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树林古木参天,茂密葱笼,那阳光照射到地上,而难得漏下的一点阳光,就像色彩鲜艳的昆虫一样,仿佛是在苍苔和淡红色的枯萎的羊齿革上爬行似的。
程瑾瑜的脸色看起来很憔悴,邹子翼观她有一些不对劲,便走过去扶着她坐在石头上,帮她把脉,邹子翼皱着眉头,许久道:“姑娘,你,体内有寒毒”
程瑾瑜看着邹子翼,眼神又下意识的闪躲着。
曾一润从河边打了一壶水过来,递给了程瑾瑜,程瑾瑜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缓缓道:“灭门之时中了尸寒毒,我便想着跳崖了此一生,谁知,被阿润所救”
曾一润看着她,道:“为何你全家会被灭门”
邹子翼也附和道:“就是啊,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仇恨吧”
程瑾瑜摇了摇头道:“我着实不知因何缘故,又是何等大仇竟可让我全家丧命,只剩下我一人,孤身一人。莫不是,天灾人祸,不能料也躲不过”说着,她的身体摇摇晃晃的,似乎要倒下了,曾一润立即扶着她。
邹子翼道:“据说日月山庄的白凤玉露可解一切尸毒和寒毒,要不我去日月山庄试一试”
曾一润道:“之前提起过的那个日月山庄”
邹子翼道:“是的。日月山庄以日月和白凤玉露而闻名天下。”
曾一润道:“那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她,我去去就回”说着拿起日月刀要走之际,邹子翼拦住了他,道:“别那么冲动啊,我去你带着日月刀去人家的地盘等于自投罗网,还不如我去偷偷的把那白凤玉露给带出来,你就在这等我的好消息吧”说着还不忘拍了拍曾一润的胸膛。
曾一润道:“那你要小心点,要是明天你还没回来我便去找你”
邹子翼笑道:“放心吧”说着便走了。
曾一润看着邹子翼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深思了起来。邹子翼真的对他很好,处处为他着想。曾一润想着,他不曾说出过。是的,也许最好的友谊就是:你不说,我却懂。
邹子翼偷偷的潜入了日月山庄,而张碧亭和赖来从屋顶上飞了下去。
而邹子翼看着这些奇花异草,树木丛生,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他陷入了一片沉思。
此时,张碧亭慢慢的靠近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邹子翼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只见张碧亭嘻嘻的笑着,而旁边的赖来也是微笑着。
邹子翼连忙拍了拍胸口,道:“差点就被吓死了,原来是赖兄。”说着,又看了看张碧亭道:“这位好眼熟”
赖来道:“她是”张碧亭马上接过赖来的话,道:“我是赖去呀”
邹子翼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赖去姑娘”
张碧亭笑了笑道:“不知邹兄来日月山庄所谓何事”
邹子翼道:“我的朋友身中尸寒毒,需要日月山庄的白凤玉露来解毒,这不,上这来了。那你们呢”
赖来道:“日月山庄与我娘有一些渊源,我便来此打探”
邹子翼道:“原来如此,偶遇不如巧遇,不如我们一起”
赖来笑道:“正有此意”
于是,三人绕过了中间的阴阳卦,正当他们轻轻的走时,旁边的树木分别移动着,张碧亭和赖来,邹子翼他们分开了。
张碧亭一掌将那些树木给击倒,而出现在张碧亭的眼前居然是:范小范在打哈欠,当他看到张碧亭时,喜出望外道:“真好,一大早又能看到你”
张碧亭顿时懵了,四处看了看,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范小范道:“你肯定是进入了移魂阵,所以就和刚才所在的地方不一样了。”
