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山,朦胧的仙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若即若离;山下,那潺潺而流的溪水,仿佛在倾诉着优美的琴声。偶尔看见几名白衣上仙腾云而过,宛若一幅山水仙子图,美轮美奂。
一座巨大的宝殿在空中高高耸立,若影若现。金顶石壁,绘着各种各样的雕花图案,特别是那绕着围墙屋脊建造的雕龙,鳞爪张开,双须飞动,好像要腾空而去似的,刻画得竟如此生动,令人惊叹不已。
两扇雕刻着雕花的铜门上方,悬挂着一盏木匾,上面刻着“星辰阁”三个大字,其精雕的工艺与上等的材质,堪比一座宫殿,灼灼生辉。
一名白衣男子腾空而来,脚跟稳稳落于铜门外,只听站岗的两位师弟唤了声大师兄,便为他拉开了青铜大门。
白衣男子微微侧首,反手置于身后,衣摆微扬,姿态十分优雅的走了进去。
男子那张俊逸挺括的脸庞有着微微泛白,薄唇有些干裂,红红的泛着一点白,男子今日气色似是有些不好,可这一切皆被他从容淡定的神色全数压了下去。
此刻眼前出现了一百二十八道阶梯,那是进入大殿必经之路,任何人都必须双脚实地的踏过这一百二十八道阶梯,否则就是坏了星辰阁规矩。
阶梯的两边,有两座庞大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清澈见底,鱼儿们四处游荡,使安静水面泛着些许涟漪。
男子走完一百二十八道阶梯,便到了大殿门口,驻足了片刻后,便径自迈开了步子往大殿中央行去。
殿内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着盈盈柔光,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精石雕龙展翅欲飞,殿中宝顶上悬挂着一盏巨大的吊灯,将整座大殿照的十分敞亮。
大殿上座坐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便是男子的师尊莫玉,他虽一头白发,但他的面容却是如此年轻,看不出一点皱纹的痕迹,可那种全身上下散发而来却是与他的年轻容貌所不符的深沉与气势。
莫玉仔细打量他一番,半响才挤出了两个字,“来了”说话的语气十分随和,并带着一丝宠溺。
白辰君唇角微扬,恭敬地向老人行了个礼,“弟子拜见师尊”
莫玉摆了摆手,咯咯的笑了两声,“都说星辰阁规矩多,如今想来,倒也觉得是,看你们这些弟子一个比一个遵守规矩,倒也觉得无趣,今后随意一些罢。”
白辰君愣了愣,那双犀利的眸子带着一丝异色,也只得应了声,“是。”
莫玉再次打量他一番,前些日子鬼族在人间作乱,他本想着白辰君为人处世最为稳妥,又是大师兄,派他去人间平息纷乱也最为恰当,但万万没想到,他什么都好,就是容易招惹桃花,招惹的还是鬼族的桃花,这下竟还是带着一身伤回来,如今瞧着白辰君一副淡然模样,到是隐藏的极好。
莫玉敛了目光,随手端起案上已沏好的凉茶,饮了一口,不紧不慢道,“此次去了趟人间,鬼族可曾为难你”
白辰君迟疑了一下,“说为难倒也不是,只是鬼族的太子性子过于顽劣,连鬼王都治不了,这恐怕是件棘手的事。”
“嗯,此事倒也不急,本尊还有另一桩事需要你去办”莫玉顿了顿,继续道,“过两日便是琥珀王宫的狐王之女玲珑举办成年礼,邀请了星辰阁前去赴宴,你也知晓,本尊最不喜这种热闹的场面,你的师弟们都没你和颜宇那般气候,想来想去,还是让你和颜宇去比较稳妥,你意下如何”
白辰君点了点头,淡淡应了声,“是。”
莫玉瞥了他一眼,那双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怜意,“本尊知道,从小把你单独隔离开来训练,实在对你是太过严苛了,以至于让你学会了什么事都往肚里咽的性子,也正是这份性子,往后才能担当起大任。”
眸光晃过他那张俊美的脸,不由地多看了几眼,纵然这张脸长得十分好看,平日里放在星辰阁倒是极为赏心悦目,但出了星辰阁,这张脸到底还是有些晃眼。
莫玉想了半响,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你这张脸长得倒是好看”
白辰君愣了愣,“谢师尊夸赞”
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便干咳了几声,随手拿起案上的茶盏倒了一杯,饮了一口凉茶,啧啧称赞,“这茶不错,真不错”
白辰君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脸上虽没有任何表情,但这一动作还是美的极致,他从小在师尊身边长大,倒也十分了解师尊的性子,他此番半遮半掩的举动,定是有什么难言之事开不了口,此番他倒也体贴,“徒儿自小就不近女色,倒也可惜这张绝世容颜,就因这张脸,才惹得一堆的桃花,若是将它隐了去,倒也是件轻松之事。”
莫玉咧嘴一笑,倒是很欢喜他的体贴,“如此甚好。”
今晚的夜,甚圆。周边无数个星子闪着五彩的光晕,眨巴眨巴的,格外的美。
恍惚间,闻得琴音渐渐萦绕,凄美而不由的令人深深迷醉,倒是极符合现在的意境。
星辰阁星月楼,轻纱幔帐间,隐约见到一袭红罗裙衫身姿曼妙,女子端坐一处,十指拨动琴弦,飘着琴瑟之音,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
女子柳眉一撇,琴音戛然而止,周遭恢复了往日的宁静,她微微侧首,红唇轻启,“是谁”
颜宇正听得入迷,却被一道厉声吼住,心慌得不行,畏畏缩缩地从幔帐后走了出来,尴尬地挠了挠头,“我,我只是路过,路过。”
他干笑了几声,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少女,不过这一看差点将他的魂都勾了去,愣是半响才回过神来,见到女子有些恼怒,忙缩着脖子表示歉意,“姑娘生得美,小的多看了几眼,姑娘别介意,别介意。”
女子撑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姑娘你居然叫一个十万多岁的女子叫姑娘”
颜宇脑中一片晕眩,他使劲地揉了揉眼睛,想把这女子给瞧仔细了,但怎么瞧都觉得,眼前这美艳女子像极了十七八岁的少女,说她有十万多岁,定是在胡扯,胡扯。
女子又笑了笑,“快,叫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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