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君发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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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沈云锦放心的拿起一块芸豆糕放进嘴里,这香甜可口、软而不腻的滋味真是太棒了!
不过,刚刚咽下口中的糕点,她便想到一件事,“等一下,那位侍卫大哥在庆丰时吃过我做的糕点,他岂不是世子爷身边的人?”
橙花点了点头,姑娘的反应还真是机灵。
“世子爷回来了?”
“我没见到世子爷。”
沈云锦突然食不下咽了,这些糕点看起来好像某人的脸……她有预感,这些糕点的目的是为了打招呼,宣告他回京了。
这个男人真是讨厌死了,回来就回来,有必要如此嚣张的宣告吗?
橙花见她一脸阴郁的表情,担心的问:“姑娘不吃了吗?”齐白大哥干交代万嘱咐,这些糕点是给姑娘的,她们想吃也要等姑娘饱了、腻了、没胃口了。
“吃啊,为何不吃,你们也吃。”沈云锦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大口大口的咀嚼,莫名的竟觉得很解恨。
第十一章你是我的人(1)
当沈云锦边吃糕点边咒骂某人,某人已经悄悄进宫见皇上。
皇帝看了齐明聿呈上来的书信,久久不发一语。
“皇上也不必太惊讶了,嫡子都生了,皇上还是一点表示也没有,难怪人家心急。”
齐明聿绝对是在看好戏,皇上自个儿可是过来人,先皇一早属意皇上承继大统,但又不愿意早早立太子,甚至还用瑞王磨练皇上,最后却磨出瑞王的野心。皇上没有记取先皇教训,还意图藉大皇子磨练心目中的太子人选,给大皇子实权,也认可其能力,可是偶尔又要打压一下,试问大皇子会是何种心情?他的心情肯定忐忑不安,此时有人煽风点火,他岂能不动心皇帝冷冷的睐了他一眼,“真好心,还帮他说话。”
“这不是事实吗?”
齐明聿不是不怕皇上,而是清楚皇上喜欢他始终如一,一如他们当初在西北的时候,对皇上来说,西北的四年是非常珍贵的一段记忆,在那儿没有贵贱之分,人人上了战场就只能有一个念头——我要活下来。活下来之后,人人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恣意而潇洒,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刻上了战场,能否还有机会如此享受人生登上九五至尊,什么都有了,但是想的也多了,就是枕边人对自己好,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算计什么,累啊!
略微一顿,皇帝彷佛随口一问,“你认为朕应该封他为太子吗?”
“这是皇上的家务事。”换言之,他们又不是一家人,干么问他意见?
皇帝不当一回事的继续问:“你认为朕应该立哪个儿子为太子?”
“皇上要认微臣当干儿子吗?”
皇帝笑了,一扫刚刚看到书信的阴霾,“你还真敢要!”
“皇上敢给,微臣当然敢要。”一道圣旨压下来,难道还由得了他吗?
皇帝挑衅的扬起眉,“你以为朕不敢给吗?”
“皇上岂有不敢?皇上要砍某人的头,也不过是一句话,可是下决定之前,总要琢磨这个考量那个,皇上要计较的事实在太多了。”
这不就是说他不敢吗?皇帝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可是终究无法反驳,半晌,才孩子气的挤出一句,“你还真敢说。”
“皇上总是让我有话直说,不是吗皇上嘲弄的唇角一勾,“朕问你选哪个皇子当太子,你为何不说?”
“微臣真的觉得这是皇上的家务事。
齐明聿真是无辜至极,若他真的敢表示意见,明日那些言官就要弹劾了……忘了,他是悄悄回京,言官不好一得到消息就弹劾他,总要拖上几日再行动,而且皇上的御书房如同铁桶,皇上就是有意给他添堵,也会过几日再将消息放出去。
“你就不怕朕选出一个没出息的太子大臣们喜欢在立太子一事上头指手划脚,说白了,还不是担心他这个皇上由着私心,没有审时度势,选出一个合乎大众利益的太子,又导致一次皇家悲剧——瑞王事件。
“不怕,皇上英明睿智。”
皇帝“哈”了一声,故意阴阳怪气的道:“马屁精。”
“皇上公道一点,说实话还得冠上罪名,以后微臣还敢说实话吗?”当臣子若不懂得拍马屁,往往死得更快,他可是很惜命的。
“朕不过说你是马屁精,何时给你冠上罪名?”
“原来微臣误解了,请皇上见谅,微臣最近被吓得胆子都缩成了小老鼠。”
皇帝刚刚拿起茶盅啜了一口,差一点将入口的茶水喷出来,胆子缩成小老鼠?他忍不住翻白眼,可是倒也懒得在此事上头与齐明聿纠缠。“朕的心也是偏的,若选了一个你瞧不上眼的,只怕你要在心里偷偷骂朕是昏君。”
“皇上冤枉,人心本来就是偏的,无论皇上选哪一位皇子当太子,都是理所当然,皇上何必想太多了?”
这是齐明聿的真心话,各人有各人的利益,不管哪一位皇子当太子,总是有人不满意,当到皇上还要顾虑别人是否满意,这也太没出息了。
是啊,他选哪个儿子当太子,不都是理所当然吗?皇帝不再纠结此事,挥了挥周皓平的书信,“小六说你要保张毅山,难道不觉得他太荒唐了吗?”
“他算得上好官,而且此时也不宜动他。”
没错,至少在周启曜那个逆子的私兵找到之前,绝不司以动张毅山,可是,岂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朕若平白无故的饶了他,岂不是成了昏君?”
“当然是要将功折罪。”
“你想借他的手查清楚那个逆子干的事?”
“大皇子防着安王,防着微臣,也防着皇上派去那儿的每一个人,而张毅山却是那儿的地头蛇,比我们更方便行事。”
“你真的认为那个逆子在庆丰干的事跟瑞王有关?”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私兵之事他能容忍,但是勾结一个早就死了的逆贼,这是万不可饶恝。
“微臣不相信巧合,除非安王看错了。”他不愿意将话说死了,但是两者同时牵扯到庆丰这地方,说他们没有关系,傻子才信。
皇帝不悦的瞪人,“小六不可能看错了。”
“微臣只是提醒有这种可能性。”
皇帝摆了摆手,懒得跟他计较,终于松口允许他保下张毅山,“好吧,朕给他将功折罪的机会,三个月之内确定那个逆子在庆丰干的勾当,还有,找到瑞王的下落。”
“三个月太赶了。”
“瑞王一日不除,朕一日寝食难安。”
齐明聿还能说什么,只能尽而为了,万一三个月内找不到人,再谋他策。
“听说你在庆丰遇到心仪的姑娘?”
皇帝戏让的对他扬起眉,“要不要朕给你一道赐婚的圣旨?”
齐明聿不屑的“哼”了一声,“微臣得靠皇上赐婚才将人娶回来,这太丢脸了。”皇上哪是真心想赐婚,根本是想知道他看上哪家姑娘。
皇帝又忍不住瞪人了,“能够得到朕赐婚,那是无上光荣。”
“待两家过了明路,微臣再请皇上赐婚。”
这小子的嘴巴是蚌壳吗?“听说那位姑娘很出色,不怕人家捷足先登?”
“不会。”有了四年前那个污点,加上在乡下待了四年,京城的达官显贵不会轻易定下这样的媳妇。
“你确定?小六说你看上的姑娘来头不小。”
他倒忘了沈祭酒不是简单人物,想与他结亲的权贵绝对不会计较沈云锦那个小污点,再说见了她之后,谁会在意她乡下待了四年。可是,齐明聿还是骄傲的道:“皇上认为微臣会摆平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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