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可惜一个美人了。
「算了,抬上车去。」薛岳上了另外一辆大车,拉上车帘,自己锦衣卫的身份还是机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四
锦衣卫北镇抚司设在东安城北,紧挨着东厂大门,偌大一个北京城,除了皇城,也就这地方最肃静了,一拐上那条街,街上就干干净净的象狗啃过的骨头,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薛岳进大门才下了车,入正堂,跨过门槛,四名锦衣卫抬着唐菲母女,放在靠墙的椅子上,转身出屋。
薛岳也是很少来这里,只见房中巨烛悬于四壁,照得室内通明,一位身着便衣儒服的中年男子微笑着坐于案后,下手摆着一排椅子,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东厂的吴睿,另外一个青衣方巾、黑须垂胸,自己并不认识。
案后座着的正是锦衣卫最高首领张绣,连忙上前单膝下跪行了个军礼,「下官薛岳参见提督大人」。
张绣哈哈一笑,「薛岳千户为锦衣卫和东厂立下大功,不必客气。」
薛岳双手将圣旨奉上。张绣一手接过,看看一边的唐菲,「看来薛岳千户此次收穫不小啊,竟将侠女唐菲母女共擒。」
薛岳呵呵一笑道:「只可惜伤了小的,怕是熬不过今天了。」
「不妨事,胡太医在此,定能救得活你的美人来。」
薛岳这才知道原来那个黑须人竟是太医院的金针胡晓,想不到他也是锦衣卫的人。
胡晓也不答言,走过去细细观看曾恬儿的伤势。
张绣将圣旨递与吴睿,「吴公公,看看是不是你们要找的。」
吴睿伸手接过展开一看,正是东厂梦寐以求的假圣旨。一块石头落地,哈哈大笑,向着薛岳和张绣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谢,张提督、薛千户日后有用得着咱家的尽请开口。」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镇抚司。
张绣笑笑看着薛岳,「薛岳千户,立此大功,要什么赏赐啊」
薛岳连忙起身,「不敢,为大人效犬马之劳,敢要什么赏赐。」
「薛岳千户请坐,有功不赏岂能服人,你是个有福之人,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让你去位列朝班,你看如何」
薛岳大喜,锦衣卫司职刺探百官,按大明律,锦衣卫在职人员不能为京官,就是外省当官也必须隐瞒自己的锦衣卫身份。
张绣接着说:「湖北那边有个在家丁忧古时候官员父母去逝要在家守孝三年,称为丁忧的贡生,三年前中的两榜进士,本来这个月期满,要进京到吏部堪察为官,谁想到南镇抚司几个手下做事糊涂,误杀了他,本想给他报个误暴病而亡了事,谁想一看名字竟也叫薛岳,而且家里已经死绝户了,你们二人年纪相同,又都是湖北人,由你去顶他的名字当管岂不甚好。」
薛岳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张绣摆摆手继续说:「不过一般这样的到吏部也是外放出缺,最多是个六品,想要留京却要想些办法,只那吏部尚书是个清流,不买咱们的帐。」
「可巧昨夜你们做事情杀了曾南显,东厂已经作了安排,把现场弄得像是仇家报复,遇刺而亡。那曾南显身为言官,得罪的人还少吗本官计画好了,你便以唐菲师侄的名义,说昨夜晚间本来夜宿曾家,当夜大战贼人,奈何寡不敌众,被贼人杀了曾大人,只留下唐菲母女二人难以为生,需要你照顾。曾南显与吏部尚书这帮清流交往甚密,定然感激你,一定会留你再京为官照顾他的遗孀。」
说完,看看衣衫不整的唐菲,yinyin一笑,「薛岳千户风流倜傥,手段高超,这如花的师姑已经得手了吧。说不定朗意妾从,自然多多为你说话吧,哈哈」
薛岳一阵干笑,「让大人耻笑了,属下用的是迷香,她醒过来要怕是杀了我心都有,哪里肯问我说话」
「哈哈哈哈这也不妨事,只要她女儿在咱们手上,谅她峨眉女侠又能如何。」
