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禁果[最全HE 完结+番外]

第 1 节

本图书由..
更多好书 敬请登录..
正文 第1章
钟凯从卫生间洗完澡出来,嘴里叼着烟,半眯着眼睛穿衣服。床上,一个性感妩媚的年轻女人搂着被子假寐。当看见钟凯系好皮带,拉上裤子拉链时,她睁开眼睛,轻轻的打了个哈欠,臃懒娇媚的伸了个懒腰,可惜,钟凯并没看她。“你要走啊”女人声音里透着紧张和不安,“回公司。”钟凯穿着袜子头也不抬的说,“会花钱也得会挣钱,是不是”他从裤兜里掏出钱包,抽了几张百元大钞丢在床上,“你自己打车走吧。”“我不要。”女人露出遭受奇耻大辱的表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钟凯笑了笑,又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钞票加在上面,“我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女人红着眼睛,哽咽道。“怎么会呢”钟凯一边穿鞋一边笑道。“北京又不大,玩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女人猛的从后面抱住钟凯,流着泪说:“我听说你从不和同一个人上两次床,是真的吗”钟凯任她搂着,系着鞋带。女人从镜子里看见钟凯脸上嘲讽的笑容,她颓然的松开了手。咬了下嘴唇,檫干泪水,靠着床头点了支烟,动作娴熟,她偏着头,下巴微微扬着,一脸坚强和冷漠,透着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傲慢和不屑。只是那只夹着香烟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出卖了她内心的羞恼和沮丧。钟凯站起身,看着她笑了,“昨晚给你开烟,你楞说不会。”
今天是宋鑫的生日,家里给他汇了两百块钱当“庆生费”,他带着好朋友兴致勃勃地赶往“传说”中的三里屯酒吧街。
洪晨本是不肯来的,前天才结束完军训,他想趁这个难得的假期去拜访母亲在北京的好友李阿姨。李阿姨是母亲当年在西双版纳知青时代交的好朋友。来学校报到时,母亲陪洪晨一块来的,在李阿姨那儿住了两天,李阿姨非常喜欢洪晨,管他叫儿子。
宋鑫和程俊硬是把他拽来了,洪晨很为难,他才十七岁,来北京前就向父母保证专心读书,不抽烟喝酒赌博交品行不良的朋友,不进娱乐场所。他说:“我只陪你们到那儿去,你们不要再游说我,我是绝不进那里面去的,要去你们去,我在外面等着。”
日落月升,华灯初上。三里屯酒吧街开始展现它最妖艳魅惑的一面。
洪晨有些紧张有些不情愿又有些好奇的跟在同学的后面,老外们三五成群与他们擦肩而过,个个笑容满面,手舞足蹈的,有的还很友善的向他们打招呼。
一个中国男人走过来,眼睛溜溜乱转,他压低声,殷勤的说:“哥们儿,要小姐吗有南方的,北方的,可以带走,可以上宾馆,回家,哪都成。”他说这话时瞅着宋鑫和程俊,根本不看洪晨。程俊和宋鑫哈哈大笑,程俊还故作老练的问:“长得好看吗”“好看,我领你去。”那男子忙说。“不,不,你找别人吧。”洪晨一手扯一个,拉着程俊和宋鑫疾步走开。
“这儿太乱了我们是学生,不该来这儿”洪晨生气的看着两个好朋友,“你们再胡闹,
我自己回学校,不跟你们做朋友了,我还未成年,来北京前就向家里保证过了的,这种地方很容易出事,要闹到学校去,我们前程可就全毁了。程俊你最不正经,居然还跟拉皮条的说话”
程俊和宋鑫笑嘻嘻的向洪晨道歉,程俊揽着洪晨的肩膀,“好好好,听你的,做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们就在这两条街转一圈,转完就回去,再有皮条客来搭讪,我揍他”宋鑫急了,“神经病啊,你以为来三里屯逛街啊怎么也得找家店进去喝一杯,不然回去别人问起非被笑死不可。这世上哪没妓女我们不理她们,她们还能把我们强jian了”“那你快点进去喝一杯,我俩在外头等你,给你半个小时时间。”洪晨倔强的说。宋鑫做晕厥状,哭笑不得地说:“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今天生日,你别扫我的兴。”“是你强人所难,”洪晨推推眼镜,语气缓和下来,“这真不是好地方,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你不想见张曼玉吗”程俊歪着头看洪晨。“张曼玉”洪晨精神为之一振,“她来这儿吗你怎么知道”“报上登了,她最近在北京拍戏,一收工就上三里屯酒吧街来消遣。”程俊一本正经的说。“好象还有王祖贤和齐秦。”宋鑫插嘴道。
