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夫无度》

章节_118

窝在床上下象棋。
有事尚可心实在无聊了,就随便弄两本书让东临澈给她读,尤其是在床上呆久了晚上睡不着就的时候。别看东临澈平日里活泼好动,可读起书来那就跟念经似的,从头到尾儿一个腔调,一个速度,甚至分不出句号逗号和段落来,可那声音偏偏又软软糯糯谍的人非常舒服放松,所以,听东临澈读书那简直比催眠术还管用,每次他一页没读完,她就睡着了。
当然,尚可心也不是打算一个冬天就这么耗过去,以前一直真想教东临澈算数,却没有抽出时间,现在却正是好时候。东临澈可以不会经营产业,但作为老板,最起码得知道自己挣了多少钱,不能被下面的人糊弄了。
人家都说孤独症的儿童特别聪明,好多都过目不忘,因为她们做事可以完全自己的世界不受外界的打扰,有常人没有的专注。可东临澈不是孤独症,他调皮,他好动,学习的时候也不专心,但学习能力一样非常的惊人,尤其是尚可心开了奖励制度后,这家伙竟也能过目不忘,举一反十。
尚可心也曾试着学习这个世界上的文字,可是那些字体实在太复杂了,再说学来也没用,最后尚可心决定不给自己没事找罪受,果断的放弃了。可是尚可心学习过程中用以辅助学习的拼音竟被东临澈缠着学去了。东临澈觉得有趣儿,明明两人面对着面,却经常用拼音来交流。尚可心想逗他,便常常用拼音写一些简单露骨的情诗塞给他,东临澈每回儿都像初恋的小学生一样,脸蛋羞红羞红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然后偷偷跑去将情书藏起来,还不让她看见。
上次“容器”事件后,十六与十五好长时间都没敢再来七王府,倒是小太子经常过来。因为天冷,尚可心东临澈荷香小太子偶尔也会叫上管家,一起围在屋子里吃火锅。但是管家总是毕恭毕敬的,放不开,尚可心怕他不自在,后来便让下人送他屋里去。十五十六从太子那儿知道后,最终受不了,又开始往七王府跑,而且也不嫌冷越跑越勤。
小太子似乎对算术很感兴趣,于是尚可心便让他跟着东临澈一块儿学习。一个真小孩儿,一个小孩儿心性,两个人像卯上了似的,谁也不让谁,死命的想超过对方。
皇帝老狐狸知道尚可心在教东临澈和太子算术后,两眼放光,激动不能自已,跟她“商量”着每月五到十号在上书房授课,还封她为太傅。虽说这个太傅基本上算个空头衔,就听着风光。但尚可心却很是满意,女太傅,古今有几人?你行吗?并且文武大臣甚至包括皇帝都在听课,个个见了他都得恭敬地喊声太傅,焉能不自豪?
再说东临澈就更兴奋了,因为尚可心的授课内容他都提前学会了,所以课堂上充当她的助手,最喜欢拿个小竹棍敲打那些答不上问题的人。尚可心一开始还吓了一跳,毕竟这些人不是别人,不是皇子就是文武大臣及其爱子们,这一打再打出众怒来。谁知东临灏正眯眼笑的贼兮兮的,还说什么“子不筞不成器,老七有心了”之类的,弄得那些人敢怒也不敢言,更不敢反抗。东临澈本来就是没数的,这一没管着的,拿着小棍就跟抽驴屁股似的抽的欢乐,尚可心无意之中发现,那些挨打最多的都是以前欺负过东临澈的。
尚可心咋舌,这丫的原来这么记仇。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瘦了。”
尚可心趴在床边细细的描绘着东临澈的轮廓,好长时间才雄的说了两个字。
荷香站在一旁暗暗地翻了个白眼,王妃这是错觉吧,她怎么一点也没看出。真正瘦了的是王妃自己,不到五天的时间,人瘦了一圈不说,风尘仆仆的很是狼狈。
“王妃,您一路舟车劳顿,要不要先梳洗一下。”
“不用,取一碗温水来,先给王爷服下解药。”
尚可心先将药丸放进东临澈的嘴里,又小心翼翼的舀了一勺水喂给他。手指轻轻的在他的喉部刮动。
可是无论尚可心怎么刮,就是不见东临澈有吞咽的动作。尚可心微微中起眉头:“奇怪?”