张碧亭悠悠道:“那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回到原来的地方吗”
“有呀”范小范说着,便拉着张碧亭在那树木的周围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只见赖来和邹子翼与惠千晴打了起来。
张碧亭大喊道:“哥哥”便跑了过去。
范小范见张碧亭跑过去,连忙对着惠千晴喊:“住手,小惠住手”
惠千晴回头看了看范小范,连忙把剑收回去,跑到范小范的身边道:“他们在山庄鬼鬼祟祟的”
张碧亭道:“你才鬼鬼祟祟的”
邹子翼笑道:“我来此只为白凤玉露,也犯不着鬼鬼祟祟的”
惠千晴道:“好啊,倒是实诚白凤玉露岂是你等可轻易拿去的”
邹子翼道:“自然是不易,所以,才显得出贵山庄的白凤玉露更加珍贵啊”
张碧亭听了偷笑了起来,赖来示意着她不要笑。
而惠千晴气得脸煞白煞白的,愤怒道:“那就叫你有命来无命回”
就在这时,远处飞来了一位带面具的白衣男子,手上拿着一把扇子,他脚不着地,看上去像是仙人停留在半空,端庄而又威严。
张碧亭心里想着:莫非他便是第一扇,日月山庄的庄主,宁公子
惠千晴道:“参见庄主”
宁公子道:“这么热闹,所谓何事呀”
惠千晴道:“不过是觊觎白凤玉露的狂徒”
邹子翼道:“狂徒你可说话注意点我才高八斗,居然被你说是狂徒真是有辱斯文”
邹子翼的话音刚一落,宁公子的扇子一转,出现了看不见的东西,便向着邹子翼飞去,邹子翼来不及躲开之际,赖来快速的打出了玄冥掌,邹子翼才躲过了一劫。
那宁公子虽然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他的身体还是微微的颤抖了。
范小范和惠千晴也被刚才那一幕给吓住了。玄冥掌,多年以前金叶子的玄冥掌。
赖来观察着那宁公子的扇子,而那宁公子随后又罢弄了扇子将那扇子打开,那一阵阴风像着赖来吹来,赖来屏住呼吸,掌心朝下,待那风猛吹之际,赖来快速的将玄冥掌打出。而宁公子的身体有一些许的倾斜,但是他立即又飞上去,而赖来也飞了上去,他快速的向宁公子打出了一掌,而宁公子的轻功如同范小范的轻功一般,着实好,他能迅速的躲开,犹如曾一润那刀一般快。
邹子翼完全看傻眼了,完全没想到这赖来的武功比他还要高。其实邹子翼心里清楚,他的武功不高,他最高的武功莫过于跑的时候。是的,他来去无踪这功夫算是了的。
张碧亭看着赖来和宁公子打得不分胜负,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赖来和他不分上下,再打下去也是枉然,于是她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便对范小范说道:“范小范,我和你做个交易吧”
范小范回过神来道:“亭儿,你说”
而正在打斗的两个人也纷纷停了下来,赖来飞了下来,走到了张碧亭的身旁。
张碧亭道:“我叫张碧亭请你以后别再叫我亭儿亭儿不是你该叫的”
范小范显得有些失落道:“好,以后叫你碧亭。”
张碧亭接着说道:“我拿落英潭的一瓶潭水换你的白凤玉露怎么样”
范小范毫不犹豫的答应道:“好啊”
宁公子道:“你怎么会有落英潭的潭水落英潭可不像我这里那么好混进去。我又怎么知道你那潭水是真是假”
张碧亭从怀里拿出了一瓶子,赖来和邹子翼惊讶的看着她。
张碧亭将那瓶子给了范小范,范小范打开闻了一闻道:“是真的落英潭水”
宁公子从怀里拿出了一红色的瓶子扔给了张碧亭,张碧亭快速的接住,然后又给了邹子翼。
邹子翼打开一看,倒了一滴在手上,道:“是真的白凤玉露”
赖来道:“那我们快走吧”说完三人快速的离去。
而范小范还一直看着张碧亭离去的背影,惠千晴笑道:“少爷,人都走远了还看什么看呀”
范小范呵呵的笑了笑。
宁公子道:“她是落英潭的人”
范小范道:“她姓张,落英潭的人也几乎都姓张,而且这落英潭水对练武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也可解毒,据说对这潭水的提炼也是十分困难,一般人很难得到,莫非她是”
惠千晴道:“她是落英潭潭主的女儿”
