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曲折求帮衬
抱著腿,蜷缩在临窗的榻子上,看著窗外洒满了yang光的小桥流水发呆。
佳琦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低声地问我:“在想什麽呢?”
我叹了一口气,缓缓转头看他,说道,“我现在琢磨著该怎麽向沈如冶开口要求帮衬。”
佳琦道,“你当初是怎麽跟傅雁竹说的,就跟沈如冶同样说上一遍不就得了。”
我抓了抓头发,苦恼道,“傅雁竹和沈如冶不是同类型的人。对傅雁竹有用的招数对沈如冶未必有用。”
佳琦用一副要笑不笑的眼神看著我,道,“今夜沈如冶必定还会来这里,你要不就来个‘酒後吐真言’。一来,可以轻轻松松达到你要求他帮衬叶家的目的;二来,也可以用醉熏熏的样子把沈如冶迷个神魂颠倒。一举两得,何乐不为呢?”
我骇然,“佳琦姐,你出的这是什麽鬼主意?”
佳琦鄙视挑眉,抱x道,“那你有什麽好主意?”
“……”我摇了摇头,“我就是因为没主意才在这边发呆的。”
佳琦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就用这一招吧,相信我,这招对沈如冶绝对有用。”
“……”
☆☆
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著手准备了。先把酒喷在衣服上,铺在床榻上凉gan。
晚上的时候,我把喷了酒的衣服穿到身上去。──这麽一来,身上就充满酒味,像喝多了酒一样。
……
在花园路口处把风的翡翠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扶著x口禀报道,“二nn、琥珀姐,二爷快、快过来了!”
佳琦连忙端起了酒碗为我斟了杯酒,递给我,说道,“二nn,喝一口酒。”
“嗯。”我接过酒碗,扬起脖子,guàn了下去。
“咳,咳,咳!”喝得太急,被酒呛到了。
佳琦一边给我顺背,一边对我轻轻说道,“二nn,别紧张。”
我点点头,道,“知道了。”
佳琦又道,“二nn,把姿势摆得优美一点。”
我忙不迭的点头,男人嘛都是视觉的动物,优美的动作是少不得的。
我把身子扭成一个“s”形,举著酒碗晃了晃,眨眨眼睛(可以看做在放电……),问道,“你们看看,这个姿势怎麽样?”
“扑哧。”屋里的佳琦、珍珠、翡翠都捂嘴笑了起来。
佳琦道,“二nn,您别耍宝了,二爷就快来了,你还是快摆个好看的姿势要紧。”
我鄙视地睨了佳琦一眼,道,“我不正摆弄著吗?”
佳琦跺脚,道,“哎哟,应该这样摆……!”说著她拉起我的身子,摆弄著我的四肢,道,“双腿jiao叠著,左手手肘撑在炕桌上,支起下巴。”
翡翠笑道,“琥珀姐好厉害……二nn做这样的姿势真好看。”
我挑了挑眉,道,“是吗?很好看吗?”
翡翠忙不迭地点头,笑道,“是的,二nn。这个姿势您做起来可好看了。”
我故意板起脸来,道,“这麽说来,我刚才那姿势就不好看了?”
见我变脸,翡翠连忙紧张地摆手说道,“不,二nn刚才的姿势也很好看,只是不太像喝醉了酒的样子。”
我噗嗤一笑,道,“呵呵,终於把翡翠给吓到了!”
翡翠这时才恍然大悟地瞪圆了眼睛,道,“原来二nn在耍著我玩?哼。”
这时候,外面传来玛瑙特意拔高的声音,“奴婢给二爷请安。”
☆☆
沈如冶阔步进来的时候,我坐在炕桌前,一手撑著下巴,一手端著酒碗。珍珠为我捶腿,翡翠为我捏肩,佳琦为我斟酒。
沈如冶见此,不由停下了脚步。
珍珠、翡翠、佳琦连忙停了手中的活儿,向沈如冶行了礼。
我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顽皮,坐直身子,向他勾了勾手指头,道,“夫君,你过来丫。”
沈如冶像是被我逗乐似的喷笑出声,走了过来,撩了袍子优雅坐在炕边。
佳琦从圆桌上又取来一只酒碗,摆在沈如冶面前,她正要为沈如冶斟酒。就被我抢了手里头的酒壶,我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吧。”
“是。”三人装模作样地看了沈如冶一眼,见他没甚麽反应,便恭敬应声,鱼贯退出。
沈如冶俯身向前,勾住了我的下颚,道,“把她们都遣出去了,谁来伺候爷?嗯?”
