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不要再跟着夫人了。至于那个女保镖,陆炽没有把她撤了,而是给她换了个身份,成了叶寞潇的同学,换汤不换药,还是监控!
不过,总算警报解除了大半,叶寞潇和陆炽的关系也稍稍好了些,没在往他的产业跑,更没在只是师兄们请他的人去喝茶。
本以为可以平静的过上几天,却不想在今晚被打扰了。
就在几个小时前,陆炽来接她放学,刚接到她和寒甜馨,却见到一位有点儿眼熟的中年人送来了张烫金贴子。陆炽瞧了一眼,似乎很无奈的接过,不咸不淡的和那人寒暄了几句,这才翻开帖子扫了一眼。
“怎么了?”叶寞潇有些好奇的偏头看去,一行不知在大学时代见过多少次的笔迹又一次出现在眼前,令她瞪大了眼睛。
是他的请柬!bostxt
“寒小姐,这是你的!”中年人从公文包里又拿了一张同样的请柬递给寒甜馨,可那神情却像是觉得自己递出了一张炸弹!此刻,叶寞潇很想一巴掌把那张请帖打开,或者先抢过来撕一撕再吞肚里,可她再怎么想也晚了,寒甜馨已经接过请柬,并且翻开了。
金粉黏在墨水里,让那张帖子上的字格外炫眼,有种几乎把眼睛给刺瞎了的感觉!
不比名家的铁画银钩,但那行云流水的字迹也是寒甜馨再熟悉不过的,曾伴随她度过了不少年少时光。这时忽然再见,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蓦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有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呼吸也有些不顺。
捂着唇,无声的泪水潸然而下,顺着脸颊划过手背再低落在裙子上,一滴又一滴……
“送呈寒甜馨小姐台启,谨定于……”请柬的下端签着两个名字,一个熟悉,一个陌生的名字——“新郎林冉,新娘付夏”。
“这算什么?”冷笑着,寒甜馨那那请柬敲了敲放下的车窗,淡淡的问,像是在问那个送请柬的人,但更多是在问自己。
“这是,是我家少爷的请柬,他说让我务必将陆夫人和寒小姐请去。”额上冒着冷汗,中年人小心翼翼的说着,心中却在掂量着那句话不会冒犯了寒甜馨与这位传闻中的陆夫人。“还有,我们少爷今晚在路西法会所设宴,邀请陆总携夫人及寒小姐……”
“今晚?哈哈,后天的婚礼,今天才给我们发请柬!你回去问问你们家少爷,在他眼里,今晚这顿饭是来赔罪的,还是和我们这两个不入眼的同学炫耀他即将到来的婚礼!”
“啪——”
一张请柬被撕碎了飞出窗外,是叶寞潇做的。冷冷的眸光斜睨着中年人,拧了下转向司机,声音沉得仿佛要结冰了。
“开车!”
“是,夫人!”司机忽然有种临危受命的感觉,双手握紧了方向盘,猛地踩下油门,扬长而去。留下被那一眼瞧得到现在还心惊胆寒的中年人,在寒风中战栗着,又战战兢兢的给林冉去了个电话,告诉他这边发生的事儿。
“少爷,您看……”要不要取消今晚的饭局?
话未说完,就被林冉笃定的声音止住,“会来的,我了解她们!”至于陆炽,即使出于不放心也会跟来,跟在他的爱妻身边。其实他何尝又不想向陆炽这样,可以一直陪着自己的妻子,一生一世。
车上,陆炽的手一直握着叶寞潇的,包裹着她微微颤抖的小手,似乎再给她力量。回眸,叶寞潇望着他牵起一弯浅笑,有些苦涩,却也包含了弄的化不开的情意。
心中隐约有这样一个想法,不管陆炽是谁,是什么身份,可他最终陪在她的身边,用他的一份挚爱包容她全部的任性。他属于她,现在,将来,都会是她的,只要她愿意!
车子到了地方,可寒甜馨还是一语不发,令叶寞潇不禁有些担忧。
“甜心!”半倚着陆炽肩头的叶寞潇淡淡的唤了下死党,试图唤回她游神太虚已久的神志。
无效,她不禁蹙了蹙眉头。
转眸与陆炽交换了个眼神,空下的手轻轻地拍了下他的手背,示意他,她没事。陆炽放开她,深深的凝视她一眼,这才转身离开,留下站在庭院中的叶寞潇和车子里游神的寒甜馨。
“甜心,该下车了!”
