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放BOSS

章节15

。乐声高涨时,跳舞的人两两一组,面对面跳起了更性感的黏巴达。
她锁着脖子挤到正楠身边,按住耳朵大声嚷:“正楠,我先走好吗?”
阮正楠捞起舞伴的腰,贴面一转,对上安信。他停了下来,俊朗的脸上细细地淌着汗,但他不去擦。
“你不是要我签合约吗?”他眯起眼睛看她,声音有些冷,和刚才跳舞的热情迥然不同。
安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朝他点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周身的冷意愈发明显了。
她拧着眉毛与他对视,终于等到他发话了:“这样吧,只要你也能让我开心一下,我就签了这份合约。”
安信迫不及待地挤到他身边:“真的吗?”
阮正楠点头,环视四周:“当然,如果你能跳舞胜过她们,我也可以为你做一件事,这是吧厅的规矩。”
“你想让我斗舞?”
“不,准确地说,我想看你跳舞,为我一个人跳舞。”
安信面有难色:“我只会跳j的,其余的不精通。”
阮正楠转身要走,说:“随你了。”
吓得她赶紧拉住他的手臂,朝卡座里拖:“好吧,好吧,让我准备一下。”
阮正楠低下头,帅气的脸凑到她面前,不动。安信狐疑地望着他,他不耐烦地说:“擦汗。”她扯了扯嘴角,掏出手绢帮他擦去汗水。
阮正楠懒洋洋地坐了下来,卡座镶嵌着他的身子,好像与他帝王般的气场相得益彰。他撑住额头,不说话,直勾勾地看着安信。
安信有如芒刺在背。
她站在原地绞尽脑汁,觉得以她三脚猫的街舞技能是没法pk掉场地里的女孩的,不如另辟蹊径。她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头上戴了个兔子耳朵,身上的樱桃小丸子长袖衫也换成了白色紧身衬衣,全部都是她花钱租的。
她看到阮正楠有些忍俊不禁的样子,暗暗给自己打气。虽然有些扭捏,理论上跳给这个妖孽看还不如上街跳快闪,但喻boss交代下来的任务她无论如何也要完成。
“left left right right,go tu around,go go go!”她一五一十地跳起了兔子舞。
关门放boss4320-4339(水儿)
阮正楠面无表情。
想来是这等俗气的舞蹈没法入大少爷的眼了,安信抓着卷毛想了又想,突然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伸出攥成一团的小拳头:“我给你变个魔术好不好?”
阮正楠吝啬给她任何眼神。
她不泄气,微微一笑,松开掌心,叫道:“surprise!”
但其实没有什么surprise,她的手掌空空如也。不过不要紧,她的目的是吸引他的注意力。
安信飞快地掏出裤兜里的自制大图贴,趁阮正楠看她右手时,再虚空一抓摊开左手,将印制着他图像的q贴伸到他眼前,笑呵呵地说:“这是你的脸哦,很可爱吧?”
q贴上的阮正楠穿着橙色战铠,举起一枚很q的剑,正扭头坏坏地笑着。安信屏住呼吸,心里念叨着“阿米豆腐,阿米豆腐,网上资料别误我”,希望他接受这个小礼物,那可是她从他的资料档案上找来的灵感啊!
阮正楠看了一下她的手掌,懒洋洋地拿起大图贴,轻飘飘地丢在了果盘里。
“无聊,”他百无聊赖地说,“我要看你跳舞。”
安信低下眉,把心一横,决定拼了。先活动了一下脚踝,揉了揉肩,她突然在震天音乐声里跳起了《天鹅湖》。
扬手,姿势要优美;踮脚,身子要尽量伸展开去,以表现天鹅优美而纤秀的脖颈,当然能用眼角去瞟,配合着迷离凄美的目光更好,网上不是说过“雷人者无畏,无畏者无罪,雷死一个当垫背,雷死两个成速配”吗?
