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畏惧的叫声,尽管她好痛好怕
“不必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你是罪有应得。”他扣住她娇小的下巴,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低吼。
她脸色苍白的闭上双眼,只求一切快点结束
“给我睁开眼睛。”他残忍地命令。
她不肯,泪无声地从她眼角坠落。
他低咒一声,阻止自己同情她,但事实上,他知道自己太过火了,她不过是第二次,还相当青涩。他压抑着怒火,吻过她身上每个敏感处,更不放过她双峰上粉嫩的蓓蕾,用最快的速度激起她体内的情涛;在层层润泽的包围下,他再也难耐湿软销魂的引诱,尽情地要了她。
她喘息着,迎接他每个激烈的冲击,双腿颤抖的圈住他的腰际,自以为坚定的意志又被他瓦解。当他又吻她,湿润的唇充满技巧的探索她,热烈地缠着她,她连仅剩的一丝理智也被他给吮去了。
她的身心不断告诉她,她喜欢他的吻,喜欢他灼热的气息窜流在她体内,她喜欢这份亲密,她心底爱着他但她不能爱他啊个床伴不该有那么多的要求。
她悄悄回应他的吻,悄悄地透露了自己的感情,永远不让他知道她对他有爱,因为她始终明白他不要负担,一个月后他们之间再也不会有任何牵绊
他敏锐地察觉她的投入,刚硬的心稍稍柔软了,怒火也消了大半,她可知如此细致动人的回应,更加驱动了他体内的热情他的唇游走到她的耳畔,顺着她红晕的耳垂厮磨直至她嫩白的颈项,烙下新的吻痕。“还不睁开你的眼睛吗是不是怕我看清了什么”他柔声刺探,换个方式温柔爱她。
她睁开眼,轻轻喘息地瞥他。“谁说的。”
他直视她嫣红的小脸,楚楚的眼神,爱抚她的柔波,低声警告:“别再激怒我,我并不想伤害你,我知道你不过是第二次。”
她红着脸,突然无言以对,原来他早就知道了。
“乖一点,我不会亏待你。”他淡声说,冲刺犹如万马奔腾,在她体内引爆了璀璨的烟火。
她仍无言以对,算是默许也罢。她知悉他这么说已是最动听的承诺了,她怎能索求无度她无奈地交出自己,心在哭泣,拚命想拒绝去感受他炙热的体温和他所带来的快慰感受,但她禁不住逸出软软的呻吟,紧紧和他交缠。
他深知她的倔强,说不出的心怜,却一点也不肯透露,尽管他喜欢她,但她总得知道谁才是主子,当他的女人就得听从他,这是唯一且不变的道理。
他狂妄地要她,紧密地缠住她的心思,他要她完全记住他注入她体内的力量,让她眼底心底只有他
她在他身下狂颤,感觉到他热烈的心跳,他更狂肆地冲刺,她的心也跟着燃烧,最后一刻他精实的身子紧覆在她身上,她情不自禁地紧抱住他,发现他们的心跳紧密贴合,且循着相同的轨迹在跳跃,她心底有份不确定的惊喜悄悄地扩散,但她没说,兀自沈默地沈浸其中。
“你会送我回家吗还是我们要留在这里”她小声地问,他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间迟迟没有移开,那股灼人的气息教她心悸。
“如果我要你留下呢”他仍没有移开。
她轻轻摇头,他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项问,引起她阵阵的心悸。
“告诉我。”他的唇轻刷过她的纤颈,像情人般对她低语。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在外面过夜,尤其是旅馆,我有点怕。”
“有我在你怕什么”他双臂支撑起自己,离开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蒙胧的双眼,她美丽的颊上有两朵红云,微乱的发在枕上散成云雾,说不出的动人。
“别说你会保护我。”她咬着唇,不只脸红,连娇嫩的身子都泛着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当然会保护你,傻瓜,你只是个小女人。”他躺到她身侧,将她掳进怀里。
“那你是什么人”她浅浅地笑着,心底交杂着一点心酸和感动,她可没当过什么小女人。
“你的大男人。”他说。
她笑出声来,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没察觉在她主动倚近他时,他的身子蓦然绷住了。
“这样躺着,我会睡着。”她移动身子到舒服的角度。
“我看着你睡,三点前叫你。”他微哑地说,看着她安逸的表情,说不出的愉快。
“哦”她抬眼疑惑地看着他。
“你必须在四点前到家才不会让你妈起疑不是吗”
她难以相信他会记得那么清楚。
“睡吧”他轻哄,声音醉人。
她心神迷惑着,贪恋着他的柔情,后悔自己曾和他僵持不下。“真的只要我乖乖的你会对我很好吗”
“当然。”
他的低语软溜地窜进她的心间,给了她一点勇气,奔向他诱人的怀抱。她信赖地倚偎着他,闭上眼睛。
他淡笑,女人就是这么容易哄,尤其她,他终于让她像只乖巧的猫咪般蜷在身边,不过他心底那一小簇的罪恶感是怎么回事
怕是她太年轻不经事,会不够理性的爱上他吧他是宁愿要激情,不要爱情的男人,他并不要地爱上他,改天有机会他得提点她,以免她误会。
半个月后
雪凝展开英伦之旅,她的机位安排在头等舱,舒适地享受旅程当然是无话可说,只是一个人很寂寞,韦翔杰并没有和她同行,而是从日本打电话来台湾提醒她记得登机时间。
事实上这半个月她一直没见到他,他们在旅馆相处一夜后,隔天他就只身飞往日本视察他的产业。
他会不固定的和她通电话,有时打她公司的分机,有时打到家里,而她期待着每次的电话铃响,没有接到他电话的那天地会心神不宁,可她从不曾主动打电话给他,就算她万分想念着他,一个人在孤独的夜辗转难眠地思念他,却情愿苦等。