说话间那个胡太医已经检查完毕,转身到了二人跟前说:「这唐菲不过是中了极厉害的迷香,估计有个四五天也就能恢复神志,曾恬儿却是重症难返,脑后重伤。伤的地方恰巧是玉枕穴、就算能医的活,恐怕后半辈子也是个白癡了。」
张绣哼了一声,「那么一个小妮子,咱只要她活着能要胁唐菲这样更好。」
「来来,咱们计画计画一下,看看怎么把这场戏做圆满了。」
五
唐菲一直在做噩梦,一会梦到与贼人争斗,一会又梦到和丈夫新婚之夜,初试云雨之欢,丈夫抱着自己不停的抽动,只觉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自己一双手臂拼命搂住丈夫。
忽而眼前一变,丈夫本来焦黄的面皮变成了另外一张英俊的脸旁,正是那个奸贼薛岳,却还是死死搂住自己。
唐菲只想奋力推开,但全身软洋洋丝毫使不出力气,只能任其奸污,欲哭无泪,可身体就硬是不受自控,情潮难禁,只见薛岳一震狞笑,又是一变,这次竟是一个巨大的狼头,张开血盆大口咬了下来
「啊──」的一声惊叫,唐菲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只觉得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湿透,这才四下看看,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家里,难道丈夫没死这一切都是梦吗
「好了好了,夫人醒了。」
听到唐菲喊声,几个在门外的妇人纷纷走了进来,唐菲一看,都是自家的邻居女眷。后边跟着一名黑须青衫的老者,唐菲认得,知道是自己丈夫的好友太医胡晓。
只听得几个妇人七嘴八舌的说:「观音大士保佑,夫人这五天来昏迷不醒,可把我们吓坏了。」
「这下好了,夫人醒过来了,胡太医真不愧的圣手啊。」
唐菲一听吓了一跳,连忙问胡晓:「多谢太医为我疗伤,我真的昏迷了五天吗,我家了其他人呢」
胡晓长歎一声,「嫂夫人,看来您还清楚,您家里出了祸事,曾大人遇害;夫人追贼出城您被暗器所伤,昏迷不醒,至今足足已有五日了。」
唐菲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做梦。不禁心下淒哭,忽然想起没见到自己的女儿和老家人,随即又问胡晓微微一沉吟,「夫人刚刚苏醒,还是安心静养为主。」
唐菲一听知道大事不妙,颤声说:「难道曾恬儿她也遭不测了」
胡晓一跺足,「嗨那忠心的老家人已然被害,曾恬儿身负重伤,道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
「怎样」
「只是头脑遭受剧烈伤害,后半生怕是个白癡了。」
「天啊我命好苦啊」唐菲终于按耐不住放声大哭,旁边的女眷们一边安慰她一边不住的掉眼泪。
唐菲哭了一阵,挣扎着起来去看女儿,众人拦挡不住,只得跟随过去,唐菲只见曾恬儿半躺半卧在床上两眼呆滞,心中如刀绞一般,抱着女儿身体又是一阵嚎啕大哭。胡晓此时已悄然退出去。
过了许久,几个邻居劝住唐菲,说到前院已经架设好灵堂,这几日不少官员都来拜祭过,唐菲只道是众邻居帮忙,不断感谢,谁想到邻居们都说是她的子侄一手操办,唐菲听得茫然,忙问是哪个子侄
「就是那位薛岳少侠啊,哎哟这些天夫人昏迷不醒,小姐病重,都是他忙里忙外的,多亏了他了。」
唐菲一听薛岳的名字,气的火往上撞,大声问,「他现在人呢」
只听门外有人喊话:「师姑啊,小侄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吗」
唐菲不愿意在邻居面前把事情揭穿,强压住心头怒火,对周围的人说:「还请诸位高邻暂时休息片刻,我与我这子侄有话说。」
众人纷纷出屋,只见薛岳一袭蓝衫,头上带孝,笑嘻嘻的走进房间,躬身施礼,「师姑安好」
唐菲摘下墙上宝剑,走到薛岳身前指住他的喉头,「奸贼,你竟然还在这,难道欺我宝剑不快吗」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是我把您母女送回家中,又为姑丈操办身后事,您不谢我,怎么还要杀我」