我对他咧嘴一笑,大声嚷道,“这还用说!当然是为妻伺候夫君了。”
沈如冶起身,把炕桌挪下炕去,像大人抱小孩一样的抱起我,鼻子贴在我的身上嗅了嗅,道,“一身的酒味,今儿喝酒了?”
我指著他的鼻子,咯咯笑起,道,“夫君,呵呵,我看到好多个你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晃来晃去……”接著我jiao软无力地趴在他的身上,扯住他的衣衫死命地晃著,“夫君,你不要晃了,你晃得我的头好晕哦。”
沈如冶低低一笑,道,“看来你醉得不清啊。”
“夫君。嗯。夫君。嗯。夫君。”我一边拿著他的名字唱歌,一边在他膝盖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的闹个不停。
今晚不知道怎麽了,沈如冶很安静得任我an滚著。他这样反常的举动让我心里不由毛毛的。
於是我佯装是闹累了,停了下来,抬眼看他的眼。只见他的眸光温柔得渗人、绚烂得极致。我心下大惊,天,这还是沈如冶吗?
沈如冶是j明的,我怕被他看出异样来,便jiao憨地笑起,举起手,任衣袖落在手肘,露出手腕。
腕上带著的红麝香珠,把丰腴的手腕衬托得莹白如玉。
我笑盈盈地看著他,问道,“好看吗?”沈如冶低沈轻笑,chu粝的指腹摩擦著我的耳g,沙哑道,“真不要脸。这样的话儿也敢问出口。”
我撅起嘴,道,“我问你我手上的这串红麝香珠好不好看,怎麽就不要脸了?”接著我低声喃喃道,“要是我真不要脸子了,我就不会把叶家的危机深深藏在心里了,呜呜,我藏得好痛苦啊。”我揪著头发,再度在他的膝盖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
沈如冶按住了我胡an滚动的身子,问道,“叶家出现什麽危机了?”
我在他的怀里蠕了蠕,道,“够贱和温盛堂不知道为什麽,总在明里暗里地跟叶家过不去。哥哥说在这麽下去,叶家的铺子就经营不下去了。呃……”说著,我打了个酒嗝。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叶家是我的娘家,我是你的妻子,看在你的面子,他们就不应该这样做……”
沈如冶低低道,“向我要求帮衬你就觉得是不要脸了?”
我心重重一跳,佯装听不明白地抬眼看他。
静默了半响,他才再次说道,“向傅雁竹要求帮衬你就不觉得不要脸了?”
“……”我心狂跳了起来。
“说话。”他箝住我的下颚,让我的眼睛对上他寒气bi人的眼睛。
我伸出手抚上他的下巴,一脸担忧道,“夫君您生气了?为什麽生气呢?为妻是不是说错什麽话了?”并装出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来。
92借刀杀人
剧情番外7。借刀杀人。
☆☆
一大早,沈如冶带著帮子人拿著木棍,气势凶凶,冲进钩剑和温盛堂在东街的店铺里。见了东西就砸,待钩剑和温盛堂赶到的时候,他们两家的店铺早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
“沈如冶,你发什麽疯!”钩剑快步走到沈如冶面前揪著沈如冶的衣襟怒吼。
沈如冶淡淡一笑,伸手一弹,钩剑的身子便往後踉跄了好几步。
“听说你和温盛堂明里暗里跟我媳妇儿的娘家的店铺过不去。”顿了顿,沈如冶又道,“我早就说过,她是我的媳妇儿,不是旁的女人,你们倒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今儿这是给你们的教训,若有下次,砸得就不是你们的一家店铺了。”说完沈如冶就抬脚走人。
钩剑和温盛堂呆呆看著沈如冶走远。
……
钩剑看著被砸烂的店铺,很不甘心地嚷嚷道,“盛堂,难道就这麽算了?”