宁公子道:“观她尚且年幼,想必是张霊的小女儿也不为过。”
范小范道:“看来大哥的第一扇以后有对手了这扇开人死的条例今天可是要改一改了”说完将那落英潭水扔给了宁公子便离去了。
宁公子接过那落英潭水,反反复复的看着,许久道:“落下英才,扇开扇闭,金叶玄冥,日月快刀。”
惠千晴立即道:“庄主的第一扇还是第一扇。”
宁公子摇了摇头道:“不,今天过后它将不再是第一扇。它今天的对手是玄冥掌,明天亦是日月刀。这第一不可能永远是第一的。第一都是轮着来的。”说完,便像神仙一般,飘飘荡荡的飞走了。
惠千晴似懂非懂的道:“第一不可能永远是第一”
宁公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脚还是不着地,他把那潭水放在了桌子上,他依旧悬浮在半空中。
他缓缓的摘下了面具,那是一张拥有俊郎容貌的脸,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抑郁,悉堆眼角。
若说曾一润是龙章凤姿,天质自然,那宁公子便是纤妍洁白,如美妇人。
这宁公子的容貌用美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世人常说,心美则貌美。但他的美,无关于心。
他的心,又何尝是他的心
他依稀记得:小时候练功,他的父亲将他绑在了树上,不允许他脚落地,一刻都不允许。
他仍然记得他父亲的话,要想成为日月山庄的一家之主就得吃别人吃不了的苦就得做别人做不了的事
他做到了。这一独门轻功范小范也未必学得来。而他就真的学会了,继成了他父亲的衣冠,成为了下一个日月山庄的庄主。
邹子翼等人来到了树林。
曾一润道:“你没事吧”
邹子翼笑了笑道:“我没事,多亏有他们帮助”
曾一润看了看赖来和张碧亭,便接过邹子翼手上的白凤玉露拿过去给程瑾瑜服下。
赖来注视着曾一润背在身后的那把刀,而张碧亭却上前去看了看程瑾瑜,而此时的张碧亭却是惊讶的。因为她没有见过这么美的女子,她以为这世上就她娘亲最美,却没想到人外有人
她又走到赖来的身边,不满道:“她长得真好看,难怪邹子翼那么拼命的为她偷药”
赖来看着那张碧亭满是羡慕的样子道:“傻亭儿,要是你有事,我也会拼了命去救你的”
张碧亭继续不满道:“这个我相信,可是她长得那么好看,难道你就不喜欢我看着都喜欢我要是男子肯定也想娶那么漂亮的女子”
赖来哭笑不得,他实在不知道这小丫头想到哪里去了,他又是笑了笑道:“我只喜欢亭儿,再说了,心善则貌美”
张碧亭一听,好生欢喜道:“还是哥哥好”
邹子翼帮程瑾瑜把脉,道:“体内的尸寒毒已经在慢慢的消失,姑娘就放心吧。”
程瑾瑜点了点头道:“谢谢你”
邹子翼道:还得谢谢他们,是他们帮我拿得白凤玉露的”
曾一润扶着程瑾瑜起身,程瑾瑜走到赖来和张碧亭的面前道:“多谢二位出手相助。”
赖来道:“姑娘不必客气”
张碧亭道:“你长得好美,只可惜这脸色不太好啊”
程瑾瑜道:“让姑娘见笑了,我自小就体弱多病的,所以给人的感觉就病殃殃的。”
张碧亭道:“那姐姐要好好修养。我叫张碧亭,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程瑾瑜道:“我叫程瑾瑜”
张碧亭嫣然道:“程姐姐。”
邹子翼道“这是赖来,赖兄,这是我最好的朋友曾一润”
张碧亭一听到曾一润这名字,又看了看他背上的那把刀,心想着:“他怎么也叫曾一润”
曾一润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张碧亭一眼。
赖来看了看曾一润背上的那把刀,想了一会道:“我们还得回日月山庄一趟,那就在此别过。”
邹子翼道:“那后会有期”
赖来和张碧亭道异口同声道:“后会有期”
赖来和张碧亭慢慢的走着,走到不远处,张碧亭道:“那程瑾瑜真好看,可惜我是女子,娶不到她”
赖来哈哈大笑道:“那你也太没出息了吧”
张碧亭打了赖来的手,笑道:“讨厌,我也不可能是男子啊我还是做女子好”
赖来不解道:“方才不是一直吵着要做男子的么怎么又不想了呢”
张碧亭嫣然道:“因为我遇上了你呀”说完便跑到前面去了。