洪晨不吭声了,皱着眉,挠后脑勺,犹豫不决。“这里治安很好,不然那些大明星怎么敢来放心吧。”宋鑫不容洪晨迟疑,手按在洪晨的后背上,推着他前行。
程俊眼见几个漂亮女孩走进一家酒吧,便嚷:“去那家,去那家,很有档次啊,张曼玉一定会来”洪晨小声说:“大明星光顾的酒吧,消费一定很高。”宋鑫心虚的看着两人,底气不足的说:“三个人,一百三十块,应该够了吧”程俊挠挠脸颊,“我有六十多块。”洪晨掏出钱包,亮给大家看,“九十三块七。”“又不点洋酒,几杯啤酒应该不会贵到哪去,五十块一杯顶天了。”宋鑫红着脸,觉得丢脸。“五十元一杯啤酒五十元能买两箱燕京了。”洪晨嘟哝,“要是张曼玉没来,真是亏了。”
三个人进了酒吧,屋里光线昏暗,深蓝,桃红,柠檬黄,淡紫的灯光释放出暧昧的讯息。三人对视一眼,很犹豫。洪晨说:“走吧,算了吧。”这时一个服务员不知从哪冒了出来,热情的“堵”住他们的退路。一声“先生”叫得三人心里暖融融的。服务员笑容可鞠,三人盛情难却,只得随他的引领,忐忑不安的坐在一个靠里的,悬挂着一顶淡紫弧形灯的台子。服务员点燃红玫瑰蜡烛,恭恭敬敬的对洪晨说:“三位请点单。”洪晨正襟危坐,心里没底,求助的看着宋鑫和程俊。
宋鑫故作老练的说:“我们先看下单子,你先去忙别的,过会儿,我会叫你的。”“噢好的。”服务员拖长音,脸上仍保持笑容,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分明在嘲讽:“小子,第一次来吧”
待服务员走开后,三人立刻头碰头的研究价目表,没他们想得那么贵。三颗心落回原处,都长长的舒了口气,相视而笑。估算好了以后,洪晨说:“给不给小费”“怎么个给法”宋鑫不解的问。“百分之十或者百分之八。”洪晨想了想,“也许这里不收小费,国内并不普遍,咱们能省则省吧。”
“别给,你看那人站旁边盯着咱们,象盯贼似的。”程俊生气的说。洪晨望过去,那服务员果真双目炯炯地盯着他们,见洪晨看他,忙把视线投向别处,五秒后又“锁定”他们这个台。
四瓶百威、一杯咖啡、一碟瓜子、一碟开心果。咖啡是给洪晨点的,付完钱,三人如释重负,又有说有笑起来,打量着酒吧里的客人。
洪晨起身去洗手间,经过一张桌子时,踩到一个钱包,弯腰拾起,鼓鼓的,估计里面有不少钱。桌边坐着两位男士正在猜拳拼酒。那个戴金边眼睛的男士说:“操钟凯,怎么老是你赢你这yin魔”洪晨拍拍钟凯的肩,“先生,您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钟凯扭头看了看他,又下意识的摸裤兜,“哟,我的钱包哪去了”“是什么颜色的钱包”“黑的,皮的。”钟凯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你拾了”洪晨把钱包递给他,“您不要把钱包放在裤兜里,很容易滑落出来,最好放在西服内侧口袋里。”
洪晨进了洗手间,钟凯跟了进去,“嘿,谢谢啊”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了几张百元大钞,碰碰洪晨的胳臂。洪晨正摘下眼镜,洗脸,头也不抬的说:“我要图钱的话,就不会还你了。”站在旁边的钟凯只看见洪晨的半张脸,黑乎乎的,还满是青春痘。心想:这小孩,真够矮的,皮肤真差,怎么跑这来了
洪晨用手帕擦了擦脸,直起身来,偏头看钟凯,“我不是跟您客气,真的不要。”钟凯这才看仔细了,心里一声惊叹:好漂亮的一双眼睛他从未见过这么迷人的眼睛,大而有神,蕴含了单纯、天真、羞涩。这是双孩子的眼睛,可那上扬的眼角又增添了妩媚多情。
细看之下,这孩子长得不错呢。五官精致,浓黑的眉毛象画出来似的,顺顺的延至眼角,完美的两道弧线,嘴生得小,嘴角微微上翘,唇线分明,下唇丰满,他颈下的皮肤倒是挺白的
