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旱逢甘霖(父女)

第 1 节

久旱逢甘霖父女
你随我姓沈,唤沈贺
我做乞丐那些年,别的没学会,只学会了一点,贪生怕死。这点尤其在我做了沈青戈养女之后,就更是变本加厉了。
前些年四处漂泊,听说北城繁华,遍地可生财,便随着一位老乞丐投奔了这里的总舵,谁知也没比别的地方好多少,半分铜钱子没捡到过,只是少得挨饿了就是。但毕竟是穷苦惯了,我也只觉得活下来就是天大的福分。
谁知,老天让我遇见了他,谪仙一般的美人。
“今后,我便是你爹爹。你随我姓沈,唤沈贺,可好”
我曾隔着水榭老远地望见过那些才子佳人,倒觉得此生所遇所见之人,都及不得他气度非凡,相貌俊美。许是我见识浅薄,但他始终是我心中难以触及的存在。
他收我做养女,这些年也待我极好,旁人看来那就是百依百顺,千般宠爱,可是我知道,他不喜欢我。
他当年带我回家,许是想找个儿子来养,没想到我却是个女孩。我至今都记得他那诧异的表情,十足的惊讶与不相信。但到底,他还是把我留了下来,给我锦衣玉食,请先生教我识字,琴棋书画也统统一一涉略,只让我做一件事,替他赶走那些他不愿意娶的女子。
办法不论,只看结果。
他甚少与我亲近,我想也是因为我是个女娃。他应当是不喜女子的,只因,能近他身伺候的,惯是男子,府内也是男性居多,当然,除了那死活耐着不走要嫁给她们家檀郎的那些个姑娘们。
初时我还不知,刚进府内的我紧紧抓着他雪白的衣角不肯放手,硬是拧出了乌黑的手印。直到被他的侍卫古奉扔去温泉水池里狠狠地搓掉一层泥后,整个人弄得白嫩嫩香喷喷,才送到他面前,高大的华府和从未见闻的新鲜物件以及珍贵的和他相同的衣服料子,这一切之中,我只抓住了一个他。
那时的我应该已过十岁,因为据老乞丐说,我们一起讨饭已有这么个年头,身体却只有七八岁的模样,纤弱瘦小。
他许是觉得新鲜,也将我搂在怀里同吃同住带了几日。也就几日,之后知道我是个女儿身,便再也不曾这般亲近过我。
我便也尽职尽责收拾那些上赶着往府内凑的姑娘们,也知道他实在是被这许多人烦的紧,生怕他哪天一个不高兴便不要我了。
我说过啊,我贪生怕死,现在尤其。毕竟沈府富可敌国,无人不知,作为沈府的少主,我还实在没活够。衣食无忧的生活确实让人沉迷,尤其对于我这样的人。
可除此之外,我似乎,对我爹爹,逐渐掺杂了些不同于以往的情绪。
我似乎,十分热衷于赶走那些喜欢他的人,噢,不,是那些想嫁给他的小贱蹄子们。
这话我究竟和谁学的这话真是我说的不不,这一定是你的错觉,我可是沈府大小姐。
谁让我是刁蛮任性的沈家养女呢
我爹爹姓沈,名青戈。我得了他的姓,唤沈贺。
爹爹今年二十有四。因父母早亡,小小年纪便抗下家族重担,从小聪慧过人,且经商天赋异于常人。兼之生来便有倾城无暇之容貌,甚至富可敌国的荣华富贵,莫说北城,连北国姑娘也莫不钟情于君。
因着至今尚未婚娶,各路媒娘也是操碎了心,各式各样的美人变着法子的往里送。
他六年前在路边拾回只有十岁的我,供我此生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富贵。条件却也只有一个,便是帮他断了各路送上门的女子的念头,到是没毁了他翩翩公子的风度柔情,因为不是全落在我的身上了。
较之六年前的阵仗,如今借着各种由头进沈府的人已是收敛了许多。盖因全城上下莫不知,沈家主于六年前拾回一个小女娃收为养女,那可谓是极尽宠爱,有求必应。可这位小少主可不得了,再去去听听外边怎么说的,沈家养女,小小年纪便嚣张跋扈,不知尊敬长辈、不懂礼节,也不过就是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野孩子,可偏深她们檀郎宠爱地紧,硬是百依百顺,一切都依着她来,哎,也是没法,想嫁给沈家主的女子也只能都拼了命地讨好她,可这姑娘愣是柴米油盐都不进,想方设法地把人往外赶。
况且连沈家主本人都说,这事权看我家贺儿的想法,她若不喜,我不娶便是。以是这沈家女主人的位置便一直这么空着。
多少人窥着望着,可就是摸不到分毫。
