都会给他买一份。”
“阿姊,你还没回答我呢?一个人会不会同时喜欢两个人呢?”
文微笑着轻轻摇头:“这不是该问你自己么?”
“我也不知道……”文珏喃喃道。
文握住她的手,文珏自从去年开始就不太喜欢被她摸头了,个子也高不少,文只能改握她手了。
她手背上的肌肤又软又嫩,文捏了捏,微笑道:“不急,你还有时间慢慢去想。”
庭院里夏虫轻轻鸣叫起来。
第204章
春光乍好,又是一年柳梢青。
文和孟裴白日里与好友们去踏青赏花斗百草,傍晚回城去酒楼用饭,晚间归来后便先去了澹怀堂,向端王与薛氏行礼问候。
说笑几句后,薛氏状似无意地提及褒国公府的孙媳妇生了儿子,刚把报喜的帖子送来。
文微笑道:“那真是可喜可贺啊!”
孟裴亦微笑道:“该备些贺礼送去。除了常礼,还该准备点什么?”
薛氏看了孟裴一眼:“这些琐碎小事哪里用你操心,我会安排的。过些天是洗三礼,到那天阿跟我一起去,给娃娃添盆的时候也好沾点喜气。”
从澹怀堂告退出来,孟裴与文都各具心事,两人默默走了一段,回到云归院。
孟裴挥退房内侍应之人,轻声道:“阿……”
文低叹口气:“我知道……”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最怕的一件事,是生孩子,刚成婚的时候这身子虚龄才不过十六,按现代人的标准还不算是成年人呢,她一想到古代落后的医疗条件,就觉得这个时候生孩子实在是太早。
她私下与孟裴商量,告诉他自己心底的顾虑后,他答应她将生孩子的事延后两至三年。文对此是十分感动的。
不伤身不用药的避孕方式有很多,文每个月的小日子又一直都很准时,因此他们小心谨慎直至如今,倒真是一直都没有怀上。
但即使孟裴答应,公婆这边却没这么容易应付。
起初第一年,因为文与孟裴婚后不久就离开京城去了临汝,之后又去了两浙路福建路游玩,回到京城已是年末。那时候薛氏见不到他们,更催不着他们,且在外舟车奔波,没怀上也属极为正常。
但到了今年春天,孟那边方氏已经怀上第二胎了。而孟裴与文也已成婚将近两年了,文仍是没有半点动静。薛氏就开始着急了,再加上褒国公府今日送来了红蛋与报喜帖子,她就更为在意了。今晚虽未明说,其实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虽然从文心底来说,希望尽可能地晚点生,最好是再晚个一、两年再怀孕,但是公婆这边就会有诸多想法。
孟裴看她眉头轻蹙,便柔声道:“阿,明日我去和母亲说,是我们去两浙路时遇到一位高人,替我算了卦,我们第一个孩子是在我二十一岁之后。”
文忍不住发笑,停了会儿却还是摇头:“这样不好……”
其实不光是薛氏明里暗里地表示过多次,就连卢筱都悄悄问过她,她对娘亲自然不必隐瞒,直说了自己担心的原由。
卢筱虽然理解她为何害怕,却也提醒过她公婆对此很可能不满。她自己内心也清楚,这个时代的女子都是早婚早育的,辛亏是孟裴肯配合她,她能拖上这两年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再拖下去难会有各种问题产生。
何况与孟裴成婚了那么久,两人始终琴瑟和谐,亲密无间,偶尔她自己也会幻想生一两个孩子,成为母亲会是怎样一种情形。
她抬头看向孟裴,微笑道:“你想不想作父亲?”
孟裴一怔:“阿,你有了?”
文笑着摇头:“现今还没有,但我想应该是时候了……”
孟裴亦笑了,侧头过来吻住她的唇。
温情脉脉的含吻很快变成了激情难抑的缠吻,他将她抱起,走至床边将她轻轻放下,亦随手放下了床幔……
这一年的夏天,文有了身孕。孟炀与薛氏闻之大喜,薛氏请来太医为她诊脉,确定有孕了之后还去观音寺烧香还愿,捐了一大笔香火钱。
文成周与卢筱喜不自胜,到报喜的信后当即便送来了贺礼。
隔了几日,孟裴陪着文回了次娘家,卢筱拉着她说了不少要小心注意的事项,虽然薛氏一早就叮嘱过差不多的话,文也只能乖乖地再听了一遍。
就连张大风与小酒也是高兴不已,得知消息后便送来十坛好酒、两对活鱼,还有两扇羊肉。
文本来每日晨练,薛氏得知她有孕后,就叫她别练了。
文答应不练刀了,不过晨起跑步还是有必要的,她是练惯的人,若是八、九个月都不运动,又要吃那些补营养的食物,只怕生完孩子自己会胖得连爹娘都不认识了,且多运动对生产也有好处。
她仔细解释了原因,又有孟裴在一旁打边鼓,薛氏便是勉强答应了,但随着月龄渐长,文的肚子越来越大,薛氏也就越来越不放心,时常劝她别再跑了。
文只得阳奉阴违,假意答应,但只是起得更早来跑。每日清晨起床,先用块点心垫垫肚子,慢跑完后沐浴一把,神清气爽地用早饭。
她严令院里的女使不得告诉薛氏,倒也一直瞒着。直到她自己也觉得行动不便了,才停止慢跑,但仍坚持每日快步走完原本跑步的里程,接着练套拳就当做操了。
进入第二年的四月,文已经是大腹便便了,按着日子算,预产期大约是五月下旬。
薛氏提前一个月就布置好了专门的产房,请了京城里最有经验的稳婆与最擅长妇人科的太医,找好了乳母,且都不止一个,各有备用人选,确保临产的时候随传随到。
文本来就对生孩子十分紧张,被薛氏这一阵架势弄得就更紧张了。临近产期,起夜频繁,夜里睡都睡得不安稳,睡得不好加之情绪紧张,她变得暴躁易怒起来。
好在孟裴对她十分体谅,有时她发发小脾气,又或是半开玩笑半是真地埋怨他,他还哄着她。
他这样体贴文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阿裴,我不是真的怨你怪你。我就是心里烦。”
孟裴微笑道:“我知道,你觉得烦也好,肚子里有气也好,尽管对我撒好了,我这人心胸宽广,气量特别大,你撒的这点点气根本不算什么,全都装得下。”
文噗嗤一笑,轻轻捶他一拳:“有时候我还想打人呢,你气量这么大,给不给我打?”
孟裴伸手搂过她:“打就了吧,你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子,我虽然不怕受气,受伤还是怕的。再说万一养成了习惯,你以后老是打我,教坏我们孩子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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