洪晨见这个陌生男人盯着自己不说话,怕他是喝多了酒,匆匆挥了下手,“我走了,你把钱收好。”
程俊和宋鑫兴致盎然的玩骰子,洪晨坐在旁边听酒吧里的驻唱歌手演唱,邻座的一个东北男人在讲黄色笑话,洪晨捉着程俊的手腕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一刻,张曼玉还没出现,不能再等了,他连忙催两人走,宋鑫玩得兴起,挥了一下夹着香烟的右手,碰着洪晨的肩头,红红的烟头落在洪晨的衣服上,洪晨慌忙起身抖衣服,他的肘碰到了从身边经过的服务员手里的托盘,一声惊呼后“咣嘡”、“呯”,洪晨赶紧回头,破碎的酒瓶,转动的不锈钢托盘,酒香四溢。
隔着一个台子,一个东北口音的女孩拍手欢呼:“哈哈,天意这瓶路易十三的钱我省啦”
路易十三、路易十三,光听名字就知道价值不菲。程俊连忙看价目表,卡上没有路易十三,他与宋鑫面面相觑后,把视线定格在地上的那破裂的酒瓶。
“他猛的一抬手,我正好从旁边经过他碰的我”服务员语无伦次,战战兢兢的向一个闻讯赶来的一个光头胖子解释。
“哟,您看怎么办呐”光头胖子皮笑肉不笑的瞅着洪晨。
“我不是故意的,”洪晨心下大乱,明知这句话没有说服力是句废话,可也没别的话说了。
“是,我知道您肯定不是故意的,”光头胖子转脸向伸颈观望的客人们满脸堆笑的说,“没事,没事,各位尽兴啊。”
光头胖子再转过脸来看洪晨时,表情已经变了,阴云密布,他用脚尖拨弄着玻璃碎片,斜睨着洪晨,“您看怎么办”
钟凯在店外打完手机回来,欧阳海龙幸灾乐祸对他说:“雷峰同志遇上南霸天呐”钟凯听得一头雾水,欧阳海龙指着远处低着头的洪晨绘声绘色的“说书”。
“怎么这么不小心”钟凯望着洪晨的侧影,淡紫的灯光下,洪晨摘了眼镜,揉眼睛,象是吓哭了,这样的光线下,掩饰了他皮肤差的缺点,增添了几分柔弱,那无助委屈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
“还不去报恩”欧阳海龙戏谑道。
“你当路易十三是百威啊”钟凯皱皱眉头,连喝了两口酒,默默的吸着烟,眼睛看着桌上的烟盒。
“小孩不错,你不是就喜欢这类型的吗虽然皮肤差了点,可关了灯什么也看不着,只要身上皮肤摸着滑溜就行。”欧阳海龙继续开钟凯的玩笑,“处男呀,不要”
“服务员从他后面经过,眼睛是长在前面的,他怎么知道后面有人”宋鑫争辩。“甭废话,赔钱”老头胖子不耐烦了,恶声恶气:“你们仨儿,跟我上里屋去,别在这影响我生意。”
洪晨忍气吞声,“我把身份证押您这儿,明天我筹到钱送来。”“几十块钱就能办一个身份证,你当我是傻子呀”光头胖子冷笑。
“还不去多可怜的孩子呀,小小的个头,受这么大迫害,真叫人心疼。”欧阳海龙故意叹着气。
“你丫给我闭嘴”钟凯瞪圆了眼,望向洪晨后,眼神又变得柔和了,他转脸对欧阳海龙说:“要不,我出面,你掏钱”
“操这种话也说得出口”欧阳海龙笑骂,整整衣服,拢拢头发,起身道:“我去,如今处男难得,我也换换口味。”
“操,你以为你出钱摆平这事,他就乖乖跟你上床你丫真人头猪脑”钟凯嘴里笑骂着,也跟着站起身来。
“那可由不得他,不肯就还钱。”欧阳海龙冷笑的望着洪晨,“别说,还有几分姿色,对付这种小孩,我太有经验了,他们什么都不懂。”
钟凯扯住他胳膊,“妈的,不能让你这禽兽糟蹋了,”顿了顿,“我还缺点,你给我垫垫。”
“你来真的我跟你开玩笑呢。”欧阳海龙笑了,拉钟凯坐下,“这瓶酒钱能玩几个少爷了,这小孩土里土气,又矮又黑,不值得”
“那我们也只能付一半责任吧”程俊退而求其次的说,“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光头胖子斩钉截铁道:“你俩别在这儿站啦,赶紧去想办法弄钱来,他留下”
“你们回去吧,帮我想办法。”洪晨明白是祸躲不过,只好认了。程俊不放心,“我留下来陪你,宋鑫回去。”宋鑫很内疚,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他说:“事都是我惹出来的,我留下,洪晨你跟程俊回去。”
“废什么话啊,你俩赶紧回去弄钱,不然我报警了。”光头胖子恐吓道,强行搭着洪晨的肩,将他往一扇侧门方向带去,程俊和宋鑫只好急忙跑出酒吧。
