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好,永远不需要找话题,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要什么,墨云染今日总算明白这个道理了。
困意渐渐袭卷而来,墨云染打了个哈欠,眼皮慢慢的耷拢了下来,清冽如水的眸子被遮掩住了,樱红的唇瓣微微露出一条细缝,浅浅的呼吸声从这细缝中流了出来。
夙寒曦低头,含笑宠溺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随后小心翼翼的动了动身子,给墨云染一个合适的姿势的,让她睡得舒坦。
“只要你们和凤仪皇朝签订一个百年的合约,发誓在这百年之内不会对凤仪皇朝做出不利的事情,而且当凤仪皇朝有难的时候,你们要挺身帮助,不能袖手旁观,坐收渔翁之利,怎么样?”
夙寒曦的声音很轻很小,生怕吵着了手中睡着的人儿。
用两颗夜明珠来换取国家百年的安稳,对凤仪皇朝来说是很划算的,至于对其他两个国家来说,这就要看他们到底将这个夜明珠里的秘密看的有多么重要了,如果真的很重要的话,那么他们一定会同意的。但是如果不同意,对凤仪皇朝也没有什么损失,因为日后要是真的起战国争端的话,凤仪皇朝只要扬言将这个秘密告知天下的话,其余两国还是会不得不出手的,所以不管怎么看,都是夙寒曦获利。
都说无商不jian,现在看来夙寒曦真的很适合做商人,还是那种很jian很jian的商人。
“我给你们两天的时间考虑,如果同意的话就进宫去见我父皇!”说完,抱着沉睡的墨云染大步离开了。
天空彩霞片片,远山苍茫,倦鸟归飞,零落的秋叶,摇曳的芦苇,清凉的晚风,南飞的归雁在一片金黄,晃晃之中,显得这般柔和、恬静。
落霞脉脉自林梢垂下,红得如血泼彩绘一般,盈满半天,透过雕花木窗点点星星的洒入殿内,焚烧的百合香盈盈升起,烟淡香浓。
墨云染是被饿醒的,嘤咛一声,缓缓的睁开眼皮,揉了揉迷离的双眸,手撑在床上坐起身来,只觉得睡了一觉人精神了不少,提起被子盖在四周,人靠在床背上,对着门外喊道,“绯儿。”
“吱——呀——”雕花梨木大门推开了,一双深蓝色的锦靴踏了进来。
墨云染在见到来人后,笑靥满面,白玉脸颊上染了一层晕红。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夙寒曦进来的那一刻竟然有种小鹿乱撞的感觉,以前他也不是没有这样过,但惟独今天,她竟然觉得害羞了。
“醒了,饿了吧?”宽厚的手掌穿插进她滑顺的青丝之中,深情如水的紫眸里倒映着墨云染的倩影。
墨云染“嗯”了一声,是饿了,要不是饿了的话,估计她还能在睡一会儿呢。
果然孕妇和zhu有那么的一拼,吃了睡,睡了吃,什么烦恼都没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们同意了吗?”墨云染的脑海中突然响起正事,潋滟的眸光迎上夙寒曦的视线。
夙寒曦没有回答,而是用炽热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他见过温柔的她,娇媚的,爱耍小孩气的,甚至是发怒的,唯独没有见过妖魅迷蒙的她,昏黄的烛火,氤氲的热气。
眉梢高高挑起,眼中流光渐渐浓郁,狭长的鹰眸漫不经心戏谑看着墨云染。
想着自己还有近三个月的时间才能碰的到她,夙寒曦心中压抑着的欲火就喷薄而出,既然不能吃饱,那总要那点利息的,否则他每天非得郁闷死算了。
猛地将她从被窝中揪出来,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将被子从她背后盖上。
他眸光中的兽光一闪而过,但还是被敏感的墨云染给捕捉到了,这个眼神她太熟悉了,她心中咯噔一跳,娇羞的在他隔着衣衫却仍然能感受到的火热的胸膛上轻锤一下,有些紧张的说道,“别……孩子……你别乱来!”
