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雪湘爬起身,懒洋洋地去卫生间洗漱。
睡了一晚,身上的不适已消失不见,他关上卫生间的门,不放心地弯腰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菊/花,跟以前似乎没有不同,并没有像网上某些人说的那样,被用过后就成了一朵残菊。看起来反而红嫩异常,难道初次被人开/苞,反而滋润得漂亮了?
岳雪湘恶寒了一下,没有变成一朵丑陋的喇叭花就好。
他照镜子,是怕被人玩过后,发生某些不可预知的事,比如失禁之类,那就麻烦了。
网上这种八卦很多,他听过最可怕的是,日本某个帅哥主持,谷/道塞入一个矿泉水瓶,也夹不紧会掉出来。
那他平时还敢笑吗?要知道笑得太厉害,或者打个喷嚏,也会让谷/道放松,万一他一泄气,脏东西不是全掉出来了?做为直男,他一直觉得这是老天爷对弯男最大的惩罚。
穿回裤子,岳雪湘刷牙洗脸后,慢吞吞回到卧室。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整个人提不起精神。
今天他上中班,下午两点才上班,上午还有空余时间,岳雪湘想趁现在太阳还不大去逛街,顺便买一套衣服,下周要去甬城电视台录节目,总不能穿成这样去吧?
走到客厅,看到曹安平孤独地倚在窗口发呆,脸色发青胡子渣明显,昨晚肯定没睡好。
也对,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等于把他的脸都打肿了,能睡得着才怪。
“你昨天那话是什么意思?”看到岳雪湘出来,曹安平走过来拦住他,面无表情地问道。
“还能有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跟那个男人比较般配。”岳雪湘没好气地答道。
昨晚自己也被人上了,他现在真的没有心情跟人讨论男男的感情问题,想他一个只喜欢女人的直男,难道也要沦落到跟曹安平一样,沉迷被人捅菊/花,那他真的悲哀了。
曹安平望着岳雪湘的眼睛,见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讽刺自己,紧绷的脸突然跨下来,嘴角抖了抖,突然一转身,冲进隔壁自己的卧室。
有毛病。岳雪湘暗里撇了撇嘴。
不知道怎么的,看曹安平的离去的背景,他突然有点可怜曹安平。
他搞成现在这样,应该也不是自己愿意的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坚持,或许宿舍的同事并不了解他。
算了,不管了,先去街上买衣服,迟了太阳晒得受不了。
***
到了步行街,行人并不多,可能是城北建好后,商业中心移到了那边,老街区越来越冷清了。
那种四季青贩来的衣服,他自然看不上,做工粗糙不说,款式全是抄名牌的,作为一名专业设计师,最反感这种抄袭行为了。
好在步行街边上的胜利路,是男装一条街,虽然也是假货为主,不过有几家做外贸尾单的店,值得他去淘一淘。
确实是外贸原单货比较入他的眼,他挑了一件灰黑色的重度水洗磨毛圆领t恤,一件亨利领的竹节棉纯白t恤,一条吊裆的深蓝磨白小脚牛仔裤,总共花了二百九十块钱。
心满意足地从店里出来,岳雪湘看到路边的早餐摊还没有收,就过去要了张鸡蛋饼,花了五块钱。
胜利路这边有个停车场,来附近逛街的人,习惯把车停在这里,所以这里非常容易堵车。
岳雪湘咬着饼,尽量挑人行道有树荫的地方走,看路上已堵了十多辆车,性急的司机按着喇叭,发出刺耳的声音。
真没素质,岳雪湘忍不住吐糟。虞城经济发展很快,车辆的普及率也越来越高,可是口袋里有钱了,个人修养并没有跟上去,从车里往外吐痰和扔垃圾的现象,在虞城仍屡见不鲜。
前面一辆奥迪也被堵在那里,司机位的窗户开着,可以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坐在那里,脸上的表情从容淡定,似乎天下没有什么烦心事,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不知道为什么?望着他后半个侧脸,岳雪湘一下子面红耳赤,一颗心怦怦乱跳。
他皱眉想了想,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啊?为什么自己会有这么强烈的情绪?