她的心思变得敏感,以前她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她怕着许许多多的事,她怕自己会不小心表露了对他的情意,怕自己爱得太多会收不回来,更怕分手的那天她会像个耍赖的孩子,不肯和他分开她望着窗外的晴空,心纷乱地纠结。
“蓝小姐,如果可以,请你关上窗好吗”隔壁座位传来男人低沈的声音。
雪凝困惑地回头,她坐在飞机上快三个钟头了,都不知隔壁的人是圆是扁,怎么人家会知道她姓蓝
“不好意思,我要入睡了,如果你看够了窗外的云,请你关上窗。”那男子又说。
雪凝发现他是个相当粗犷性格的男人,有双犀利的眼睛,由他脸上沥青的胡髭看来,若是他不修剪胡子,肯定会有一脸的落腮胡。他身着皮衣外套牛仔裤,看得出他身躯壮硕,长腿结实有力,古铜色的健康肤色显示他常接触阳光他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姓蓝”
“你是狼主在台湾的新女友,蓝雪凝不是吗”
“狼主”韦翔杰有这样的别称吗听了教人胆颤而且他还特别强调了“台湾”的,乍听之下好像他还有日本女友韩国女友的感觉。
可是她没有得到回答,他只说:“我叫向豪捷,别号玩家,是他的合伙人,也是好友,他要我顺道护送你到英国。”
他派人护送她这么周到,为何没有事先告诉她
“他人还在日本吗”她问。
“那家伙应该在法国的沙滩度假吧我不清楚,他常周游列国去探视他的宠物。”玩家有意无意的说。
啊雪凝相当吃惊。
玩家懒懒地瞥一眼地震惊的表情,深知目的已达到,她一定是听懂了他的寓意,狼主的女人是一个换一个,她身为其中之一,可得要有自知之明才好。但说真的,狼主那家伙也真是够了,知道他要从台湾回英国,特别派了这好差事给他,要他当坏人给这女孩“暗示”,这女孩看起来清丽单纯,狼主竟然忍心对她下手,真是太坏了
看在狼狈为好多年的分上,他帮了狼主这一回,下不为例。接下来他打算小睡一觉,打发无聊的搭机时间,才要闭上眼睛,这位蓝小姐却扯扯他的衣袖,他斜眼瞧她,她红着脸放开他的衣袖。
“不好意思,请问他是养了什么宠物是蛇还是豹”
噗他怔住,不只想笑,还想爆笑,原来她并没听懂他说的,真糟,既然“宠物”听不懂,他可得说白一点。“不是蛇也不是豹,是和你一样的。”
和她一样
那就是女人了,意思是他有许多女人
雪凝有半刻钟脑子是空白的,手颤抖,心泛寒,如果这不是在机上,她真想立刻打道回府。灼热的泪冲上她的双眼,忍不住就要决堤,她拉上窗,离开座位躲进洗手间,以免让他的朋友看笑话。
密闭的空间里,她捣着脸伤心流泪,在她为他害相思时,原来他抱着别的女人,他不只去了日本,还去了法国,享受帝王般的艳福。
她为什么要这么笨,明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却仍为他而心碎她告诉自己,停止哭泣吧,他并不值得她痛苦。
“是若再为他掉一滴泪,我就不叫蓝雪凝”她坚强地告诉自己,却有个小小的声音宽容地说还是把心底的酸楚哭出来吧,但这是最后一次,这次哭过后,你必须学会和他一样无心也无情。
她看着镜子里落魄的自己,终于明白他当初说要教会她无情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而他真的让她感受到了其中的精髓,今后她得脱胎换骨,教他也尝尝无情的滋味,当她走出这斗室,她再也不是那个期待爱情会突然降临的女孩了
她把哭花的脸洗净,深吸了口气走出去,再回到座位时,她的心异常的平静。
“你还好吧”玩家看了下她通红的眼睛。
“我没事。”她迫不及待地想去见“狼主”,让他知道她是个好学生,终于得到他的真传。
到达伦敦国际机场时,雪凝本是在玩家身后一步远的距离走到入境处,她并没有预期韦翔杰会来接她,当她发现人潮中他高人一等的身影,她故意忽略他存在的事实,快步跟上玩家的脚步,并伸手挽住他。
“真谢谢你。”她笑得灿烂。
“哪里。”玩家觉得诡异,在机上她一直都沈默不语,现在竟然反常地对他热络,完全不明所以。看到狼主来接机,他对狼主点头打pass,表示他完成了任务。玩家领着她走向韦翔杰,正要把人交出去时,没想到这女孩竟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左右两颊还贴了贴他的,轻声说道:“再见,我会想念你的,玩家。”
玩家被吻得莫名其妙,尤其她还是好友的女人,颇令人尴尬。
韦翔杰瞪着两人这一吻,诧异地变脸。他放下工作,提前从法国赶来接机,她吻的竟然不是自己,而且她该看到他的,却装作没瞧见,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玩家不以为然地耸肩,很快撇清关系地离去,留下两人。
“他人真好。”雪凝看着玩家的背影叹道。
“我不好吗”韦翔杰冷着脸问。
她回过头瞥他,迷人地浅笑,柔声问他:“你吃醋啦那不过是个法式之吻,你住在欧洲难道连这都不知道”
“是吗”他相信玩家那小子,却不相信她,她虽在笑,眼中却有种疏离的冷漠,她以为他看不出来吗
他伸手将她搂近,察觉她些微的僵硬和不自在。他邪佞地警告:“最好停止你愚蠢的举动,我非但不会吃醋,还会觉得你的行为幼稚可笑。”
“我本来就是幼稚可笑的,只可惜我自己发现得太晚了。”她淡淡地说,眼神清冷,压抑着内心的苦涩。
他掐紧了她的腰肢,让她牢牢地贴着自己,低沈且冷厉地说:“那今晚我就可以见识你成熟的媚力了。”
她羞红了脸,瞪着他;他黑眸神秘莫测,唇上有抹自信的笑,让她几乎无法招架。
“别惹我,你该明白。走吧”他的唇刷过她的耳畔。
