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拍档

第二章 我是亡魂(1)

卧室门没有上锁,显然卧室里的人不认为这个时间会有人“到访”,门没有任何阻力的被踹开了,由于力量过猛,那扇实木门打开后径直撞在侧面的墙上,发出了一声巨响。此时卧室中的情景已尽入童诗心的眼帘,满地衣衫尽褪的狼藉,满室颓靡的气味,薄被拧结着遮掩在床上赤裸的一对男女身上,那女人惊叫一声后,惊慌中急忙拽过薄被盖在了脸上,那一瞬,童诗心没有看清她的样子,只看到露在薄被外面的一头红色长发,以及右手白皙手腕上的一个翅膀纹身,而男人好像被撞门巨响惊醒一般,慢慢撑起身子,迷茫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然后不可思议的看着童诗心“诗心,你不是去t城出差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么”这个说话的男人,就是童诗心的初恋以及她的现任未婚夫陈逸扬。
看到这个场景,童诗心一阵气血翻涌,脚下不禁一软,差点倒在地上,而陈逸扬一脸担心和慌乱,看到童诗心脸色苍白差点摔倒时,不禁伸手想去扶她,刚一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体裸露着,陈逸扬表情瞬间凝固了,转头面带惊疑的往床上一看,当看见露在薄被外的红发女郎后,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好像才发现自己做了对不起童诗心的事情,转身不顾自己浑身赤裸,慌忙抓住童诗心手腕,语气急切的说“诗心,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是”,不等他说完,童诗心用力甩开了他的手,声音颤抖的说道:“七年了,陈逸扬,七年了没想到我居然看错了你”童诗心从来不相信“七年之痒”的,她反而觉得,只要两人在一起坦诚相待,真心相爱,所有矛盾都会融化在彼此的感情中,可残忍的现实打破了她天真的想法,原来有些事情不会随着相处时间愈长变得愈加稳固,反而脆弱如纸,禁不起生活中一点激烈的撞击,当激情碰撞时,那薄如纸的感情就会瞬间燃烧殆尽,只剩下可有可无的一片灰烬。
此时童诗心心中虽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但现实的打击让她头脑更加清醒,她微微仰头,极力控制着几欲滴落的泪水,越是这种时候她越不会表现出懦弱和痛苦,她不会悲戚恸哭的指责男人的不忠,也不会怒目狰狞的谩骂女人的不耻,虽然她不舍,不舍七年的感情转眼成空,不舍七年的等待一挥即逝,但她是童诗心,她宁愿玉碎不愿瓦全
就在她准备转头离开的时候,陈逸扬忽然大吼一声“诗心,小心”,童诗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来自脑后的剧痛淹没了神智,眼前一片模糊,随后失去了知觉。
“滴答滴答滴答”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滴水声,童诗心慢慢睁开了双眼,她茫然的环顾四周,可眼前就像遮着纱帘一样,映出的事物都模糊不清,童诗心使劲甩了甩头,可能用力过猛,脑后出现的剧痛一下让童诗心清醒过来,昏迷前的事情像倒带一样,清晰的出现在了她脑中,未婚夫被她捉奸在床,之后她就被人打晕了是谁打晕她的难道屋里除了陈逸扬妇外还有第三个人陈逸扬最后的嘶吼显然是要提醒她小心,那陈逸扬到底知不知道第三个人会袭击他或者陈逸扬在演戏无数的问题蜂拥而至,使得童诗心脑后又传来一阵阵疼痛,显然脑后伤的不轻,她抬起手想去摸摸伤情,却惊恐的发现,她双手已经不能动弹,不是失去知觉,而是被人绑住了
她现在才看清自己苏醒后的处境,原来她被人捆在了椅子上,嘴被堵住的同时,双手也被反扣绑到椅子靠背上,双脚被分别绑在两条椅子前腿上。童诗心一下慌了,事情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在未婚夫家里会遭人袭击,而且显然袭击她的人并不打算放过她,他们到底要对她做什么童诗心越想越害怕,于是开始使劲的挣扎,却发现这绳子绑的很有技巧,无论她怎样挣脱,绳子非但没有松开,反而随着挣扎越来越紧,直到感觉手腕快勒折时,她才停下来。“冷静冷静”童诗心喘着粗气低声对自己说,她深吸了几口气,使劲让自己冷静下来,她知道慌张只会让情绪越变越坏,反而不利于现在的局面,而越冷静,越有利于思考,也能想到更好的应对方式。她现在被捆绑着,周边空无一人,显然捆住她的人不认为她会提前苏醒,或者认为她不可能逃脱,既然这样,她就有时间和机会思考怎样求救或脱身
童诗心开始环顾四周,看看是否有可以逃脱或求救的机会。只看了一眼,童诗心就知道她被绑在什么位置了,玫瑰花纹的瓷砖,陶瓷一体的梳洗柜以及小巧洗衣机上的吹风机,都清晰的告诉童诗心,她现在就被绑在陈逸扬的浴室中,而她身后就是曾经精心挑选过的嵌入式按摩浴缸。这个地点对于童诗心很有利,因为整个房间的设计都是她和陈逸扬一起完成的,就是为了结婚后俩人能有一个舒心的小家,虽然她因为最近忙,一直住在公司宿舍中,但这里的装饰布置她绝对不会忘,尤其是那个嵌入式按摩浴缸,对于当时还只是工薪阶级的他们来说略显奢华,犹豫好久才决心买下的。对于这里,童诗心很熟悉,她知道,梳洗柜第二个抽屉中就放有陈逸扬的刮胡刀,上面的刀片就可以帮她解决现在的难题。
童诗心距离梳洗柜很近,也就1米的距离,她尝试着利用脚尖着地的方式挪动椅子,但当她一翘起椅子,绑在手上的绳子就会缩紧,勒得手腕疼痛无比。就在童诗心努力移动椅子接近梳洗柜时,浴室外面响起了脚步声,童诗心立即停了下来,聚精会神听着门外的声音。“哒哒哒”随着脚步声越走越近,童诗心也越来越紧张,当脚步声停在浴室门口时,她的心仿佛要从嗓子里跳出来,就这样束手无策的当待宰羔羊,童诗心既害怕又不甘,但她知道,她只有保持安静才不会让她变得被动,于是她闭上眼睛,装作没有苏醒的样子。终于,门打开了,浴室门外的人也渐渐露了出来,那是一个高个壮汉,裹在一身黑色服装里,只露出来两个小臂,左臂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壮汉脸上带着陈逸扬从意大利旅游买回来的黑紫色威尼斯面具,显然是从屋里拿的,狰狞的面具搭配高壮的身形,让壮汉更有压迫感。他走进浴室先是走到梳妆镜前摆弄了一下面具,似乎对这种装扮非常满意,在左右照看时,壮汉从镜子反射中看到了依旧“昏迷”的童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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