即使被人讥笑,能拿下那份合约,她什么都能忍。
于是在喧闹的舞吧里,很多人都能看见,一个满脸“自恋”的女孩在火热的《眉飞色舞》里跳着蹩脚的芭蕾。
阮正楠果然哈哈大笑,她咬着嘴继续跳。舞池里的女孩看到这边的动静,都笑着跑到卡座旁,对他们实行惨无人道的围观。
安信一边旋转,一边凄美地抛着媚眼:“够了吗?要不要来个芙蓉姐姐的s形?”
阮正楠对上她没笑意的眼睛,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喊一声:“够了!”
安信马上抓下毛茸茸的兔耳朵,跑到背包边抽出了合约,将速写笔朝他手里一拍:“签吧。”她的脸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衬着她白皙的皮肤,如露珠一样地滚落,嘴里还在吐气,整个人热得不行。
穿着时尚清凉的女孩围过来,伸出彩甲,刮她的脸:“这孩子真有趣,以后多来玩哦。”
安信笑了笑,抹干净脸,小心翼翼地收拾了合约,连道别都不说,直接走出了门外。
晚上没什么心情上网游,第二天偶尔上去时,看到相公以前留下的一句话:“我还记得你说过你会跳舞,你什么时候单独秀给我看呢?”
跳舞,又是跳舞,安信撅起嘴,关掉了游戏。再过一天上线喂宝宝,没遇着相公,只看到他照例留下的话:“你有没有这种感觉——你曾经忘记过一个人,而那个人却一直记着你,他希望你能想起他?”
安信想了又想,没觉得遗忘过什么重要的人,就回了两个字:“没有。”
此后,id名为“午夜相公”的第一pk师消失了一段时间,让游戏里的精灵有些无所适从。
安信仰躺在小床上,毫无睡意。今天发生的事有些不开心,她又看不穿阮正楠在想什么,只觉得气氛过于凝重。最后他签了字,对着她看了许久,似是欲言又止。
可她真的无意要和明星传绯闻,关于音乐教父全仁权的那些话,她并没有骗他。
正想着,喻恒突然打来电话:“安信,你到家了吗?”
听他直呼名字,她顿时来了精神:“到了,到了,正准备睡觉呢。”
喻恒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该如何开口,半天才说:“杨秘书告诉我你已经拿到合约了,先祝贺你工作取得成绩——”
这么晚了是打来贺电夸奖她吗?
她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抓着头发继续听他说。他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你这两天和阮先生走得很近?”
她想了想,为了这份合约,她的确在黏着阮正楠,但她本意又不希望是这样,所以一时之间她找不到什么措辞来回答。
喻恒却好像是当她默认了,再开口时嗓音变得又冷又沉。他清楚地说:“工作归工作,希望你不要过多地投入私人感情。”
她总算是听出他的不开心了,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喻恒,你在生气吗?”
那边考虑了一会儿才回答:“是的。”
“为什么?”
那边却没了声音。
“好吧,我以后会注意的。”安信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
安信顺利完成签约任务,得到了总秘杨的夸奖。她特地纡尊降贵地来到策划部,先说了一番官方的说辞,等到部门的人都外出做事了,她突然弯腰凑近安信,低声讲:“听说你和阮正楠走得很近?”
这个问题又来了
安信其实想知道她来这里是代表喻恒个人还是代表翼神,有些心不在焉地说:“没有。”
“那以工作之便多接近他吧。”“白骨精”突然语出惊人。
安信诧异地抬头看她:“为什么?”
“你忘了合约上的要求吗?”“白骨精”伸展着双腿,露出修长姣好的曲线,靠坐在桌沿上,黑色水晶丝袜让安信迷了眼。
“总部希望他扩展知名度,最好能和翼神的职员闹点绯闻,如果炒作成功了,再把那女孩包装下,一起让他们代言网游。”
安信猛地站了起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巨大的声响。
“这是喻总的意思吗?”她慌慌张张地问。
可是昨天那通电话明明表示出他的不赞同啊!