这小小的触碰令她惴栗,她才知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说什么她都是输家,她本来就欠他。她无奈地垂下双肩,被动地随他而去。
转眼间日子过了两天,雪凝的住房被安排在韦翔杰房间的隔壁,两房之间有道相通的门,他却从未进过她的房间,更末再和她说过一句话。
她知道他的房子很豪华舒适,周围有千坪绿地和私人泳池,但那吸引不了她,她从没离开房间一步,她意志消沈,也无法适应时差,一个劲儿地昏睡。
韦翔杰也没有出门,他等了她两天,心底期待她能像个可爱的小女人和他亲近。他多么想念她,他身在法国时就已暗自数着日子,渴盼见她从台湾飞来,他甚至做了件连他自己也感到诧异的事,他拒绝了他的法国情人琴娜,除了雪凝,他不想要别的女人。
如今她来了,他大可进她房里,疯狂地爱她,不必等待,不必折磨自己。但事实告诉他,她已是个陌生人,并不是他渴望见到的那个女子,这教他失望莫名。
都怪他要玩家去提点她,他后悔莫及。
“先生,晚餐要送到房里来吗”女仆进门来问。
“去把隔壁房的小姐唤醒,说我在餐厅等她。”他早已厌烦一个人用餐。
“是。”女仆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女仆匆忙地跑了回来。“先生,不好了,小姐醒来吐得一塌糊涂”
韦翔杰心神一震,大步走向两房间相通的门,进入她的房间,她不在床上。女仆指着浴室,他走近浴室握住门把,里头是锁着的,仔细一听,发现她是吐得厉害。
“开门,雪凝。”他眉心紧锁,急躁地想立即看到她,担心她水土不服病了。
“我没事”她虚弱的声音教他一刻也不能平静。“立刻开门,我要见你。”他奋力地扯着门把,整扇门猛然摇晃。
她才开了锁,门就被扯开,她身上宽松的睡衣显得凌乱,脸色像纸般苍白。
“哪里不舒服”他紧盯着她弱不禁风的模样问。
“没有啊”她才开口,便体力不支地倒下去。
他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拦腰抱起,命令女仆。“去请医生来。”
女仆急忙而去。
他心紧揪着,抱着她定到床边,轻柔地把她放到床上,握着她冰凉的手,在唇边呵气,轻揉着,想给她最多的温暖。
她睁开眼,难以相信他竟会这么做。“你别那么小题大作我大概是饿过头了才会吐。”
“别说话”他低喃。
她没再开口,两人默然相对,她看见了他的关怀,压抑在心底那份对他的爱,悄悄地从心间溜出来,流露在眼神。
他瞅着她,喜欢她用这样的目光看他,这样的她才是他所熟悉的模样,他心底豁然开朗。
两人相视而笑,突然间对峙的气氛已经不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温馨柔情,他们谁也不想破坏它。
第七章
家庭医生来了,问诊后开了胃肠药给雪凝,叮咛她先吃些流质的热食后再服用。韦翔杰一直守在她身边,送走医生后,立刻差女仆去买药。
“看吧,我说没事,只是两天没进食,饿坏了。”雪凝躺在床上轻松地对他说。
“我去看看有没有适合你吃的东西,帮你送上来。”韦翔杰轻抚她的颊,走离她的房间。
雪凝痴望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他很关心她,内心有说不出的欢喜。
她天生就不是冷情的人,无情她是学不来的,她爱他就是爱了,这是发自内心的,和他僵持只会让她自己痛苦。就算他有许多宠物又怎样她不会去争宠,她只想保有爱他的权利,也享有他的关怀,在她小小的世界中,这才是她最在意的。
想通后她心情好多了,再也没有矛盾和困惑,她决定做自己。
“开饭了。”房门轻巧地被打开,他端进了一个可以放置在床上的小餐桌,上头摆满了各式美食,小心地放到她的面前。
“这是我要厨子为你熬的鸡汤,还有现打的蔬果汁。”韦翔杰乐于为她介绍菜色。
“那其他的呢”雪凝看着烤鸡和米饭吞口水。
“是我的。”他坐到床上盘起腿。
“你要陪我一起晚餐吗”她说不出的喜悦。
“没错。”他笑了,把汤匙送到她手上。
两人一起开动,他不时地看着她。她喜欢他的注视,心情缓和且安逸,也小心地绝口不提有关“宠物”的事。能和他安静地吃顿饭是多么难能可贵的事,想想他们相聚的日子并不多了,何苦浪费时间和他呕气
他们享受着彼此努力创造出的和平气氛,吃完饭,他亲自喂她吃药,端起餐桌放到房外。
她在床上伸懒腰,舒服地发出轻叹。
“好点了吗”他回到床沿问。
“嗯,精神好多了。”她用力地点头。
“现在想做什么”他呵护备至的问。
“想去洗澎澎。”雪凝扯扯衣襟嗅嗅自己,做了决定。“你呢晚上你通常在做什么”她用手肘顶他的胸口,故意问得暧昧。
“通常在鬼混。”他又笑了,答得玄妙。
她相信这是实话,至少他诚实,没有瞒她。“好吧那我就自己找乐子了。”她溜下床去,打算找衣服进浴室,但他把她拉了回来,纳闷地问她:“你要去找什么乐子”
她耸耸肩。“听音乐,看电视,你的客厅很大,够我逛了。”
他迟疑地放开她,看她哼着歌,拿了衣服进到浴室里,目光深深烙在她娇俏的身影上,她恢复了活泼和乐观,让他安心不少,他真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不再在意自己是他众情人中的一个
她的不在意,倒教他十分的在意着。
宁静的大厅里,雪凝搂着抱枕,躺在l形的柔软沙发上,头枕在韦翔杰腿上,安稳地享用他的大腿当枕头,看着电视长片。他并没有出去,在沐浴后也待在家里。
她很喜欢他的陪伴,可是这长片好闷啊,而他的腿又那么舒适,她看着看着都快睡着了。
“想睡了吗”韦翔杰把玩着她柔细的发丝。
“唔”她咕哝一声,侧过身,霸着他的腿不放。
“我抱你上床去。”他低头俯看她。
她没有回答,索性就任他抱起,往楼上走去。