“我不会跑,你别搭着我。”洪晨不悦的挣脱,光头胖子恼了,凶神恶煞的抓着洪晨的胳膊粗暴往前拽,“你他妈的还挺嚣张”“你他妈的”洪晨回嘴,毫不示弱,光头胖子操起一把椅子就要砸洪晨,一只有力的手及时制止了他,是钟凯。他皱着眉头,傲慢而威严的呵斥:“怎么还动起粗了,还想不想开酒吧了”
“唷,钟董啊您什么时候来的一会儿我开瓶好酒去陪您。”光头胖子连忙陪着笑脸,“这事您甭管了。”
“我还管定了。”钟凯把洪晨揽在身边,拍拍他的肩,和颜悦色道:“别怕,有我呢。”洪晨仰脸看着他,眼里满是感激,又觉得很委屈。“我不是不想赔,是他太不讲理,欺人太盛”说着说着,泪花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没流出来。
“这路易十三不是一般酒,不是我小气,我开这酒吧,不挣钱呐,不挣倒没关系,维持生计,有个粗茶淡饭就行,可也别让我赔本啊,您说是不”光头胖子又皮笑肉不笑了,瞅着钟凯,“您该不是想替他搁这钱吧”
“连我都敢坑你想发财想疯了”钟凯从兜里掏出一叠早已准备好了的钱,“拿去,够了啊”光头胖子一瞅那叠钱的厚度就知不够,干笑着不接,“非亲非故,您甭管啦。”
“老黑,我的脾气你知道的。”钟凯把钱对吧台桌上一掷,冷笑。
光头胖子脸上的横肉抽搐起来,咬着牙咧着嘴头不住的点着,服务员把钱拢好,伸到光头胖子面前,讨好的说:“老板”光头胖子瞪着他,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他眯了下眼,一脚拽在服务员小腹上。“滚,妈的”
钟凯拍拍洪晨的肩,“走吧,没事了。”洪晨呆呆地仰视他,欲言又止。钟凯以为他是怕老板不肯放过他,会派人找他麻烦,便搭着他的肩,“走,我送你出去。”
洪晨恍恍惚惚的跟着钟凯往外走,出了门,顿觉空气清新,如获新生,“叔叔,谢谢,谢谢”“你叫我叔叔”钟凯愕然,不禁抬手摸了摸脸,“我有那么老吗”洪晨面红耳赤的改口,“钟先生,谢谢你帮我解围。”钟凯见他那青涩模样,觉得可爱,见已经快十点半了,便说:“赶紧回去吧。”洪晨连忙把身份证从钱包里取出递给钟凯。“这个押您这儿,您给我您的联系方式,不敢保证明天一定能筹集全部的钱,但我一定想方设法在一星期内全还清。”
钟凯接过身份证看,“洪晨”他念了两遍,笑着说:“这名字挺有意思。”看看照片,眉清目秀一脸稚气,一看出生日期,很惊讶。“你17岁呀”“我五岁上学。”洪晨怕他不信,掏出学生证。钟凯摆摆手,“不用,不用,我又不是警察。”他皱皱眉头,责备道:“你干嘛上这儿来啊”洪晨很羞愧的低着头,“是因为同学过生日,他很好奇,我本是不肯进去,可他们说张曼玉会来我很喜欢张曼玉我以后再也不来了。”钟凯哈哈大笑,“毕了业可以来,不过别来这家就是了。”他的视线落在钟凯的双手上,洪晨的双手白白嫩嫩的,光看这双手便知道他家庭条件应该不差,钟凯不禁有些遗憾,他脸上的皮肤要能象手上皮肤那样该多好。”
钟凯的手机响了,他把身份证递还给洪晨,接听电话,是母亲打来的,告诉他父亲心脏病发,住院了,钟凯心里一紧,急忙对洪晨说:“我有要紧的事,先走啦。”洪晨连忙掏出笔和电话本,飞快的写下宿舍电话号码和姓名,钟凯一愣,没想到洪晨还真有心还钱。
“请您明天一定记得给我打电话。”洪晨撕下那页纸,双手递给钟凯。钟凯笑着接过,洪晨的字写得工整清秀,象女孩的字迹。
“你等一下,”钟凯走到路边,招了辆出租车,跟司机说了会话,洪晨见他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钟凯过来,搭着洪晨的肩把他带到车旁,打开车门,“别担心,已经没事了,以后啊小心点。”他翻好洪晨的领子,温和的说:“考到北京来不容易,争取将来留在北京,出人头地”“钟哥,您真是好人。”洪晨泪流满面。“我很庆幸遇见你。”钟凯笑呵呵的拍拍他的脸颊,把洪晨推上车,关上车门后,叮嘱司机,“慢点开,安全第一。”
看着出租车远去,钟凯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日行一善,功德无量”
正文 第二章花开的芬芳
春意盎然的上午,风有点大。钟凯从便利店买了包烟出来,看见一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站在他的车旁,象是在等人,钟凯点了支烟,径直走过去,男孩个头不高,但挺精神,钟凯恶作剧的用力咳了咳,男孩果然被吓了一跳,身子一抖,和钟凯打了个照面,钟凯顿时眼睛一亮嘿这小孩长得真漂亮