唐菲一阵冷笑,「你这奸贼难道还存的什么好心吗我问你,圣旨到哪里去了」
薛岳双手一滩,「那是东厂的东西,自然已经物归原主了。」
「那你还有何话讲」唐菲摆剑就刺。
薛岳轻轻一闪避开剑锋,还是那样奸笑道:「师姑好不晓事,那圣旨虽说对东厂颇为要紧,但那帮阉党圣眷正隆,难道仅凭这一张黄纸就能扳到吗到时候打蛇不死,定反遭其害,东厂做事情一向赶尽杀绝,师侄将圣旨送还给他们,正是为了保住师姑母女性命啊。」
唐菲心念一动,知道薛岳所说不假,可惜这个道理自己丈夫至死都没明白,她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那帮东厂狗贼怎么会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我马上就要入朝为官了,大家同保圣上,位列朝班,自然是要给我几分面子了。」
唐菲不信,「你当官当什么官」
薛岳笑道:「小侄三年前已是进士,一直在家丁优,这次进京本来就是为了做官,正碰上师姑家里出事,小侄认得师姑这门好亲,一会儿姑丈生前几位朝中好友过府弔唁,还要多多仰仗师姑为我说话,能留京任职。」
唐菲气的脸色发白,这人无耻简直到了尽头了,「让我为你这奸贼说话,妄想,我恨不能将你扒皮抽筋,你到地狱去做你的官去吧」
薛岳也不恼怒,嘿嘿一笑,「师姑啊,姑丈是朝廷大员,晚间被害,您母女追贼受伤,天亮才被我送回,你知道这京城里是怎么说的吗」
唐菲一愣,薛岳继续说道:「您是花信年华、徐娘半老,曾小姐大家闺秀,和我这一个年纪轻轻的人在城外待了一晚,嘿嘿,君子人还说我是行侠仗义,市井之辈可就添油加醋了。」
唐菲心知不妙,人言可畏,这事情却也容易让人联想,何况自己的确被这奸贼汙了清白。
薛岳见唐菲低头不语,知道已经成了一半。踏上前说:「师姑和我这个还好说,我定然守口如瓶。可惜小姐待字闺中,如就此被人诬衊青白何以担当,怕是连死去的姑丈也要被人说头上帽子绿油油的了。」
「你若再提起那日洞中之事,我现在就杀了你。」唐菲的脸羞臊的通红。
薛岳往后退了一步,接着说:「所以啊,只有说我是您子侄,这才顺理成章的保护自家人。」
两人正在房中争论,只听得外边几个邻居在喊:「夫人,薛少侠曾老爷生前故交吏部尚书黄大人和几位大臣来祭奠了,现在已经到了前堂。」
唐菲知道这几个是朝中大员,非同小可,狠狠的瞪了薛岳一眼,快步走进前厅。
这曾南显为人正派,和朝中几位耿直的大臣相交。他死讯传开,几个大臣就要过来,只是唐菲一直昏迷,但刚刚都接到消息说唐菲醒了,随即向约而来。
报信之人正是那个胡太医,他也参与了锦衣卫的计画,担心薛岳和唐菲一见面时间长了动起手来,所以赶快通报几位大臣来为薛岳解围。
几个大臣在灵堂祭拜完毕,和唐菲到客厅落座,吏部尚书黄城隆张口就问起出事原因。唐菲知道要按实说一定不成,但又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间,薛岳是怎么对别人说的,只能含糊说自己追贼出城,被贼人偷袭,然后就昏迷过去,具体事情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这时候,胡太医在一旁插嘴道:「事情原委我已经听唐菲的子侄薛岳少侠谈过,他比较瞭解。」
黄城隆微一沉吟问道:「夫人,我与曾兄相交十数年,从未听你们夫妇说过还有个子侄啊」
唐菲心中一阵慌乱,以为外边谣言已起,只好胡乱编说薛岳是曾南显远方子侄,又是自己本门师侄,这次来京投靠他们夫妇,正好遇上,此前她也是不知道的。
黄城隆见唐菲也这么说,心里信了七八分,「哦,只是曾兄遇害振动京师,必须仔细追拿凶犯。不知薛少侠可在此,能否请出来一见,也好问明真相,早日将凶手缉拿归案。」
薛岳原本就藏在外边,听到唐菲窘迫之间竟说自己是曾南显的子侄,心中一乐,这娘们刚刚在后院退三阻四,现在说起假话来倒是眼都不眨一下
听到黄城隆呼唤,薛岳随即挑帘进屋,「黄大人,各位大人,学生薛岳见礼了。」
随即将早已在锦衣卫筹画好的谎言和盘托出,他的口才本来就不错,张绣吴睿给他又准备了不少旁证,再加上胡太医在一边明里暗里的帮腔。竟将朝中几位大员骗住。