可天知道我要是敢把那些女子多留在府中一秒,下一秒被扔出去的人就是我了。如我这般惜命又贪财的人,自然得离这位未来后娘有多远,就有多远是佳。当然,永远别出现是最好的。
也不知是否是为了彰显我的不同与他对我的宠爱,除却贴身侍女司桐颇得我心外,跟前另有婢女四人也能力非凡,各司其职,其下各管理若干随从小厮,以及对我的吃穿用度各个方面也是极为用心以外,也是我唯一觉得开心的是,我是唯一可自由出入他的住所的人。
他的寝居,他的书房,他的浴室
当然,不能过夜。
他在家的时间很多,除了有时候忙起来外,多数时间都是在住所里。他一在家,我便会带上些新学做的糕点或者一本书,只静静地找张椅子坐在他身旁。偶尔一问一答闲聊几句,我便能开心好几天。
这样的宠爱,我几乎要当了真。可是,他对我最亲近的动作,也不过是有时摸摸我的头。
他对谁都太温柔,所以那些女子才能不管不顾地赖在我们家里不肯走,就是料到了他不会出言赶她们走,放纵的下场就是越来越变本加厉,端得一夜爬了好几个人到他床上,他总不可能把人扔出去,只得皱着眉礼貌地请人出去。姑娘们觉得哪怕能和他说上句话也就值了,爬床爬得乐此不彼。
可我不是他。我拿起了可爱的小虎鞭,利利索索地把这些个弱不禁风的妹妹们抽得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谁让我是刁蛮任性的沈家养女呢不做点事怎么对得起这名号。
出了事有我爹爹兜着,我才不怕。
可某人在拿起鞭子之前,怯怯生生拉着沈青戈的衣袖不放手,顶着张白嫩的小脸,声音糯糯地问道,“出了事你罩我”
床帏之上,薄纱轻掩
六年,完全足够把一个瘦骨嶙峋毫无美感脏兮兮的乞丐小丫头培育成亭亭玉立多才多艺的大家闺秀,一颦一笑皆是勾魂夺魄。
倒像是她生来就该如此华贵,就衬得起这万千宠爱于一身,哪怕是端看那张脸,想来生生父母也非普通人,所以饶是刁蛮的声名在外,但凡见过沈贺的世家公子到是均托媒娘提过亲事,想来自己也是二八年华,正值碧玉。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碰不得,放着看看也是好的。
如此尊贵的身份在这里,时间久了,世人便也都习惯了,除了角落里还有些闲言碎语,至少当着我的面,都得拿出毕恭毕敬的态度。毕竟,我背后,是一个沈家,是沈青戈。
近些日子,爹爹去了城西的商行,须得在那边逗留几日。家中那些女郎倒也安静,这也是自然,人都不在,上赶着黏谁啊。我闲来无事,便去爹爹的书房随意选了几本书带回房看。
他们男子看的书自然是比那些专门为女子准备的女戒内训一类无聊之物有趣得多,天文地理,政治贸易,人情风俗,种种繁繁甚是开拓眼界。况且,为她爹爹这样的人准备的书,又自然要再高普通男子一等。
那时的我尚还不知,这个无聊之时打发时间的举动,彻底地影响了我的今后。也或许是,那本来就是我应该要走的路。
那本书本该好好的在书柜的最角落待着,继续蒙尘,被书虫啃噬。
我也不知我是如何就抽出了那本书随意放入刚挑选出的一堆书籍中,丝绢拂去纤指上沾染的灰尘,吩咐了司桐唤人把书送到我的院落。许是他不在,所以一切事都不再那么令我能打起精神。
随意取了本书看了会也觉得有些无趣,用了晚膳后沐浴更衣,一切行程落到了星月之时,几乎是倦厌地过完这一天。
书桌旁的窗外是半盏弯月,冷冷清清的浅蓝色月光。屋内司桐在一旁奉茶研墨,我练了会字,待墨迹干涸将柔薄的宣纸卷成一卷放入书画瓶中,里面已有这几日的存货,都是等爹爹回来需交于他看的。
司桐洗好笔后候在一旁,我无力地挥了挥手遣退了她,“今夜你且先歇息去吧。”她应了个是,福了福身离去。司桐是个懂我的,而一个知你心意且一心一意待你好的侍女,最是难得。
夜明珠照耀下,是比那月光更亮上许多的柔和,到是分外适合读书。
我起身走向正对着窗外明月的躺椅,木材上铺着昂贵舒适又凉爽的布料,所以躺起来格外惬意,最最适合这样的夏日夜晚。收拢了白色丝质的外衫,躺上椅子,素白的手拾起一旁小桌上看了几页正打开盖着的书。
书中讲诉着北国的节日风俗,算不得出众,倒也能耐着性子就着这月光继续看下去。
再翻一页,竟然出现了一张彩色的图。