他老是这样不说明白,引得她揪紧了心,每天像潮汐般起起落落,难受死了。
“白骨精”摆了摆食指:“嘘,别那么大反应,是谁的意思并不重要,关键是有利于翼神就好。”
安信顿时沮丧难言,她懒得送iss杨出门,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发愣。自从磨着阮正楠签约这五天来,她一直在外面奔波,没正式和喻恒见过面。前面是阮正楠主动来找她,在翼神闹出了不大不小的绯闻,喻boss根本没体会到她的心意,否则怎么会让他的秘书这么公事公办地跑来赞赏,要知道,他只要在sn上发封邮件就可以了啊!
她有些埋怨起喻boss来,觉得他太难以捉摸了。
晚上下班,安信用阮正楠签名照拐到了八卦章小妹,向她打听各种消息。章小妹喜滋滋地捧着海报,对着阮正楠的半身照左看右看,最后一下子贴在自己脸上,梦幻般地嚷个不停。
安信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丫头。她恶狠狠地抢过海报,喊:“快说!”
“好吧,好吧。”章小妹脸上表情可心疼了,她跳着抓安信举得高高的海报,嘴里说,“那天我送文件上去,听见兰美女在和iss杨聊天,兰美女问了问阮正楠的档期,想改邀他出席剪彩礼,iss杨就说了些阮正楠的事,兰美女又说‘你们怎么没想着趁这次宣传扩大新款网游的影响力呢’她提议和翼神的职员传绯闻。iss杨就赶紧答应了一定会向喻总建议的。后面她们看到我站在门口,就笑着散了。”
安信心里不是滋味,兰雅巧妙的一句提议,她总觉得是兰美人在暗示“白骨精”丢出她这个小喽啰,一来扫清喻恒身边的牵绊者,二来对翼神有好处,总之是无往不利。
可是她的心情呢?那些夹在日日夜夜受煎熬的心情呢?那些被喻恒拨动起就胡思乱想的窃喜呢?谁又来体会一下她的难过?
走回小蜗居,没想到接到了喻恒打来的电话。他礼貌地询问她是否吃过晚餐,正巧知道今天兰雅设计过她,她恨屋及乌,一口气说:“吃过了,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过于冷淡,又硬邦邦的,boss在那边沉默了一下,沉默到她以为他要挂电话了,她也正好饿得有气无力,更没心情陪他打太极,直觉想挂。
谁想boss突然问:“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啊,我只是想着要不要配合。”她说得特别窝火。
“配合什么?”
“炒绯闻的工作。”
“绯闻工作?”boss的语气微微透着惊异,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镇定,“看来还有我不了解的工作范畴,你稍等一下,我去问问。”
他挂断电话,仅仅过了五分钟,杨秘书的急呼就闯了进来。
安信垂着眼睛接起,iss杨的嗓音很低,再也没了平时的趾高气扬:“安小姐,我向你道歉。今天提议炒作绯闻超出了我的职权范围,喻总并没有授意,我却给你带来了难题,我向你诚恳致歉,希望你能谅解。”
安信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句。
iss杨又小声地说:“你能向喻总说明一下,你已经不生气了吗?”
听到她这么小心翼翼,安信被压榨了一天的心情有所好转。
她故意拖着时间不回答,那边又追着说:“安子你就别为难我了吧,兰小姐是喻总的女朋友,他肯定不会怪责她,那么这一腔冷气我就必须接下了——但关键是我现在还没怎么修炼好去对付强大气场的boss啊!”
安信听到“女朋友”这个词,感觉有一道霹雳狠狠地砸向了她,她迅速地挂断电话。
难道在她找阮正楠签约的这几天,喻恒和兰雅已经既成事实了吗?那他对她的关心算什么,她苦想着找机会表白又算什么?
安信难过得想哭,怎么也没了平时的自我愈合力。网游里相公不在,能陪着她的唯一后盾也在无形中消失了,她该怎么拯救自己?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啊。
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她顾不上接听,过了几分钟,特地为喻恒设定的来电铃声欢乐地唱着,她一边抹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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