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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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荒肆虞卿
文案:
涂算是堂堂计首国的太子,一只优秀的小狐狸。
宴然预是宴族的嫡长子,英姿飒爽气概不凡,天之骄子。
涂算妄图当上宴然预的狗腿子。
结果成功当上了宴然预的小媳妇雾。
作为一只被喂养得全身肥肉的胖狐狸,涂算在减肥大道上狂奔。
内容标签: 幻想空间 欢喜冤家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涂算 ┃ 配角:宴然预 ┃ 其它:弱强,互宠
第1章 梦中的宴然预
太学,古槐下。
涂算把怀里抱满的凉月玉紧了紧,期期艾艾等着不远的课下。
太学知部从来拖堂,涂算早就问明白了,就算铃早就响过一柱香,不见心中人,他也不急。
果然,不消片刻,就有闹哄哄的人从行之阁里出来,滚滚洪流将矮墩墩的他淹没。
涂算心里急,匆忙忙费力爬上了花圃的阶上,踮着脚往行之阁那张望,肉嘟嘟的脸上染着透亮的红晕。
他等的人实在显眼,即便在这人浪里,也只消目光落过去,就如在那满天星辉里一轮清逸的皎月,眼里这剩那人。更何况,人群见了那人也要如摩西分海似恭谦地让开。
“宴相”涂算欢欢喜喜从喉咙里蹦出了回荡许久的名姓,从阶上跃下,以头为箭往人群里射去。等他终于钻出人群,往闻言驻足的人面前颠倒地停下,早晨让侍女小楠细细梳了三遍才肯罢休的发早散乱成鸡窝,服帖的外衫也皱了几道。
“宴相”涂算见牙不见眼地补了句,似乎多念几句,能很好彰显自己与这人的关系般,“父亲感谢你帮我入学,让我给你带了一点凉月玉”他把搂在怀里的盒子高高奉起,“你喜欢吗”
小孩目光灼然似艳阳的流芳,尽头是被簇拥着,受神明宠爱的天之骄子。宴然预冰凉的目落在那颤颤巍巍的山水朱漆玲珑盒上,又移在小孩白如羊脂色似朝霞的脸上,轻轻点了点头:“替我谢过伯父。”
他身旁围着的一个笑嘻嘻的少年伸手去拿那盒子,涂算警惕地把盒子一搂:“这是给宴相的。”
少年也不继续,手一袖:“我给他拿着,你怕什么”
涂算还要讲话,少年也不和他争执,往前一眺,又道:“你再不给我,我不拿,他都远了,要追不上了。”
涂算这才发觉自己的心上人已经走远,急得面一皱,拔腿就往宴然预那里追去。
少年手一伸就把这家伙拉住,笑骂道:“你还追幸亏今天其他几个没跟着,不然你这乱七八糟地拦人,只怕要被人给整死呢。”他另一只手把小孩怀里的盒子:“你好好感谢我,我替你给他,教你不辱使命么。”
“宴相哪有那么可怕。”涂算争辩一句,扭着麻花糖似去抢那盒子。
少年啧一笑:“我算你恩人,你记着吧。”说着,他就抽身去追人,也不理在身后急得脸通红的涂算。
“东西没给成”小楠给气鼓鼓的涂算端了粥饭上来,听他哇哇大叫,撇了撇嘴,“少主,不是我说你,咱们计首虽然算是个大国,但在央世宴族看来算得了什么也就老主子天天念叨啥姻亲,都隔着几代子呢。这次你好命,在冬祭上老主子碰到了宴族一个小支,扯了几句,哄得太学以为你们怎么关系呢,才许你进了来。可这都是虚的,你还是不要再念念叨叨那个宴然预了。”
“就你嘴碎。”涂算嘟囔一句,忿忿地不理这个毫无理解自己的人。小楠又没有见过那个人,怎么会晓得呢就像是尝过了最鲜美的珍馐,再去饮那白水,就索然无味了。
晃晃然涂算记起那个夜晚,天池的灯火燃得辉煌,神女仙官,羽衣飘袂。他偷尝了杯酒水,甜滋滋的,免不了多吃几杯,眼睛里就晕陶陶的,走路也不行了,后头的狐狸尾巴也控制不得,冒了出来。他总觉得是在自己家中,跌跌撞撞冲着最亮的地方走,想找到小楠来,叫她给自己喝点白水。谁料走着走着,脚边绵软的云忽然炽热起来,他愣愣地抬头,那般不经意地,把那张面容,明晃晃地照进了心里。
滚烫的云,火红的,漫天遍野,烧到天河里去,燃得星星都炸裂开。一个人立在簇簇烈焰中,澈蓝的眸,深深的,纵然连眉梢都染上焰火,独那双眸,是最坚寒的冰。
他心跳得飞快,甚至听到周身血液咆哮奔涌的声音。他痴迷地往那边去,听到远远人怒骂,教他快快停下,休要乱动。可他迷魂一般,行尸走肉地,往那边一步一步。
神人的眸里终于有了他的身影,他远远就能望见那眸里的自己,谦卑的面容,和勇敢的目光。
等他筋疲力尽,扑倒在神人前,颤栗着要吐出心声,周身猛得一凉,那玄妙的幻境似坠楼般抽离,他不可承受地闭眼,再睁开,还是那飘袅的天池,徐徐的灯火,自己倒在一盏莲灯上,莲瓣尚招摇着,似乎有人抽身而去,遗下一带清风。
“你怎生在这”瞿首嚼着锥星凝露,嘟囔着飞过来,“快去中央去,宴家的长子今天据说要渡劫呢。”
“渡劫”涂算用力摇了摇脑袋,滚圆的手撑着两颊,眼神迷离,“渡劫在大庭广众做什么呀”
瞿首一口包下剩余的锥星凝露,口里挤出几个字:“兴许他喜欢呢,快去看,这可是大人物呢。”
涂算没啥兴趣,也耐不住瞿首催促,只得和瞿首一道飞去中央,此时中央社台,话语中主角浮于半空,周身雷光电蛇嘶鸣,看不清形貌,越演越烈的轰鸣声让人魂胆俱颤。
“乖乖,这至少得是八重雷劫了吧。”
“应是紫宵雷劫了。”涂算满打满算,道。
“第一次渡劫就是紫宵雷劫”瞿首艳羡,“我哥第一次不过才五重雷劫,就被夸是奇才呢。”
“毕竟是宴族,但是这也算是绝世之才了。”旁边一个人插话,“不过渡不渡得过去,就很难说了。”
“第一次雷劫,过不去也没事吧。”瞿首似乎很懂,“反正重来也很快的,我还听有些人一开始基础不好,故意不渡过,好重来呢。”
“话是如此,但宴族长子渡不过去,总说不过去的。”那人似乎也有些了解,“毕竟这个他父亲宴大相自当年消失到现在不知音讯,若是他这次渡不过去,在宴族日子就不好过了。这次阵仗又大,他又这样年轻,树大招风,总不是好的。”
雷光滚滚,扭曲成电脉,周遭空气都混沌起来,涂算看得心惊,多少人穷尽一世还触不到八重雷劫,而这人第一次就是紫宵雷劫,若是渡过去了,可真是禀万成风云了。这样的人,还有可能渡不过去呢
果然如他所料,不出多时,雷光渐隐,业风丛生,也不过几刻,风收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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