“可我还没到站。”抬眸,眸中有叶寞潇的影子,可那剪影像是蒙了蹭雾气似的,怎么也瞧不清晰。
“你到了!”
“还远,还很远……”转脸,寒甜馨像是被人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能遥望着远方,却怎么也望不到哪一点聚焦的地方。她的眸很空洞,没了往日的神采,就连那牵起的笑也是苦涩的一种习惯。
两人各说各话,一问一答,说着不同的两个话题,郜也可以让彼此明白些什么。透过寒甜馨的话,叶寞潇能感觉到她的那份不甘,与苦恼,还隐隐透着股恨意。
“甜心……”想到了自己,叶寞潇忽然变得嘴拙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我要去!”寒甜馨的手忽然间握住了叶寞潇的,使劲的捏了下像是向她确认此刻听到的是否真是自己的声音一样。
叶寞潇惊讶的“啊”了一声,眉头却因手上传来的痛意拧住了。
“你真要去!”
“要!”她一定要去,不能让自己的痛苦成为别人的快乐,她要用最甜美的笑容目送他走入婚姻的坟墓,并且预祝他一辈子都被困在里头,争吵不休,不得安宁!
放手转身,寒甜馨迈着坚定的步伐往别墅里走去,回房迅速换好了衣服,一出门就见到了已经换了套正装的陆炽。他正站在扶梯门口,两手抄在口袋里,眸子凝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仿佛悠闲的等待着什么。
擦肩而过,寒甜馨往楼下走去,却被陆炽叫住了。
“寒甜馨,潇潇不放心才要陪你一起去!但我认为,你不是去闹事的,回答我!”
“呵呵,陆总想要听什么?告诉你我就是去闹事的,会给你们丢脸,还是告诉你,我要诅咒他们,让他们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火爆脾气的寒甜馨永远在别人面前都是最强势的,你横,她会比你还横,仿佛会拿出火拼的势头那般拼命!
“就不怕给你们寒家丢人?如果我没记错,寒书记就要晋升了,寒夫人也是刚晋升不久,你如果想让自己让寒家成为新闻的话,大可以闹开了。”无所谓的耸耸肩,他的声音里含着种让人镇定心神的安慰,瞬的宛如一盆冷水浇下,淋灭了她心里所有的怒焰。
一时间的冲动,让她差点忘了自己的家庭。
“自己好好想想吧!”垂首,他云淡风轻的丢下一句话,转而超房间走去。推开门,门里门外的人像是心有灵犀似的,站在相对不过一扇门宽度的距离上,相视而笑,点点温柔荡漾其间。
“走吧,虽然你撕了请柬!”牵起她的手,陆炽打趣的逗她。
“是啊,我撕了,不过那是我的地盘,他要是敢和我横,我真敢撕了他!”微扬下巴,叶寞潇朝陆炽做了个小动作,顽皮的眨了下眼睛,吐吐舌头,一扫语气里大姐头的感觉,引人发笑。
“呵呵,你啊!”坚毅的臂弯成为她的港湾,将她全入其中,两人暂时像是忘记了什么事儿似的,回到从前的那种甜蜜里,可这蜜糖似乎变了味道,让两人都变得小心翼翼。
叶寞潇的眸子凝在楼梯口,那里有寒甜馨停顿的身影,肩头微微耸动,似乎在颤抖。
推了推陆炽,她朝那边走去,试图抓住寒甜馨,却被她一个闪身躲开。她拼命的冲下楼去,早以后再门边候着的狮山,在收到陆炽的眼神示意后,拉住寒甜馨把她给送到车里。
“我们也走吧!”下楼,陆炽拦着略微仲怔的叶寞潇,朝她递去一抹温和的柔光。
一小时前,他们抵达路西法会所,灯红酒绿的虹霓照亮了半边天空,可最热闹喧嚣的会所里却是一片冷清。最大的宴会厅里只坐着四个人,排除陆炽夫妇,就是那对冤家——林冉、寒甜馨。
“陆夫人,感谢您的光临。”才入座,林冉就从桌上拿起一份新的请柬递给她,沉声道:“我知道陆夫人不小心撕坏了一份,这个希望陆夫人好好保管!”