黄城隆歎了口气,「曾兄为言官,原本是得罪了不少人,只怕这寻仇之人日后还会报复,嫂夫人须得小心谨慎。」
忽然想起薛岳进屋是口称学生,看来竟是个有功名的人,随即问薛岳,薛岳朗声道:「学生三年前南京会考得了进士及第,后丁优在家。这次本来是要到吏部去的。」
黄城隆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样,怪不得他进京后先去曾兄家中居住,原来是个有功名的,先见见自己姑丈好求个前程。到不如将他安排在京为官,算帮老朋友了一个未完心愿,也好在京照顾唐菲孤儿寡妇的。」
想了想说:「难得薛世兄坚守孝道,又是文武双全。现在国家用人之际,礼部正少一名主事,掌管外国使节进京朝见事宜。这官应是六品,却挂员外郎衔,实实在在的是个五品官,极为重要,薛岳可愿意吗」
历史上明朝六部官员权力极大,五品官员以下任用完全由吏部正堂说了算,礼部主事官相当于现在的外交礼宾司,黄城隆给薛岳的实际上是个肥缺。
薛岳跪倒磕头,「多谢大人栽培。」
黄城隆一笑,「薛岳大人请起,本官还有一事,你在京城目前也无居所,曾大人这房子不小,我看不如你就搬进来住,也可时常照料她们母女二人,更主要的是行凶贼人还未抓获,薛岳大人还须兼着保镖。」
薛岳大喜过望,有官当又靠近美人,偷偷看了唐菲一眼,唐菲已经悔的脸色发紫,本想说几句话把这帮人哄走就完,谁知到最后竟让薛岳得了个便宜,还要和自己住在一处,简直是引狼入室。
六
无论唐菲怎样懊悔,当着这么多朝中大员决定的事情也是无法更改,随后一个月里,薛岳忙着出殡、修缮破损的房间,周围邻居多有夸奖,在唐菲面前直夸薛岳孝顺。
唐菲心中有苦说不出,曾南显为官清廉,家中一直就是那个老仆照顾,这次也是一并遇害,薛岳见家里大小事情仅靠唐菲独自操劳,又买了四个丫鬟进来伺候。里里外外渐有生气。
唐菲终日只在后院照顾曾恬儿,有了仆从帮忙自己清闲许多,见薛岳倒是进出规矩,并未趁机骚扰自己,多日来紧张的心情有所放松。这日晚间独自在房中静坐,调理内息。
窗外蝉鸣阵阵、月朗星稀,诺大的房间原本是夫妇二人,现在就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自己年纪轻轻就守寡,还要带个白癡的女儿,往后的生活可如何熬
唐菲心下淒苦,不觉内息失了主导,自丹田以下乱窜,竟向自己胯下彙集而来,唐菲担心走火入魔,忙收了心法,不敢再运功,老老实实躺在床上想早点安歇,谁知下体好像开始发热发痒。
只觉得面红耳赤,心情浮躁,身体也觉得有些不适;说有病吗,又不像;说没病吗,又总是感到不舒服。尤其使她难以启齿是脑海中竟慢慢的浮现出那晚在山洞和薛岳激烈交合的情景。
唐菲不过三十几岁,xing欲本也应是非常强烈,但一则武林之人精修内功,对此类房室尽力压制;二来,唐菲以处子之身嫁入曾家,两人都是父母双亡,无人指点。
曾南显是个呆头呆脑的傻书生,洞房之夜竟是手捧房主秘术,按图索骥才行的周公之礼,须知古代春宫无论文笔技法、绘画手段比现代a片相差甚远,那房主秘术写书之人卖弄学问,更是文言寥寥,本应血脉膨胀的满纸春情写的八股文一般。哪如蓝狐这般笔下如花、细緻入微忽而想到蓝狐要是早生几百年,写h文卖也发大财了。
这般媾和如同嚼蜡毫无享受可言,两人虽按照春宫上试过无数姿势,但丝毫不知前戏之乐,也不待春草霪雨、上来直接玉龙出渊。弄得两人羞处生疼,一个小乔初夜,一个少年成人,就此便以为房事本该如此,此后几年来每次行房都是匆匆而过。这些年来曾南显体质衰弱又勤于朝政,更是疏少温存,竟将个花容月貌、虎狼之年的唐菲晾在房中。
而那日在山洞内,薛岳百般挑逗、极尽手段;这次交欢才是唐菲这平生第一次畅快淋漓,高潮迭起,方知男女之事竟是如此勾人心魄。
而合欢散后劲本来药性霸道,服用之后身体体制大为改变,前些日子唐菲终日忙碌,穿着衣物感觉身体颇为敏感,略微肌肤相碰就是一阵耳热心跳,换亵裤更时常弄得胯下茵茵;不曾想今晚触景生情,下身酥麻的感觉已是压制不住、汹涌而来。