床帏之上,薄纱轻掩,女子全身赤裸地骑在男子身上,通身是雪白细腻的肌肤,那男人的手,竟然是狠狠捏在她丰满的胸丨乳丨之上。女子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又似乎带着泪花,两人下身紧紧贴合,表情是难受又仿佛有着莫名的渴望。
我难得失态地任由书籍从我手上坠落至地面。
砰的一声。什么声音也在我的脑海里响了起来。
摸了摸滚烫的绯红脸颊,我竟然,盯着那两人,看了这许久
碎碎念,都没人给我留言和我聊天,瘪嘴,我要碎觉了去了
这就是丫鬟们私下里谈论的,秘戏图
良久,几乎待到夜色都静谧。
我脸上的温度也不曾降下了半分,心跳剧烈地撞击着我的心房,从未有过的感受如同潮水一般向我涌来,耳边是心跳带动着耳膜鼓动的声音,眼前虽已消失的书本,却在脑海中镌刻了不灭的画面。
这就是丫鬟们私下里谈论的,秘戏图
我捏了捏紧拳头,直起腰身,终于才垂眼将目光移到那落在地面上的书籍之上,可是,书本竟然没有合上,反而稳稳地在地面摊成两半,那幅图片就在月光之下,带着难以言喻的朦胧感,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男女之间行那等私密之事时,居然是这样的。
啊,沈贺你在想什么。
我几乎是以极快的速度一气呵成地起身把书从地上拾起,合上,再扔在一旁的小桌之上。脸通红地连呼吸都停止了几分。
目光却没有从那本书的封面上移开,好一本北国节日通赏,里面藏着的竟然是这种事物,我咬了咬唇,不愿承认自己此刻犹如被诱惑一般,理智在一寸寸地遗失掉。
这莫不是,爹爹看过的书特意藏在别的书里不过爹爹那般不染尘俗的人,也会看这样的书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全身却发起热来。
脑中最后的一丝防线也被戳破,我的手探向了桌上那本一本正经的书籍,翻到了刚才的画面。
小脸上全染上了一层绯红,我几乎屏着呼吸,生怕惊扰了自己,其实画风看起来真的,还挺美,画里全都是容貌上好的才子佳人,公子美人,各种类型,各种姿势,直让人内心忍不住在面红耳赤之余惊叹不已。
原来,这便是那闺房之乐。男子下体那般昂扬之物竟然可以进入女子的私密之处。
热意几乎把我的全身烧得滚烫,脑子里一片迷糊,却在这一夜,这本书里,懂得了更多男女之间的事。
下身那一处在我合上书起身时两腿磨蹭的那一刻,传来了一阵让我全身无力的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尿意,却又不全是。更像是一种渴求触碰的空虚,那叫做身体的欲望。
我捧着来不及收拾好的脸红心跳,褪了外衫,上了床歇息,粉嫩的肌肤上是一层薄汗。人在看书之时,难免会有代入感,而她的幻想对象,竟然是她的爹爹。
沈贺啊沈贺,你这胆子也忒大了些,那可是你爹爹啊。我心里念叨着,体内的热度却不减半分,双腿不自主地摩擦着腿间的被子,由此带来的异常的舒适感让我不自主眯紧了眼,眉间微颦,睁开的双眼满是渴求,却迷茫不知该如何继续。
已是深夜,无力地折腾了一阵也终于渐渐睡去。
那本一本正经的书躺在小桌上,安安静静地,浑然不知自己影响了多少人的命运。
那是本伪装得过分厉害的春宫集,春宫集出自前朝一位以技法着称的画师,仅得此一本,独一无二。而此书则是来自一位向来严肃的教书夫子,这位夫子年轻时得了这本珍宝之后,便想方设法找了本纸质大小相似的书,天衣无缝的把两本书拼合在一起,除却厚度有所差异外,不亲自翻看,必然也是无人能知晓的。
偏偏到了老时,自己却也忘了。他的一位学生得了他的藏书后,便全部献给了沈家,而这一本,便随着其中一部分,进了沈青戈的书房。
书房之中藏书若干,沈青戈也并非本本都看过,加之这本书放得偏僻,直到今日,才被这位漫不经心的沈家少主给临幸了。
自从没忍住诱惑偷偷看完了那本春宫集
不得不说,这是最难以控制又蔓延得最快的一种欲望。
甚至可以说,无师自通,一点点蛛丝马迹抓住之后,你便知晓,如何继续下去。
春宫集连着其他几本书,我隔日便送回了书房。只是,这并不是一个结束,只是一个开始。
市面上的各式话本子,都被我私下差人搜罗了回来。内容嘛,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些风月之事,但难免带点男女之间趁着夜黑风高之时不得不做的事,甚至有些,是专门写的这档子事。外人看来,我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买了些谈情说爱的故事来看。
