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殇”
“嗯。”
“决定了”
“嗯。”
“你有钱吗”
“嗯。”
“想好去哪了吗”
“嗯。”
“你能不能别说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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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对话中的阿殇名叫杜殇,是北方魔武学院的一名学生,和他对话的是他的好友陈牧。陈牧捂着脑袋,一副无奈的表情,对于杜殇这个闷葫芦,除了会“嗯”、“啊”、“好”、“知道了”这些语言之外,别想在他嘴里听到其他的字眼。然而奇怪的是,陈牧却是一个标准的话痨,整天喋喋不休,班上没有人能够忍受的了他,反而是沉默寡言的杜殇对他没有明显的抵触情绪。
“我跟你一起去吧”
杜殇奇怪的看着陈牧,似乎有点不敢相信。陈牧被他盯得发毛,“算了算了,我就说说说说”
杜殇转过头,索性不再理他。看着远处的草坪,看着远处温暖的阳光,他的思绪突然飘得很远。
4年前,帝国北部冰封森林,寒武镇。
杜殇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和妈妈都是普通人,老实巴交,虽然有时也为一些油盐酱醋吵架,但不会真正生气。他有一个妹妹,名叫杜雨,比他小三岁,小小年纪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整个一美人坯子。倒是杜殇,长了一张放在人群中都不会有人看他第二眼的脸,绝对跟帅气沾不上边,加上从小沉默寡言,经常被杜雨嘲笑成“木头”。
对此,杜殇从不生气。对于妹妹,他有的只是爱和保护。他喜欢她跟他撒娇,跟他哭闹,甚至经常捉弄他,他也不会生气,他喜欢这种家的温暖。
这样的日子从他记事起就开始,一直持续到那天晚上。
他记得非常清楚,那天的月光清冷袭人,院中的兰花开的正香,熟睡中的他被院中的看门犬吵醒,他迷迷糊糊的起床,站到了堂屋的中间。
借着烛光,他看到了让他一生难以忘记的画面。
血,地上全是血。
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仰面躺在地上,她面容憔悴,身上的外衣烂了大半,大腿部位一道深深的划痕,骨头都露出了半边,反射着森冷的月光,血液正在无声的往外流,渗过床单,慢慢的在地上汇成一道小溪。
杜殇惊呆了,他木然的望着这样的场景,手臂不自主的颤抖,端着的灯火随着他的手臂来回摇晃,在墙上映出一道道变幻的身影。
他艰难的抬起头,望向他的父母,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答案。毕竟,他只是一个14岁的孩子。
父亲杜月国和母亲夏红兰此时也吓得不轻,即使是火光,也看出他们脸色苍白,眼神恍惚。但是看到儿子询问的目光,底层人民坚忍不拔的勇气激发出来,杜月国颤抖的说:“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和你妈从门口把她抬过来的。”他似乎是在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刚才我听到门口有动静,就出去看看,开门就看到她趴在门口。”
或许是当时没看清她身上的伤口,或许是因为善良的心态遮挡,救人心切,夫妻二人没有想到救回来的人会有这么恐怖的伤口,现在回过神来,顿时感觉后背发凉,浑身直冒冷汗。
“怎么办”夏红兰问。
“先救人吧”镇定下来的杜月国说道,“小殇,你去打盆清水。阿兰,我们先把她抬到床上,算了,我抱着她吧,你扶着她的腿。今天先给她包扎一下,明天天亮了再去请医生。”
杜殇打完清水回到屋中,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位神秘的女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一般人受这么重的伤,肯定早就身心崩溃,迎接死亡的降临了。然而她却艰难的走到了这里,不是有什么强烈的求生欲望,就是她的身体机能远超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人都能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望,但是意志再坚强,仍然需要身体来支撑。再联想到她身上可怖的伤口,应当是与人争斗产生的。
那么她应该会有仇家追杀
杜殇一个机灵,赶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父母。杜月国似乎早就想到了这样的情况,所以并不怎么吃惊。倒是母亲夏红兰一脸的奇异,低声向杜殇问道“阿殇,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是”
杜月国也回过味来,知子莫若父,自己的儿子平时沉默寡言,几乎找不到存在感,他和夏红兰还不止一次的为这事发愁,也找过儿子谈过几次,希望他改一下这个“毛病”,但是收效甚微。
今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儿子长篇大论、侃侃而谈,怎能不让他感到吃惊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现在面临的问题很严重,虽然这位神秘的女子身份未明,但是很有可能是一位强大的武者。
一位强大的武者都伤成这样,那她的敌人该是有多麽厉害
他吩咐儿子把院子里的痕迹打扫干净,甚至连街道上一些痕迹也做了修改处理。他把那位神秘的女人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止住了血,就把她抬到了牛棚,那里一是比较偏僻,不会引人注目;另外是那里的味道比较杂,可以掩盖一点她身上的血腥味。他不能保证那些人会不会找到这里,但小心点总是没错,不是吗
一家人没有吵醒杜雨,有些血腥的场合还是不要让小女孩知道的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三人都没心情睡觉了,一边担心着那些仇人会不会找到这里,一边担心这那位女子的身体状况。除了等待天明,似乎也没有什么可以再做的了。
三人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等待的这段时间,神秘女子贴身保存的一块玉佩忽然发出了蒙蒙的绿光,慢慢的沿着她的身体游动,当游到腿部伤口的时候,它就会慢慢的消散在血肉中。与此同时,那一部分血肉就会慢慢的蠕动,绿光似乎充满无尽的生机,慢慢的修复着女子的身体。
长夜漫漫,等待更是让人煎熬。当夜色渐渐褪去,远方天际出现一抹鱼肚白时,等待中的敌人没有露面,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像往常一样。
神秘女子仍在昏迷,杜月国夫妻二人照顾着喂了点米粥和草药。腿上的伤口也换了一次绷带,他没有绑的很紧,因为伤口已经结痂,如果绑的太紧不仅伤口会和绷带连在一起,而且更严重的是伤口会感染流脓,情况进一步恶化。
似乎能做的,只有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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