唐菲只觉浑身燥热,一股淡淡的情欲从心里慢慢升腾。盘旋而上,化作一条青蛇行走七经八脉,阵阵快感传遍自己的全身。一层香汗早已透体而出,将内衣尽皆湿透。
不行,我这是怎么了唐菲勉强从床上做起来,浑身火烫难耐,连忙招呼外院的仆从打些水来,想要用沐浴来压制。
谁知仆从说灶内已经熄火,若要烧水须等半个时辰。唐菲心下急躁,哪里等的了这么许久也不待仆从回话,一招乳燕投林跳出内室,自己到天井当院,自水井当中提起一桶冰凉的井水来,自行提到屋内。
仆人之间平日里娇娇弱弱的夫人竟然如同身形矫捷,十余斤一个水桶在手中毫不费力,颇为诧异,飞报前堂的薛岳。薛岳也是奇怪,轻手轻脚走到唐菲的窗外。
唐菲毫不知情,用丝巾粘着冰冷的水从头上拂拭,滑过白嫩的身躯,不禁舒服的呻吟着,身体扭动着,竟然又有一些冲动,心道:「我真的变得如此yin荡了吗无时无刻都在幻想着与男人zuo爱,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不及细想,小手已温柔的在自己迷人的身体上游走爱抚起来。阵阵快感传遍的全身,她的身体已经被春药改造的非常的明感了,一点点的刺激就能勾起唐菲汹涌的xing欲。不自觉的手已经按在自己的小穴上,手指激烈的抚弄着阴di,中指深入小穴不住的抽动扣弄,yin水氾滥。
薛岳在窗外看得目瞪口呆,合欢散药性如何他知道,可看唐菲竟自己手yin,却并不完全是药力所致。心中窃喜,这师姑平日对自己不理不睬,谁知暗地里干这勾当,先让你自己偷欢几日,看到后来xing欲健旺,你如何耐的住性子不求我来操你
果然,一连三日唐菲到晚上这个时辰都是心下难耐,愈是勉励维持愈是胯下如火,深深的罪恶感,使唐菲努力想将薛岳排除在幻想之外,但她越是如此,薛岳那年轻亢奋的rou棒,却越是在她眼前晃荡。
禁忌加强快感,罪恶使欲火更为畅旺,来势汹涌的春潮,瞬间便雷霆万钧的袭卷而至,无奈何和只有靠一双香葱细指满足自己。
这日晚间薛岳在外边喝了几杯酒,回家后见唐菲房间中灯火不灭,心下yin心大起,在门缝偷眼看去:见唐菲一边用手揉搓着自己的ru房,一手在下身轻轻的抠弄,浑身燥热;雪白的贝牙紧紧的咬着自己下嘴唇,娇翘的瑶鼻急促的呼吸,俏丽的脸庞也因为情欲而桃红满面,口中呵呵有声。
看着唐菲情欲难忍的诱人情景,门外薛岳已经十双眼赤红,本想多等几日待唐菲来求自己,现在再也无法忍受了,伸手在窗櫺上一按。
「吱呀」一声,窗户被人推开,唐菲从自蔚的快感中惊醒,睁眼望去,一看是薛岳。
「你要干什么」唐菲没有想到干这羞事竟被人撞破,而且还是这个yin贼
只见薛岳站在床边,贪婪的盯着自己雪白的胸部,唐菲连忙双手护住前胸。
「姑母大人,何苦如此糟蹋自己,待小侄来帮帮你。准保比你自己的双手强个百倍」薛岳一边解开自己外裳,一边答道。
唐菲羞得浑身颤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师姑,独守空房何等寂寞还是我来好好的陪你吧。」薛岳说着,竟已经将上身脱光,作势要上床来。
「你你这个畜生,你出去」唐菲大声喊叫,「再靠过来,我就咬舌自尽」
看看唐菲已经气的脸色发白,薛岳顿觉得索然无趣,本以为唐菲已经沉沦其中,自己定是手到擒来;谁想唐菲在最后时刻竟还能克制住yin欲,当下怏怏离开唐菲的房间,刚关上房门,只听屋内呜呜抽噎之声大起。
薛岳心中颇为失落,无奈摇了摇头,独自到大街上散心,低头走路,不想正碰一人,抬头一看,竟是太医胡晓。
胡晓笑道:「咦,薛大人如此深夜还在路上看街景」
看看四下无人。低声道「夏夜漫漫,怎么不在家里陪你那美丽的师姑啊」
薛岳一阵苦笑,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晓道:「兄弟一身武功,难道还真治不了那婆娘何况还有药物相助」
薛岳道:「胡兄有所不知,我不喜欢对女人用强,那日在洞里唐菲简直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如果不能让她死心踏地,就算用药终归也是没有快感,无法长久。」
胡晓哈哈一笑:「兄弟真是个性情中人,若要让她对你癡心也是不难,我到有个主意。」说着,和薛岳耳语几句