赖来一听脸红彤彤的,道:“有你真好。”
可惜,张碧亭跑在了前面,未能听到赖来这话。
太阳落山时,赖来和张碧亭又潜入了日月山庄,尽管他们两个很小心翼翼的走着,不碰到任何机关。可有些时候做事情还是得讲究运气,运气好时,做什么事都一帆风顺。运气不好时,即使你喝水都会被呛到。
这不,赖来和张碧亭偏偏就选太阳落山来到日月山庄,而就在这个时候,那宁公子正在上空中飘荡着。
宁公子对赖来和张碧亭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寻思着:“这两人怎么又来了”
那宁公子一直看着赖来和张碧亭两人一直在自己的山庄里面瞎逛着,摇摇头道:“这么无聊的两个人,那我便叫你等有去无回”于是,他飞到了赖来和张碧亭的眼前
张碧亭大叫:“啊”
赖来道:“亭儿,没事吧”
张碧亭摇了摇头道:“没事,就是被他吓到了”
赖来道:“别怕,有我在”
宁公子悠悠道:“我的日月山庄就这么好逛吗”
赖来道:“自然,这确实是一个很好逛的地方”
宁公子道:“既然二位这么喜欢这里,那就永远留在这里吧”说这,便打开扇子,向赖来挥去。
赖来先推开张碧亭,然后自己又快速的躲开了那扇子而那扇子便插在了那树上,赖来看着那树不一会便倒下了。
张碧亭一掌向宁公子打去,而宁公子身体倾斜着,张碧亭抓住他的手,将他往下拉。
谁只怎么拉也拉不动。而赖来又一掌朝着宁公子的胸膛击去,张碧亭快速的松开宁公子的手,赖来的掌法很快,宁公子未来得及躲开,便中了赖来一掌。
但是他却没有倒地,他依旧悬浮在半空中。
张碧亭道:“怎么可能”
话音一落,那宁公子将张碧亭推向赖来,两人纷纷倒在地上。
宁公子用一手指指着那几颗树,纷纷向着赖来和张碧亭堵去,赖来和张碧亭连忙站了起来,两人纷纷出掌将那树木又推回去。
那宁公子又将自己的衣袖一挥,只见那衣袖有五尺之长,很快便将他两人绑在了一起,又用力的将身后的梧桐树移开,那梧桐树的后面居然是瀑布他将赖来和张碧亭扔进了那瀑布里面
张碧亭大叫着:“啊”
随后他又将这里的一切给还原好。
宁公子回到了房间,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
只见那雪白的肌肤上却有数不清的伤痕。那一层又一层的伤疤早以将那白皙的皮肤融为了一体。
他自己替自己疗伤着。
他时常想着,自己到底为了什么为什么上天要他出生在日月山庄为什么要他承当着这一切
他心里是苦的。他有绝好的容貌,却没有绝好的人生。他的人生注定是在痛苦中和黑暗中度过的。
他又想起小时候,自己和范小范玩了一会,便被父亲关在了一个箱子三天三夜。他害怕过,绝望过,甚至他饿得只能咬自己的手。
好在,他的母亲偷偷送东西给他吃,安慰着他: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是啊,哪次他不是咬咬牙就挺过去了呢
可当他想到,他的母亲临终时,他都未能见上最后一面,他就恨他恨他的父亲对长子如此之严厉他恨,他恨他父亲从来没给过他一丝丝的关怀。
他千般万般的恨又能怎么样终究是一家人。恨得越多,那爱得也少吗
宁公子无时无刻的想着,懊恼着。他很少笑,他的笑永远是苦的。他甚至会羡慕自己的弟弟范小范:他不想做的事没人可以逼他,他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去做。
他又会时常想着,如果他们二人换了一下将会是怎么样的可是他又不敢想下去。毕竟范小范是他的亲弟弟,他舍不得。
他舍不得他的亲弟弟去糟这样的罪,毕竟那可是大罪。
夜已深,天渐渐的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天空黑沉沉的,像是一个怨妇般的哀怨着。
曾一润还是一袭红衣,背上背着那把日月刀,他脸色显得有些凝重他的脚步既轻又快。
不知道走了多久,曾一润突然停了下来。
只见眼前白衣飘飘,一男子悬浮在半空中吹着风,眼睛却一直看着曾一润。
