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王大头此时躺在床上,骨瘦如柴,双眼全部凹陷下去,如同骷髅头般,眼睛早已睁不开。
床前,年轻的小伙眼含泪水,双手紧紧握着王大头的手。
“小,小头你附耳过来,我,我有话跟你说。”王大头嘶哑的声音中已无半点生气,只见骷髅头一张一合。
王小头,正是王大头的儿子,名字取的毫无违和感。
王小头将耳朵靠在父亲的嘴边。
“爸您还有什么遗愿,我一定会实现的”王小头脸上没有表现出伤感,黑黝黝的脸庞上长着一对十分透亮的眼睛,宽大的额头。
“吸,吸。”
王大头困难的喘着气。
“小,小头,这个玉佩,我一直都在为它困扰,我也一直想找出这个秘密,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的孩子,我知道这些年来,我没有做到一个父亲应有的责任,但我还是爱着。你的”王大头的手垂下,停止了呼吸。这么多年他一直受到尸气的侵蚀,忍受这么多年的痛苦终于可以解脱了。
“爸,爸”王小头伸手探了探父亲的鼻子,没有了气息。
王小头紧紧拽住玉佩,十九年来,他一直忍受孤独,母亲在他出生之后就去世了,他从来没有见过,他只知道十九年来,父亲只回来过两次,这就是最后一次。每次回来他都被送往不同的学校学习,在大山交通不便的情况下,父亲还能把他送往高级学校读书,这就是父亲对他的爱。
王小头简单的安葬了王大头,王大头的去世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因为这里只有他们一家,王小头的家在这偏远的山区里,十分简便,两间卧室,一个堂屋,后面就是简单的草棚厕所,房子是由木搭成的。然而没人知道就在这么简陋的房中,有着各种朝代的宝物,当然王小头也只找到了一小部分。王大头并没有在他的日记里说明,只讲述了个大概。改革开放,新农村改建后,由于村委会的组成,人口,房子的普查,才被村民发现在毛草厕所中发现大量瓷器,玉器,青铜器,,这一发现震惊了上头,派人下来查看,却没有任何发现,文物全部上交国家,这都是后话了。
话说回来,王小头安葬好王大头之后,回到家中,此时的家比之前更为清静,坐在窗前,虎形玉佩,他已不是第一次见到,父亲回来的那几次他都见过,挂在父亲的脖子上,形影不离。
仔细把玩,王大头没发现这有什么不对,只觉得是很漂亮的一件玉制品。
“老头就这么去了,以前他回来总是带了些东西回来,不知有没有带走,到处找找,他那段话总觉得含义很深。”事不宜迟,王小头把玉佩戴好,王大头一共回来了两次,最后一次就是现在,永远留在这里。
家里的灰尘十分浓厚,王小头如同老鼠般穿梭,他的野心就是走出大山闯一番事业,资本就在这座房子里。
“呸,呸不可能啊,怎么会没有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暗格”说着到处拍打,墙壁,柱子一个多小时过去,依旧没有收获。
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条红头蜈蚣爬到床底,这条蜈蚣足有一根手指那么粗,二十厘米长,通体血红色。王小头为之一颤,这不是老人所说的宝地必有邪物相伴,床底他一直没有探寻。王小头爬到床边,趴着看了看,床下一片漆黑,又想到那条大红蜈蚣,刚要伸进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嘶”吐出一口浑气。王小头左右看了看,木桌上的煤油灯似乎被遗忘了许久。点燃煤油灯,煤油灯上有一个灯罩,将火焰罩住,下方有一个凹槽,进出空气,这样煤油灯不会被风吹灭,也不会让火焰漏出,引起火灾。
王小头把煤油灯倾斜,塞到床下,空空于也,一个铁环映入眼帘,铁环钉在木板地面上,王小头耙了耙灰尘,居然是一个镶嵌式的暗槽,有些激动的抓向铁环
就在这时,从暗槽缝隙中探出一个红色脑袋,黑色的弯鳌,不等王小头反应过来,血红蜈蚣已经咬在手上,王小头大叫用力甩手,蜈蚣死死的咬住,疼痛感在王小头脑中充斥,瞳孔变大,在地上翻滚
“他娘的啊”手在地上捶打,蜈蚣被拍死看着地上的红色蜈蚣
“这是成精了吗这么大力,居然没有被拍扁痛死我了敢咬我,我就吃了你”说着,提起血色蜈蚣,蜈蚣居然还在动,王小头瞬间把黑色的蜈蚣头拧了下来,毒液全部都在这个黑头上,王小头狰狞的面孔,吞了吞口水,整条蜈蚣吞进肚里。
老人们说过,所谓毒也是药,七分毒三分药,毒药毒药,先有毒才有药
看着红肿的手臂,王小头的视线出现了模糊咬着牙爬到床边,拉开铁环,一个木箱静悄悄躺在下面,疼痛感被兴奋的荷尔蒙冲刷掉,将木箱提出来,十分沉重,摆在地上,王小头摇了摇头,视线越来越模糊手摸了摸木箱子,不收控制,僵硬在空中。
“扑通”王小头倒在木箱上。屋内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一条小小的蜈蚣从暗槽中爬了出来,与之前那条血红蜈蚣非常相似,速度飞快的钻进王小头鼻中,消失不见。
夜深了。