难道是原主的熟人?也不可能,他出生在这样的家庭,似乎不会有这种有钱的亲戚。
有心想不管不顾地离开,可是心里突然涌上来的酸涩情绪,让他移不开脚步,他像被催眠似地回头走了几步,悄悄望着那个男人。
走近看自然更清晰了,三十来岁的样子,理着短短的平头,因为是侧面看,所以五官的样子并不确定,只是那立体的五官和精英气质已扑面而来,让他坚信这个男人的不凡。
电光石火间,他的脑子浮现出原主十三岁暑假时,在老家清浦镇发生的那件事。
***
那天他跟邻村的同学约好,骑自行车去离家五里远的黑龙潭玩水,谁知道等了很久,同学还是没有来,他只好一个人穿着短裤,在潭边的浅水处玩水。
十三岁的孩子刚开始发育,所以特别害羞。他玩够水后,怕自己换裤子时,有人路过看到,就到前面不远处的树林里,打算在那里换裤子。
没想到刚进了树林,就看到两个青年男子,正搂在一起做那件事,被他惊扰后,匆匆分开,待看清他虽然已近一米七,却还是个少年,又长得帅气,就放下心来,不但继续光着身子,还过来摸/他的身体。
他又羞又怕,转身就逃,却被人从后面用力抱住,扒下了湿湿的内/裤。另一个人过来摸/他的身体,见他小小年纪就发育得比一般人都大,贪婪地一把握住套/弄,还想低头来吸少年的初阳。
一个初知人事的少年,见到他们刚才的行为,早不可控制地立了起来,哪里受得了一个有经验受抚/弄,脸还没靠近就就发着抖泄/了出来。他从生理兴奋中清醒过来,挣扎得越加用力,见后面的人已开始掰开他的屁/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再也顾不得面子,大声叫了起来。
一辆车子此时正好开过,听到他的求救声,司机下车冲了过来,那两人见真有人来了,只能放开他提起衣服逃了。
少年光着身子,此时已吓得像只被雨打湿的小鹌鹑,那个司机扶着他穿上掉在一边的干净内/裤,并从车上拿了一瓶水给他,安抚他的情绪。
这时候他才看清救他的人,是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高挑英挺男孩子,比他还要高半个头,身上穿了衬衫西裤,里面似乎还有一件白色的背心,头发理得很短,看起来特别精神阳刚。
问清他的情况后,那男孩子见他身上的背心已被逃走的男子随手一起抱走,没有衣服穿,就脱下/身上那件衬衫,披在他的身上。
穿上还带着帅哥温度的衣服,十三岁的少年,一下子脸红了。
英雄救美,美人投怀送抱的故事之所以一直被人津津乐道,是因为美女在那个情形下,特别容易被英雄迷住。
岳雪湘也不例外。
今天他第一次在别人手里泄/身,差点被人强/暴,又被一个帅得像童话故事里王子一样的帅哥解救。他的心怦怦乱跳,不知不觉对这个男子产生了说不清的情愫。
他骑上自行车,开始回家,王子一直开车在后面护送,直到他进了村子,才调头离开。
妈妈见他穿的衬衫不对,自然问他原因,他没有说实话,只说洗澡时,衣服被风吹走找不到了,后来碰到一个男人,看他没有衣服,把身上的衣服给他穿回来。
这是小事,岳妈妈也没有多问。
她不知道的是,今天这件事对儿子的影响,是她远远想像不到的。
因为岳雪湘本身就胆小懦弱,第一次的性快/感又来自男人,让他整个青春期,都向往再次品尝那种来自男性的玩/弄。
当一个男孩子的yy对象成了同性,自然成了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而那个救他的男人,长得帅,又有男人味,满足了他对男性所有的美好想像,自然成了他yy的对象,后来他不满足于想像,开始用那个男人的衣服,来刺激自己,想像是对方的手,在温柔地抚/弄。
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帅哥,成了他的梦中情人。
***
翻看完这段记忆,岳雪湘才明白,前面车里的男人,居然就是*原主的暗恋对象,也是他恋物癖的根源,难怪现在看到了,这么兴奋激动。
怎么办?去跟他相认?岳雪湘有些犹豫。
他现在的意识是三十岁会设计服装的直男,不是原主有恋物癖的二十三岁同性恋。如果自己跟他相认,难保不会日久生情,发生关系,那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而成了原主的傀儡,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他好不容易穿越到这具身体,自然不愿意过被人干扰的生活,原主既然已死了,就一切作罢,他绝不允许一个死人影响自己的生活。
想到这里,岳雪湘狠下心来,准备离开。
回头离开的瞬间,堵成一团的车子开始动起来,那男子也把注意力放到前面,发动车子准备前进。
似乎被他灼热的目光影响,那人转头往这边望过来,正好看到岳雪湘的脸。
比岳雪湘的反应更大,那男人见到昨晚发生关系的年轻男子,此时正拿着一个装衣服的袋子,啃着一张鸡蛋饼,沿着人行道向后走去,就要激动地下车去追。
后面的车子见他停下来,不耐烦地又按起了喇叭,让他不得不发动车子,驶了一段路。
好不容易拐进前面的岔道,他急忙停下车子,心急火燎地地往来时的路跑去,回胜利路寻找岳雪湘。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岳雪湘已快步走出胜利路,穿进步行街,沿着劳动路而去。
韦志浩在胜利路来回跑了一圈,又走到步行街看了看,那个俊美的男孩子像是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法找到。
他狠狠地在路边的香樟树上拍了一记,沮丧地回到车里,重重呼出一口气,靠在车椅上。
明明已相逢了,为什么却又错过?韦志浩的心情非常复杂。
至于为什么去追?是想补偿?想了解实情?还是因为迷恋对方的身体?他根本没有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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