曾一润抬头一看,他突然一惊,他惊讶的不是那人可以悬浮在半空中许久,而是他的容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大概就是在形容眼前这一位温润如玉的男子吧。
曾一润还是一步一步的走着。他经过宁公子的身旁时,还是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
那大风将宁公子的头发吹乱,曾一润未来得及细细的观看,便走远了
宁公子这回并没有带面具,他望着这坚韧如冰,剔透如璃的红衣少年和他背上的那把刀,嘴角一扬,似笑非笑的。
曾一润终于来到了汜水山庄。
却见山庄外系满了白布,两个守门人在哭泣着。
曾一润走进山庄时,只见大堂上,赵承德的尸体躺在那冰冷的棺材,而他的妻儿正烧着纸钱,大声的哭泣着,那哭声也甚是凄凉
曾一润呆呆的站在那。
一家丁看到曾一润一动不动,便上前说道:“公子可是来找我家老爷的真不巧,我家老爷前天就已经去了”
曾一润道:“我来晚了。”
那家丁自言自语道:“这红色衣服”
曾一润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他一直苦练日月刀为的就是能为他全家人报仇,如今仇人却自己死了。自己的仇到底是报了还是未报
他突然觉得他好可笑。这么多年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是为了什么活着是仇恨是杀人祭刀哦,如今他不用手刃仇人了,那还祭什么刀
不即使赵承德死了,他也应该受自己一刀曾一润不能让自己的家人白白的死掉
曾一润将日月刀一抛,那刀插在了赵承德的心脏,只见血花四溅,赵承德痛苦的挣扎着,周围的人尖叫着,曾一润又一掌击在赵承德的身上,赵承德狠狠的盯着曾一润,艰难的说道:“你,你,你,是,”
曾一润拔出日月刀将他的人头砍下,那赵承德的妻儿瞬间晕了过去,那些家丁个个争先恐后的跑出汜水山庄。
夜已经沉得看不清曾一润的脸,他提着赵承德的人头走出了汜水山庄。
惠千晴从屋顶上扔了一火把下去,那火慢慢的烧了起来,越烧越大,越烧越大,渐渐的成了一片火海。
宁公子看着这熊熊大火道:“你不打算去救那孩子吗”
惠千晴道:“我为何要救他救了他,他就得一辈子活在仇恨当中,还不如和他爹娘一起去了的好。”
宁公子道:“看来有时候杀人也是在救人。”
惠千晴道:“杀人和救人的区别不过是,死和生。那孩子终究还是死了,我终究还是又杀了人。”
宁公子道:“一个杀手要是有了慈悲之心,那就不是杀手了。”
惠千晴不解道:“什么”
宁公子道:“有了慈悲之心的杀手,终究会死在别人的刀下。你要想清楚。”说完,宁公子便飘荡荡的飞走了。
而惠千晴却看着那一片火海,慢慢的把那黑暗的天空都照亮了。
曾一润提着赵承德的人头来到了河边,他刚想把赵承德的人头扔往河边时,只见远处漂浮着一女子,那女子慢慢的往岸上漂来,他放下了赵承德的人头。仔细看着那女子,只觉得眼熟。
曾一润扶起了那女子,仔细的瞧着,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天帮助子翼拿到白凤玉露的那位姑娘。
他将张碧亭抱了起来,只见张碧亭的玉佩掉了下来。
曾一润又将张碧亭放下,只见那半块玉佩上刻着汜水二字。
而曾一润连忙从他的怀里拿出了他的半块玉佩,上面刻着落英二字。
他赶紧按住张碧亭的腹部让水吐出来,可是张碧亭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曾一润对着张碧亭的嘴吻了下去,拼命的给她吹气。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张碧亭终于吐出了水出来。
张碧亭缓缓的睁开眼睛,道:“这是哪里啊”
曾一润道:“河边。”
张碧亭不解道:“我怎么会在河边呢我不是应该在家的吗”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又道:“头怎么那么痛啊”
曾一润连忙扶起了张碧亭,道:“你没事吧”
张碧亭摇了摇头道:“没事”她又从曾一润的手里拿过那两块玉佩,看了看惊讶的道:“汜水落英,这半块汜水是我的”