她的手指轻缠上他的肩头,偷偷地笑了,其实她没有真的睡着,只是舍不得离开他。听到她的窃笑声,他低头瞥她恬适的表情,不禁也笑了,既然抱了她,就不想再放走她了,他直接走进她的房里,将她放在床上。
她勾着他的脖子,轻声问:“现在时间还不算晚,你要出去鬼混了吗”
“你希望我去”他反问,沉沉的嗓音在静夜里听来性感又迷人。
“你有你的自由啊”她淡淡地说,展现她过人的胸襟。
“如果我不出去呢”他怀疑她对他欲擒故纵,不过她还真是做对了,他会加倍喜爱不束缚他的女人。
“这床很大啊容得下我们。”她娇嫩的唇微启,脸儿火红。
他盯着她害羞的双眼,忘不了她青涩动人的娇躯和她诱人的唇,他倾身想吻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轻抚他缓缓接近的俊脸。
“有没有想念过我”他低问。
“嗯。”她呓语般地低哺,痴迷地看着他,心脆弱地颤动着。
他的唇轻缓地压住她的,款款缠住她香软的舌,探索她的甜蜜,她的眼神不该这么动人她的身子不该这么软嫩,许多的不该,吸引着他投入的宠疼她。
他向来是自私的,女人的崇拜是那么理所当然,他总可以提供物质满足她们,互不相欠,就算是眼前的她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他对她多了一分想念,一分关怀,还有怜惜。
这些多出来的部分只有一个理由她的第一次给了他。
“你会整个晚上都陪着我吗”她喃喃地问。
“是每个晚上。”他把她的小手拉到他的衣襟前,缠绵地吻她。
她不熟练地解开他的衣,他的吻转而热情,双手探进她的衣下掏住她圆润的柔波,灼热的身子和她交缠,两人难分难舍,沈浸在属于他们的世界中,任何事也打扰不了他们。
早晨,韦翔杰醒来没瞧见身畔的小女人,情绪遽然低沈,他剑眉紧蹙,喊了一声:“雪凝。”
没人回应他一阵惊愕,第一个念头竟是她走了,不告而别了不寻常的失落感掐住他,教他浑身紧绷,正想下床查看她的行李时,房门被打开了,她笑盈盈地端着托盘走进来。“早安,先生。”
他直盯着她纤细的身影走过他眼前,把托盘放到桌上,她并没有走,而是他在大惊小怪,他一定是疯了,她不过是下楼去而已。他懊恼地甩开垂在肩头的发,无声地下床,从她身后搂住她。
“啊”她惊呼。
“以后不准在我醒来之前先下床。”他低沈地命令。
她回眸瞥他,见他眉峰锁得死紧,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是有起床气吗”
“也许,所以你得记得我说的。”他表情严肃。
“好,是,遵命。”她对他噘嘴,回过头忍不住委屈地自言自语:“只是想帮你做早餐都不行。”
他听到了,也从她柔白的侧脸上瞥见她垂下长长的睫毛,神情落寞,他吁了口气,和缓地说:“这里有厨子,你不必自己动手。”
“不做点事,我会很无聊啊而且你的厨房好宽,设备又新,不会有油烟味的。”她小心翼翼地说。
他忍不住轻啄了她的脸颊,心情转而愉快,安抚她说:“好吧,做了就做了,这是什么”
“香草松饼蘑菇汤和锡兰红茶。”她抬眼瞅他,发现他笑着,才安心地把背倚进他怀里,让他搂着。
“闻起来很香,我们还等什么,快开动了。”他拉她坐到椅子上。
她才坐定,要拿起刀叉,他竟徒手拿起一片原味松饼送进嘴里,咬了一大口。
“好吃吗”她期待地问他。
“嗯嗯”他频频点头,喝了口蘑菇汤,嘴里“嗯”个不停。
她真不知是否有那么好吃,光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她不只窝心还很感动。
“待会儿你要去哪里”她问,切下一片松饼送到嘴里。
“上班。”他三两下解决了早餐,喝着红茶。
“我能跟去吗”她充满期待。
他思索了一下。“可以。”
“哇”她像孩子般的兴奋。
韦翔杰看着她灿烂的笑脸,心情也跟着开朗,起身抚抚她的头。“我回房去换衣服,待会儿楼下见。”
“好。”她快乐地说。
他笑着,不自觉地让她影响了自己的情绪。
上午十点整,雪凝随着韦翔杰到了摄政街上的斯氏钻石总公司门市。这整条街都富有文艺气息,加上各式现代化的精品店,深深地吸引了她。
在韦翔杰进楼上的办公室和员工开会时,她就逗留在门市,观赏展示在防盗玻璃里各款新颖又奢华的钻饰,有了上次的“经验”,她知道它们实在是太“高贵”,对她而言,它们就如天上的星星一样遥不可及,所以她只敢远观,不敢太接近它们刺眼的光芒。
店员端来果汁请她,她道了谢,继续参观那些昂贵的“星星”,看到一颗造型别致的戒指,它是一颗超大的纯白方钻,指环是白金打造,只有简洁的六支柱脚拱托,线条简单却极有魅力,单独被展示在一只独立的造型玻璃柜里,她觉得它是全店里最美的一枚戒指了。
好奇地把价码牌上的价钱换算成台币竟是五点六亿谁会把好几幢房子戴在手上啊她望之兴叹,吸吮着果汁,看着它发怔。
“喜欢吗”韦翔杰开完会,见她呆看着戒指,走到她身边问。
雪凝咬着吸管摇头。“这个戒指是我觉得最漂亮的,可惜我买不起。”她说着继续喝她的果汁。
“你真的觉得它是最好看的吗”他凝视她的小脸。
“以我的审美观而言,是的。”
他看见了她眼中对它的欣赏,说笑道:“再让你分期付款。”
“咳才不要咳”她呛到了。
他轻拍她的背,捉弄地说:“你太激动了,小姐。”
她顺了顺气,瞪他。
他促狭地笑,拿走她的空杯,握住她的小手说:“走吧我陪你去街上逛逛。”
她没想到他会对逛街有兴趣,她正想出去逛逛呢,她极乐意地随着他走出斯氏大门。
他们一起漫步,参观过专卖苏格兰格子布的店名牌包包店王室指定专用的银器店陶器店,还到百货公司里晃了一圈。走累了,他请她在附近的咖啡屋里喝咖啡,接近中午他又请她到高级餐厅吃饭,这一路吃吃喝喝,看尽异国风情,又有他在身边,心里是满满的甜蜜。