温盛堂挑了挑眉,道,“不然呢?我们还能怎麽样?砸回去吗?”别看沈如冶处处不如他们强势,其实他只是懒得去拦权夺利而已,若真惹怒了他,他和钩剑只怕会吃不了兜著走。
钩剑讪讪地了鼻头,道,“如冶这家夥最近也太奇怪了,叶家的事情,沈如净都不管,他倒是管上了。”
温盛堂笑道,“所以说,千万不能小觑呢软的‘枕头风’。”
钩剑冷笑,“有什麽不可小觑的?我们又不是没被女人吹过枕头风。”
温盛堂瞥他一眼,道,“那是她们的功力没有她的深厚。”
钩剑很不屑地撇撇嘴,“不就是一只被傅雁竹穿过的破鞋吗?有什麽好稀罕的?如冶居然拿她当宝贝了。”
温盛堂冷眼看他,“隔墙有耳,说话小心点。”
“哼,这里是我们的地盘,谁人不想活了,敢把耳朵放在我们的墙壁上?”
……
☆☆
“听说你一大清早的,带人把温盛堂和钩剑的店铺给砸了。”沈如净撩袍坐在沈如冶右边去。
沈如冶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斜睨沈如净一眼,道,“此等小事不是你该过问的。”
沈如净挑眉道,“小事?现在京城里头谁人不晓得这件事情?”
沈如冶挑了眉,倾国倾城地笑了起来,“这麽说是轰动京城了呀?啧啧,京城里头的人也太无聊了。”
沈如净问道,“为什麽要这麽做?”
沈如冶垂头吃菜,“无聊呗。”
沈如净淡淡道,“以後别为叶家再出头了,惹人笑话。”
沈如冶抬眼讥峭道,“如果连自家媳妇儿的娘家都不肯帮衬,那才会让外面的人看笑话呢。”
沈如净楞了一下,眯起眼睛,好笑哼了一声,道,“自家媳妇儿?你别忘了当初是因为什麽娶她的。”
沈如冶夹菜的手一顿。
沈如净轻叹一声,又道,“你好像忘记了当初的目的,一心一意宠起她来了。”
沈如冶撇撇嘴,道,“不管是什麽目的,我既然娶了她,那麽她就是我的媳妇儿。”
沈如净挑眉,“这麽说来你不打算休掉她了?”
沈如冶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道,“以後再说吧。”
沈如净定定瞅著沈如冶看,没有再说话。
☆☆
此後,沈如冶每晚都呆在木槿的房间里,没有再宠信旁的女人……
☆☆
六月,去外祖家玩的沈如月回沈府了。
沈如净第一时间就去找她了。
“二姑娘,大爷来了。”外面的小丫鬟禀报道。
沈如月猛的从炕上蹦起来,不敢相信地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沈如净x子严谨,不像沈如冶那样宠她,而今儿她才刚回家来,沈如净就赶过来了……
“大、大哥。”沈如月的声音激动地有些颤抖。
沈如净抚著沈如月的小脑袋,温雅地笑道,“妹妹,大哥总算把你给盼回来了。”
沈如月傻傻地抬头结巴道,“大哥期盼我回来?”真的吗?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大哥会是如此的重视自己。
“嗯。”沈如净含笑点了点头。
这时候,沈如月屋里的大丫鬟端了茶出来。沈如月拉著沈如净的手坐到了临窗的炕上。沈如月亲自接过丫鬟手中的茶,端给了沈如净,笑道,“大哥,您喝茶。”
沈如净接过茶,轻呷了一口,拧著眉,用很正经地语气跟沈如月说起了沈如冶的事情。
沈如月感觉好幸福。沈如净还是第一次用如此慎重其事的语气跟她说话,不再当她是小孩了。──他当她是一个能托付重任的大人,正说著至关紧要的大事情。
听到最後,沈如月吊起眉毛,双掌一拍炕桌,愤怒地站起身来,怒道,“她刚来我们家的时候,我就看出她不是个好东西了!看吧,我才去外祖家几个月,二哥就把她宠上天去了。”
沈如净起身扶著沈如月的肩膀,让她坐回去,清雅道,“妹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现在最紧要的是,我们该怎麽让如冶不再受她迷惑。”
“嗯嗯。”沈如月忙不迭地点头,“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做。”
沈如净温雅笑起,道,“妹妹,附耳过来。”
……
93镜花水月
