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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by沈糯
1.
凌粒不笑的時候眼睛很漂亮。
這是他懵懵懂懂從謝嘉慈床上醒來時,對方立於床尾,一面扣袖釦一面微抬起頭來這麼說的一句。
於是他多年來在鏡頭下便習慣繃緊唇線,側過臉露出冷峻線條,在粉絲間還得了個“冷麵王子”的稱號。在聚光燈下握著話筒纏纏綿綿地唱歌,眼睫低垂,眸光里煞是溫柔,又煞是憂鬱,著實吸引得人心跳不已。
公司也很滿意他的路線,每逢開年會時都拿他做藝人性格包裝自我要求的範本。一眾或欽羨或不屑的目光里,凌粒坐得安安穩穩,仍然不露半分笑容。
有人說他愛擺臉色,但也只是背後非議,誰教他面對公司高層也一樣不假辭色,高層們還都對他客氣有加,這麼一想,底層的小魚小蝦們也就平衡了。
“凌粒,謝總什麼時候有空,你記得告訴我一聲。”剛通知完凌粒今年年底要開演唱會的事,高董事便悄悄地拉住了他叮囑道。
高董事一向對他關照有加,這回也是先給了甜頭才殷殷切切提出要求,凌粒點了點頭說道:“我會的。”
高董事是知道凌粒的,一旦點了頭就會實在去做,於是笑得見牙不見眼:“我知道你的經紀人的合約要到期了,現在公司裡面可以動用的人,我都發了一份郵件給你,想挑哪個,到時候回復我就好。”
這也是凌粒願意和高董事打交道的原因之一,投之以木桃,報我以瓊瑤。回報豐厚倒在其次,關鍵一碼歸一碼,每一筆賬都清清楚楚。回頭謝嘉慈問起來,他也不至於心懷愧疚。
上了車,司機問:“凌少,去哪裡?”
凌粒想了一下說:“回家吧。”
這個“家”是謝嘉慈的外宅,有段時間是兩人固定幽會的地點。謝嘉慈曾說要送他,他不肯要,後來謝嘉慈便乾脆叫他住過去。他住進去之後,謝嘉慈每次提到都是說“家”,譬如“家裡的草坪是不是該修剪了”“我讓人把一輛新車送家裡去了”,長此以往,凌粒也習慣了稱此處為“家”。
九月的傍晚,車窗上已開始凝結霜霧。
凌粒在車窗上畫了幾隻卡通動物,過了一會霧氣又重新凝聚起來,貓貓狗狗的圖案都模糊了,還是沒到地方。
這所別墅的位置離市中心非常遠,其實凌粒工作出行都很不方便。但謝嘉慈要他住過來,這個男人一貫強硬得讓人無法辯駁,最後只能是凌粒妥協。
凌粒又呵了一大口氣上去,苦惱地想:謝嘉慈半個月都沒回來過了,今晚還不知在誰的床上,等他通知到高董事,會不會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他想他是無權過問謝嘉慈的行蹤的。謝嘉慈是他的金主,他可以說凌粒是他的情人之一,凌粒卻是不能的。
下車的時候,守在門口的老管家對他點頭:“凌少,少爺回來了。”
謝嘉慈今年三十四歲,前三年就繼承了家業做了家主,但讓老管家依然喊他少爺。凌粒當時腹誹,這人可真不肯服老。
凌粒的腳步頓了一下,居然覺得有點悚然,半個多月沒見到,他都快想不起謝嘉慈長什麼樣了。
謝嘉慈就坐在客廳的沙發里,面朝著門口,視線直直投過來,也不知道他就這樣等了多久。
凌粒踏進門口時已經整理好表情,一分驚詫三分喜悅五分溫柔,還有一分自己怎麼也填不上,怪不得謝嘉慈說他做不了演員。
他本想坐到他身邊,謝嘉慈抬了下眉毛,凌粒就面對面坐到他腿上去了。
謝嘉慈很滿意地拍了拍他的屁股,把他再往懷裡帶了帶,問:“想我沒有?”