万万没料到的是,那男孩竟然比他还兴奋,跑过来喊着:“钟先生,真的是你啊”钟凯吓了一跳,笑得很不自然,盯着男孩的脸,努力思索。“我是洪晨啊您不记得我了”洪晨见钟凯只一味的盯着自己看,不说话,想他定是记不起来了。“您去年国庆节在三里屯的一家酒吧帮我解了围啊。当时,我打破了一瓶路易十三,老板要我赔,是您帮我出的钱。”
钟凯想起来,可又觉得难以置信,眼前的这个洪晨与半年前的那个洪晨相差甚远。皮肤好多了,白里透红的,青春痘也少了,他没戴眼镜,那双迷人的眼睛令钟凯心猿意马。
洪晨很不安的说:“我一直在等您的电话,一直到今天,中午出来的时候,我还叮嘱同学帮我留意一下电话,我还怕您出了什么事”他甜甜的笑了,“刚才经过时,看见您的车。那次我无意记下了您的车牌号码,真抱歉,没能跟您取得联系,没给您添麻烦吧”
“没有没有。”钟凯搓搓手,说:“上车里聊。”他偏头看洪晨,“你长漂亮了,漂亮多了。”洪晨不好意思的用手指挠挠额头,“您那时见我是挺丑的,刚刚军训完,晒得象块煤炭,又加上有点生活不习惯,脸上痘痘特别多,呵呵,难怪您认不出我来了。”
钟凯问:“你吃了午饭没我还没吃呢。”洪晨说:“早饭吃得晚,我也还没吃午饭。”“那咱们吃饭去,你喜欢吃什么”“您等我一下,我给阿姨打电话,我要她别准备我的那份。”“用我手机打。”钟凯把手机掏出来,“多少号我给你拨。”
正午的春光从竹帘所制的百叶窗倾泻下来,藤条制的宫灯古色古香,两人上了二楼,洪晨跟在钟凯身后进了一间塌塌米,脱了鞋盘腿坐下,两个穿着和服的女服务员欠着身子进来,先用日语说了句问候语,然后跪在一旁拿着纸笔用普通话礼貌地问:“二位先生想点些什么”
“你来,”钟凯把菜单递给洪晨,凑到他耳边低语:“我不懂。”然后坐正了,笑嘻嘻的端着茶杯喝茶。洪晨边看菜单边在心里合算着价钱。他想:钟凯上次帮了他的大忙,除了还他钱外,应该请他吃一顿。可是日本料理价钱贵,份量少,钟凯那么高大的男人只怕十碟菜都塞不了牙缝。不过好在昨天收到了杂志社寄的征文比赛奖金,他的文章获得第一名,奖金八百元,都带在身上,本打算下午去存的。洪晨认真而温和的对钟凯说:“这顿我请,请不要和我推让,吃日本料理,日式酱汤、三文鱼刺身、天妇罗、烧鳗鱼、秋刀鱼、寿司、色拉都是不可不吃的,您有什么忌口的吗吃得惯生鱼片吗”“吃不惯,你呢”钟凯点了支烟,颇有点讶异的看着洪晨。洪晨没接他的话,别过脸对服务员报菜单,他没点生鱼片,待两名服务员退下,拉上门后,洪晨红着脸说:“我以前没吃过,只是看过关于日本料理的电视节目。”钟凯爽朗的笑了,洪晨难堪地扬了下手,“您别笑话我。”“没有没有,你很可爱。”“因为您还得开车,所以我没有点酒。”洪晨微笑道,给钟凯的茶杯里续水。
钟凯突然发觉洪晨左下眼睑睫毛间有颗小黑点,以为是只小飞虫,伸手想替他拭去。洪晨往后一缩身,笑道:“是痣。”钟凯不信,凑近了看,“泪痣啊。”洪晨不好意思的揉揉左眼,“您也懂这个,都说这个痣不好。”“挺招人怜的。”洪晨咧嘴笑了笑,钟凯看着他的嘴,“一口好牙”洪晨不好意思的闭上嘴,抿着嘴笑。“真高兴能与您重逢。”“是吗”钟凯心里一动,挑着眉。“真的,”洪晨怕钟凯不信,急得说话也结巴了,“我真的一直都盼望能见到您很感激,很感激您那天帮忙。”
菜上来了,洪晨吃相很斯文,还不忘给钟凯布菜,很是周到。钟凯则故意做出穷凶极恶的吃相,调皮的看着洪晨的反应,说:“我是粗人。”洪晨毫不介意,笑得很开心,带着纵容。结帐时,洪晨抢先掏出钱包,对钟凯轻声说:“我来。”服务员看着他手里的钱,表情木然,“对不起,我们不收现金。”钟凯轻轻地按按洪晨拿钱包的右手,从容的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抽出一张会员卡,洪晨的脸顿时胀得通红。服务员表情立刻变得恭敬,满脸堆笑,低头双手接过,“请您跟我去输下密码。”“你新来的吧”钟凯斜睨着她,“你知不知道你太势利眼了”服务员涨红了脸,连连道歉。“你看他年轻,就小瞧他我是给他打工的,你知不知道他一年的零花钱能买三家你们这店好好练练你的眼力。”钟凯搭着洪晨的肩膀,奚落道。