下午他先送她回家里,要她小睡,等他回来,她没有多问,照他的话做。
约莫四点她起床后并没见他回来,偷偷打开相通的门探看他的房,他也不在,心底有些难过,拚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一个人走下楼到草坪上去透透气,下意识地等着他,但直到太阳西下了,他仍没回来。
她失望地回到房里,独自站在昏暗的阳台上发呆。他说不定是去找别人了吧她不愿这么想,但她再也阻止不了自己,心酸得眼泪快滴下来。
“怎么不开灯”
她听到他的声音,赶紧拭去眼角的泪,一回头,他就站在房门口,帮她点亮房内的灯,向她走来。
“刚起床吗”他问。
“有一会儿了。”她微笑,怪自己乱想一通,他已经回来了,不是吗
“送你的。”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只水晶盒给她。
“送我”她接在手上,隐约看见里头装着的像是个钻石戒指。打开来,是上午她说的那枚漂亮且价值五点六亿的方钻戒指
“是订情物吗”她打趣地说,格格地笑了。见他笑而不答,可能是不知要如何回答才好吧她可没刁难他的意思。“还是不要吧戒指是不能乱送的,而且它太贵重了。”她合上水晶盖子,双手递还给他。
韦翔杰沈着地接了过去,直接打开水晶盖,取出钻戒,下了道命令。“手伸出来。”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她还是不能伸出手。
“当然不是,我知道你喜欢。”
只因她的一句喜欢,他就送了这太令她受宠若惊了。“我其实喜欢的是天上的星星,不是这种人工星星。”
“那个我还真是给不起。”他干脆自己执起她的手,往她纤细的中指套下。
她迷惑地看着他修长的指尖滑过她的手指,这是订婚才能戴的位置啊她猛然抬头,瞪大了双眼问他:“啊呀呀万一别人看了,以为我订婚了怎么办”
“那又何妨”他漫不经心地笑着。
她怔怔地听着他似是而非的话,心乱了。
“谁规定只有订婚戒能戴在中指朋友送的也不行吗”
朋友他当她是他的朋友
“谢谢。”她会心地笑了,若他这么说,她就不拒绝了。
“又忘了。”他用帅气的眼神瞥她。
她笑着,双手攀在他的肩上,吻他。
他单臂圈住她,让她更贴近自己,热情地引导她吻得更深,吻得两人的体温节节升高,爱欲在彼此的气息问流转
“一起下楼去吃饭。”他稳住情绪说。
她点头,红着脸放开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房门。
“你下午去了哪里”她关上门后问他。
“把戒指送到设计师那里,等他修改指围。”他牵住她的手,一同往楼梯走去。
雪凝真的很惊讶,那他是早就知道她的中指大小喽五只手指头,他就刚好选上中指来戴,大小还刚刚好
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想怎样啊有意无意要把她套牢吗如果他要她一直都当宠物怎么办她心又乱了,
光阴如梭,甜美的日子很快就过了,眼看着再两天就要离开英国,雪疑心底满是难舍之情。
这些日子里,他们天天腻在一起,白天他载她到过白金汉宫外看皇家卫队交班仪式,去看温莎城堡,或者听歌剧晚上他们总倚偎在家里看电视聊天,生活比任何时候更悠闲。
她心底对他的感受是依恋的,多和他在一起一天,她就多爱他一天,但他从未开口挽留她。
她心底暗淡的角落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她阻止自己制造伤心的离别气氛来困扰他。他对她太好,好到她觉得这是一场真实的恋爱。
那些苦涩的幽暗的情绪,就留给她自己吧她要他看见她洒脱地离去,好让他心安。她悄悄地动手收拾行李,已做好心理准备去迎接分手的日子。
最后一晚,缠绵过后她枕在他的臂弯难以入睡,闭着双眼倾听他的心跳,希求着白天不要那么快到来,允许她再多倚偎他一下,即便只是一分钟,她都会很珍惜,她已熟悉这样的节奏,将来她不会再爱上别人。
泪雾在眼底打转,噢她没有勇气去想将来。
韦翔杰并没有入睡,拥着怀中的小人儿,他不想放手,和她多相处一天,他就更喜爱她一分。
她不如其他情人冶艳,更不会甜言蜜语,有时还会闹点小脾气,但他多喜欢她那毫无修饰的天真。
坦白说他在她面前可以完全不设防,他因她而改变了对女人的观点,他常思索着该用什么名目留下她,才能让她感到合理并且没有心理负担。但在找不到适当的说词之前,他不能轻易开口,他怕伤了她。两人都没有入睡,也没有人开口,紧紧相扣的心却因面临分手的迫近而感到无奈。
天亮后,她溜下床,很想最后一次再为他做早餐,也许他会生气她忽视了他的命令,但这是最后一次了。
韦翔杰知道她下床了,他没有阻止,知道她小声地梳洗更衣,似乎很怕“吵醒”他,直到她走出房门,他再也不能平静地躺着,他回到自己房里踱步,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一向自负的狼主,竟想不出理由来挽留一个喜爱的女人,太逊了点
一小时后,女仆来敲他的门。“先生,小姐做好了早餐在花园等你去用餐。”
他听到这句话突然福至心灵,终于有了一个好理由。“我马上去。”他心情人好地说。
雪凝花了心思要女仆帮着把餐桌搬到花园里,她正亲自铺陈餐点和餐具,就看见她的爱人健步如飞的走来。
“早安,我的爱人。”她亲吻他。
他用力地抱了她一下,坐了下来,也把她抱在腿上,深深地瞥着她问:“留下来当我的厨子如何”
这算是挽留吗她猜想。
这是唯一的好理由了。他期待着她的答案。
“可是”她正要说自己的签证已到期了,一名女仆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彻底地打扰了他们。“先生,您的一通电话,是村上坷芳小姐的管家从日本打来的,说她流产了,人在医院,急需要你去看她。”