曾一润道:“另外半块是我的,你是落英潭张霊叔叔的女儿吧”
张碧亭打量着曾一润,只觉得眼前这男子容颜自然偏偏周生,着实是美男子。
张碧亭道:“是,你就是那个和我有婚约的曾一润”
曾一润道:”是汜水落英本就是一体的。”说着,便将那两半块玉佩合并在一起。
张碧亭看了一眼,突然觉得脑袋刺痛,拍了拍脑袋道:“我怎么好像忘记了什么事啊难道我真的脑袋进水了”
曾一润突然笑了出来,张碧亭看着他道:“你笑起来真好看,以后要经常笑一笑。”
曾一润一惊,自己居然会笑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女子,着实感到温暖和熟悉。但是,他又想到了程瑾瑜,是的,那个和他有着相似的经历的姑娘。他突然明白,自己对程瑾瑜的照顾仅仅是出自于和他相似的经历。他只是把她当成了妹妹。
而眼前的女子,她虽没有美的不可方物,但她的确很灵动,特别是那眼睛,一双灵灵有神而又清澈的眼睛。
张碧亭突然拔出了曾一润的那把刀,曾一润一惊,道:“你能把它拔出来”
张碧亭看了看那日月刀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不过是一把刀”说着又把那刀给插了回去。
是啊,不过是一把刀。曾一润想着。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从他的眼皮底下拔出他的刀,而且还是一位女子。他对眼前的这位落英潭潭主的女儿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与欣赏
但,世人都把这日月刀看得太重了,都把这刀当成神刀了
张碧亭走着走着突然晕倒在地上。
曾一润见状赶紧将她抱了起来,快速的向前走去。
赖来躺在地上回想着,自己与张碧亭一同被宁公子打进了瀑布,然后张碧亭拼命的用落英大法将自己给救出来,而张碧亭自己却狠狠的从高处掉到水里想到这里,赖来艰难的起身道:“亭儿,亭儿”
赖来一步又一步艰难的走着,只觉得浑身酸痛。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是自己的,完全不听使唤。
他看着那一轮明月,眼里的目光炯炯有神,突然自言自语道:“落英大法,落英潭潭水亭儿是落英潭的人”
此时,邹子翼从不远处走来,一见是前方不是曾一润难免有些失望,但仔细一看却是赖来,又喜出望外大喊道:“赖兄”说着,连忙跑上去。
赖来看着邹子翼迎面跑来,微微一笑道:“子翼”
邹子翼看着赖来脸色苍白,便握着赖来的手给他把脉,不一会道:“你受了点伤,我先带你回客栈给你疗伤”说着便扶着赖来,赖来道:“我还要找亭儿呢”
邹子翼道:“我刚刚在这四周走了一圈,都没发现赖去啊,我们还是先回客栈,等天亮再到处找找,好吧”
赖来犹豫了许久,最终无奈的点了点头,他二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这月光下。
曾一润将张碧亭抱进了一家客栈,那小二连忙迎上去道:“客官住店啊”
曾一润道:“是”
小二道:“好嘞,客官楼上请”说着连忙给曾一润带路。
曾一润将张碧亭放在了床上,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了一些银两,对小二道:“麻烦你帮我烧一盆热水和弄些吃的。”
那店小二接过银两,道:“好嘞,谢谢客官,您稍等片刻。”说着又连忙下楼去了。
曾一润给张碧亭把脉,又仔细看了看她的头部,曾一润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那奔波的一夜已经过去了,只听得鸡鸣。但,天还未完全亮。
赖来拖着伤痛的身体,走出了房间。
在大街上,赖来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的找着。
范小范打着哈欠,伸着懒腰也走在了大街上,还一边不满的对身旁那妩媚女子道:“龙飘飘,都是你啦一大早叫我起来作甚啊”