桶中洗澡,当温软的白巾子擦到x口上两叶宛如是刺青一般的花瓣时,搓弄的手不由停了下来。
在我身旁侍立的佳琦见此,不由弯身蹲在桶边,笑了笑,道,“你别心急。”
我斜了一眼佳琦,嘟嘟嘴,道,“你这话已经说了无数遍了。”
佳琦咯咯笑起,道,“他已经很宠你了,整天睡在你屋里不说,还时不时地送你一些首饰和衣服。……他对你是用了心思的。”
我耷拉下肩膀,有气无力地说道,“佳琦姐,别和我说这个了,听著我心更烦了。他‘宠’我,可是我x前一直没能出现第三叶花瓣,这说明沈如冶对我的‘宠’绝对是虚假的。”顿了一下,我冷笑道,“呵,说句难听的话,沈如冶宠我这就像那些有钱人宠明星、歌星一样的x质,没放进一点的真心。”这种是镜中的花,水中的月,看著好看,实则都是虚的。
我颓废地把身子都浸进水里只露一个脑袋在水面上,“我想著花样讨好他,想让他喜欢我,可努力了这麽多个月,居然一点成效都没有。”
佳琦勾了勾chun,道,“也许沈如冶的感情迟钝也说不定呢。还是老话一句:‘别急,慢慢来。’我们还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我烦躁地揉了揉额角,道,“怕就怕‘人旧不如新’啊。在最初的时候,我都没能让他喜欢上我,以後只会更艰难了。”
佳琦愣了一下,随後嘿嘿一笑,道,“你妄自菲薄了不是。”
我翻了一个白眼,道,“我是实事求是,不想自欺欺人。”
佳琦张张嘴正想说什麽的时候,外面传来珍珠的声音:“二nn,二姑娘打发人来请你过去一趟。”
沈如月请我过去?我愣了一下,这个“小姑子”昨晚不是才回来吗?
今儿就来找我了……
佳琦拧了拧眉,道,“木槿,你要有心理准备。”顿了一下,方道,“麻烦找上门了。”
“嗯。”我点点头。
☆☆
我们一行人刚踏进沈如月的院落,院门就被一个婆子给闩上了
我拧眉思忖那婆子为何要闩门的时候,翡翠突然尖叫出声,“二nn小心!”
佳琦拉著我的手腕快速一闪,可是青sè的鞭子依然把我的衣服打出一个dong。
我大吃一惊,道,“如月,你这是做什麽?!”
沈如月怒道,“闭嘴!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说著,她举起鞭子再度向我打来。
佳琦拉著我的手,ng狈地躲著,我急急道,“你有话好好说不成吗?”
“跟你这种女人说话,我掉身份!”
“呼”地一声,沈如月的鞭子落在了我的手臂上,痛得我掉眼泪,这可比沈如冶用鞭子打我的时候痛得多。
这时候,翡翠、玛瑙奔去和守在院门口的婆子掐起架来,珍珠拉掉了门闩,转头对我说道,“二nn快跑!”
好丫头!回去後,一定好好奖赏。
佳琦拉著我就往院外逃命去……
身後传来沈如月的恼怒声:“饭桶!怎麽让她给跑了?!回头看我怎麽收拾你们!叶木槿,你尽管跑,我倒要看看你能跑多远!!”
☆☆
跑到花园的时候,遇到了沈如冶,我和佳琦对望一眼,惊喜若狂,佳琦放开我的手,我会意,连忙奔过去,扯住沈如冶的衣袖,哭了出来,“夫君,救我啊。”
沈如冶著我的脸,问道,“这是怎麽了?”
我抽泣道,“小姑子用鞭子打我。”
沈如冶挑了一下眉,又问,“她为什麽要打你?”
我摇摇头。
“不要脸的贱人!青天白日的,你抱著我的二哥做什麽?!还不快放开手!!”身後传来沈如月的声音。
我撇撇嘴,把身子更深的偎进沈如冶的怀里,侧著脸,瞅著沈如月看。
“你这贱人!没听到我说的话吗?!”沈如月吊起眉,用鞭子指著我。
沈如冶抬手轻抚著我的肩,淡淡问道,“如月,你做什麽拿鞭子打你嫂子?”态度很淡,对沈如月骂我是贱人的事儿仿若未闻。我第一次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沈如冶的凉薄。
沈如月瞪圆了眼珠子,“嫂子?!二哥,你不会真把她当你的媳妇了吧?!”
沈如冶笑了,道,“她本来就是你哥哥的媳妇。”
沈如月脸sè一白,脸上有一种被背叛的愤怒,“二哥,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怎麽跟我说的?走开去!今儿个我就是要拿这贱人练鞭法!”