“怎么,林冉你有本事伤我朋友,还想让我祝福你的婚礼?呵呵,不觉得是个笑话吗!”嗤之以鼻,叶寞潇对他已经没有多少情分了,就连同学校友这一条都少得可怜了!
“陆夫人,如果你去参加我的婚礼,我想你会改变这个看法,不认为这是个笑话!”
“那我就成了个笑话!”甩下狠话,叶寞潇豁然站起,脸色不悦略显阴沉,“抱歉我有点儿不舒服,先失陪了!”
转身离开,陆炽也跟着离席,可他没有多紧张,因为他明白叶寞潇的心思,是要给寒甜馨同林冉单独相处的机会。虽说她这张小嘴儿说的话不中听,但心意是好的。
陆炽把她带到这间房里,就因狮山有事儿禀报,而离开。离开时,叶寞潇叫住了狮山,淡淡的问:“为他卖命,即使会丢掉性命,你也愿意?能告诉我原因吗,狮山!”
“因为敬重,陆哥他……是条汉子!”
微扬的笑靥和那句郑重的话依旧在耳边回旋,似乎也是她想要承认与肯定的。轻笑,叶寞潇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也不觉那寒风阵阵的冷意
“啊嘁!”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她方才意识到那灌入的冷寒,正要关窗,却见一只修长的手已经伸出将窗子关严。
“谢谢。”道着谢,她仰起小脸,笑容忽然被惊讶取代。
“是你!”睁大眼睛,她仿佛见鬼似的往后缩了缩,压低声的叫了声:“大少?”
并未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冰湖般平静的眸子直直的与她的相对,瞬也不瞬的。那一刻,似乎周遭的一切都静止了,只有彼此细不可闻的呼吸。
“嗯哼!”清了嗓子,她打破了方才的尴尬,垂下头去,清亮的声音依旧脆脆的,很动听。“大少那天的救命之恩了!”
似乎到现在,她还从未到过谢,如此认真的。特别是在听过那天秦扶摇的酒后真言,她更要谢谢他,早点与他划清界限了。
“不用,你也救了我。”
“你来找我?”
“跟我走!”他的话干脆利落,说罢就要拉她走。
“要走的人是你,秦少,我丈夫随时都会回来!”低声,暗含警告。冷脸瞧着她,叶寞潇指着房门,厉声低呵:“出去!”
“这是父亲的命令,叶寞潇你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握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挣扎间扯落了她手腕上装饰的珠链手串,珠子滚落一地,发出阵阵脆响……
玉色的腕'子上,青紫斑驳,印在眼里尽是刺痛!
浓眉蹙起,眉心都能拧出个疙瘩来了!对他来说叶寞潇应该就是个颗棋子,可此刻的他居然心生怜惜,一种东西从中萌芽而发。
“是他做的!叶寞潇他这么对你,你还帮着他,值得吗!”低斥,他恼怒的责骂这个不长脑的东西。
“要你管!”下意识的去捂那伤痕,却不想另一只手也被他执住,死毫不留情面的扯下了她遮掩的珠串。随着珠子的滚动,他的心情也如同落地的翠珠般,沉落……
眼底赤红,他的眸光闪烁着骇人的光晕,像是要把她给煮了吃似的!直勾勾的望着她,怒火朝她喷涌而来,可那怒火并没有令她胆寒心颤,反而叫她有了种勇气,同她抗衡的勇气!
“放开我,如果你还没忘了我们的约定,我的兄长!”最后四个字,叶寞潇说的咬牙切齿!
“呵呵,忘了又如何,我说过如果他不要你了我可以随时接手你!只要
“咔嗒”一声门开了,随之,熟悉的调笑声从门外钻入。
“呵呵!大哥,这大小姐还真是难请啊,那么久了都不出来!啊……你不会又被她给咬了吧!”
程颜故意重重的说着“咬”字,似乎是在提醒她某日的糗事。
面上一热,她直觉那个秦慕瑱是过来找事儿的!
“哧”的一笑,从进门那一刻就绷着嘴角的秦扶苏居然笑了,虽然只是浅浅的一弯,却足够牵引目光,但这目光里并没有她的。
“三少,拿我开心很有趣吗?”眉梢一挑,风情半掩,染着些许压迫,却被有一份娇嗔的恼意。
“老三。”秦扶苏淡淡的唤了一声,其间有些无奈的纵容,但下一刻又没了情感,只用那温朗的声音说着像是设定好的话。“父亲让你回家,他要给你个身份,而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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