七
第二天是端午佳节。晌午刚过,仆人就唤唐菲,说曾恬儿不眠不睡,身体冰凉,唐菲连忙到女儿房中,果然恬儿脸色惨白,这么热的天竟是一点汗也不流。连忙叫人去太医院请胡晓。
胡晓把脉之后,半晌无语,唐菲只道不好,连忙问胡晓长歎一声,「唉,小姐,这是天气炎热,暑气侵入,若是平常人,架出去走走吃几幅药就好了,但小姐六神失去主宰,根本无法自我调节,这次怕是大限已到」
唐菲一听大惊失色,眼泪在框内转了几个圈就落下来,「我苦命的孩子啊这可教为娘怎么活啊」
抽泣了一阵,抬头问胡晓,:「胡太医,真就无药可医治了吗」
胡晓见唐菲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的样子,心里也是一动:「怪不得薛岳对她神魂颠倒,真是个倾国倾城的风情。」随即转入一脸愁容,「虽有个药,但说了等于没说。」
唐菲一咬牙,「您说,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找来。」
胡晓摇了摇头,「只有用极品龙蜒香点燃,用香气引导曾恬儿体内调整,老朽再施已金针方可得活,只是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即便大内皇宫也没有存留,非得等海外诸国进贡才有。」
唐菲知道胡晓所言非虚,两眼发呆。忽然胡晓一拍大腿道:「夫人,各国使臣未晋见皇上时,朝贡之物在礼部留存,不知道最近有没有来过,令侄就主管该事,何不让他去」胡晓掐去后半句不说。
唐菲听的出胡晓的意思是让薛岳以职务之便,盗窃贡品,虽然知道请薛岳帮忙定遭羞辱,但现在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她于是走到薛岳的房间,说明情况。
薛岳想了想,张口说道:「事情艰难,但师姑吩咐,我只有尽力去做,成与不成却要靠天意了。」
唐菲道:「如不成也是曾恬儿命里该着,我不怪你,真的成功我母女同感大德。」
薛岳嘻嘻一笑,低声说:「盼望师姑莫忘今日之言。」
唐菲听出薛岳话里有话,脸色一红,不再言语。
薛岳这一去不返,过了晚饭当口还不回来。
唐菲平日里恨不得薛岳死在外边,今日竟三次跑到门口去等待薛岳回家,心中惴惴不安:「难道这奸贼窃药被抓」
直至日落,唐菲在内堂听得外边有脚步声,步履声熟悉,正是薛岳回来。迎上前去颤声说:「如何了」
薛岳嘻嘻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布包,里面三颗龙眼大小的物件,晶莹如玉、透体雪白。胡晓拿起一颗仔细看看,兴奋道:「不错,正是此物,白到这种程度,定是在深海超过七八十年了,真是极品。」
胡晓当下将一个龙蜒香碾碎,放在香炉内点燃,一时间屋内清香扑鼻,那香气走五官通七窍,唐菲闻了精神一振,似乎周围的暑气也淡了许多。
这时胡晓已经在曾恬儿身上插了几根金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曾恬儿的呼吸平稳、面色红润、酣睡过去。胡晓双掌轻轻一拍,拈髯而起,笑道:「这娃儿命算保住了。」
唐菲大喜,「多谢胡太医妙手回春。」
胡晓正色道:「不必客气,只是这龙蜒香需要天天点,直到挨过这年夏日,否则再来一次真是无药可救了。」
「啊」唐菲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刚刚进伏、这酷暑夏日少说还得四十几天,薛岳只拿来三颗龙蜒香,这可如何是好。
胡晓哈哈一笑,「薛岳大人聪明绝顶,自然有办法。今日端午佳节,老朽要回家去了。」说完收拾物品,飘然离去。
唐菲这才想起今天是端午节,看看薛岳,正想如何苦求他再去搞点龙蜒香,却张不开口。
薛岳不再理会唐菲,召集仆从,宣佈今天端午,放假一晚,明天再来,仆从大喜,一时间走得精光,空荡荡的院落,就剩下薛岳和唐菲。
薛岳这才笑吟吟的对唐菲说:「他们都回去了,你我辛苦多时,也该喝杯雄黄酒应应节气才对。」
唐菲瞪了薛岳一眼,心道你把仆人都赶走了,这功夫谁给你弄酒喝
