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再跑了……永远都不会……只在你身边……”秦戈泪流满面,连话都说不清楚。
林熙烈沈默半晌,朝医生挥挥手:“你先退下。”
“烈哥,那手术……”这消毒才消到一半。
“待会儿再做。”
医生收起药箱,爬到前面座位坐好,林熙烈按了按钮,升起了格挡板,後座形成了密闭的小室。
秦戈还在哭,男人伸手替他擦眼泪,却越擦越多。
秦戈背著自己跑掉,让他怒不可遏。几番找人找不到,心里涌起更多的是恐慌。接到苏姚的电话之後,更是又急又怒又担心。以至於顺利控制住场面之後,都无法平息下来。然而秦戈一句“我都知道了”却莫名地让他所有火气都忽然消失了。
其实,他有什麽好生气的呢?能完好无损的救回秦戈,他就该谢天谢地了。何况,这次还是他家事。是他跟苏姚林贞的旧仇把秦戈牵扯了进来,害他受了那麽多无辜的苦。
“对不起……我……我一直不知道……那条分手短信……是我爸冒充我发的……还有范希文……是他给你下了药……”
男人轻抚著他脸的手一顿:“是吗。那还好。”
“?……”秦戈惊讶地抬起泪痕遍布的脸。还……还好?
男人轻抚著他头发:“我以为是你发的。以为你无论如何都不想理我了。”
“啊……”
林熙烈伸手把秦戈抱起来,让他侧坐在自己身上。秦戈立刻挣扎起来:“你腿上有伤……”
“知道有伤你就不要luan动。”
秦戈立刻停下来,乖乖在男人腿上坐好。被男人垂眸看了半晌,心中莫名的情绪涌动,忍不住双手抱著男人脖子,把脸埋在男人肩上。
“你……你从头到尾明明白白告诉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男人叹了口气:“非要知道?”
秦戈忍不住捶他:“你不说我就不跟你回去。”
男人“啧”了一声,慢慢道:“从h岛回去,老头子就收到了一张光碟,里面全是我们jiao往的证据。老头子的意思是让我跟你分手,不然接班人地位不保。我不可能跟你分手,也不可能放弃接班人,虽然我母亲临去世前,告诉我只要我活得开心就行了,但我是男人,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於是我给你发了短信,说最近我抽不出身找你,你无论听到,看到什麽事,只要我没亲口说,你就不要相信。当时你,现在看来应该说是你父亲,回复了一句‘好’。”
“之後我开始跟范希文假jiao往。留宿他家我也只是在客厅看一晚电视,至於狗仔偷拍,我是龙腾老板,狗仔自然是我安排的,头版头条报道也是我指示的。目的是为了向老头子表明,我确实照他吩咐的做,跟你分手,找个明星随便玩玩。”
“後来,就收到了你的分手短信。那时我心里还是有些怀疑是不是你本人,但打电话过去没人接。我去学校找你,老师说你几天都没来上学了;去你家找你,管家说你吩咐过不见我,也根本不让我进去。我心里很焦急,但无论如何联络不到你。”
“那几天什麽都做不了,只能喝闷酒,被范希文逮到了机会,接下来就是被你撞见的……那样。我清醒之後,才看到门口扔在地上的吊坠和手表,我知道,不管那条短信是真的还是假的,都没有意义了。”
“过了几天你父亲约见我,把手机jiao还,说你非常伤心,决定赴美留学,并叫我不要再去sāo扰你。以我当时的地位能力,就算硬留下你也没用,何况你已经提了分手。在你走之前我实在无法忍耐,又抱了你一次。基本上,就是这样了。”
男人讲到这里,秦戈已经再一次泣不成声。男人的衣服被他抓得皱巴巴的,还被眼泪浸透。
他无法想象,男人承受著各方压力,却接到分手短信,是什麽心情。到处寻他不著,被告知“不想见他”,是什麽心情。那晚遮著他双眼抱他,是什麽心情。男人把钻戒吊坠给他戴上,又被他扯下抛回车里,得有多绝望。
光是想想,他都难过得喘不过气,眼泪怎麽也止不住。
“你……你为什麽一直都不跟我解释?……”
“解释什麽?无论范希文是不是下药,总之他为我扣jiao的事实已成,这没什麽好解释。”
“怎麽会没什麽好解释?这中间差那麽远……我一直误会你……”
“那叫找借口。没控制住就是没控制住。就算我硬要解释,你也会觉得我信口雌黄,还把责任推在范希文身上。”
“那……那你为什麽不问我,之前答应过你什麽事都要听你亲口说了才信,後面又说要分手?”
“就算你真的这样做,我也没有立场来责问你。一切都是因为我无能造成的。何况,当我有机会见到你的时候,我劈腿的事实已成,更加没有立场。”
“你……你就任我一直误会?你混蛋……让我伤心这麽久……”
男人揉著他的发,顺著他的背:“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连想追回你,都追得没有底气。”
“你……你不是霸道得很吗,怎麽没有底气……”
男人苦笑:“霸道那是对别人,对你我怎麽敢。被你拒绝一次,底气就更少一分。现在都不剩了。”
“说谎!你还软禁我……”
“那都是纸老hu。你不要我,我又没别的办法,只有把你关起来慢慢求你原谅。”
秦戈又哭又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轻捶著男人肩膀。凉凉的眼泪顺著脖子流进男人xiōng口。
男人揉著他被范希文扇过还留著指印的脸颊,揉了一会儿,抬起他下颚吻住,入口的是仍然是柔滑的如同果冻般的chun瓣,但却是咸咸涩涩的味道。纵然如此,两人都觉得,这个误会澄清之後的吻格外香甜,仿佛天空都雨後放晴了一样。
男人从他口里撤出,又将他脸上的泪痕一一吮去,最後沿著他微尖的下颚,吮吸著纤细的颈项。
秦戈的衣服被退下来扔在一旁,露出白皙的上身,肌肤在透过窗的日光下更加光洁,身体也更加匀称美好。
“不……不要……外面会有人看见……”
“这种玻璃外面看不见里面的。”
“那……那也不要……等……等到家……”
“我等不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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