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色寻终于回过神来,冷沉着声音向色浩喝道。
他愣了一下,没有半分犹豫,就跪在了父亲的身前,低垂着脑袋,像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现在的他,那还有将军的样子,平日里在将士前的那份沉稳英武,在这个瞬间消失。
“为什么要让她下跪呀?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情?”
她用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色寻,奇怪地问道。
“姑娘,这个逆子对你做了什么事,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唉,只是这样一来,叫我如向皇上交待呀!这个逆子,难道他就没有跟你说过,她与公主有婚约吗?”
色寻确实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他没有把这个责任推到南宫燕的身上,而是一股恼儿地推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
“父……父亲……”
眼前这个中年汉子,她虽然知道应该叫他什么,可是从来都没有叫过,一时间有些拗口,她怔了半天,才慢慢地叫了一声。
我是公主
“孩子,别怕,我只想教训一下这个逆子,不管你的事。”
看到她叫他有些嗫嚅的样子,色寻还认为她对他有些发憷,直接向她慈祥地说道。
“父亲,你不要责怪浩了,其实我就是公主。”
看到他如此的慈祥,她心中的顾虑一下子打消了,叫起父亲来,也顺口了许多。
“你……你说什么?”
色寻完全被眼前的事情给整懵了,先是突然冒出来一个儿媳妇,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一个公主,两件事情本来是一件事情,却给了他两次震撼,他不得不晕头了。
“父亲,我就是公主呀!你不信,问浩就知道了。”
见色寻完全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她直接说道。
“浩……浩儿……她……她真的是公主?”
色寻是个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在大军压境的情况下,他都不会有半分的骇然神色,可是当他听到这件事情后,他脸上的表情,却已经全是惊骇的神色。
她的声音一落,色寻真的按照她的提议,转首过来望着自己的儿子,一脸茫然地问道。
“嗯,父亲,她真是公主。”
他很是肯定地回答道。
回答声落,色寻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这……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浩儿,你……你没有对公主做过什么吧?”
“我……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眼见事情已经发生到这个地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
虽然他们现在什么事情也没有做,他也得这么回答,以断了皇上将她和亲酋池国太子的目的。
他终于同意了
“你……你这个逆子,你叫我怎么向皇上交待?”
得到他肯定的回答,色寻无比气愤地向他骂道。
“父亲,你不要骂浩,在我出生的时候,父皇不是已经将我许配给浩了吗?我想你也用不着向父皇交待什么了。”
她大大咧咧地说道。
眼前的这个女孩可是公主,即使是她的话再无理,色寻也不敢对他进行斥骂,他一脸愁苦地望向她:
“公主,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是皇室中人,如果连完婚的仪式都没有举行过,便与浩儿成了夫妻,这……
这对皇家的颜面不好呀!再说……皇上曾经还将你许配给酋池国太子的,这……”
色寻很是无奈地说道。
“父亲,我正是因为怕父皇把我和亲给酋池国太子,才与浩提前成为夫妻的。我真的不想嫁给那个太子呀!”
她很是委屈地向他实话实说道。
说完这话,她的脸上也出现了无比郁结的情绪,他看着这个单纯可爱的女孩,脸上浮现出不忍的神色,慈祥的笑意在不经意间,已经慢慢地盖过了脸上沉重的忧郁。
“唉,公主,既然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那你们什么都不要管了,让我想办法来对皇上说吧!”