可是同时故事看得越多,就知道的越多,懂得越多。
知道如何去填满身体里的那种饥渴,知道如何才能满足那止也止不住不停滋生的欲望。
这具十六岁身体,已经发育得足够成熟了,哪怕是早年苦难所导致的消瘦,在后来的精心调养之下,也逐渐恢复,甚至更是凹凸有致。多年的富贵生活也将这具身体养成了真正的大小姐,肌肤白嫩光滑有如凝脂,白里透红更是水嫩无比,身体娇且柔,连我这样看惯了自己爹爹天人之姿后,以至于挑剔无比的人眼里,也是极为满意自己这幅身体的。
清晨醒来时,湿了一块的底裤,沐浴时,不小心触碰到胸上的殷红也会不自主地颤抖,还有那神秘的幽密之处,也仿佛被唤醒了一般,我更是不敢停留太久。生怕一个忍不住,便会像书中所描写的那样,自己玩弄自己。
一个又一个露骨的名词,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一次又一次的深入。
自从没忍住诱惑偷偷看完了那本春宫集,我只觉得我近来约摸是发情了,入梦的都是那些个yin糜不堪入目的画面,以至于不得满足的白日里,由着巨大的空虚左右思维。甚至小丨穴里时刻分泌着那些湿滑温热的液体,仿佛只等着那灼热坚硬的rou棒狠狠贯穿进花心最深处,又不停地把自己的情欲一阵阵撩拨。
我每每想着爹爹,脑海里都是自己在他身下的影像。这几日我想了许多,这档子事,我只愿同爹爹一起做,只愿被他触碰,甚至被他玩弄到哭出来。可是,他是我爹爹。男女交合,必然是因为两人心里欢喜对方,那种感情,书里面称作相爱。
那我呢我可是爱着爹爹爱着沈青戈
她也会因他的靠近脸红心跳不止,会不喜他与别的女子过分亲近,会想要与他翻云覆雨。会因他喜而喜,因他悲而悲。
这些年一直克制的那些东西,在这短短的几天里。黑白分明,清晰可见的呈现在她的眼前,甚至容不得她再有半分的逃避。
我爱那个人,也想要那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这颗心,都在这样对着她呐喊道。
可是此刻听司桐说他回府了,我却不敢再如往常那般一样飞奔着迎上去。
只是收拾好这些个话本子,换了件水蓝色的白茶花儒裙,才慢悠悠的亲自动手给自己画了个妆容,选了配饰。心里却乱得一塌糊涂。
若是让他知晓我这些糊涂心思,我还能在沈家呆多久。
还真是一点信心都没有,也不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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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他为何选择了我
自打有记忆里来,我便是丐帮中的一员,无姓氏,只隐隐记得曾有人唤我小贺。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贺字,只是跟着的老乞丐识过些字,便给我定了个恭贺的贺字,说唤着喜庆,闲来无事讨不到饭时,便也就教了我些字认,讲了些道理同我听。
老乞丐也算个读书人,只是多年乡试不中,妻离子散,最终也就落到了这个地步。其实人也不过中年,但外表早已历尽沧桑以至于磨砺得十分粗糙。
我是女娃,我知道,可我不在意,也没人在意这点,一个骨瘦嶙峋的脏得要死,最低微最破贱的路边的乞丐,一个约莫十来岁却还未发育,只为了多吃上一口饭,只为了活着的孩子,性别还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
我遇见沈青戈那天,因为初来乍到,同老乞丐和别人抢地盘没抢赢,因而被赶到了另外一处地方乞讨,偏偏当时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我就那样跌倒在了路中间,挡住了他的马车,而他,便坐在那豪华舒适的的软轿之中。
