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和矫情男妻的日常

第6章 耍帅之后狂被打脸的主角攻

“我在你房里哭,是因为你病着这些天,我又是去佛堂跪着为你祈福又是抄经书的给你求平安,跪的膝盖发酸,抄的手腕发麻。可你却醒来了连唤我一声都不曾,是以有些委屈……”
秦解听他说完,叹了口气,将他拉出自己的怀里,让他与自己对视着,还是看着佛经时的复杂神色,他开始平静而认真,一字一句的对云子书说:“夫人,你不该这样想。我醒来时并不知道你为我做了些什么,你就开始兀自委屈上了。况且,我大大病昏迷多日谁招的?是你,说句难听的话,我若是就这样没了,你给我陪葬都不为足为过。”
秦解突然觉得这个明艳的人三观怎么这么不正呢。
云子书一个字都没漏听,忘记了啜泣,眼中仍然盛着一汪潋滟春水,轻咬着下唇,若有所思。
“荷花池子里被水灌了这么一遭,我也想明白了一些事,由着你陪着你作闹,自己的命都得搭上,日后我不会千般万般的对你百依百顺了。都不是孩子了,你若是想哭,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哭个痛快,别在我眼前,我会真的动手打你的。你可能觉得我脑子进了水,可是我倒觉得我脑子里的水终于控出去了。你要是认了,咱们夫妻相敬如宾的过日子,你要是还觉得委屈的不得了,你可以向我讨要休书一封,我也为你置办觅得良人的嫁妆。”说完,秦解拍拍他,示意云子书从他身上下去。
云子书乖乖的从他身上下去了,低着头咬着下唇乖巧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
秦解对着他说了句,“你慢慢想,我走了。”
秦解推门出来时,辞岁和那小丫头在院子不知聊着什么,逗的小丫头“咯咯”直乐,像银铃一样清脆生动。二人见到秦解出来了,立刻收起了嬉皮笑脸,又恢复了低眉顺眼的好奴仆形象。
“我要走了。”秦解对着他二人道。
辞岁是听见后立刻站到秦解身后,小丫头听后眼里闪过一抹讶异的神色,“老爷……”。她本想劝老爷留下安慰安慰夫人的,可是刚才一开门就看见夫人能吃能喝的没事了的样子,暗道夫人真是不争气。最终还是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了。
秦解看着她那副纠结的样子却开口了,“夫人屋里的果盘空了,你去再择盘新鲜的给他。”小丫头眉间有点委屈地点头称是。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辞岁在前面走着,秦解心境却非比方才了,他没办法自在地看景观了。来时老管家对他说一定要温柔的用软言软语好生的哄着云子书让他开心,而自己擅自做主的同云子书摊牌了,他倒是一点也不后悔,如果他像秦华荣一样各种惯着云子书,且不说云子书,就是他自己也得忍耐发脾气而憋疯。云子书选择留下来的话,自己也还不是秦华荣。旁人多嘴就多嘴吧,自己可以把秦华荣对云子书这股子贱劲化为一腔热情,无非就是百般的对云子书物质上的好,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先给云子书送去,这是秦解现代哄着情人的方法,总觉得秦华荣跟云子书不会有太多感情,毕竟是包办婚姻。
秦解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敲定想法,秦解大概只是想塑造一个跟秦华荣以前一样对云子书用情至深的形象,然而在秦府一干人等尤其以厨娘丫头为首的劳动妇女们有的捶胸顿足脑补出了一种形象,有的眼泪汪汪脑补了另一种形象。二者皆与秦解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
对于她们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般的脑补,却也掀起一个不大不小的风波,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而回了秦华荣那间古色古香的房间,管家听完秦解的叙述,坐在桌前一言不发。
秦解也不催他回答,自己这个来历不明的游魂不请自来的就托生在秦家老爷身上,管家本就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的心态让自己继续做秦华荣,还应了自己想要接手秦家的想法,愿意教自己经营。可转眼管家让他好生哄着云子书,自己擅自做主违背了管家的意思。本来就没建立起多大的信任,管家终归是有些介怀的。
管家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老爷,成亲不到一月,哪有休妻的道理!如若夫人当真同意和离,接了一纸休书,秦家与云家向来交好,生意往来许多,如此定会关系破裂。而且娶亲那日全永安城的老少,都晓得秦府老爷与云家少爷是自小定的亲,贸贸然就休妻,失了信义,徒增笑尔,坏的是秦家的名声。”有些嗔责的看了秦解一眼,“若明日夫人向老爷讨要休书,老夫是不管老爷怎样使尽浑身解数,总之结果一定是夫人留下了。”
秦解听完他一席话,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几欲张口反驳,推敲下来却觉得管家句句在理,必须得为秦家做考量。
刚在云子书那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耍帅回来,这,马上就要打脸了。
半晌秦解磨磨唧唧的终于挤出来一句话:“到底还得我和他都憋屈的要死的过日子。”
管家笑笑,直摇头道:“老爷多虑了,想来日后憋屈的恐怕只是老爷你一人。”
“……”
一番折腾,已是日暮时分,天色晦暗。秦解白日里立下了接手起秦家这个宏图大志,心下十分激动,一时间迫切的想要有些作为,本欲缠着管家教授自己做生意的门道。
管家到底是秦府奴仆居高位者,察言观色练就的炉火纯青,单瞅秦解的双眼,就知道里面盛着什么情绪,直接摆手拦下了秦解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头,“天色不早,老爷到底大病初愈。学习经营之道却不差这一时半刻,方以身体为重的好。如此,老奴先行告辞。”一来管家是真的想让秦解注重身体,二来也想给他个适应过程。
管家起身拱手像秦解做了个揖,秦解思忖着他说的对,朝他点点头,管家就推门离开了,顺手将门合上。
见他离去,秦解心里五味杂陈,不到一天的时间,自己一个现代人竟然已经开始熟悉周遭的一切,室内风趣雅致的器物摆设无一不昭示着原主人是个披清风戴明月的主。如今易主了,秦解倒也没有想要重新摆置他们,秦解是欣赏秦华荣这种有儒气的人,但是他却鄙夷着秦华荣只知道风月花鸟,诗酒琴茶而罔顾家业的逃避行为。
秦华荣啊秦华荣你就是个孙子,既然你不乐意要,那老子就替你管好这一大家子。
不过继承起一个家族生意远不如秦解想的那般容易,方才他都是往宏观了想,如今想到过程所需的细节,不免有些泄气。因为他发现他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现代人,并没有其他主角一样金手指大开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什么现代技术都能运用起来,而他,一个高中混完大学没念过的成年男性,什么也不会。
古代的算账方式没有现代的计算器,单说打算盘恐怕秦解还不如铺子里的学童小儿。心里不由得一阵烦躁,这让他感到很无力。
他觉得,他如同一只渺小如光点的飞虫,却想降落到整个浩瀚星辰里。
秦解整个人颓丧起来,为自己这种譬如蜉蝣的行为感到可笑,这种行为耍帅之后带着不能推卸去的棘手后果,首当其冲的,脑中浮现那张眼眶里盛着两颗大泪珠一个劲往下掉的脸,是了,就是云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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