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威特将军恐怕早就把我逐出家门了,在大街上活活冻死和饿死可不是赚贵妇人眼泪的噱头。他能做得出来的,就像对哥哥一样。”威尔说着脑袋偏向一边,目光看向窗外黑沉沉的夜,表情颇为讽刺地哼了一声,“要是他知道哥哥在被赶出来的第二年觉醒成了哨兵……哈哈,那时候我们将军的脸色可一定会好看极了!”
“威尔。若真是那样,你知道父亲会有什么反应。别期待会有奇迹,即便我和他在生理上有那么点稀薄的羁绊。”
“哥,well……”威尔试图说些什么,他下意识以为一个父亲如果误解了有用的儿子,在知道真相后一定会悔恨歉疚,然后会好好修补这错事的一切。
可那是一般人。威尔很快想起来这位父亲名字叫斯威特瓦内瑞。他脸上孩子气的表情完全退了下去,一时间客厅里只剩纸张摩擦的唰唰声。
“先回去。”艾勒不想再说什么来掩饰存在的事实,他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说,“以后多参与一些a级任务。我探查到那个神出鬼没的希特家族,老窝可能就混在这个街区的哪条街上,下个礼拜可以把详细的资料给你。”
能力决定地位,这是斯威特家族的信条。铁腕统治冰冷的家族,如果想要活的自由些,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凌驾于权力之上,成为家族里绝对的统治者,这就是威尔需要做的。
“杀手窝?”威尔猛地从沙发上直起身子,诧异地瞪大了眼睛:“在伦敦?胆子不小啊,在女王的眼皮底下!”
“嗯,在你负责的街区有这么肮脏的所在,哥哥会处理的。”
”唔。”威尔从沙发上站起来,动作利落的穿上军靴,“我会调查的,哥哥也小心,伦敦似乎出现了比我和霍华德更强大的哨兵,按父亲的说法,有百分之五十是黑暗哨兵,再加上霍华德,这两个老家伙会付全力揪出这股不安定的势力,很有可能会在‘它’出现在公众视线前直接抹杀,搜寻时可能会波及到哥哥。”威尔说着语气一顿,好一会儿才接着说,“绝对不能被发现了,哥哥说的没错,哥哥是哨兵的身份要是真暴露在父亲的面前,他没准真会为了那该死的面子抹杀哥哥,哥哥可是挑战了他‘绝对不会错’的决策权。”
“嗯。”艾勒点点头,这几乎是必然结果,他很早就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卢卡,放风结束了。”威尔整理好刻板的军装,对着镜子带上军帽,等围在艾勒脚边打转的卢卡隐去身形后才拿起桌上的文件打算回办公室,临近出门又把他那只整理得一丝不苟的脑袋探进来,浅色的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哥哥作为一个处以结合热年龄段的哨兵,对于那个聪明又狡猾的向导,就没什么想法么?哈哈。哥哥要是喜欢,我会帮你的。”
“很遗憾我没能见到。”艾勒的目光在客厅里游离了几秒,而后不太诚实的反驳了一句,“倒是你,想竞争高位的话,得尽快找到合心意的向导。没结合的哨兵会被人看成定时炸弹,任职的时候几乎是起了决定性的作用,所以时间一到,父亲一定会硬塞一个给你。”
威尔毫不在意地耸耸肩,笑得没什么所谓,“没有合不合,想要我的战斗力发挥到最大,配给我向导和我的相容度当然不会低,哥哥放心,我先走了。”
这就是哨兵和向导,他们甚至不需要在主的面前宣誓,也不需要时间磨合,靠媒介人和死板的机器就能看出这个向导就是哨兵一辈子需要保护的人。
艾勒没再说什么,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圣所的搜寻不会有任何结果,他近期的工作重心会转接到希特家族上,没时间再探查那个丢失的向导,也无法证实这个向导和那个小矮子是否是同一个人。
上次的抓捕不但没成功,反而成了打草惊蛇,艾勒以为即便那家伙敢大大方方地出现在伦敦,他们能遇上的概率也会小得跟有人想搬到月球上住一样。
所以当他再一次看见那双钻蓝的眼睛时,一度以为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或者被注射了过量镇痛剂而出现了幻觉。
那是离他们第一次相见三个月以后了。
一双漂亮的蓝宝石眼睛。一张英俊漂亮的脸。
那一刻写在哨兵手册中的某句话第一次在哨兵艾勒的大脑硬盘上占据了一个分区,哨兵艾勒模模糊糊觉得,也许那有一部分是对的。
哨兵和向导之间是上帝创造的最无法抗拒的缘分。以及,你们为对方存在。
大概是这个小矮子会救他,哨兵艾勒彻底昏迷前这样想。
第4章 缘分即天定
缘分即天定。
凯文一点都不觉得这是缘分,对这个能力强悍专门为政府搜寻向导的黑暗哨兵,他想离多远就离多远,天知道他那位强大的哨兵父亲是怎么想的。
关于为什么会把这个晦气的瘟神带回家,凯文觉得有必要问问:“well,爸爸,您的意思是你完全不知道他怎么会在汽车的后备箱里?”
“儿子,这完全是一个失误,你知道的,我和你妈妈在旅游的回程中太累了,当时睡着了也不一定……”也许是觉得这理由烂得超出了极限,科尔文先生很不自在地动动身体,又摸摸下巴上不存在的胡须,非常肯定地点点头说,“对的,就是这样,没错。”
“嘁!”凯文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拿起桌上的急救箱,一边朝楼梯走一边嘀咕,“要是你说话的时候脸色没那么红,大概还有些说服力。”
“呀呀呀呀呀!臭小子!”老凯文先生觉得自己作为父亲的权威受到了严重威胁,他跳起来大声说,“你的dad,我!可是个强大又年轻的哨兵,开车的时候你妈妈就坐在我旁边,我怎么能忍得住,孩子,作为普通人,你是没办法理解我们的!”
“so”凯文在自家老爸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就知道会这样,在哪都忘不了做|爱,做到窒息就那么快乐么?”
凯文没能看到爸爸窘迫的反应,妈妈在楼上叫他。
“凯文,快上来。”
凯文有些不情愿的加快了速度,并打起精神维系自己有些摇晃的屏障,离那个昏迷的男人越近,他的脑子就越乱,像一锅被煮沸了的金属,汁水四溅正冒着青烟,浓稠的融化物叫嚣着想侵蚀他的脑子,那股从心底生出强烈的情绪险些攻破了他的防线,凯文甚至产生了短暂的窒息和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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