最后他不得不长叹一声,轻轻地说道。
“哈哈——
那太好了,谢谢父亲。”
听了他的话,她心中的高兴之情无以言表,兴奋地说道。
她说着话的时候,转首望向地面跪着的色浩,他的脸上也是一脸激动的神色。
有罪一起担
“浩儿,你起来吧!等边关的战事结束,我就回到京城,向皇上求情,让他对你重轻发落。”
色寻忧心忡忡地说道。
“谢谢父亲。”
他回答一声,这才从地面上站了起来。
“啊——父亲,父皇要是怪罪浩的话,就让他连我也一起治罪,我可不能看着他一个人受罪。”
她惊呼一声,很是天真地直接对色寻说道。
“公主,这不管你的事情,所有的罪责理应浩儿一个人来承担。”
“父亲,不要叫我公主,你叫我燕儿吧!我跟浩既然是夫妻了,不管是快乐,还是痛苦,理应由两个人一起来承担,如果父皇要治罪的话,不管他怎么惩罚浩,我都会与他一起承担的。”
她坚毅而又绝决地说道。
“燕儿,你真是一个好孩子。”
色寻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这个公主竟是如此的多情多义,当他听完她的话后,他那忧郁的心里,竟是情不自禁地生起了无尽的高兴,儿子能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公主做老婆,作为老爹,他真的很为他高兴。
第二天天一亮,色寻带着三十万兵力开拔,向酋池国大军的营寨行去,北瞿郡城中,留下了五万兵马,以防意外事件的发生。
酋池国的军营,离北瞿郡其实并不是很远,风云国的三十万兵马,用了半天的时间,便已经来到了他们军营安扎之地。
酋池国的军营依山而建,营门设在山脚,营寨向山上漫延,往北瞿郡一方的山坡上,密密麻麻全是营寨,看情形,在山的另一侧,一定还有一大片的营寨。
遇到强劲的对手了
色寻带着三十万大军,在两里之外停了下来,静静地望着敌军的营寨。
“父亲,你看敌军营寨的阵形,居高而建,有着绝好的防御,如果真的遇到了强大的攻击,他们可以直接将所有的将士撤至山顶,有以一敌十的威力,我看敌军的主将,一定是一个军事奇才,不可小觑。”
色浩与色寻骑着战马并肩而站,向他说道。
“嗯,这一次,我看我们是遇到了酋池国最难对付的战将,要不然的话,我们的计划也不会被破坏。”
色寻沉重地说道。
“浩儿,你看看我军的营寨应该如何搭建呢?”
停了一会儿,色寻转首望向色浩问道。
“刚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将周围的地形仔细地观察了一番。我们现在所处的地形,两侧都有连绵的大山,我们的营寨,得布成一个前所未有的阵形
三十万大军,必须分开,两侧山脉,各安排十五万兵马驻守,在建立营寨时,我们不防也学学敌军营寨的分布方法,以山脊为界,向两边建营,主道一方,营寨建得分散一些,而山脊一侧,则建立密集一些,让三分之二的兵士,都安扎在山寨的一侧。”
他静静地向自己的父亲说道,
“嗯,那就依你所说,安排兵士安营扎寨吧!”
“是——”
色浩答应一声,立即传达指令,让军队开始安营扎寨。
三十万大军,被分成两批,每批十五万,考虑到南疆的兵马正好是十五万,所以南疆的兵马居于右侧,仍旧以色浩为主将,而另外的十五万兵马,则是以色寻为主将,居于左侧。
完了,这可怎么办?
营寨建好,双方的军马开始了正式的对峙。
战事的形势,现在对于风云国很是不利,时间越往后拖,风云国的形式也就越危险,所以营寨一安扎好,色浩就直领了三万兵马,到酋池国大军的营寨前搦战。
可是,敌军的主将似乎知道他的意图,不管他们如何搦战,就是闭门不出。
如此僵持了八天时间,事情依旧没有半分的进展,风云国的所有战将,都是眉头深锁,想不到任何办法。
第九天,天气渐变,开始刮起了东南风,而且其风势越刮越大。
色浩站在帅营中,满脸愁结,慢慢地跨着步子,南宫燕则是做在一旁,一双美目盯在他的身上。
看着他那愁苦的样子,她想帮他,可是她也没有什么办法。
外面的风呼呼地刮着,越刮越大,整个帅营在大风中不住地摇曳着,似乎要将其连根拔起一般。
她坐在帅营中,看着摇罢不定的营账,心中骇然不已。
这营帐要是被风给刮跑了,今天晚上可在什么地方去睡觉呢?
“燕儿,这是不是刮的东南风?”
突然,他向她大声问道。
听到他的问题,她心中奇怪不已,看了一下帅账摇动的方向,她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嗯,确实是东南风。浩,你……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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