出了门,洪晨生气的说:“您存心戏弄我,我是诚心诚意要请您的,虽然我是个穷学生,可您也不能轻视我。故意带我来这儿。”“哟,生气啦”钟凯拍拍他的头,笑:“我没那意思,你是学生嘛,怎么能让你花钱,而且我从没让别人请客的习惯。”
两人坐在车里,钟凯打开音响,张国荣低沉哀怨的吟唱夜半歌声。“习惯北京的生活吗”“除了饮食,其它都很喜欢,最喜欢北京的气候,经常是大晴天,不象湖南,老下雨,北京话很好听,这里的水果很便宜”“你说话有点儿话音了。”“是吧刚来时宿舍里有八个不同地方的同学,说话南腔北调,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呵呵。”
“交女朋友了吗”“没有。我比班上的同学都小,个子又矮,大家都当我是弟弟,而且我,”洪晨认真又羞怯的低头笑笑,“我缺乏主动性,也还没那个想法。”
钟凯哈哈大笑后,盯着洪晨,洪晨推推钟凯的肩膀。“您又取笑我,我再也不跟您讲心里话了。”钟凯好不容易克制住想把洪晨搂在怀里的冲动,他对洪晨产生浓厚的兴趣,觉得他单纯,可爱。
洪晨怯生生的说:“我家这学期给我一千六百块生活费,我昨天刚领了八百块奖金,同学帮我准备了一千八百块钱,要是您不急,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先还您三千”
他要再这样看着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我可真要犯错误了。钟凯张开大腿,挪挪屁股,摇下车窗抽烟。“什么急不急的,我根本没打算要你还钱。”“不不不,您千万别误会。”洪晨急忙捉住钟凯的手,“我没敢跟家里说,上次我确实准备好了钱我觉得您人很豪爽,也不会在乎那些钱。我只是希望能分期付款,那样我的生活不会太紧张,您就当我得寸进尺好了。”洪晨的手温软细嫩,钟凯被他这样握着,觉得很是舒服,他扔了烟头,左手摸了摸洪晨的脸,洪晨也不闪躲,很认真的看着他。面对天真,单纯的洪晨钟凯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可耻,他悻悻的收回手,拍拍衣服上的烟灰,漫不经心的说:“甭还,你不是帮我拾回钱包了吗抵了。”
“不,一事归一事。如果我没做那件好事,您也不会帮我了,我一定尽快还清。”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你哪来那么多钱你花的是你父母的钱,你不怕父母知道了,担心生气你把生活费都给了我,你吃什么”
洪晨眼圈红了,他低头飞快的擦着泪水,象个委屈无助的小孩,“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那么倒霉,我家教很严,我很怕家里知道,可自己又没能力赚钱,这些日子我都很难过。”
钟凯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最吃这套。“别为这发愁,真的没事。你看我,开得起奔驰,还会心疼那点小钱你太招人喜欢了,咱俩挺有缘的,以后你陪我吃吃饭,聊聊天我就很高兴,真的。”钟凯怜爱的用拇指拭去他的泪痕。“哭都哭得这么漂亮,跟练出来似的。”
洪晨破涕为笑,“您又开我玩笑了。”
桃花开了,粉的、艳红的、白的,花团锦簇,沁人心脾,只稍一阵轻风,便落英缤纷,飘飘洒洒,漫天花雨。在朱墙、绿树、青草的映衬下,如一场奢华绮丽的春梦。
洪晨捧着一本英语书,立在花雨里,头上、肩上伏着片片娇柔艳丽的花瓣。他穿着一件白色高领毛衣,蓝色直筒仔裤,乌黑柔亮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发间也夹杂着花瓣,他时不时抬手拨弄头发,眼睛仍盯着书。
过了一会,他抬起脸,有些迷茫的看着远方。“洪晨,接着”旁边一踢毽子的女孩娇叱一声,把五颜六色的羽毛毽子朝他踢去。
洪晨一勾脚,灵巧的接住,脸上绽开灿烂的笑容。他轻松的踢着毽子,神采飞扬。风渐渐大起来,落英缤纷,洪晨一边用手拂去脸上的花瓣,一边笑:“哈哈,萍萍你在施妖法”末了,他将毽子高高踢起,偏了,他举起右手接住毽子,转过身来,展颜一笑。由于正对着太阳,他微微眯着眼,于是这个笑容颇有些媚态。
他比桃花美,远处的钟凯,眼里只有洪晨。