雪凝一听是日本女子的名字,只见韦翔杰神情一凝,放开她,匆促地说:“等我一下”大步入内去接听了。
隔着落地窗,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但他既烦忧又急迫的神色,已说明了一切,他很关心那个女子。
她的心已沈进茫茫深海,无助地漂荡,原来他对所有情人都是这么关切的,她还以为他只有对她这么好
他挂上电话,女仆匆忙从楼上拎着他的外套和手提包下楼来,他穿上了,提了男用包包,像是准备出门。她整个人摇撼着,怔然地望着他走出门,进了花园。
“我去趟日本,等我回来,一定要等我。”他的黑眸充满艰涩。
“是谁的电话”她心凉如水地问。
“一个朋友。”
朋友他也说她是他的朋友啊
“她急需要我。”
她就不需要他了吗
“千万别走”他又重复,司机已把车开来,他上了车。
她眼看着车扬长而去,心顿时被抽空。她怎能等他她的签证到期了啊
她苦涩地望着桌上原封不动的早餐,她精心制作,他动也没动,急忙去日本看他那位“急需要他”的朋友了。
泪雾模糊了眼前的景物,也许“快闪”是他用来做为他们之间结局的方法吧虽然北她预期的更没有美感,但不失是一个好方法。
她失了魂似地坐着,直到女仆来问她:“小姐,要收走这些早餐吗
她点头,泪滚了下来,一个人回到屋里,上了楼把剩下的行李收好,准备时问一到就动身去机场。
手中的钻戒她不带走,想起他为她戴上时那专注的神情,她的心疼痛着,他让她错以为他是真心诚意送她的,此刻想来竟是那么讽刺。轻轻地,将戒指自她手指抽离,她把它放入水晶盒里,搁在枕头上。
她拉着行李箱,关上房门,只想带走一段酸酸甜甜的爱情,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爱情。
第八章
天空飘着绵绵细雨,雪凝撑着伞独自走在湿冷的街道上,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心底一片荒凉。
她刚刚到亚洲知名的向阳集团航运部,应征英日文的文书处理工作,主管看了她曾待过外商公司的资历,决定用她,要她明天起就正式上班,能进这大公司她没有任何开心的感觉,更谈不上成就感,似乎失去了应有的感受力。
回台湾后,她就没再到原先的外商公司上班,那公司是韦翔杰的,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更不愿待在一个随时可能遇见他的地方,她深怕再触碰到任何和他有关的事物,不想被那些事物触动她心底任何一个脆弱的角落,那会让她痛不欲生。
她试着遗忘痛苦的那部分,情愿记住愉快的,只是她现在连愉快的也快记不住了,可能是她的脑袋病了,心也病了。在这潮湿的季节,益发令人意志消沈,特别感到凄凉。
雨不大了,她收起伞,走进捷运站,只想回家,什么都不再想。
半小时后她到了家,在门口遇到“宅急便”送货员正在按电铃。
这时间老妈妈都去常青会了,没人应门,她快步跑向家门,管不了路上水花溅湿了她的丝袜,她叫住他问:“有包裹吗”
“蓝雪凝小姐的包裹。”送货员说。
“我就是蓝雪凝。”会是谁寄东西给她
“请签名。”送货员把签单压在包裹上让她签名,她瞧他似乎急着再去送货,不好意思让人久等,也没看清寄件者,就草草签了名字。
送货员走后,她开门进了院子,关上门后瞬了一眼寄件者写着“韦翔杰”三个字,她双眼都瞪直了
她进屋里,双手颤抖地打开纸箱,里头精心包覆层层泡绵,卸去那些繁复的包装,现出了一只透明的水晶盒。
这是他曾送她的那枚钻戒她摊开层层的泡绵,不见任何只字片语。令她震撼的是她可以确定他人在台湾,因为地址写的是他台湾的窝。
他既然回来了,那么一定也知道她没再到他的公司去了,她弄不明白他为何要寄这个戒指给她,她留下它时表示她不接受,难道他不明白吗
她颤抖地又把它包回去,缠上胶带后,她出门到便利商店邮寄,原封不动的转寄回去给他。她要的并不是任何贵重的物质,她要一份爱,一颗没有旁骛的心,她知道他给不起,也不强求,她已经守住自己的心,而他怎能再来撩拨她
她走出便利商店,眼中有蒙蒙的泪,心口泛疼,她叫自己要坚强,要学会割舍,更要学会治疗自己的伤痕,这是人生必修的课程。
韦翔杰收到这只包裹是在次日上午,他看清了包裹上头重新书写的单据,显然雪凝拆开看过了
她非但没留在英国等他,连这枚戒指也没带走,如今又退给他,也不去公司,这代表她对他一点也不留恋吗
他一回英国不见她人影,几乎要发狂了,那种心神俱焚的感觉至今仍在他体内焚烧他很清楚自己对她是有情的,打从他们第一次在台湾分开后,他就陷入感情的深渊,她是他除了工作以外,唯一能占据他整个思想的人,他只差没开口说出他爱着她而已。
难道不说她就不懂,或者她只是应付他,对他一点情意也没有
如今看来,答案是后者。
他的心沈痛莫名,随手把钻戒放到口袋,他打算亲自去问问她,就算她不要他,也要由她亲口说。
恐怕她还不知,他对她的行踪可是了若指掌,她新应征的向阳集团,不只是亚洲首屈一指的大财团,更是他名下的产业。这个集团不同于他和朋友合伙投资的事业,或者玩票性质的小投资,而是他从父亲手上承接的家族事业,旗下经营航运及金融,他身为集团总裁,只要他想见她,她是躲都躲不掉,他的机会可多了。
两天后的早上,雪凝要进向阳集团的办公大楼上班时,见到大楼外满是电视台的sng直播车,大批国内外的媒体记者执着麦克风,扛着摄影机引颈企盼,不知在守候什么。
她没兴趣去探究,她可是新来的,神经得绷紧一点,努力工作才是她的分内事,她快步进公司,挤电梯上楼到文书部门。
“我们总裁是亚洲首富耶,好多电视台要来采访他哦”