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对方犹如神祗自云天之上走来,带着光芒万丈,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世间竟然有这般纯净无暇之人。而我一身破烂,小脸上沾满灰尘,手中是路边拾来的缺了口的破碗,甚至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洗过澡,头发结成一团。
我在车夫的喝斥声中连忙起身,我们这些乞丐,摔一下撞一下到是小事,可要是挡了这些尊贵大人们的路,耽误了事或者惹了对方一个不高兴,那可能命就没了。我也是见过被活活鞭笞死的乞丐,也是同我这般,不小心挡了道。
可是他没有生气,甚至下了马车,带着满身洁白的光,走近我身旁。
我不由得退了退身子,生怕玷污了这纯洁的美丽,只想将自己完全地藏起来,不脏了他的眼。
“且慢。”犹如天籁般的声音拨动在我的耳边,我在他那样温和的目光里动弹不得,抬着头望着那张俊美脱俗的脸庞,任由他唤人打水来,用着湿润的手帕,温柔擦拭掉我脸上的灰尘,直到露出我的本来面目,脸上才有了些似乎称作是满意的神情,他似乎并不讨厌她的长相。
“你可有名字”那是我此生听过最温柔的话,许是因为,从来没有人会问我名字是何。
“小贺,恭贺的贺”我沙哑的声音从嘴边冒出,按着老乞丐教我的回答了他,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剩下。眼里只看得见这人。
“我是沈青戈,你可愿随我回府”他要带我回府,是去他的家吗和他呆在一起我犹豫地回头看了看老乞丐,他冲我轻轻地点了个头。我才怯怯生生地回了句,“愿意。”
沈青戈之于我,承载了太多不同又深重的意义。
我从来不知,他为何选择了我。这世间有那么多比我好,比我更合适的人选,可是他偏偏选了我。不设防,不戒备,当真没有半点顾忌。
有这点疑问的,不光是我,想是每个听说过此事的人都有此疑惑。
可是,唯一知道原因的沈青戈,没人敢问。我更不敢,哪怕是一时发懵也好,我这一问他回过神来,我可就亏了。有些事,只看结果,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那如今,她要拿这些他给与她的一切,来拼一个不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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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小贺可有想我
许是心思有些重,走路之时倒有些漫不经心。到了会客大厅门口,远远就瞧见那一袭白衣坐在主位上的那位几乎是自己日思夜想着的人,胸腔中仿佛在一点点收紧,又猛地就往上提了一下,慌乱又期盼,这感觉,便是牵肠挂肚吗
不光是内心,连身体都能感受到此刻再见到他时我的喜悦。
我提起裙裾,刚才忐忐忑忑的所有乱七八糟的想法,在真正见到他的这一瞬间被抛得一干二净,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要跑到他身边去,靠近他,同他说话。
哪怕有着他并不是真的喜爱自己这个自知之明,但想着六年之间,毕竟还是养成了些情谊,不然他也不会任由我在他的生活来去自由。一面这样想着,一面又不住问自己,当真是这样。可还是任由着自己,在每次他短暂离开后归来时,如同他真正的女儿般,拉着他的衣袖撒娇,给他讲这几日她做了些什么事,讲,她有多想念他。
他看着我微笑,侧耳倾听着我靠近他耳边说出的私密话,我的心几乎要飞了起来。
我是真的没有注意到有旁人在,毕竟有爹爹在的地方,视线里便只有这一人,别的事物和人都不能引起我半分的注意力。何况是此时,何况在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我只想好好寸步不离地粘着他,好好培养这些年来太过任其自然发展的感情。
直到轩辕君落咳嗽的声音越来越大声也越来越过分,我终于忍不住瞪了一眼过去,声音毫不留情,“出门左转,多谢。”