薛岳似乎看穿了唐菲的想法,嘿嘿一笑,「我已经在后堂花架下摆好了,今夜我陪师姑共饮。」
唐菲有心不去,但想到龙蜒香还要着落在此人身上,也就不再言语。
八
后院有棵丁香花树,树下有一张石桌。两人落座后,唐菲见桌上摆着几样瓜果,杯筷一应俱全;桌下一个酒坛里阵阵飘出雄黄酒的香气,而正当中却放着一个描漆匣子,不知是何物。
两人坐下,薛岳自斟自饮,唐菲见酒香正常,知道并无药物,也就放心喝了两杯,狠狠心对薛岳讲:「师侄,你能否再搞些龙蜒香来。」
薛岳见唐菲两杯酒下肚,脸上晕起了一抹醉人的嫣红,颈中扣子松开了,露出雪白的项颈,和一条红缎子的抹胸边缘,煞是诱人。当下呵呵一笑,「古人说得陇望蜀,真是不错,这三颗龙蜒香师姑答应谢我还未兑现,要我再去搞吗」
唐菲脸色一红,悲悲切切的说:「现如今我们孤儿寡妇的无依无靠,还有什么可以拿的出手送人的,师侄何苦明知故问」
薛岳见唐菲一副楚楚可怜、惹人疼爱的样子,心下一荡。伸手将桌上匣子打开。唐菲一看真是惊喜万分,里面满满一层都是龙蜒香,不下百颗。只听薛岳继续说道:「这是今日满加刺国送来的贡品,明日呈送内务府,礼单今天已经送过去了,是我偷偷扣下几颗,宫里应该不看不出。」
唐菲一听高兴道:「既然已经拿了,不妨多拿些,恬儿总要有四十几块才能够。」
薛岳一阵冷笑,「师姑啊,你可真狠,这里面不过百余枚,拿四十几个任是个傻子也都看出来了,到时候你女儿的命保住了,师侄却要被问腰斩了。」
唐菲知道薛岳说的不是假话,偷拿贡品是重罪,但见薛岳说话时候,语调虽然尖刻,眼角眉梢却带有笑意,知道他一定有埋伏,也不答言。
果然,薛岳呵呵一笑,「师姑啊,你要让我担风险总得有个代价啊,」
唐菲望着薛岳说:「薛岳,你有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薛岳从桌下拿出个青花瓷碗,里面哗哗有声,竟是六枚骰子。薛岳道:「今天是端午,平常人家今天团聚一堂,打马吊,掷几把骰子,咱们今天也来玩玩,赌个彩头。我就用这龙蜒香做赌资,一把一枚,输了算我运气不好,内务府追究起来我一人承担。」
唐菲知道薛岳没那么好心,冷笑道;「你输了拿龙蜒香,那我输了要给你什么」
薛岳一阵yin笑,「师姑好聪明,知道天下无白吃的宴席,如果师姑输了,我也不要金银,就要师姑在我们面前脱一件衣物了帐。」
「你,yin贼」薛岳羞得满脸通红,虽然知道薛岳提出条件一定颇为苛刻,但哪曾想到是如此下流的事情,真想一掌毙了这个奸贼。
薛岳呵呵笑道:「师姑如不答应也没什么,我现在就把龙蜒香送走。」
唐菲心想:「自己早已被这奸贼汙过清白,女儿却需要他手中之物救命,也罢。今天算甘受耻辱也要将龙蜒香搞到手。」心中盘算已定,缓缓坐下。看看瓷碗里骰子,银牙一咬,「开始吧。」
薛岳见唐菲答应,心中狂喜,原来曾恬儿根本没病,是他在曾恬儿的食物中下的药物,串通胡晓来做场戏调理唐菲,现在见唐菲已经上勾自然很满意,龙蜒香倒真是贡品,不过此物在内承运库存放,是胡晓偷出来给薛岳做道具的,有百余颗,而唐菲身上衣物都里外算上去不过数件。薛岳打定主意,好歹今天也要叫这俊俏师姑脱个精光了。
薛岳将骰子往唐菲面前一推,师姑先来。唐菲将骰子拿在手里轻轻垫了垫,轻重合适。不像灌过水银的作弊之物,心下稍安。左手将骰子放在右手掌心,拨弄数下,轻起皓腕,素手纤纤如春风摆柳,向碗中一抖,骰子依次转入碗中,如同六支陀螺不停旋转,竟凑出个三十二点。
薛岳一惊,这唐菲看似弱不禁风,内力竟如此深厚,竟用打暗器的手法掷骰子。原来骰子即便没做过手脚,因六面刻划不同,轻重也有极细微的差别,峨眉武功多阴柔内劲,唐菲竟借着这差别,将骰子先在手中摆好,用抛金针的手法掷骰子,虽然不能完全保证仍出来的点数,但大约还是能尽力凑出大点。
这么掷骰子多少有些耍赖嫌疑,但四下又无人,赌博筹码又是自己的清白,估计薛岳也不回就此发飙。
果然薛岳毫不生气,只是按照正常手法一扔,只凑成个十五点。薛岳呵呵一笑,拿了一枚龙蜒香放在唐菲的桌旁。自己喝了一杯。
唐菲见薛岳认赌服输,自己得手,只道他凭藉赌博雄厚不在乎,便专心致志的掷起骰子来。