“总裁只接受一家外国媒体专访,能在这个集团工作真是与有荣焉。”
雪凝在走道上,看到来往的员工全都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才知外头的记者是要来采访她的新老大。
这个世界真是奇怪,总有人闲闲无事算别人家的财富,还把这些富有的人分为世界首富华人首富亚洲首富,他们当真是世上最富有的人吗
为什么没有人选首贫像她这样心空空如也,没人爱,也不能再去爱人的,就该当选。
她无奈地想着,坐到自己的位子,才打开电脑,部门主管就朝她走过来。“雪凝,你来得正好,总裁今天要接受国外的电视专访,地点在他二十楼的办公室,文书部要有个人去做记录,就由你上楼去了。由于是现场收音,所以不能用电脑打字,你先手书,整理后再下楼来用电脑建档,然后传到总裁秘书室列为档案保存。”
“是。”雪凝纳闷为何不能用电脑打字,但她没多问,挂好名牌就准备记录本和笔上楼去了。
总裁室的门口站有警卫,门是敞开着的,里头一系列的办公设备全是高贵的黑檀木,看过去气派而庄严。电视媒体正在架摄影机,她看到一名金发主播正站在一旁看稿子,神态从容不迫。
她有点紧张,警卫看过她的名牌后放行,她走进里头,好奇地想看看这位亚洲首富的本尊,她没见到,只看见三名挂着秘书职衔的男子,正依摄影师的建议调整两张沙发。想必待会儿她的新老大就要坐在那位子上,让金发女主播访问他。
她不引人注目地绕过总裁宝座的后面,走向靠落地窗边的长沙发,顺道就瞄一眼办公桌,上头放着一帧老先生的照片,他眉形弯且长,两眼炯炯有神,身着西装,年纪虽大,却有种说不出的气魄。他肯定就是新老大了,至少她有了点概念,不会茫然不知她即将记录的是谁的谈话。
她坐在沙发的角落,铺好用具准备就绪,无意中发现自己的位置和摄影机成一直线,不过是一高一低,她的视野正好看得清楚那两张沙发。
半刻钟后,新老大没进来,倒是有个熟悉的人走进来了
雪凝张着浑圆的眼,愣愣地看着韦翔杰俊逸非凡的身影坐到沙发上,接着主播也坐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不会吧难道说她的老板又是他怎么她走到哪里都碰得到他,她何其倒楣啊
“开始吧”他对主播说,调头朝她的方向看来。
雪凝心一惊,低下头去,不知他是在看摄影机,还是在看她。
“请总裁发表您成为新一代亚洲首富的感言。”女主播专业且诚恳地发问。
直到这一刻,雪凝还无法相信她所熟悉的韦翔杰是这么不得了的大人物,她无奈地执笔,手指颤抖地记下访谈内容。
“财富只是串数字的组合,我赚的不过是工作上的成就感。”他说。
“您觉得企业要成功,首要的条件是什么”主播又问。
“密切注意市场的需求,企业体本身收纳精英人材,发挥团队求新求变的精神,这是不二法门”
雪凝已没有时间再去怀疑自己的霉运,也没时间去注意韦翔杰是否知道她的存在,他英语流利的程度,只要她一闪神就会追不上他说话的速度,她得集中精神去聆听。
访问了快半小时,在接近尾声时女主播很感兴趣地问:“您已经那么富有,还有什么是最想得到的”
“一个爱我的女人。”这个回答惹得女主播笑了。
“您这是开玩笑吧像您这么年轻有为,还是未婚,不可能没有女朋友吧”
“他多得是宠物”雪凝低着头,小声地挖苦,突然间摄影师比了手势,说了声:“卡”
“怎么回事”女主播愕然地问。
摄影师取下耳机说:“我刚刚录到额外的声音,现场有人说话吗”
现场除了媒体和受访者,就只有三名站在门口的男秘书和雪凝了。三名男秘书都摇头,雪凝噤声不语,低下头去,说什么也不承认,真不知那个摄影师有何神通,竟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台昂贵的机器极为敏锐,连微小的说话声也能录进,看来这阶段要重录了”摄影师摇头。
“倒带让我听听,我可以认得出是谁的声音。”韦翔杰离开位子走向摄影师。
雪凝的脸胀得火红,她咬着唇,偷偷瞥他一眼,他走到摄影位置,戴上耳机,好一会儿他面无表情地说:“请你把这段不重要的杂音洗掉重录。”
摄影师谨慎地操作机器,他回到位子上。
雪凝头垂得更低,不知他是否真能从那台可恶的机器里听到她发出了什么杂音,她困窘地不再出声。
女主播恢复镇定的表情,重问了一次。“您这是开玩笑的吧像您这么年轻有为,还是未婚,不可能没有女朋友吧恐怕许多女人等着被您狩猎呢可不可以透露什么样的女子,才符合爱您的资格”
“她最好是东方人,长发,让人看了很顺眼。”他说。
雪凝不知他向大众公布他的“心声”是什么表情,可能没人懂他的条件,她可明白,日本人也是东方人,可见他那位叫村上坷芳的“朋友”是令他顺眼极了,她心酸酸的,差点都不知自己在纸上记了什么。
“哇那我可是没机会了。”女主播拿自己制造笑料,结束谈话前她感谢韦翔杰的受访。
雪凝赶紧收拾写好的手稿,急着要下楼,待会儿人都走了,她若还留在这里,后果不堪设想。她悄然地绕到总裁宝座的后头,打算要溜走,但那张大皮椅忽然被往后拉,阻挡了她的去路,她惊诧地拾眼,韦翔杰就伫立在她面前,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眼幽暗地瞥着她。
“借过。”她以为里头还有别人,他不可能不放行。
“不借。”他沈声说。
“你干么”她骇异,压低了声音问,怕现场有好几只耳朵正在“收音”。
“你为什么没留在英国等我”他一点也不避讳地问。
“我不想等。”她昂起小小的下巴,绝不把心底真实的感受告诉他。
“这个也不要”他从口袋摸索出水晶盒。
雪凝有点惊讶,他为何要随身携带“留着送给别人吧,我不屑。”她很骄傲地说,要他知道,她不是可以用物质利诱的人。
“再说一次。”他的面色变得森沈,双眼锁着一触即发的风暴。