荷香低垂着头偷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东临澈。这法子对付昏迷的人管用,对那些装病又心机不良的人来说嘛……
“王妃,奴婢到有一个法子。”
荷香怯怯地看向上可心,一副尽职本分的丫鬟样。
“什么法子?”
尚可心本来还打算用电视上出镜率最高最的喂药方式,但荷香既然说了有其他方法,她若还非得用那种的话,显得好像她多想非礼东临澈似的……虽然她确实很想。
荷香咬咬唇,有些羞涩的说:“奴婢曾听过以口渡命的法子,不知道是不是也可以以口渡药。”而且,据说,王妃曾经就以这种法子救过十六公主,所以惹得主人到现在都还在冒酸,见了十六公主就像人家抢了他媳妇似的,那个叫仇深似海啊——
尚可心点点头,看来一些想法还是古今通用的。
她本来就有这打算,如今也不做作推辞,端起茶杯饮了一大口,然后轻轻挑起东临澈的下巴,低头凑过去,用舌头作为引流,将口中的水一点点的渡给他。随着水的吞咽终于将解药吞了下去。
尚可心半支着身子看着他,才几天不见,此时却是如何也看不够了。唉——没见到的时候,她还可以想着其它的事,分散了注意力,不至于遭受那思念的煎熬,可是这一见了面,明明人就在眼前,相思却像决了提一样,蚀骨锥心。以前听过一首歌,里面有句歌词唱道“面对着面睡着,俺还想你”,当时觉得夸张,现在才明白思念就像久经干旱的人看到一汪泉水一样,恨不得一口喝干,将先前缺失的水分一同补回,将后面需要到的水分一次补足。这是一种害怕再次离别的恐慌。
这回看着这张早已镌刻在心头里的脸,摸着熟悉靛温,忽然感觉从没有这么真实过。竟然有种错觉,现在的她才是真实的,那个世界不过是自己的幻想,或是一场梦而已。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孝,有些对不起那边的亲人,但是她真的很愧疚的觉得心中奠平竟然慢慢的有了倾斜度。
尚可心的心思百转过后,发现自己竟还保持着刚喂完药的状态,一指拖着东临澈的下巴,半边身子半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脸相聚不到两个拳头远。东临澈刚刚被润泽过的嫩的嘴巴正乖巧可爱的映在她的眼底。
“咕咚”尚可心吞咽了一口口水,好想……不过,人家还在昏迷,她却生出这种趁人之危的念头,是不是有些猥琐啊。
强行离开视线,尚可心坐直身子,看向荷香,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荷香,本王妃不在的时候,你……你是不是也……这样喂的王爷。”本来只是随口问的,但真正说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在意得很。
荷香脸一红,急忙解释道:“奴婢怎么会,太医说王爷的状况不能进食,连水也最好不要饮,否则会加快蛇毒的侵蚀。这几天王爷一直都只是含着人参片,偶尔干渴的厉害时,奴婢便用帕子沾着水擦拭王爷的唇部。奴婢怎敢有非分之想,再说,再说……”
尚可心心情大好,调笑道:“再说王爷又不是那个‘心’,是不是?”
荷香耳根子都红透了,咬唇羞恼的一跺脚,转身不理尚可心了。
“王妃,奴婢备些饭菜您先吃点吧,王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醒来,您自己莫饿坏了身子。”
荷香的羞涩每回都很短暂,还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脸色就恢复如常了,见尚可心面色有些虚白,小丫头心里挺雄的。
尚可心正想打算看看东临澈的伤口,可是此时心境与东临澈刚受伤的那会儿不同了,竟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他的身体,哪怕荷香也不行。荷香这提议正好应了她的意。
“去炖点清淡点的鸡汤,王爷也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待会儿起来说不定会喊饿,而且也得好好补补了。对了,太医呢,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人,不会看本王妃走了就偷溜了吧?”