沈如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气温柔道,“如月,别闹。”
听到沈如冶带著宠溺地低斥声,我心头一颤,虽然这几个月来,沈如冶待我极好,却也从未用如此温柔包容的语气跟我说过话。这个沈如月在沈如冶心中分量很重吧。想到此我心头惴惴,沈如冶不会答应沈如月这个变态的要求吧?
沈如月把小嘴一憋,瞪著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盯著沈如冶看,道,“二哥,你说过在你心里我是最重要的。你说过只要我想做的事情你都不会拦我。”
沈如冶沈默,没有说话。
沈如月见沈如冶不说话,不由撅起嘴巴,jiao嗔道,“哥……难道在你心里,这个贱人比我重要?”
听此,沈如冶缓缓地放开了我的身子,chu粝的大手著我细致的脸颊,低低对我说道,“如月心情不好,你就挨她几鞭吧。啵。”说著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明明是很残忍的事情,却用这样的宠溺的方式告知……
“嘻嘻,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话音落,沈如月高高扬起鞭子往我身上狠狠抽来……
“呼,呼,呼……”的鞭声在我耳边一声接一声的响起,我却只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沈如月的鞭子落在身上,无论有多麽地痛,我都没有躲开去。
沈如冶看我躲也不躲得站在那里任沈如月打,不由蹙起了眉头……
94游刃有余
沐浴洗漱後,趴在枕头上让佳琦给我上药。
佳琦一边给我抹药,一边说道,“沈如月下手可真狠。”
我呆呆望著枕头上的花,傻傻地问道:“佳琦姐,你说这暗处会不会有一g‘金手指’?”
佳琦听之,眼角抽了抽,她弓起食指敲向我的额头,嗔怒道,“现在都是什麽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
我委屈地抚著被她手指狠狠弹了一记的额头,道:“我想我们现在处得是‘游戏世界’,按常理说暗处理应该有一‘金手指’在帮著我们才对。”我渴望万能的金手指啊金手指。
“你怎麽越发来劲了呢。”佳琦哭笑不得,“你闲著没事就想想怎麽样拿下沈如冶吧。”
我捧著脸蛋左右直摇摆,苦闷叹气道:“佳琦姐,我已经很努力了。”
佳琦拧起好看的眉,以看世界大怪物的眼光看我,啧啧称奇道:“受到沈如月那样的对待,你就不愤怒吗?”
我愣了一下,佳琦为何要这样问呢?想了有五秒之久,我就“悟”了,一定是我现在表现的太过平静的缘故。
我咧嘴一笑,道:“如果愤怒能够解决问题的话,我一定会惊天动地地‘愤怒’出来。”
佳琦难以置信地眨巴著眼睛,食指颤颤直抖,嘴chun翕动个不停,可大半天过去了,她也只结结巴巴的吐出一串“你你你你你”。
我万般鄙视地看向她,撇嘴道,“你至於这样惊讶吗?”
听此,一团名为“气结”的焰火在佳琦的眼里燃烧了起来,她抓住我的肩膀狠狠摇晃,“你是木头吗?你就不痛吗?沈如月用鞭子那样用力的抽打你,你难道不该愤怒吗?”
我了一把脸,情绪低落,耷拉著耳朵,喃喃低语道:“这有什麽办法呢?她在沈如冶心中的分量可是很重要的。”
佳琦满脸疑惑,待她正要开口问的时候外屋传来珍珠的禀报声:“二nn,二爷来了。”
听此,佳琦拧了一下眉,她强忍著疑惑,连忙从榻上站起身来,对著正撩帘进屋的沈如冶行了一礼,随後低著头,快步出去了。
沈如冶见我没有像往常那样起身服侍他换上室内衣服,便阔步过来,在榻沿坐下,伸手我脸颊,低声笑问:“怎麽不起身为爷换衣服呢?”
我满脸黑线,我怎麽觉得沈如冶特别喜欢我的脸呢?呃,错觉,一定是错觉!我嫌弃地拍掉他的手,仰躺在榻上,托起绢帕遮住了自己的脸。
沈如冶咯咯一笑,拉开绢帕,从宽大的衣袖里取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镯子,他牵起我的手,一边温柔地为我带上,一边笑著说道,“这镯子花了爷三万两银子,喜欢吗?”
