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世子呢世子可起了”
“回侧王君,世子风寒未愈,还在休息。”
怀安的声音掩不住那种尖细的男音,凤挽歌从床上坐了起来,身旁的风瑶歌还在休息,昨夜太晚了,凤挽歌便没让风瑶歌回自己院子里休息,和她一同睡了。
听得门外的声音,凤挽歌眼眸间神情越发冷淡,一股漠然倾泄而出。
“林;;常德;;”
林常德,风晚歌的父亲,晴康亲王的侧妃。
怀安脚步极轻地进了来,却见凤挽歌坐在床上,只见凤挽歌冷冷站起,将散乱的长发拢起,红唇轻启。
“怀安,让侧王君进来。”
“这;;是。”
怀安这才又开了门出去,凤挽歌随意找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将长发绾成马尾。
“晚歌今日你可得去见太后怎么起的这样晚还不快准备;;”
“老爷消消气,五公子这不是娇生惯养的嘛;;”
林常德进门便呵斥道,伴随着妾室姜氏添油加醋的声音,凤挽歌却突然将妆台上的胭脂盒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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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王君谁给你的胆子对着世子大呼小叫的”
为了十一岁便离开人世的风晚歌;;今天这个下马威,林常德,我凤挽歌给你。
林常德三十五六,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才二十七八,身上一股阴柔之气,皮肤略白,带着几分小人之态。
他身旁站着一名年纪差不多的妇人,想必年轻时也算得上娇俏可人,如今风韵犹存,让人觉得平常却不平凡,穿了一身珠光宝气的锦缎,比如今晴康亲王府的当家人林常德还要气派。
“;;风晚歌你好大的胆子我是你父亲”
林常德才反应过来,当即怒发冲冠,上来就要打凤挽歌,却被她一侧身便躲开了。这吵吵嚷嚷的,便吓醒了睡梦中的风瑶歌。
“哟,老爷,今儿个五公子真奇怪呀吃了豹子胆了不成”
姜氏嘲讽道,世人皆知风晚歌性情温婉,连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骂人都是轻声细语,何时有过这般疾言厉色
“晚歌姐姐;;不要和父亲顶嘴。”
风瑶歌小跑过来抱住了凤挽歌,却被她轻轻推开,示意她安静。
风瑶歌从小就黏着风晚歌,有时在剑凌轩过夜也是常事,所以林常德和姜氏也没怎么在意。
“老爷晴康亲王府,何来的老爷莫非这门外的晴康亲王府牌匾,已经换成了林府不成”
凤挽歌手下一用力,竟将手中的瓷杯都震碎了,姜氏这才惧了两分,林常德颤抖着指尖,刚要破口大骂,怀安行了一礼。
“世子,该进宫面见太后了。”
“知道了。”
凤挽歌拢了拢外衣,示意怀安给她整理,怀安忙上前,给她绑好腰带,上下打理好。
“瑶歌,好好在家待着,潜修真灵。”
凤挽歌抚了抚风瑶歌柔嫩的脸颊,柔声道,声音还是沙哑刺耳,
林常德阴沉着脸,想许是伤了她,便被这小娃记恨了今日才顶撞,且待会儿这小儿还要面见太后,便放软了语气,
“晚歌;;父亲只是;;”
“闭嘴,张口闭口父亲父亲,你不过是母上的一个妾室,说好听了一位侧妃,别蹬鼻子上脸。”
凤挽歌从林常德身边狠狠撞过,径直出了剑凌轩,林常德气得当即掀翻了剑凌轩中唯一完好的桌子。
风晚歌,明明自己是惊才艳艳的少女,又有一个天才般的弟弟风雅歌,身在世子位,提前掌管了晴康亲王的封地,倍受太后、皇帝和皇后的宠爱,甚至还和皇帝嫡出的幼子有一纸婚约。不知道为何对这个父亲和他的妾室这般心慈手软,百般欺负也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以至于十一岁便命丧黄泉。
一路上,凤挽歌自说了上辈子到现在说过的最多的话以来,又一次长久的沉默,让怀安心下十分不安。
“世子;;侧王君他;;”
“怀安,我以前是不是太懦弱了;;连雅歌都失望了,才在母上离开后,去历练了;;”
凤挽歌轻声打断了怀安,让怀安有些意外,急忙劝解道:“怎么会世子多虑了亲王病逝,七公子心里郁结难疏,这才去历练的;;不干世子的事”
“嗯;;”
只听凤挽歌应了一声,怀安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却不敢再说话了。
到了皇宫,一报晴康亲王世子的名号,一路畅通无阻地就进了后宫。
太后慈清宫中有一口小池塘,凤挽歌无意间望进去,一片萧条,连锦鲤都没有养,平静无波,倒是这风晚歌;;长得眉清目秀的,长眉杏眸,琼鼻朱唇,也算是个美人胚子,那一袭藏青色的衣裙穿在身上,有些意外的沉稳,高高的领子上烫金的兰花,有着说不出的温雅。
可惜风晚歌的记忆里,那张脸上只有温柔,怯弱,哪儿有如今的冷淡,也许是自己上辈子的自闭症吧,谁也不喜欢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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