一连嬴了七把,唐菲心下颇为得意,高兴过度,一时失手,内息紊乱,第八把竟仍出个九点来,知道不妙,只盼薛岳也仍出个小点。
薛岳呵呵一笑,「师姑这次怕是要糟糕」
抬手一掷,扔出个二十一点,「嘿嘿,这把我嬴了,请师姑付账。」
唐菲知道逃不过,银牙一咬,起身转入花从,解开衣扣,将一条素缟百褶裙脱下,好在外衣下摆长至脚面,如不快步走,还不至于春光外泄,唐菲素手纤纤死死握住外衣下摆,缓步走了出来。
薛岳见唐菲穿这月白裙,长袖紧腰,本应裙摆如云,现下竟是风摆荷叶,碎步轻闵;下身没有臃肿的裙子,仅靠一件蜀锦长衣,贴在苗条的腰身凹凸有致;云鬓如雾,香腮胜雪;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满身缟素让人只觉心神激荡。
薛岳手中轻轻玩弄骰子,满脸笑意对唐菲道:「师姑,还来吗」
唐菲见眼前只有七个龙蜒,如何不赌,将一杯酒喝下重重在桌上一敦,道:「还来。」
薛岳道:「师姑啊,天色将晚,不如我们赌大点,一把4粒如何」
唐菲也觉得时间不早了,身上已开始燥热,快到每天自己做那事儿的时候,尽快将yin贼龙蜒香嬴过来也好,也就答应。
唐菲平心静气,调整内息,仍出个三十点来,六粒骰子最多三十点,三十点已经赢面极大,笑吟吟的将瓷碗推给薛岳。
薛岳将骰子纂住,到碗口处五指一张。六粒骰子相互碰撞,如玉珠落盘,清脆有声,待骰子转定,唐菲一看傻眼,竟真是个三十六点豹子。
薛岳甚是得意,哈哈笑道:「师姑啊,你身上外衣、肚兜、亵裤加在一起不过三件,我到要看看你如何付账」
唐菲也不答言,再次走入花从,薛岳翘起二郎腿,闭目幻想,只等着唐菲一会儿浑身赤裸,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的样子,须臾片刻睁开眼睛。只见唐菲左手持一堆衣物,身上仅穿一只剩下了一件红绫兜肚。薛岳笑道:「师姑啊,赌奸、赌滑、不赌赖,您怎能只脱两件啊」
只见唐菲得意一笑,右手抬起,素手纤纤勾着双素白绣鞋,桃腮显出一双酒窝道:「这也算衣物啊。」
薛岳一跺脚,没想到竟让这婆娘抓住自己口误,拿鞋子顶数。但仔细一看:月色下,唐菲娇靥如花,皓腕胜雪,小臂上搭着白衫衣袂轻举,凌风飘扬,彷彿是月亮中走出的仙子;线条优美柔滑的秀气桃腮下一段挺直动人的玉颈,那白嫩得近似透明的玉肌雪肤被两根红绳嵌入,红绫兜肚包裹一对丰满挺茁的胸玉峰正急促地起伏不定,诱人瑕思。
薛岳不由得在脑内想像着这块恼人的红布下那丰盈柔软、娇嫩玉润的所在和那一对玲珑晶莹、柔嫩无比的挺凸之物
唐菲见薛岳不说话,只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知道他心里起了歹意,又见他色迷迷的一双小眼在打量着自已的胸,慌忙双手环抱,用双手遮住那诱人怜爱的起伏胸,而薛岳则又把色迷迷的目光向下投去。
只见她的兜肚下摆紧紧地收紮,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丽人那柔软曼妙无比、盈盈一握的如织细腰和那微隆浑圆的娇翘粉臀兜肚很短,勉强遮住大腿根部,露出一双粉圆晶莹的玉膝和欺霜赛雪的小腿。
那一双线条优美至极的玉润小腿在他如狼似虎的凶光盯视下,不安地紧闭在一起。他不禁又在想像这个美人儿的最后屏障下那没有一分多余脂肪的平滑小腹以及小腹下大腿根之间那真的是令人血脉贲张、诱人犯罪的深渊。
唐菲啐了薛岳一口,坐了下去,「接着赌。」
薛岳笑了笑,「算了吧,师姑。您如今身上只剩这贴身小衣,再若输了,难不成滚赌吗」
唐菲知道今天晚上难逃薛岳魔掌,自己手风颇顺,只盼在此之前能为女儿多赢几粒救命的龙蜒香,一字一顿的对薛岳说:「一次十粒,我如果输了,随你怎样。」
薛岳一番辛苦眼见大功告成,一阵狂喜,心道:「美人,我让了你几局,你便真以为能赢吗」
原来,骰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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