凌粒半低頭,看著男人成熟英俊的面孔,說:“想了。”
“真的?”男人冷哼,“想了半個月都不給我個電話,嗯?”
凌粒語塞,他能說我怕打擾到你跟別人花前月下翻雲覆雨么,於是軟軟地說:“我怕你忙……”而後哼哼唧唧地過去堵住了金主的唇。
這招果然奏效,金主也顧不上質問他了,兩人在沙發上就做了一次。
男人的侵犯依然兇狠而霸道,可是沙發是黃花梨木做的,墊子雖然鋪得厚,凌粒的後背也一下下被硌得生疼。趁著對方第一次泄出來,凌粒趕快攬著男人的脖頸撒嬌:“我們上樓……到床上去,好不好?”
謝嘉慈在床上還是很寵他的,抱著人就上了樓梯。凌粒跨在他身上,眼角緋紅,雙腿修長白皙,中間還有黏膩液體往下滴落,男人樓梯上到一半就又硬了,直接把人放到樓梯上再次捅了進去。
凌粒“啊”的一聲叫出來,瞬間覺得自己腰快斷了。而這還只是個開始,謝嘉慈藉著精液的潤滑一捅到底,再大開大闔地頂撞,凌粒痛得眼淚溢滿眼眶尚不自知,只顧仰起頭拼命喘息。
他抓著謝嘉慈的手嗚咽:“疼,疼……”
男人反握住他的手,身下又是一記兇狠頂撞:“不疼你怎麼會記住?”
凌粒斷斷續續地哀求:“我錯了……嘉慈,我錯了……下次我一定記得打電話,真的疼,啊……”
謝嘉慈見他眼眶通紅,聲音都破碎了,知道他是真的受不了,手繞到他身後墊著,動作也放緩了一些。
凌粒依然是疼,但這疼痛慢慢也充滿了快意。他騰出口氣來,就試著收縮后穴,謝嘉慈被他弄得更激動了,他自己也開始品嘗到快感。
第一次給凌粒留下的記憶太慘烈,做完之後他整個人去了半條命,所以事後他才專門琢磨了要怎麼做才能讓雙方都爽。
碰上謝嘉慈的時候對方二十九歲,他十九歲。剛入行不到一年的娛樂圈菜鳥,被騙著參加酒局,又迷迷糊糊被灌了藥,差一點就讓那個肥胖的中年老闆拖進酒店房間裡。謝嘉慈路見不平,拔屌相助,把凌粒帶回了自己床上。
之後別人都說他走了大運。可凌粒有一陣子很搞不懂,這算什麼大運呢。謝嘉慈只是順手拎回一隻看順眼的玩物,而他,也無非是未來的金主要從一個腦滿腸肥的變成一個年輕英俊、而且更有錢的。
金主還是金主,玩物還是玩物。
從沒有人問過他想不想要,他願不願意。
說出來沒人相信,但那時候的凌粒,確實是不願意的。他抱著也許幼稚也許不切實際的幻想,一頭闖進森林里,想做一隻乾乾淨淨的小鹿。
但凌粒自己也不大相信,真正踏入娛樂圈后,就算沒有那天晚上,他單純的初衷還能堅持多久。也許在衣香鬢影燈紅酒綠中,輕飄飄就消磨掉了,也許到時候他將主動尋找一個各方面不如謝嘉慈但至少多金的男人。這樣的話,他還要感謝謝嘉慈呢。
“在想什麼?”伏在他身上的男人有些不悅,“你專心點。”
“想你……”凌粒抬頭笑了一下,但又很快收回——謝嘉慈只誇過他不笑的眼睛漂亮,他在他面前一直是控制著表情的。
也不知是這句話還是凌粒少見的笑容激發了男人的獸性,謝嘉慈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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