忽而一阵春风,人从画里走出,迎向他。钟凯顿觉心跳加速,然而洪晨却视若无睹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嘴里念叨着英语短句。钟凯的心如同卷在风里的桃花,飘飘荡荡一番后,跌在泥泞里。
“嘿”洪晨被钟凯在肩上一拍,才如梦初醒的扭过头,一看是钟凯,十分惊喜,腾出一只手在钟凯后背轻轻拍了两下。“钟凯大哥您怎么来了”“就准备过四级”钟凯拿过洪晨手里的书,翻了翻,朗读一段短文,发音十分标准。他偷偷瞄了一眼洪晨,见他用崇拜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得意洋洋。
洪晨领着钟凯来到一个亭子里坐下,钟凯打了个呵欠,露出疲惫的神情。“晚上没休息好吗”洪晨关心的问,“你侧过身,我给您捏捏肩膀。”钟凯侧过身,眯着眼睛享受着。“力道够不够”洪晨一边按摩钟凯的后颈,一边把脸往前凑了凑看钟凯的表情。“正好,舒服”钟凯笑着说,过了一会又问:“你下午有课吗领你玩去。”“啊我有课。”洪晨双掌并拢敲打着钟凯的肩膀。“几点下课”钟凯扭过头来,看着洪晨。“四点半。”洪晨见他头发上沾了柳絮,信手给他弄了出来。“而且,而且我还要播音。”洪晨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吃吗”“咦,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糖”钟凯笑嘻嘻的转过身来,在洪晨手心里挑了颗奶糖。“是同学给我的,我不吃糖。她硬要给我,我本打算给宿舍人吃的,你喜欢就吃好了。”洪晨说着弯下腰,轻轻拍去钟凯裤腿边的灰尘。钟凯伸手揉了揉洪晨头发。洪晨的头发很柔软,手感很滑,钟凯不肯罢手。洪晨左躲右闪,笑道:“好了好了,我一会儿还得去上课呢,别把我弄得象个疯子似的。”“别去上课了,”钟凯收回手,“我特不顺心,想你能给我解解闷。”“为什么不顺心,是因为工作压力大吗”洪晨又递了颗糖给钟凯,“糖能令人心情舒畅点,不过吃多了也不好。”“我当年一个人去海南创业,几番艰辛终于有立场就,可是父母总希望我留在他们身边,催我回来,老爷子心脏不好,我妈老在电话里哭哭啼啼。没法子,我只好回来,在这儿开了家公司,可我不喜欢待在北京,他们又不让我走,海南那边又等着我回去主持大局,烦透了。”
“做父母的都想儿女守在身边,人老了,就想有个依靠,您是独生子吗”
“是啊,我那年代又不计划生育,他们也不多生几个。”
“您这样说不对,虽然独生子女的压力大,可享受的亲情也是最多的,钱是挣不够的,家人最重要,钱没了可以再挣,亲人没了,就真的没了。”
钟凯讶异的偏头看着洪晨,“你还挺懂事的,对了,你父母是干什么的”
“爸爸是公务员,妈妈是医生。”洪晨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是个没有野心的人,觉得生活平平淡淡就好,不喜欢与人争,我的性格随我爸。我觉得我妈是个女强人,年年拿先进,凡事争第一。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天,我就对我妈说,我就读四年本科,不要逼我去考研考托福。”洪晨笑了笑,继续说:“我偏科偏得厉害,从初一就开始了,因为讨厌数学老师。他人品不好,那时数学成绩一塌糊涂,妈妈气得恨不得把我脑袋劈开把数学书塞进去。其实我是故意的,我上他的课时,不听讲,回家自学。他教了我三年代数,我一直只考七十分,直到毕业会考才显出真本事,那时别人都蒙在鼓里,心想我肯定上不了重点,可读了高中,对理科始终无法提起兴趣。可没办法,得对自己的前途负责,学得好辛苦,湖南的分数线又是最高的,母亲根本没想到我能考到北京来,我是她们单位家属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她也不再鞭策我了,只叮嘱我不要学坏。父母的话听了没错,去年我没听他们的话,去了酒吧,结果闯祸了。”洪晨抬起头,偏向钟凯,“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听说海南那边很乱,父母当然不放心了。”
“你小子很会说话。”钟凯忍不住捏捏洪晨的脸,“跟你聊天,心情特别轻松。”