荷香用帕子遮着嘴扑哧一笑:“他哪敢啊?那天王妃的样子可真是吓怕他了,只在您走的第二天撂下一句王爷有情况再去找他,其余的时间不可烦他,然后便通宵达旦的在翻阅书籍呢。奴婢听给太医送饭的下人们说,太医竟忙的四五天都未曾梳洗过,这会儿他还不知道王妃回来了,估计现在还在忙活呢。”
尚可心眼中也含着笑意:“一把年纪了,倒也难为他老人家了。你去让人将他请来为王爷把把脉,看看王爷何时能醒,是否已脱离危险了。”
荷香出去后,尚可心莫着东临澈松散的墨发,有些嫉妒的想,同样五天没洗头了,为何他的头发却还是干净清爽芳香,她的却都快成缕打结了,还一股子的闷汗味儿。难怪东临无过和罗绯衣嫌她味儿,确实不怎么好闻。要不,她先去洗个澡?不然万一东临澈醒来后熏着他,在他心中的形象大跌,这可如何是好?
尚可心苦笑的勾勾嘴,她现在是怎样?这次分离后,似乎改变了不少的东西,她对东临澈的欲变强了,越来越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了。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她又不是感情白痴,自然明白这种改变意味着什么?若是这样下去,到时候,她的心还能跟着她离开吗?
想归想,尚可心还是不愿意东临澈讨厌自己,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洗干净。
尚可心正要走,却听见东临澈嘤咛一声,皱着眉头似乎要转醒的样子。
见他刚要睁开眼睛,却又好像被光线刺到了一样,虚弱的用胳膊遮住了眼睛。
尚可心大喜,胸口儿却突然有些闷闷地,有种想哭的冲动。
“相公,你终于醒了。”
知道他昏迷了几天,乍见光伤害眼睛,忙拿被子在临窗一方的床头处遮了一大块阴影。然后凑近他,兴奋地在他的手上脸上胡乱的亲来亲去。
东临澈被尚可心亲的发痒,慢慢的放下胳膊,看着尚可心,眼睛亮亮的,惹得尚可心不顾一切的凑上去又在两只眼睛上挨个亲了一下。
东临澈被尚可心的热情弄得喜不自禁,“咯咯咯”的笑了开来。他本来就至极,自然感到了尚可心心境的变化,暗自庆幸感激这次的“意外”。
尚可心的喜悦,思念,不安等等一切情绪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的发泄了出来,心底一片轻松,此时听见东临澈的笑声,才想起还要跟他算账,于是脸一板,看着他,生气的训斥道:“你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当时我不是让你跑了吗,谁让你挡在我前面,谁允许你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你……”
“疼……”见尚可心责怪自己,东临澈鼻子一皱,眼睛顿时噙满泪水,委屈看着尚可心,带着哭音喊了一声。
尚可心火气立马烟消云散,紧张的问:“哪里疼,快跟娘子说。”
东临澈掀开被子,两手撸了撸上衣,又往下拽了拽裤子,露出侧腰处的伤口,嘴一撅,撒娇的喊道:“疼,娘子呼呼。”
尚可心见几天过去,那两个尖锐的牙印却是一点也未见愈合,周围核桃大的地方还有些青肿。她雄得不得了,赶紧凑过去轻轻地在上面吹动着柔柔的气流。
没一会,东临澈就觉得自己在作茧自缚。
自己受的伤在下侧腰处,那部位及其的。此刻微凉的气流在腰部轻轻地骚动着,只觉全身的血液流动不受控制的快了好几倍,想要逃离这种感觉,却又实在是不舍,在似苦非甜的煎熬下,实在是很考验他的意志力和自控力。
娘子明明是自己的,却什么也不能做。
东临澈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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