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一次的胎监,顾凉城一次都不会缺席,而除了去医院检查,少有的出去逛街,池隽都待在那个金丝笼一般的别墅里。
她的情绪越来越bào躁,也越来越难以控制。
“顾凉城,我要出去,我每天待在这里快要疯掉了。”池隽的情绪有些紧绷。
顾凉城吻着她的额头,“想去哪里,我陪你去。”
池隽一把推开抱着她的男人,指尖指着自己的肚子,“孩子已经七个月了,你看我这么大的肚子,我真的不会打掉他的,你何必这么防着我?”
顾凉城顾忌着池隽的身体,只是低声哄慰,“我没有防着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跟我们的孩子。”
池隽像是被bī出了逆反心理,她抬手将一旁高架上摆着的花瓶扫了下去,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印着jīng致青花的花瓶瞬间摔的粉碎。
她冷冷笑着,“顾凉城,今天是我爸的忌日,你也不准我出去吗?”
顾凉城沉默两秒之后,语速很快的回答,“我陪你一起去。”
池隽眼角眉梢勾着的都是凉薄的嘲弄,“你就不怕我爸见了你会从坟墓里爬出来找你吗?”
顾凉城极力压制的情绪在此刻还是轻而易举的飙了出来,俊脸上不曾有任何异样,唯有嗓音又低又冷,“我说过了,你在小巷里见报的事与我无关。”
不可否认,池骋突发心脏病跟那天池隽的事有很大关系。
“那就是陆瓷儿,”池隽情绪波动很大,以至于她的模样看上去更像是无理取闹,“那个女人长了一张圣母婊的脸,做的更是白莲花的事,你是瞎了还是傻叉了,非要信她?”
顾凉城薄chún紧紧抿着,连带下颌线条都死死绷着,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断掉一般,“池隽,你现在不冷静,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
池隽点头,态度却并没有丝毫的软和,“那就让我出去,我给我爸磕个头不过分吧?”
她看着顾凉城,“我以为,我爸爸不会想见你。”
男人触及到她眉眼间显而易见的讥诮和冰冷的时候,再次沉默下来。
一分钟还是两分钟,抑或更久,池隽微微抬着下巴倔强的与他对视。
良久,顾凉城才淡淡的开腔,“好,那你多带些人。”
池隽在墓园待的时间很长,她坐在池骋的陵墓前跟他说了很多话。
从开始的交易到生死之间的选择,后来再有顾凉城刻意放低的温柔。
以及,一旦有事,他选择性保护陆瓷儿的态度。
眼泪好像被风干了,又像是再也流不出来一样,池隽出来的时候只有眼圈发红。
车子停在墓园的对面,池隽从里面出来要过一条马路。
她看见冷亦就在对面车边站着,也没多想便抬步要穿过马路。
装在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低头拉开手包的拉链,从里面翻找着手机。
不远处的一辆白色面包车以极快的速度冲了过来,目标很明显,马路上低头摸手机的池隽。
池隽看着屏幕上闪动的号码觉得很熟悉,下意识的皱眉。
冷亦的大吼的声音传了过来,“太太,小心!”
听到声音的池隽抬头看过去,一双眼眸瞬间睁到最大,里面净是惊骇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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