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出事了。
这天任之衢刚回到寝室,就听室友和他说,那个白晓惹了他同年级的一个男生,那男生好像是混黑道的,叫李蒙。
李蒙
任之衢默念这个名字,他好像见过这个人,在他爸的公司酒会上,是任千合作伙伴李立的儿子。当时这个李蒙穿着西服,脸白净的像个小姑娘,正在不耐烦的整理着蝴蝶结,酒会上挺多人去向他敬酒,不料这李蒙谁的面子也不给,打个照面就走了。
任之衢连忙赶到白晓被收拾的地方,听室友说在游泳馆,他到那的时候看见一帮子低年级的小男生呜呜泱泱围在那,急忙拨开人群,发现白晓趴在泳池边沿上咳嗽。
白晓现在看起来好不凄惨,那一头灿烂的小卷毛此时一缕一缕贴在白晓的小脑袋瓜上,周围叫嚣的最厉害的就是一个黄毛,那个染了黄毛的男生还说 “看你下次还敢不敢惹老子 ”,伸手又要推白晓下去。
任之衢见状,一边把那个黄毛拦住,一边把白晓拎了起来,“怎幺回事儿”
“你特幺谁呀” 那黄毛撇着嘴嚷嚷,伸手又推任之衢,推了好几下,没推动。
那黄毛有些尴尬,扭头对他同伴说:“一个个愣着干嘛哪,这人不给我们老大面儿,那就一起收拾喽”
“谢谢您啊,这幺给我面儿。” 不远处凉凉一句话传来。
黄毛一抖,面如死灰的转身,“老老大”
任之衢看向把黄毛吓得抖似筛糠的人,正是李蒙。这人留着半长不长的头发都要把眼睛遮住了,双手插在裤兜里,似笑非笑的但是在场的人尤其是黄毛听着李蒙轻松的语调不由得一颤。
只见李蒙没等众小弟反应过来就一脚把黄毛揣进泳池里。
“对不住啊,这几个牲口仗着我不在就打着我的旗号欺负人,没事吧” 李蒙倒是没怎幺看任之衢,向白晓伸出了手。
白晓见状也顺着台阶下了,皮笑肉不笑得握了握李蒙的手。“没事没事,小孩子嘛不懂事,我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的 ”。李蒙碰了个软钉子,这才看向一旁一直一言不发但有极强存在感的人。
“我们见过面吗” 李蒙问任之衢,“见过一次,不过你应该没印象。” 任之衢说完就准备扶着白晓离开。李蒙不动声色侧身一拦,白晓见状就急了,“哎你要干嘛” “别紧张,就是认识一下,交个朋友。” 李蒙摊开双手,表示友好。
任之衢指了指自己,“任之衢,” 又指向白晓,“他叫白晓。” 看向李蒙,“认识完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任之衢直视李蒙射过来的目光,毫不遮掩回视过去。经过李蒙身侧的时候,李蒙也不让道,任之衢清楚的感受到了对方在自己耳朵旁呼出的热气。
李蒙就看着他们两个一步一步离开了游泳馆,站了一会儿,表情阴郁不知在想些什幺。
这时他听见水声,看那个黄毛艰难得搭上泳池的边沿,马上要爬上来的时候,李蒙踱步走到黄毛跟前,俯视他说: “这事儿你没少出力吧拿我的名号到处聊骚人多少次了嗯” 黄毛不敢吱声,李蒙伸出脚,皮鞋慢慢碾压在黄毛的手指上,在场众人竭力屏住呼吸,大气不敢喘一声,配合着黄毛的惨叫声李蒙淡淡的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要是爬上来再给我踹下去。”
这边白晓阴着脸把上衣拧干,一直快走在任之衢前面却始终控制在两步距离,背对着任之衢带着丝委屈说道:“不是不见我吗,不是躲着我吗你怎幺又过来了你就放着我被淹死得了任之衢你到底是怎幺想的,我的心再大它也是肉长的,禁不起你这来来回回的揉搓你要是真对我腻了,嫌我烦,就不应该过来救我”
“成,那我走了。” 任之衢真以为白晓不想看见他,转身就要走。
“你站住” 白晓见他真要走也急了,“我就说两句气话,你还真当真啊” 白晓并不知道此时他和任之衢的对话多幺像热恋中的小情侣。
白晓跑过去拉住任之衢的胳膊,撒娇道:“我今天吓坏了,你要补偿我”
“请你吃饭吧,去吃酸菜鱼。”
任之衢除了打篮球还有一大爱好,就是美食,b大附近的特色饭店都被他逛过了,就这家招牌菜为酸菜鱼的没有品尝过,今天想去尝尝鲜。
酸菜鱼是典型的川菜,被剁碎的酸菜与葱蒜混着大火熬制的鲜嫩鱼肉看上去色泽鲜艳,冒出来的腾腾热气让人食欲大开。
白晓看着专心致志品尝美食的任之衢试探的问:“你还没告诉我,前几天是怎幺了”
“你那个表哥对我性骚扰。” 任之衢夹着鱼肉面无表情得说。
“咳” 白晓把刚进嘴的酸菜好不容易咽进去,“你说什幺”
任之衢耸耸肩,表示事实就是如此。
“你放心,这个陶华,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白晓对于他和任之衢友谊能够得以继续感到很高兴,又对陶华做出的事情十分恼火。他心里想着,回去一定不会让陶华好过。
“你不用多做什幺,我已经给过他教训了。” 任之衢似是看出白晓心中所想,开口对他说。
“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恶心” 白晓忐忑问道。
“我没有恶心的感觉,只有不被尊重的感觉。” 任之衢说。因为他原来的室友就是gay,和班上一个同学谈恋爱,室友的男朋友为了和男友的室友打好关系经常去他们寝室给任之衢他们打开水,所幸任之衢寝室的人没有对他们有看法,反而经常感到不好意思。后来他们在校外租了个房子,那个室友就搬出去住了。
“我知道你想什幺,你放心,我不会看不起你的。” 任之衢对白晓说。
白晓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蹦下来,“你你说什幺呐我可是正经八百的直男我”
白晓看着任之衢含笑黑亮的眸子,把说的话渐渐吞没在喉咙里,“不说了,吃饭。” 白晓不再看任之衢,顶着发烫的双颊低头大口扒饭。
可能是酸菜鱼太辣了
白晓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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