爹爹的手轻轻抚了我的后背,虽是礼貌性责备的话语,但声音里分明带着笑意,“贺儿,来者是客。”
“沈兄,你知我不介意的。”轩辕君落笑着回话,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满满的宠溺。
我撇了撇嘴,你不介意我可介意,小嘴不满地对身旁的人嘟囔着,“那些女子耐死耐活在我家住着也就罢了,他一个男子,况且是位皇子,还动不动就来我家赖着,又不给钱,真是好没道理。”
说罢又一脸嫌弃地看着那位时常来沈府吃白食的主,接着摇着头念着,“好说歹说还比我大上两岁,可这一把年纪了还不能自能更生,也是可怜。”
一席话说完,倒把两人逗得笑了起来。
爹爹沉沉的低笑声在耳边太近,撩得我的耳根猛地发痒,小脸突然发起烫来,我偏过头,手足无措地接了句,“算了,你爱呆就呆,我们多养上一个闲人也不是什么大事。”
可是,这一连串无不透露出女孩的娇羞的动作,看起来倒像是对着另一人展露,沈青戈的嘴角本来弯起的弧度不动声色地褪去。
偏偏轩辕君落接着来了句,“多日不见,小贺可有想我”一副深情几许的模样。
我皱着眉听着这厮胡说八道,只想将人扫地出门,一脸奇怪地看着逐渐靠近的他,“你莫不是病了”
“我有些话,想同你说。沈兄,人我先带走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趁我还没反应的时候拽着我飞奔出了客厅,一路跌跌撞撞也没肯放手,直直到了花园。
踏出门后的那一瞬,我似乎听见了背后传来茶杯落到地上碎了的声音,可回头时,已经看不到屋内的情况了。
看到标题,以为是谁说的爹爹才不会那么轻浮你们能看出来爹爹是在吃醋吗摔杯子了还明日开学了,现在是预约发文,定凌晨好了。留言不要客气,我看到了就回~~
另外:今日打开360的好搜,搜了一下书名加作者名,发现,居然,居然,有人盗我的文了一时之间,竟然是觉得有些新鲜,我也算有人气了吗,噗版权意识好薄弱的感觉
你们知道久旱逢甘霖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簪子我收下了,但爹爹是我一个人的。
“行了行了,放手,疼。”我皱着眉随他到了花园,忍不住出声呼了他放手,揉了揉有些发红的手腕,耐心却快到边缘,藏在袖里的鞭子几乎已经快按耐不住。
“抱歉。”他看着那雪白肌肤上的红印子,眼里既是心疼又是愧疚。“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他递给我一把粉晶簪子,上面是镂空的蝴蝶,垂着些圆润的白玉,倒煞是好看。
不过,我瞅着他这般扭捏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样,加之最近突然通了男女情事,不由得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厮自认识我爹爹后这些年老往沈府这跑,莫不是因为,喜欢我爹爹毕竟书上所说,并非只有男女之间可以相爱,有些男子,亦是喜欢男子的,何况是如我爹爹那天人一般的人。
轩辕的这等行径,实在是和那些为了接近我爹讨好我的姑娘们如出一辙。
肩上一阵沉重的无力感传来,看着对方的小脸一脸哀戚。我虽是摸不清我爹爹的喜好,但那一堆女子已足够让我头疼,这下倒好,连男子都出现了,情敌此般的多,可让我怎么办才好。
何况轩辕这人,除了嘴贱了些外,我对他并没有设防,这些年一来二往,吵归吵闹归闹,还是有些交情在的。
“簪子我收下了,但爹爹是我一个人的。你就死心吧,我是不会帮你的。”我语重心长的同他说了这番话,安慰式地把簪子随意往头上一插,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别难过。心里不由得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轩辕君落虽然有些疑惑,但见她收了簪子还戴上了,眉眼里都是笑意。
我看着他笑得一脸跟个傻子一样,心里思索着,这人莫不是没听懂我所说的话