“什么叫别孩子啊,难道你眼花了,我像个孩子吗?”夙寒曦强而有力的臂膀禁锢在她芊芊楚腰上,听到她的话后,不禁有些好笑,清冷的俊脸上柔和了不少。低沉的嗓音虽然带着玩味意味,但是眼中燃烧的浓浓火焰让墨云染还是有些紧张。
这个男人越来越精虫上脑了,他难道不知道怀孕初期要很小心的吗,竟然……竟然想那啥。
怪不得有人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现在墨云染有些相信了。
“你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说的是别伤害孩子,你别乱来,你要是真的要发情的话,去澜嫣阁或者随便找个女人发去,别在我这里!”现在在墨云染的心里孩子是第一位的,要是夙寒曦真的忍不住的话,那他大可以去找别的女人,不过他们以后也只能相敬如冰了。
这女人又说这样的话了,夙寒曦锐利的眼眸幽光四射,箍在她腰上的大手紧了紧,温热的气息打在她圆润洁白的耳根上,一口含住她的耳垂,似笑非笑的说道,“为夫只对娘子发情,其他人为夫都没兴趣!”
呵呵呵……明明是一句很简单的话,但是听在墨云染的耳里却比情话还要动听,红唇边有浅笑弧度勾起,淡凉的凤眸中噙着浓浓笑意,白玉皓腕勾在他颈脖上,娇艳红唇凑上他完美薄唇上,轻轻啃咬着。
“算你有自知之明,可是我真的饿了,相公,我饿了!”娇艳欲滴的红唇从他凉薄的唇瓣上移开,头枕着他的肩膀,撒娇的说道。
突然有一瞬间,夙寒曦觉得自己幻听了,相公,他的小妻子竟然喊他相公了,他只记得只有在大婚那日,他死缠着她才让她叫了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
相公,相公,夙寒曦只觉得这两个字从墨云染的嘴里吐出来就像是天籁一般。
一高兴,夙寒曦也不在介意利息不利息,反正早晚都会讨回来。
薄唇上绽放着完美笑意,望着她的鹰眸中充满了宠溺,柔软的似能滴出水来。
“再叫一声!”
靠,一声还不够啊,很肉麻的,但是看着他势在必得模样,只能低头。
软软娇娇的嗓音嗲的让人起鸡皮疙瘩,清澈的眸底浮现出浓浓的媚光,头蹭了蹭夙寒曦的胸膛,“相公,我饿了!”
某人圆满,高声对着屋外喊道,“进来吧!”
红木圆桌上的吃食摆的满满的一桌,细米白粥,鸡丝粥,八样小菜,素什锦、卤鸡脯、糟鹌鹑、脆腌黄瓜、胭脂鹅肝、炸春卷、香熏萝卜、香辣豆腐,另外配了四样点心。
墨云染咽了咽口水,随便套了件衣裳便坐在了凳子上,也不等夙寒曦坐下,自己就已经动筷了。
“怎么样,好吃吗,这些都是我让人特意做的,吃的哪个还想吃就吩咐厨房去做!”夙寒曦舀了一碗粥,就这面前的胭脂鹅肝吃了起来。
墨云染先是喝了一碗细米白粥垫了垫肚子,随后又自己盛了一碗鸡丝粥,银筷子在满桌的菜肴中拨弄着,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头,也不知道到底听进去没有。
“吃慢点,很多的,我饱了!”夙寒曦将喝剩下的半碗粥喝完后,夹起一块卤鸡脯肉放在墨云染的勺子上,柔声的说道。
一顿饭墨云染吃的很开心,因为她几乎不需要动手,所有的菜都由夙寒曦亲自夹送到她的嘴里,最后就连粥,都是他喂给她喝的,整个场面就像是李莲英伺候慈禧一样。
月光如水从窗前倾泻而下,如开了满地梨花如雪,墨云染的长发在洁白月色下似一匹上好的墨色缎子,从纱帐里流出来。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今晚要告诉你一件事吗,一件你一直想问的事情?”墨云染像平常一样枕着他的手臂,声音平淡无波,眼底清冷一片。
夙寒曦皱起眉头,他突然之间不想要听这件事了,他总感觉这件事对他来说不算是个好消息,也不算是个坏消息,但是对墨云染来说也许是不愿提及的事情。
“染儿,要不别说了,我突然不想听了。”夙寒曦温柔的大手拂过她如玉的脸庞,有些低喃的说道。
只见墨云染摇了摇头,莞尔一笑,挽着夙寒曦的手臂撒娇道,“可是我想说怎么办,难道你想让我憋在心里啊,孕妇不能太过忧虑的,要不然生出来的孩子会很丑的!”