盘子山中,月光下,两人坐在一坟头上把吸着纸卷烟,黑夜中两个火星如同释放的幽灵,在手指尖摆动。
“大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对不起王大头太不厚道了”其中一人深深吸了一口,把烟扔在地上,踩灭。
“厚道,王大头那个人我比你了解更深,这么多年虽然他对我们不薄,但是我们这些年给他当脚夫也是仁至义尽了,沒有什么厚道不厚道,现在,财就摆在我们面前,你是想发还是不想发”大汉将烟头甩开,并没有熄灭,晚上的风似乎有点凉。
“大哥说的在理,那我们”月光洒落银辉,男子的眼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疤。
“邪眼,这块地,湿而不透,泉水涌流不息,那股清泉和着泥土的味道,让我久久不能回味,这块宝地当年被王大头发现,居然能耐着性子不让我们掘开瞧瞧,我觉得很不正常。”向仲,人称向大胡子,常年跟着王大头身边,学会一身盗墓本领,最为神奇的就是他的鼻子,闻土质就能知道古墓的年代朝份。也就是“望”、“闻”、“问”、“切”中的“闻”。这种鼻力可是经过异常的训练才能练出来的,向大胡子的名号也就此打响。
“大哥就是大哥厉害”刀疤男对向大胡子竖起大拇指,刀疤男外号“邪眼”。他从小就是个孤儿,那年去别人家偷了一块腊肉,主人是一位杀猪的,抡起菜刀朝邪眼砍去,幸亏刀不是很锋利,邪眼眉骨被砍裂,眼球差一点就被砍爆,没人知道他居然还能活着,这算的上是一个奇迹。
两人互夸了几句,向大胡子从身后探出一物,洛阳铲,铲上有一空兜,一麻绳穿在其中,邪眼递过一根长五六米的白蜡杆,向大胡子将铁铲套在白蜡杆上,麻绳拽在手中。那时候麻绳韧性非常好,麻绳主要作用是在铲土的时候避免铁铲脱落,无法拔出。这也是向大胡子摸索出来的方法。
向大胡子拿着铲子走到一块空地,铁铲在地上上下摆动,不时有土被带上来,邪眼坐在草堆旁,看着向大胡子的舞动的身姿。
“狗爬噶子的,碰到大石子了”向大胡子用力拔着木杆,丝毫不动,“呸,呸”朝手上吐了吐口水,咬牙再次拔动
“喝”手臂肌肉上的血管凸起,青筋爆出铁铲缓缓被拔出来,铁铲铲口已经卷曲,里面居然带出了一铲石头
“这是,汉代的青石,这黄色东西是琉璃火硫磺”向大胡子闻了闻了石块,震惊道手不停的将土往洛阳铲铲过的洞中塞土,
“居然是琉璃火硫磺外加石块这个墓主人挺厉害,不仅让盗墓贼死于巨石压死之痛,还让他尸骨无存,够狠够狠”邪眼走到向大胡子身边,看着卷曲的洛阳铲,再次说道:“大哥,我们从上开挖盗洞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此墓的风水也算是品质上乘了,自然里面陪葬品也是极其珍贵的。那它一定有墓门,我来找找”邪眼拿出一个木制罗盘,拿在空中,左右摆动,走走,看看。
“怎么样找没找到”向大胡子明显有些按耐不住性子,看着邪眼走来走去。
“不对啊,怎么可能,这个穴位明显被人改过,大哥你看,周边的山几乎是一样大小,而且如同算盘一样,我想是在汉代堆起来土堆,经历时间的消磨与压力,现在就形成了一个个低矮的山丘”邪眼还没说完,向大胡子插嘴道:“得呢,这有什么奇怪的,进去探了究竟就是”
“大哥,您别急,慢慢听我道来,此穴如盘龙吐水,川流不止,本应是一个宝地,却被周围的山丘环抱,这就成瓮中之鳖了,龙吐出的水被流在此处消散不了,我猜古墓里必定十分潮湿,宝地成湿地,也就是尸地,此处有尸”邪眼站在一处,一动不动的看着地上。
“那,我们不顺它了”
“挖自然得挖。而且墓口就在此处”说着,邪眼扒开草堆,这就是刚才两人坐在一起抽烟的地方。
话不多说,两人马上拿起工具开始挖土。
王小头猛的一下,从木箱上坐起。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这怎么回事”看着完好无损的手臂,王小头想不出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之前还是红肿的手臂现在已经好了,而且整个人都觉得十分轻松,有活力
“难道是我把蜈蚣吃了,有以毒攻毒之功效不管了,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王小头打开木箱,木箱中摆放着一些明器,两本书籍。粗略的看了看,其中一本是父亲的笔记,一本是有关玄学的书籍而且只有半本,王小头也不觉得奇怪,这些书那些假道士手上多的是,有可能是父亲捡到的也说不定。
将笔记和书籍摆在旁边,拿起精美的金器。
“我去,这些东西,应该都很值钱吧父亲腿都断了还能做这个。”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对他说的话,摸了摸脖子上的虎形玉佩,开始产生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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