“好了,你的客房还留着,自己去吧。我去找我爹爹了。”我交待了几句转身便走了,也没见着轩辕看着我的背影笑得一脸傻子的模样,心中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一人。
跟上来的司桐在一边候着,随我离去时用了一个担忧的神情看了远处房角背后的一缕白色身影,皱着眉不知想着什么。
“爹爹此刻在哪”我迫不及待问着一旁的司桐。
好一会才传来犹豫地一声,“家主此刻应当是在内院歇息。”
司桐难得回话如此含糊,我回头看了她一眼,仍是无起无伏的秀气脸庞,想了想应是在理,毕竟在外院多呆一秒,可能就被围的水泄不通了,我又不在他身边,那些女子真的是毫无忌惮。也不知每次爹爹一人出门时,那些不知收敛的女子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爹爹,是否有何别的女子,做过那档子事呢
蓦然停在原地的她突然想到了另一回事,莫非,爹爹其实是断袖所以身边才没有女子的出现,才至今未曾婚娶所以才拒绝了那些哪怕是我都不得不承认的绝世大美人
不会吧我这才知道自己的心意,怎么打击一个接一个的来呢
作者君念叨着留言
回头依依不舍收藏也要
转身低头看着地不肯走珍珠给是不给
我迫不及待想给你们看下一章了
无妨,改日爹爹再送你一个便是
爹爹在院落前的白玉石凳上坐着,面前沏着一壶茶,一手把玩着空了的茶杯,一手撑着的头微偏,一袭青丝撒落,几缕留在那云白的石桌之上,面色没了往时的从容淡然,隔着一旁烧得沸腾的水雾远看去到似乎在想些什么。
待我走近之时,却发现那绝美的脸上神情温和如常,眉眼在对上我时焕动着流光溢彩,方才的冷漠到应是我看错了吧。
我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似是要突破胸腔般剧烈,血液在一步步靠近中沸腾,似是第一次意识到,这颗心脏,原来真的在左边。
“爹爹。” 他看着我一步步靠近,眼中神色莫名,到是甚是温柔地起身,发丝滑到胸前,低声应了我一句,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让我移不开视线。
“君落方才同你说了什么”他这样问着,又似乎并不想问出口。
我的神思还未从那喉结上移开,视线却又转到了那薄唇之上,润色似玉,上下动着仿佛在呼唤着我。心中默默抽打了自己一下拉着神智回来。
想讨好我好靠近你呗心里嫌弃地这样想着,回的话却是细语轻声,“也没有什么,就是赠了枚簪子予我。”算了,谁让他们两个也算得是同病相怜了一回。
他抬手靠近我的发髻,看了一会才从发间轻轻取出那枚粉晶蝴蝶银簪,垂着眉眼温声问我,“便是这枝”
“恩。”我答得倒是很快,心下一角却在疑惑,只是发上珠钗许多,爹爹怎么知道这枚便是我方才新戴上的。
“哦”话音刚落,他似乎是准备把簪子重新寻个位置插入我的发髻边上,却没想那簪子却从手间滑落,落在了地面上,啪嗒,上面的蝴蝶碎裂成了几瓣。
我疑惑地抬头看着爹爹,他微微皱着眉,看着那残败的碎簪,露出了似是有些意料之外的神色,转而看向我的目光有些无辜,摸了摸我的头,声色里却染了笑意,“做什么脸色这般奇怪”
我低头看了看那碎掉的蝴蝶,皱了皱鼻有些嫌弃地说道,“轩辕这人也忒小气了,送的东西这般禁不得摔。”
“无妨,改日爹爹再送你一个便是。”他低声笑了起来,使命的揉了揉我的发。
“我要你亲自给我选的。”我抱住他的腰身,直把人往怀里蹭,嘴角的弧度藏也藏不住。真是划算的交易,虽然心下里觉得轩辕其实挺可怜的,自己的东西被心上人就这么不小心摔碎了,还让她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自然。”他的声音里带着弱弱无可奈何却又塞满了的宠溺。
“那明日陪我去集市逛”,我得寸进尺地提着要求,下巴抵着他的胸膛来回磨蹭着,抬起发红的小脸盛满期待地看着他,“好嘛你自己说的。”
“好,陪你去了便是。”他似乎是对我这样撒娇半点没辙,抬手整理了下我额间微乱的发,低声地应了下来。
不相信幸福来得如此突然的,傻傻的睁着眼睛看着他的,却是靠在他怀里不愿出来的我了。
爹爹好萌动怎么办~~
簪子有话说:“我觉得我死得有点冤”