“我不是录音机,可以随时播放。”她抱着记录本,冷着脸。
蓦然间,他手中的水晶盒被狠狠地砸了出去,摔落在地上。
雪凝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也被他痛苦的眼神吓到
三名秘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总裁怎会对一个文书部来的小职员发飙他们不敢管,机伶地送走女主播和摄影记者。女主播还好奇地张望,但他们很快地带上门。
雪凝看到人全走了,心底更加无措,她不想单独面对一头猛兽啊她慌乱地想逃,发誓只要走出这里,将永远不会再回来上班,她仓皇地绕到桌前,想夺门而出,但他的脚步比她更快,强健的臂膀扫向她的腰,掳住她。
“不要我不要”她狂乱地拒绝,害怕地挣扎。
“你不要我吗”他沉重的声音敲疼了她的心。
她霎时停止挣扎,望着他的双眼,她的心狂颤,一句说都不出话来。她看得出他是伤痛的,但她难以相信是她造成的,她不认为自己有能力伤得了他这匹无情狼主
韦翔杰双手拂开她颊上零乱的发丝,轻抚过她震惊的小脸僵住的颈她的双臂他单膝着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上。连他自己也惊诧,当他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可以完全不顾理智,可以这么强烈他是在乎她的,一心只想爱她,绝没有吓坏她的意思。
雪凝垂下头,看着他隐约颤动的双肩,她的眼眶湿润了他竟半跪在她身前,像个急需安抚的大男孩,她踌躇地伸出手,想安慰他,却腾在半空中无法触碰他,她怕自己会再度忘情地爱他,然后受伤
“为什么不回答”他低哑地问,灼人的呼吸在她腹上低回。她的心起了丝丝惴栗,一股熟悉的热流在她身子里乱窜,教她惊羞。她的手仍落在他迷人的发上,原本是想叫他把脸移开,但他的双臂紧搂住她,把脸埋得更深她心跳狂乱,呼吸浅促。
悄然间,他拉下她裙子后的拉链,裙子向下滑去,露出她平坦的小腹,他灼烫的吻落了下来,她浑身的力气消失了,任他吻着,任他炽烈的气息一点一滴带走她的心魂,她想起了他们曾拥有过的甜蜜独处。她的心底她的身体都强烈地记得那令人灼热的回忆。
她的衣扣被他一一解去,他缓缓立起身,唇在她身上漫游,吻遍她洁白柔嫩的寸寸肌肤,落在她动人的胸波上,他的大手在她背上施压,令她更贴近他,好让他吻她更深。
炙热的空气惹人昏眩迷乱,她失控地坠落在他的情网中,轻轻探触他紧绷的身子。
“你曾爱过我吗”他的吻游移到她的唇畔。
她浑然一震,像从梦游中惊醒般,使劲地推开他,红着脸,颤抖地扯回自己的衣衫,气自己的失控。“你凭什么碰我,还这么问我我再也不欠你什么。”
“你真的这么想”他紧箝住她柔弱的手腕,心被她尖锐的话刺穿。
不,她从不这么想,她爱他爱到心碎,但他没资格知道,他不能拿她的爱去换他的一时自满。“我一直是这么想。”她满脸泪雨地说。
他的神情冷硬,愤然甩开她,发出怒吼。“那就收起你的眼泪,给我滚,永远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无辜又心寒地对他泣喊:“是你开的公司太多了,我才不屑在你的公司上班,我才要警告你,没事别开那么多公司。”
“滚”他不听废话的对她咆哮。
她咬着唇,手指狂颤地扣上衣扣,急忙拉回拉链,手上的记录纸掉到地上,撒了一地。她羞愤地在他面前蹲下身一一拾起,一秒也不停留地奔逃而去,下楼后她把手稿交给主管,立刻请辞。
韦翔杰回到座位上僵坐着,心情异常烦闷,经她亲口说出他们之间是互不相欠后,他该是彻底地对她失望,但他却仍难以对她死心。
他清楚地听见她被摄影机捕捉到的声音,她若没爱过他,怎会把“他的宠物多得是”这句话说得那么酸
他不信她的说词,她心底是怎么想,他非弄清楚不可他得派一个人到她身边当卧底,最好的人选莫过于妹子铃铃了,如果她想要一个嫂子的话,说什么都得帮他一回。
一星期后,露天庭园咖啡厅里,铃铃放下手上大包小包从百货公司血拼来的战利品,点了杯草莓冰沙等着雪凝的到来。
大哥把他和雪凝之间的事告诉她后,她实在是很吃惊,他们竟然那么保密,连她都不知情。
但既然大哥交给她卧底这差事,她当然义不容辞地答应帮忙,只不过她很怕自己不擅言词,会把事情搞砸了。
老远地她看见雪凝来了,她大大地吸了口气,期许自己不但能挖出大哥要的“真相”,还能让雪凝顺利当她的嫂子。
“雪凝,我在这儿。”铃铃朝她招手。
雪凝看见铃铃,对她挤出微笑,落落寡欢且精神不济地走了过来。“铃,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去应征了一个新工作。”
“你真是的,又没人逼着你一定要有工作。”铃铃帮未来嫂子拉椅子。
“我一定要有工作,像你这样闲着,我会心烦的。”
“心烦不会啊我刚刚才去逛街买了不少东西呢,你没看电视影集sex and the city吗女主角凯莉说女人上街血拼的高昂情绪胜过高潮哩”
“什么时候你也会说这么肉麻的话”雪凝苦笑。
“我们又不是小孩,生活随时都要过得很high,这才叫人生嘛”
“你今天很不一样耶”雪凝托着下巴看铃铃,她开口全是道理,有点反常。
“哪有啊”铃铃挥挥手,拚命想要切入正题,却愈说愈远了,为了不让未来嫂子起疑,她赶紧话锋一转。“你找到工作了吗”
雪凝摇头。
“我大哥有很多公司,要不要我告诉他,让他介绍一个工作给你”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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