“您别把我当小孩,”洪晨皱着眉头,轻声抗议,“我是大学生了,您还捏我的脸,摸我的头。男人头,女人腰,是不能随便碰的。”
钟凯笑得前俯后仰,差点跌坐在地。
周末的傍晚,钟凯接洪晨去市里玩。两人在口福居吃完火锅后,洪晨问钟凯:“接下来去哪都快八点半了。”“明天又不上课,着什么急啊”钟凯放着迪士高舞曲,“带你兜风去,去长安街”
兜到快十点时,钟凯把车驶入一家四星级酒店停车场,关了音响,解安全带,冲一脸茫然的洪晨说:“下车。”“干什么”洪晨傻乎乎的问。“休息啊。”“在这儿过夜”洪晨吃惊的问。“我对你好不好”钟凯盯着洪晨的眼睛。“好啊,很好啊。”洪晨老老实实的看着钟凯。“那你还不放心我什么,怕我把你卖了我家不方便。”钟凯解开洪晨的安全带,推了推他。“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这里很贵,你老误会我。”洪晨有点迷糊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进了房间,洪晨照钟凯的吩咐去洗澡。洗完后,穿着白色的浴袍出来,发现房间里放着餐车。“又吃啊”钟凯抬头看他,浴后的洪晨,头发湿漉漉的散落在前额,脸红扑扑的,敞露的胸口,皮肤白皙,笔直的双腿上长满了细密的腿毛。这时的他,在钟凯眼里已不是单纯的可爱,而是性感了。
“这浴袍有点大。”洪晨见钟凯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误会了他的心思,不好意思的解释。“来,过来。”钟凯咽着口水招招手。洪晨走过去,坐在钟凯身边。
“我不饿,您吃吧。”“吃点,来陪我喝两杯。”钟凯拧开一瓶芝华士,倒了一杯给洪晨。“我不喝酒。”洪晨连忙摆手。“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事,我看了酒就烦,尤其是洋酒”“在这儿喝,没事的,有我在,出不了事。”钟凯见洪晨不肯接,故意激他:“爽快点别跟个小娘们似的,忸扭捏捏,不是说自己不是小孩子了吗,是男子汉就接着。”洪晨果然中了他的激将法,不服气的接了酒杯。“好”钟凯和他碰了下杯,一饮而尽。洪晨连忙说:“你干,我可不干,我慢慢喝。”说着,抿了一小口,眼睛一下子闭了起来,“啊”的低吟一声后,赶紧夹了几片牛肉吃。“你们南方人啊就不如我们北方人爽快。你们南方人”钟凯摇着头讥讽洪晨。“行了,我喝就是了。”洪晨赌气的说。把心一横,豁出去了,闭上眼,强咽下去,一股火在喉咙,五脏六腑里窜来窜去,好不安分。“干嘛小瞧我们南方人”洪晨忿忿的说,任钟凯把酒杯倒满。“喝就喝,不许小瞧南方人”他站起来,捏着鼻子,把酒灌下肚,顿时连脖子都红了。他紧抿着嘴,直愣愣的看着钟凯。钟凯笑呵呵的说:“哟,还真急了。好好好,你们南方人了不起,来,吃点菜,压压。”
洪晨鸡啄米般的点了几下头,咧着嘴傻笑几声后,整个人歪歪扭扭的倒在地毯上。钟凯大吃一惊,忙起身去扶。洪晨蜷缩在地,竟睡着了。
钟凯哭笑不得的横抱起洪晨,把他放在床上。由于惯性,他压倒在洪晨身上,洪晨迷迷糊糊的扭动了一下,抬起一只手扯了扯浴袍的领口,左边的胸口敞露出来,白皙胸口上竟长了颗朱砂痣,宛如被尖针扎后溢出的一粒血,又犹如奶油上的草莓般诱人,看得钟凯太阳丨穴突突猛跳,呼吸急促。洪晨的鼻腔里不时发出“嗯哼”的声音,噘着嘴,轻轻吐着气,钟凯起先还有点犹豫,但当洪晨的右手突然勾住了他脖子时,他立刻俯身吻住洪晨的嘴唇。洪晨的嘴唇柔软极了,钟凯将手伸进洪晨的浴袍内抚摸着他温热光滑的身体,他体内的欲火彻底焚烬他仅剩的顾虑和良知。
突然,钟凯衣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吓得他忙直起身。洪晨翻了个身,趴着。钟凯一看来电显示是家里的电话号码,只好接了,是小保姆打来的,说老太太爬到一间平房上用钩子勾香椿,一不留神跌了下来,跌伤了腿,右半边身子疼得动不了了。
钟凯懊恼不已的看着床上的洪晨,骂了句脏话,一步三回头的往门口走。开了门,又折回来,扳过洪晨,狠狠的亲了亲他的嘴,手伸进浴袍里摸了几把,恨恨地一跺脚,才匆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