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不可以！

曲央央从来就没有怕过曲圆圆，凉凉一笑：“好啊，我等着！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能听到你的道歉！”
“我是不会给你道歉的！”曲圆圆怒吼。
正在此时，一盆水迎面朝她浇了过来，刹那间，她现次狼狈了三分。
明子仪一脸认真地说：“同学，你身上太脏了，我帮你洗洗。”
曲圆圆这一次被淋的得整个人都傻了，明子仪却似乎受了惊吓一样：“我去，这不是曲圆圆吗？号称美院一支花，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黄丽在旁补了一句：“你眼真瞎，她那样子哪里算得上是花，就算是花，那也是残花残柳！”
“对对对对对！”明子仪叠声说：“就是残花败柳，哎呀妈啊，我手真是太残了，怎么就帮这么一朵残花败柳洗脸了，真是恶心死我了！”
“没事，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黄丽补了一句。曲圆圆本来还以为今天就她和曲央央在这里，她还能占点便宜，然后还可以再装一回可怜，再狠狠恶心曲央央一回，可是现在的结果被欺负的人是她，现在明子仪和黄丽都来了，她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了，
于是狠狠地瞪了曲央央一眼，哭着走了。
明子仪和黄丽对视了一眼，然后互击了一下手掌，做了一个胜利的姿式。
曲央央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明子仪凑到了曲央央的身边说：“干得漂亮！”
曲央央的眼里却没有喜悦，明子仪又问了一句：“你怎么把她弄成那副样子的？”
明子仪和黄丽出来的时候曲圆圆已经从下水道里爬了上来，她们怕曲央央吃亏，看到旁边有水龙头，还有一个盆，直接就接了水跑了过来，并不清楚前面发生了什么。
曲央央的语气平淡：“也没怎么，只是踹了她一脚而已。”
明子仪和黄丽同时为她竖起了大拇指，她却远没有她们那么乐观，果然没过多久，就有同学来通知她们，说是教导主任找她们。
一般情况下，教导主任找都没有什么好事，更不要说她们才刚刚收拾完曲圆圆。
明子仪和黄丽此时心里都有些忐忑，都在问曲央央：“怎么办？”曲央央是从小到大的三好生，像这种进教导主任办公室绝对是第一回，所以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她只问了一句话就让她们淡定了下来，那句话是：“你们觉得是程教授的气场强，还是教导主任的气场强？
”
而远在巴黎的程月笙也知道这件事了，当然不是曲央央告诉他的，而是校长大人告诉他的。
校长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月笙，你的小女朋友还挺有脾气的嘛，据说她一脚就把曲圆圆给踹进了下水道。”
“她有受伤吗？”程月笙问。
校长笑了：“就你小女朋友那样的战斗力，曲圆圆可不是她的对手，所以她肯定是没有受伤。”
“我担心她脚疼。”程月笙的语气冷了三分：“所以麻烦郑叔叔帮我照顾一下央央，顺便要点医药费安抚一下她受伤的心。”
校长的嘴角抽了抽：“月笙，你这样让我很难做啊，你做为她的导师，她闹出这事来你是有连带责任的。”
“是嘛！”程月笙的语气不算很好：“那我之前答应捐给学校的那笔钱也要好好考虑一下了。”
校长又好笑又好气地说：“行了，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对你那个小女朋友宠到了极致，你和她都到这一步了，还不请我们吃糖会不会太过份？”
程月笙淡淡地说：“这事我觉得你不需要着急，还是先把今天的事情处理完再说。”
他说完挂断了电话，直接拔了曲央央的号，接通后他的语气相当严厉：“曲央央，谁让你在学校里跟人打架的？”
曲央央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事这么快就捅到他们那里去了，她首先觉得打架这件事情是不对的，但是对象如果是曲圆圆，她就又觉得自己没有错。
她正想顶嘴时，却又听见他说：“有打架这种事情，你居然不叫上我，你还当我是你的老公吗？”
曲央央听到这句话只觉得天上一记惊雷劈了下来，直接把她劈得皮焦里嫩，刚才到她嘴边的那些顶嘴的话也全部被咽了回去。
她轻咳了一声说：“那不是你恰好不在嘛。”
电话里程月笙的声音听起来更冷了三分：“我不在也不许你这样做，万一要是受伤了怎么办？”
曲央央轻咳一声说：“我没有受伤，我懂得保护自己的，她今天过来撕我的时候，早就看准了，所以在她动手的时候我就一脚把她给踹进了下水道……”
明子仪轻拉了一下她的袖子，示意她教导主任就坐在那里。
教导主任的嘴角抽了抽，就在刚才他给校长打了电话请示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时，校长就明确表态这件事情就算是曲央央有错也不能罚，至于要怎么处理让他自己“把握原则，自由发挥”。
教导主任之前也听说过程月笙和曲央央的关系，他也知道h大这几年最大的科研资助就来源于程月笙，这位明面上的教授，实际上却是他们学校的财神爷，是绝对得罪不起的人物。
教导主任板着脸说：“什么踹进了下水道，有同学看见是她自己掉进下水道的。”
曲央央拿着手机目瞪口呆地看着教导主任，这个是什么操作？
电话那头传来程月笙的声音：“这次的事情我就不过问了，你自己来处理，就当是锻炼你的能力。”
他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曲央央却还完在状况外，因为她自己心里很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是程月笙，教导主任绝对不会说出这句话来。
她立即就想起了之前在凯航的时候，程月笙也经常会说让她自己独自去处理那些事情，他不过问，但是后面她才发现，她的那些事情他哪件没有过问？她突然就觉得虽然这些年来他欺负她欺负的最狠，但是又好像他对她的照顾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