地面回答:”是的,你分明没落地就碎了“
簪子:”“
贺儿不该弄脏爹爹的
他答应明天陪我去集市逛
我的脑子里疯狂来来回回奔跑着的都是这个念头,心里开出了一朵朵的花,连空气都是甜蜜的。不停地抬眼看着眼前正在用晚膳的人,确定着这不是自己的幻象后又低头收收嘴角咧到不行的弧度。
我前些年也同他提过几次这要求,可他却以事务繁忙一类理由拒了,今日我本也是不抱太大希望,可没想到,他竟然允诺了我。
方才我靠近他怀里时,鼻尖传来的专属于他的男性气息,隔着薄薄衣衫传来的滚烫体温,掌下是分明有力的肌肉,脑子里不停跳出自家爹爹的身躯竟是如此的强壮的感叹,这一切交织几乎让我的下身瞬间就湿润了,思维无法移动半分,回神时却发现,他答应了我的要求。
以至于一直到晚间用膳之时整个人都处于一种飘忽游走状态。
我的爹爹,此刻就在自己身边啊,那么近,那么地诱惑人。
“啊”,口腔内传来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好疼,吐出嘴里还未咽下的鱼肉,可疼痛感仍旧留在牙龈之上,我眼中含着泪,刺痛感使我有些着急地望向一旁看过来的人,我约莫是走神走得太厉害,鱼肉中的刺直直卡在了牙齿尽头的软肉之上,且扎得比较深入,又痛又痒。
“怎么了被刺卡着了”他焦急地起身靠近我皱着眉问出声。
“爹爹”我含糊不清地点着头,唤着他,小嘴微张着不敢合上,一面用手指给他看,“刺在尽头牙的软肉上”,泪花在眼角闪动,这种疼痛真是难受又磨人。
“张大点”,我听话的张大了口,任他把纤长的食指和中指探入口中,却在他探到深处的时候,因着传来的异物感没忍住合上了嘴,舌头也不安分的动了一下,甚至能感受到他指上肌肤的触感,冰凉的又有些纹路,混上了我口腔里的湿润唾液,莫名的让我的脸滚烫起来。
他似乎是有些愣住了,到是我自己在下一秒因着动作导致刺在肉上拨动的疼痛感,再次张开了嘴,尝试着想呼痛,却导致舌头在口腔里搅动着,再次触碰着他的两根手指。我分明感受到他的指尖,仿佛微微动了一下。
“爹爹”含糊发出的音色带着水渍声,舌尖不经意地勾着触碰着他,他终于回过神来,眼中晦涩莫名却盛满光芒,他用另一只手禁锢着我的下颌,力道有些大,我张着嘴没办法动半分,只是舌尖抵了抵他的手指示意他有些太用力了,他才放缓了些力道,沉下目光的看着我的眼轻声说,“别动”,压低了唤着我的声音带着些难耐的沙哑。
我在那样的眼神里更是动弹不得,潜意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似乎有些不对劲。
软肉中的刺被取出,只剩下微微的酸痒痛感,爹爹刚刚取出的手被我抓住,吞咽下口中分泌过多的液体,微倾身子探出舌头一寸一寸轻舔去沾染在他手间的津液。在他震惊的目光中,带着歉意笑了笑,“贺儿不该弄脏爹爹的”
特别想给你们看爹爹视角,然而里面前几章也没有肉,怕你们等不及了,默默把贺儿往爹爹身边推,早点扑倒好吗想剧情很累的谢谢大家还一直愿意看,本着肉文的名前面却如此清水特别喜欢这种撩拨的感觉想想就撩拨
只是觉得相爱的人啪啪啪更有爱,当然,我自己其实什么都看
忘了说,除了我爹爹
结束了的两人一顿饭吃的很是安静,我脸上的温度未曾降下半分,我竟然那么大胆的,以那样的方式,舔了爹爹,天哪。
他没有推开我,只是由着我终于放开的手,放下取出的鱼刺,取过一旁准备的湿帕,擦拭了双手。面上神情维系着看似的沉静无波,脸红心跳不止的我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似乎在轻轻颤抖,仿佛在克制什么。
下颌被他禁锢时的触感,舌尖碰见他的指节时的触感,手间残留的冰凉的津液,他的手在我的口间进出,俯看着我的眼神冰冷又火热,一切都那么鲜活的挠住了我最为敏感的地方。真真切切的肌肤相触,带来的情动是远比私下里渴望时更为浓烈,那样的空虚感在看着眼前的人时愈演愈烈,脑子里一派天人交战,必须得要咬紧了牙,才能控制住自己的神智不要硬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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