三万两银子????天价啊天价!!!!!
我眨了一下眼睛,心下冷笑,他花三万两银子买个镯子给我,是为了补偿吗?
我坐起身子,把手腕上的镯子褪了出去,放回他的手中,耷拉著脑袋,瘪嘴说道,“爷的东西我不敢要,爷拿回去吧。”
沈如冶抿chun一笑,蜷了中指在我的额头上轻轻一敲,用宠溺非常的口吻说道,“怎麽?还为早上的事儿生气?”
听之,我双眼“很受伤”地盯著他看,还故意翕动几下嘴角,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见此,沈如冶伸出捧起我的脸,额头抵住我的额头,轻叹了一口气,低低道,“今儿有我在场,如月才意思意思地只抽了你几鞭子,以後我不在场,她下手一定会更重,你最好多穿几件衣服。”用充满了爱恋的语气说著无情的话语,这天下只怕也只有沈如冶能够这般了。
我握了握拳,死死盯著小几上的茶壶看,真想拿起它往沈如冶的头狠狠砸过去!
可是我心里很明白若真那样做了,那麽我的通关计划就会中途流产了。所以为了“通关大计”,我一定要忍下去。
我忍!我忍,忍忍忍!我继续忍!!
待我把心中的不甘和憋屈都忍下去後,深深吸了一口气,伸出双手,45°抬头(据说这个姿势最是楚楚可怜),死死揪住他的衣袖,肩膀一抽一抽地低低哭泣。
沈如冶拧眉看我,久久没说话。
见这斯一副“受困”的神情,我心下狂喜,有戏了,很有戏的说……
我酝酿深情,r呼呼的手儿紧紧包围住他的一只大手,扯到自己的心口上,软软说道:“夫君,我这里好痛。痛得就像有把刀子在割一样。夫君,夫君,夫君……”泥软的叫了他好几声夫君,只叫到我恶心地想要吐出来的说话,才停止“废话”,进入“正题:“我好爱好爱夫君,为什麽夫君就是不爱我?”言情小说里常常这样描述,经典啊经典,经典到我真的快要吐出来了!!!
沈如冶身子猛地一颤,像是被我的这一句话给电到了一般地连忙抽出手去,後退几步,脸sè惨白的逃了出去。
呃。我僵了身子,眨巴几下眼睛,沈如冶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我歪著头,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沈如冶为毛腰逃走。
95妖jiao
佳琦撩帘进来,一脸惊异地坐在榻沿边,轻揪著我的衣服,很是好奇地小声问道:“你对沈如冶做了什麽?竟把他吓得落荒而逃?”
我猛的瞪大了眼睛,半张嘴,半响都说不出话儿来。
佳琦见此,催促道:“你说话啊,我都好奇死了。”
半响,我才反应过来,含糊道:“我只不过说了一些r麻的话而已。”我哪好意思告诉佳琦我对沈如冶说了“好爱好爱你”?呃,恶心死了……
“你说了什麽r麻的话?”佳琦眼睛晶亮,一副好奇地不得了的样子。
“就是一些r麻的话啦!”佳琦真可恶,一直问个不停。
“你跟我说说呀,天哪,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麽样的话能把沈如冶给吓住了。”
被她问地没法了,我只得吞吞吐吐地告诉她:“我、我说了一句‘好爱好爱你’。”
佳琦的嘴被我的话儿惊成了o形,久久不能言语。
我满脸黑线,了把脸,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
佳琦著下巴,一脸深沈地说道:“没想到沈如冶的抵抗力如此之弱。”
“抵抗力?”什麽抵抗力啊?佳琦的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我g本听不明白。
lún到佳琦对我递来鄙夷的目光了,“对‘爱’字的抵抗力啊。”
我皱起一团脸,纠结道:“可我有听他的小妾对他说过那个字啊。”
佳琦挑了挑眉,分析道,“说明在他的心里,你不同与他的那群小妾们。你是特别的。”
听之,我心儿都快喜悦地飞出来了,“这不会是真的吧?”
见佳琦一脸满然,我尴尬一笑,小声地仔细问道:“呃,你为什麽会认为我现在在沈如冶心里是特别的?”
