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宫弦月三天未和锁清歌讲过话。
锁清歌知道他在生气,但那也无关他的事啊,殿下一个大男人的怎麽能这样,该生气的是我吧。不对,我不能,我怎麽能对殿下生气呢他可是殿下啊皇朝的统治者啊位高权重的人啊锁清歌连忙纠正自己失控的思绪,没错,这样才是对的,他不该、也不能。
半响,锁清歌觉得喉咙极为乾涩,揉了揉,轻咳了几声。怪了,最近怎麽老这样,是染上风寒了吗他静静的抚着自己的额上测着温度,好像还好啊,应该没事吧。
殊不知,这一切早已被一旁的宫弦月看的一清二楚,「不舒服吗」
「啊」锁清歌循声而看,是殿下在和我说话吗
宫弦月这次则是头也不抬的说:「朕问你是不是不舒服」
锁清歌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相处时称自己为朕,以往他是极度讨厌用此字来称呼自己的,而现在,他居然用此字自称难道,真被他猜中了,他还在生气吗
「朕问你话,你不回」宫弦月深吸了一口气,双眸紧闭。
「属、属下应是近期在外头吹风多了,殿下无须担心。」锁清歌答道。
「朕没有担心你。」宫弦月说着。
锁清歌微笑,「那就好。」心里却有着淡淡的微酸。
是什麽时候,自己变得想要得到他的关爱是什麽时候,自己变得想要依赖着他锁清歌内心正在乾笑着,想什麽啊这种事情,怎麽样也是不可能的啊,自己怎麽能这麽不要脸的想攀上殿下呢
而後,却突然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视线也模糊不清起来,双腿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意识到身旁的人倒了下去,宫弦月此时哪还有时间管什麽卷书,「清歌」他着急地喊着,「清歌、清歌你怎麽了」他说谎了,他才不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他担心死了、非常。
正好走到殿外的起居外的傅玫瑰听见宫弦月的喊声随即冲了进去,「殿下,你怎麽了」
「玫、玫姨...清歌、清歌他...」望着那从小就照顾自己的傅玫瑰,宫弦月哪还在意的住他一国之君的形象,搂着锁清歌,一脸欲哭样。
是什麽时候,他为了一个人改变是什麽时候,他居然想关心起一个人是什麽时,他觉得他无法失去他
经太医诊治之後,确定锁清歌是染上了风寒,方才也是因为高烧着所以才会昏倒。
「殿下,这里就交给玫姨来吧。」傅玫瑰说着,沾了水、拧着毛巾放在锁清歌的额上,「殿下还是快去处理政务吧,别在这逗留了,玫姨会帮你照顾好他的。」
「也好。」宫弦月回答,「就让他在这休息吧,暂时别让他回去竹园了。」
「是。」傅玫瑰回答。
锁清歌是傅玫瑰带回来的,她自然不会少照顾他,交给她,宫弦月很是放心,於是起身离开走回书房。
傅玫瑰正细心的帮锁清歌擦拭着身子,她将锁清歌的外衣退下,仔仔细细的用毛巾抹了一遍。如今,这孩子也二十七了,从她捡回他起也过了十三年了,始终未嫁的她,自然将锁清歌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照顾着。
而就在擦拭到腰间时,傅玫瑰看见一个胎记,那是个淡红色、有着像蔷薇一般的记号,是砾沐民族才有的。
「砾沐胎记」傅玫瑰轻抚着锁清歌腰间的记号,「清歌身上怎会有这记号呢难道...他是砾沐後代」
砾沐民族是从很久之前就有的民族,族内不管是女子还是男子都能透过正当的交配来怀孕生子。不过在几年前,朝内大战时整个民族就已被全数歼灭,不太有可能还会有人留了下来的,可如今,这拥有胎记的锁清歌又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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