傻瓜,他竟然能如此的说,这一直都是他心底深处最想知道的,现在竟然说不想知道了,骗谁呢。
夙寒曦淡淡一笑,手掌划过她细嫩的肌肤,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高挺的琼鼻,宠溺一笑,“那你说吧,我听着,要是不想说了那就别说了!”
“嗯,但是你要听我说完,不能插嘴,听完之后也不能不理我,千万不能像昨晚一样,可以吗?”似祈求,似撒娇。
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窝在夙寒曦的怀里,清了清嗓子,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我不是墨云染,我叫时柒柒,我不是凤仪皇朝的人,我来自于几千年之后,我所在的国家叫中国!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灵魂会到这里来了,一觉醒来我就在这里了,真正的墨云染早就死了!”
夙寒曦听闻,面露惊讶之色,有些不敢相信。宽厚的大手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除他心中的不安,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呢,原来这个世上真的有鬼神。
怪不得呢,他就说怎么在一夜之间她就变了呢,不仅不痴傻了,反而很聪慧,睿智,周身散发的感觉和别人都不一样,这也是为什么他第一眼就被吸引住的原因。
“怎么样,会害怕吗,你现在抱着的可是两个人,要不要感觉跑啊!”墨云染在他的锁骨上啃咬了一口,嘴上说着让他跑,可是手却紧紧的搂着他精壮的腰,带着些许嘲弄说道。
明明担心的要死,嘴上却依旧的不饶人,夙寒曦轻轻的敲了两下她的脑袋,耳边响起他温润的嗓音,“我抱着的只有你,真正的墨云染已经死了,不管你是时柒柒还是墨云染都是我爱的人,都是我的娘子,我的王妃,傻丫头!”
墨云染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也不辩驳,清冷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娓娓道述着,“至于上官浩轩我只能说他和我一样,都是来自中国的,至于他到底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你真的不必想着我和他有什么关系,要真的说起关系的话,最多只能算是同乡!我昨晚只是突然想起自己的家乡,然后……”
话还没有说完,她的身子就被夙寒曦用力的抱紧在怀中,只能感觉腰间的双臂不断的收紧,似乎要把她揉碎了嵌进他的身体里,耳边喷薄而出的热气贴在她的耳边,呢喃的低声开口,“不要说了,我真的该死,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这件事呢,我不知道的,要是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一定不会纠结的。染儿,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我都爱你,所以不要像之前你说的那样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我怕!”这个世上,她对他来说是最重要的,他可以为了她舍弃生命,却无法见不到她!没了她,那他就像是行尸走肉!
墨云染的身子微微一怔,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夙寒曦,一直以来夙寒曦在她的眼里都是自信飞扬的,永远都是胸有成竹的,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一样,但是现在,墨云染却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惊慌失措,害怕。
眼眸氤氲升起一层水汽,贝齿狠狠的咬住红唇,紧紧的揪着他的衣角,埋首于他的胸膛。
说别人傻瓜,其实他自己才是最傻的一个,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是就在他的面前吗?
既然老天派她来到这里,而且还结识了那么多的朋友,让她在这里嫁人怀孕,那就说明老天希望她留在这里一辈子,一切的一切都是早已就注定好的,冥冥之中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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