龙飘飘看了范小范一眼道:“汜水山庄已经没了,现在要去把那块地给收回来,扩大我们日月山庄。”
范小范道:“咦昨天不是好好的吗”
只见龙飘飘那双丹凤眼对范小范翻了白眼道:“昨天呵,昨晚那赵承德自己躺在棺材里诈死,谁知却死在日月刀下,人头被人提走后,小惠就放火烧了汜水山庄,少爷你一觉醒来就已经没有汜水山庄了。”
范小范激动道:“那怎么不叫上我呢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龙飘飘道:“你终于知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可知道公子为你承担了多少你可知道小惠一直被你所宠爱的韩老大所欺压着就因你耳根子软,低下又有多少人未能得到提拔就因为你是小儿子就可以不顾日月山庄的百年基业吗少爷,为什么你可以四处游玩,为什么公子却不可以”
范小范被龙飘飘说得哑口无言。
正当范小范想说些什么时,只见眼前赖来一步一步的向着他们走来。
范小范迎上去,看了看他身后,只见赖来身后并没有人影,便对赖来道:“亭儿呢”
赖来道:“哼,昨晚我们被宁公子打进了瀑布,然后就失散了。”
范小范惊讶道:“啊那瀑布可是通往河流的亭儿不会有事吧”说着连忙跑了过去,赖来见状忍着伤痛也跟着范小范跑去。
而龙飘飘却站在原地不解道:“亭儿”又沉思了一下,自言自语道:“那人又是谁”
范小范和赖来赶到了河边,两人望着那清澈而又不见底的河边,范小范突然道:“都一整夜过去了,亭儿会不会”
赖来一听范小范这话,突然激动道:“不可能,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她的,我一定会找到她的”说着,情绪相当激动。就在此时,宁公子从他的身后点了穴道,赖来晕倒在宁公子的怀里。
范小范惊讶道:“大哥你这是干嘛”
宁公子道:“除掉他”
范小范怒道:“你已经害死了亭儿,你还想害他”
宁公子道:“亭儿难不成你是喜欢那小丫头”
范小范道:“是我就是喜欢她我不允许她死也不能让她死如果她真的死了,那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宁公子道:“那你就当她还活着吧赖来可是金叶子的传人,狗改不了吃屎,日后必定会多管闲事坏我日月山庄的大事”
龙飘飘慢慢的走到宁公子眼前道:“杀了他岂不是便宜了他不如,公子与他做朋友如何顺便还可以与他一起找到日月刀。”
宁公子道:“朋友这词听得怎么那么新鲜”
范小范看着宁公子,又想着龙飘飘那一番话,许久道:“这主意不错,你把面具给我,我来做这个庄主”
宁公子和龙飘飘惊讶的看着范小范。
范小范从宁公子的脸上拿下了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脸上。
宁公子道:“小范”
范小范道:“这么多年了,我也玩够了。反正,没有了亭儿,我也不知道,我该何去何从。我原以为这世上没有我范小范得不到的东西,可偏偏就是她,我得不到她如果可以,我情愿不要这世上的东西,我也只要她”
宁公子道:“她应该不会有事的,我并没有下狠手”
范小范大喊道:“你是没对亭儿下狠手,可是他呢”说着指着赖来,又道:“你对他下狠手,亭儿必定会倾尽全力救他,那么亭儿还是九死一生”
宁公子无奈道:“我会派人全力寻找她的下落,还有,她可是落英潭的人,不会轻易死去的”
范小范狠狠道:“她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从今日起,我是宁公子,你是丁宁陌你去办你想办的事,做你未从做过的事,你替我承当了多少,我便还你多少”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宁公子此时的神情却有一些哀伤。
龙飘飘道:“公子,少爷的话您别放在心上,他也是在气头上。”
宁公子摇了摇头道:“没事,你去看着他吧。”
龙飘飘道:“是,那属下告退”
宁公子将赖来放在地上,扶着他坐好,宁公子自己也盘坐在地上,用内功为赖来疗伤。
