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四平八稳的脚步顿住了,挺拔的身形也跟着重重一震。
背对着她的五官浮上一层晦暗的yīn沉,几秒之后,什么也没有说,重新抬起了步子朝门外走去。
片刻之后,佣人从厨房出来,小心翼翼的询问,“太太,早餐已经备好,您现在吃吗?”
池隽叹了口气,应了一声,“嗯。”
大约是因为备的双人份的早餐,所以显的尤为丰盛,有几个还是特意按照池隽的口味做的。
池隽看着对面空荡荡的位置,只觉得一餐饭味同爵蜡。
她随意的扒了几口,便搁下筷子回了房间。
池隽出院之后她便抽空自己去买了部手机,也没有再补办之前的旧卡,而是重新开了张新卡。
通讯录里只有一个人,江述,以及一个没有存过但能倒背如流却从没拨过的号码。
她拨了江述的电话。
重复了两遍都没有人接听。
应该是在上手术吧。
没办法,池隽只好自己出去找了一家不算特别大的药店拿了药。
佣人听见她回来便赶紧迎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盒子,“太太,这是顾先生让您的保镖送来的。”
池隽接过佣人递过来的药盒,全英文的,但她还是一眼便认出了那东西就是自己想要的。
进口的,副作用最小的一种事后药。
池隽将药盒攥紧在手心,红chún抿了抿。
心绪翻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像是小针扎在心头,不算很疼,却也无法忽视,细细密密的疼。
从那一天开始,顾凉城早上走的很早,基本池隽起来之前他就已经去公司还是去医院陪陆瓷儿她不得而知,但他每天晚上会回来陪她吃饭,只是再也没有踏进过池隽的房间半步。
两人冷淡的如同互不相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一个月后的那天,是池隽去医院复查的日子。
池隽诧异的发现穿戴整齐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不知是没有听到声音还是不想搭理她,男人低垂着头,连一分视线都没有分给她。
池隽夜没有理他,径自朝门口走去。
男人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响起,“去哪儿?”
听到他的声音池隽亦是格外冷淡的回,“我去复查,不能进食,就不陪你吃早餐了。”
男人这才将手里的报纸对折了下扔在茶几上,仍旧没有看她,表情和声音都很冷淡,“正好顺路,顺便带你,走吧。”
池隽心思微动,随即恍然,他是要去看陆瓷儿吧。
果然是真的顺便啊。
只是这个顺便还真是伤人。
红chún扯开一抹嘲弄的弧度。
好半天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顾凉城回头看过去,恰好捕捉到女人chún角那抹冷嘲的浅弧。
他本能的皱眉,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大步流星的朝门口走去。
那步子大的,让池隽第一感觉便是,他很不爽。
上了车,两人都没有说话,紧仄的空间里只有空调吹出的冷风作响的声音。
池隽觉得有些压抑,抬手按下车窗,将玻璃全都降了下来,窗外的风霎时涌了进来,吹的她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浓密的长发被风吹的扬了起来,驾驶位的男人侧眸看了过去,直接按住了控制车窗的按钮,将玻璃升起来一半,然后才淡淡的提醒,“少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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