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总虽看重庄雨,但也被她的这番话给惹沉了脸,“庄雨,这种时候,你还想拿全额的奖金?你让外面那些同事和下属怎么看我?一个处理问题不公平的老总,还会有真心追随的人吗?”
庄雨知道林总这次是铁了心要惩罚自己,以儆效尤,也不再乞求,但是被扣奖金她还是有些不服气,于是不卑不亢说:“那么,要是我在这个月底之前拿到了另一份和天正同等价值的合约,您还会公平对待吗?”
林总没想到她这么在意钱的事,不禁感到有些讶异,“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放弃全额的奖金?”
庄雨昂首挺胸,沉声点头:“我说过,我需要钱,所以还请林总给个机会。”
“这……”林总毕竟怜惜人才,狠不下心和庄雨这样出色和稳重的设计人员闹僵,于是勉强应下,“好,机会我会给,只不过有一句话我要说在前头,祁素贞昨天从沈氏宴会上套到一个消息,据说沈氏新推出的概念珠宝产品正在寻求广告商策划,如果你能成功获得沈氏的关注,拿下合约,我不仅算你将功抵过,还会给你三成的分红,机会就在眼前,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本事了。”
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机会,只是这个机会更像一个远在天边的馅饼,你看着它,却不知道它能不能砸中你。
庄雨一时激动万分,也不管沈氏在业界是如何的挑剔,也不管沈氏这批珠宝产品的推行者是谁,就郑重地点头应了下来。
出门的时候,林总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喊住了她,“庄雨,听说你和沈氏集团的长房大公子沈至谦认识……”
庄雨愣了愣,然后转过身来自嘲地笑了笑:“不知您从谁那里听说的,但是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您,昨晚我连唯一能见到沈至谦的机会都放弃了,又怎么会和他认识?”
林总暗想,程奎一口咬定昨晚教训他的人是沈至谦,又口口声声说庄雨是沈至谦的女人,但庄雨却矢口否认,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便也挤出一丝笑意:“不认识也没关系,你是咱们公司的门面,出去绝对是一道风景,沈氏的案子我对你有信心!”
庄雨在林总复杂的目光中走回了策划部的办公区,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林总刚才的脸色,一方面是在试探,一方面是在暗示,试探她认不认识沈氏的人,暗示她利用自己的皮囊去取得沈氏掌权者的好感,只是,他为什么突然提出沈氏集团的珠宝广告合约?
这样知名的大公司,之前一向不在他们久佳关注的重点客户范围内。
因为实力和档次够不上,所以从来不去争取。
可是,刚刚,林总明明对这件案子很期待,甚至超出了与天正的合作。
这样的转变,恐怕和他的那个“听闻”分不开,庄雨不禁疑惑起来,到底是谁告诉林总,她和沈氏集团的人认识呢?
难道是那个程奎?可是小景明明说,程奎昨天晚上被人照着面门打了一拳,打他的人总不至于是沈至谦吧。
想到这一点,庄雨苦笑着摇了摇头,昨天晚上她是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只是匆忙之中,她都没有看见他的脸,现在看来,不管他是谁,都不会是程奎一伙的了。
红顶山,沈至谦开车一路往江市市区赶。
他将那份做给庄雨的意面放在副驾驶上,旁边还有一只黑色的纸袋,纸袋里是庄雨匆忙中丢下的高跟鞋。
忽然,郁子行打电话过来,沈至谦带上耳机。
“喂,至谦,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拜你的豪宅所赐,睡的还行。”
“呵呵,这话我爱听,不过我还是要问你两件事,一你说好送我的那瓶拉菲什么时候给我?二昨晚上你说在凯诺看见了出租车上的那个女人,那么你知不知道她姓什名谁什么来历?”
沈至谦就知道他会纠结这事,悠然地勾了勾嘴角,“那瓶拉菲还在我的酒窖里,空运过来需要时间,但不会少了你的份,至于那个女人,我正在差人查,这个你也猴急不了。”
“啧啧,至谦,你这办事效率就是高,都已经派人跟进了,看来那个女人也逃脱不了你的掌心了。”
“子行,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说那个女人对胃口的人是你吧。”
“嘿嘿,哥们我说着玩玩的,你可别当真,我每天被家里逼着去相亲,见女人见的都快吐了,才不会没事找事,我只是觉得那个女的挺特别,跟你挺像的,如果至谦你对她感兴趣,我可不夺人之美。”
郁子行絮絮地说了一堆,沈至谦并不搭理,只是他忽然想起昨晚水晶包间里的一幕,不自禁地将握着方向盘的手收紧,“子行,我还有事,不多说了,但是拜托你帮我办件事。”
“什么事?”
“天正公司的程奎你认识吗?”
“程奎?”郁子行声音扬高,似在思索,“这人似乎不是什么好东西,生意做的不小,但人品嘛就不好说了,我知道他也是因为之前一个朋友和他有过合作,请他去泡过小姐,据我那个朋友说,这个程奎一晚上换了好几个小姐,还都是把人惹得满身是伤,哎,真是咱们男人中的垃圾。”
对于这些消息,沈至谦没有做评论,他只是冷漠地哼了一声,“有办法让他吃一回瘪吗?”
郁子行不解:“为什么?你才回来就跟他结怨了?”
“结怨谈不上,只是他昨天晚上影响了我用餐的心情。”
“啊?就这啊?至谦,你确定要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沈至谦看了一眼身旁纸袋里的女士高跟鞋,冷然道:“为什么不?就让这个程奎打响我归国后的第一炮又有何不可?”
“至谦,你的意思是……”
“让他吃一回瘪,就再也爬不起来!”
听到这句话,郁子行脑中灵光一现,像反应过来了什么:“靠,至谦,我算明白了,你丫的这根本不是突发善心要教训一个商界淫棍和败类,你这根本是在为自己树威风啊。”
面对他的感概,沈至谦不置可否。
郁子行又说:“不过,我感兴趣,谁叫我最近除了和名媛淑女相亲,就无事可干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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