范小范一路沿着河流的方向,一直喊着:“亭儿,碧亭,亭儿,碧亭”
龙飘飘一直紧紧的跟在范小范的身后。
范小范一直找着,一直找着,不一会儿却发现有一颗人头。
范小范一惊,仔细一看,是个男人的人头。这才舒了一口气。
龙飘飘上前看了看那人头,道:“赵承德的人头怎么会在这”
范小范道:“赵承德”
龙飘飘道:“对啊”
范小范道:“走,去汜水山庄”
龙飘飘道:“是”
宁公子帮赖来疗伤后,便拍打着赖来的脸,不知道过了多久,赖来便缓缓的醒了过来,只见眼前有一温润如玉的人在自己的眼前,赖来仔细一看,却是一男子。
赖来站了起来,感觉全身上下的舒坦了许多。
宁公子道:“你没事了吧”
赖来道:“没事,没事,哦,多谢公子相救”
宁公子大笑道:“你怎知是我救了你”
赖来道:“方才我还觉得浑身酸痛,醒来却觉得浑身舒坦,又发现公子在我眼前,莫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又会是何人呢”
宁公子道:“嗯,你还需要多多修养,切莫动气。”
赖来点了点头,又朝着河流看去。
宁公子看着赖来,想了想道:“怎么了”
赖来看着那河流道:“没事,也许她就不应该跟着我,也许她会没事的。”又道:“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宁公子道:“在下丁宁陌,你可以叫我小丁,那兄台呢”
赖来道:“在下赖来”
宁公子道:“你可是我在江南第一个认识的人哦”
赖来道:“我也是初来乍到”
宁公子笑道:“这么有缘不如我们结义兄弟如何以后也有个伴”
赖来看着宁公子,有一些犹豫,宁公子道:“怎么,赖兄嫌弃我是个孤家寡人”
赖来连忙道:“不是不是,我是怕连累你”
宁公子拉着赖来跪下,道:“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兄弟就应该有难同当”
赖来点了点头,与宁公子齐声道:“苍天在上,我二人,赖来,丁宁陌,在此义结金兰,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违此誓,五雷轰顶”
说完,两人纷纷起身。
邹子翼拉着程瑾瑜跑了过来,邹子翼道:“赖兄,可找到张姑娘了”
赖来摇了摇头道:“没有。”
程瑾瑜道:“张姑娘应该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赖来点了点头。
宁公子见程瑾瑜的容貌不由一惊,只见这女子美得如玉一般,犹如仙子下凡,当真可以与自己的容貌相提并论了。
邹子翼看了看赖来旁边的宁公子道:“这位兄弟的容貌当真是公子世无双啊”
宁公子道:“在下丁宁陌,叫我小丁就好”
邹子翼道:“在下邹子翼”
宁公子道:“这位姑娘是”
邹子翼道:“哦,这位是程瑾瑜姑娘”
宁公子小丁看了看程瑾瑜,点了点头。
程瑾瑜对着邹子翼道:“阿润怎么也不见了”
赖来一听到阿润这名字就想起了那个背着刀的红衣少年。
而宁公子心想着:“难道是曾一润”
邹子翼道:“哦,他去报仇了,叫我先回天山呢”
程瑾瑜惊讶道:“你要回天山了吗”
邹子翼道:“不回去,我要留下来保护你”
程瑾瑜道:“那阿润不会有事吧”
邹子翼一时口快道:“怎么会有事呢他有日月刀在手谁都会忌惮三分的”说完,赖来和宁公子小丁程瑾瑜都看着他。
邹子翼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要不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张姑娘应该不会有事的,能有落英潭潭水的,想必是落英潭的人,既是落英潭的人想必水性较好,而且观张姑娘面相也是大富大贵之人,逢凶必化吉赖兄你就放心吧”
赖来点了点头。
他们一行人又回到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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