佳琦噗嗤一笑,分析道:“如果你在他心中的位置不特殊,你的那句:‘好爱好爱你’就不会对他造成那样大的杀伤力了。”
我眨巴眨巴眼,一时消化不了佳琦带给我的信息。久久之後,我缓缓扯开衣襟,看向x前的两叶花瓣,不解道:“如果真是这样,那麽我x口上为什麽没有出现第三叶花瓣?”
佳琦收了笑容,一脸沈思,道:“可能是因为沈如冶现在对你还只是心动,并没有达到爱的地步吧?”
我点了点头,暂时也只能做此猜想了。
☆☆
翌日大早,去给沈太夫人请安的路上遇到了沈如冶,他见到我,对我勾chun笑笑,仿佛昨儿落荒而逃的人不是他。
我愣了愣,惊讶沈如冶过人的恢复力。
佳琦在我的後腰处狠狠一掐,我这才反应过来,猛的奔过去,肥嘟嘟的手儿紧紧牵住他的大手,甜甜一笑,轻轻叫了声:“夫君。”
“嗯。”沈如冶一愣,但是这斯愣是强悍的快速恢复过来。
“真不要脸!大庭广众下,拉我二哥的手做什麽?没长记x吗?是不是想再次挨鞭子?”
我身子一抖,心里直哀叹,这个沈如月怎麽就跟我过不去呢?脑袋里有yy:难道她有恋兄癖?见自家兄长对旁的女人好,就吃起飞醋来?
啊,ann啊ann……
yy到此,我不由邪恶地勾chun暗笑。
沈如月扑捉到了我的笑,不由大怒:“你笑什麽笑?!不要脸的贱人!看我不打死你!”说著她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鞭子向我抽了过来。
我心下懊恼,恼自己怎麽会那麽不小心,居然被沈如月抓个正著。
也许是昨儿的话起了作用,沈如冶眼疾手快地抓住了沈如月抽向我的鞭子,并没有让万恶的鞭子落到我的身上来。
“如月,不得胡闹。”沈如冶轻淡的说道。
沈如月不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惊愕道,“哥,你是怎麽了?昨儿你肯让我打她,今儿为什麽就不让我打她了?”
沈如冶皱皱眉,道,“你想要练鞭子找丫鬟练去,她毕竟是你的嫂嫂,别无理取闹了。”
听此,沈如月怨恨地瞥向我,眼中的怨毒像是要把我给生吞活剥了去,她咬牙嗔怒:“好啊,看来我是小看了这个贱人了,没有想到她的手段如此了得,才不过一天的功夫竟然让哥哥连我抽她都不可以了。”
听听,这都是什麽话?她身为小姑子拿著鞭子打嫂嫂倒成有理了。
我正想翻白眼的时候沈如冶也转头狠狠瞪我一眼。
呃,我无辜地愣了一下,gan嘛瞪我?我又没有惹他。
沈如冶抿了抿嘴,把头转开,对愣在一旁的仆妇们吩咐道,“把二姑娘带回院子去。”
“是。”仆妇们恭敬应声,待她正要走向沈如月的时候,沈如月猛的发狂,举著鞭子an抽:“滚开!谁敢过来我就抽死谁!”
仆妇们吓得脸sè惨白,愣在原地,不敢上前一步。
“哥,你不要被她给迷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怎麽样的贱人!她的身体没比青楼女子gan净多少!这样的女人不配得到你的喜欢。”
听之,沈如冶的俊脸刷的一下铁青了,“啪!”的一声,沈如月的脸被沈如冶打歪到一边去。
沈如月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珠子,她从来没想过沈如冶会动手打她,她一手捂住著脸,尖锐道:“二哥,你居然为了这女人打我?呜呜,我恨你!我再也不原谅你了……”说著她像一阵风似的撒了丫子跑走了。
沈如冶脸sè更加难看了,他低著头瞪著自己的手掌看。
我心下猜测,沈如冶一定是为了刚才打沈如月的事情而懊恼。
唉,不过想一想觉得这是自然的,毕竟在他心里,我是比不得沈如月来的重要。而神使鬼差间他竟为了我而打了沈如月,心里不爽就在所难免了。
96馅饼
自从沈如冶替我拦下沈如月的鞭子後,他待我越发好了,金银首饰像大白菜似的往我这边送来,可是我的心底却颤颤发怵,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这天,天气明媚,蔚蓝的天空上只有几缕像薄纱一样的白云在悠悠飘荡著。
我让丫鬟们端了一壶铁观音,几盘水果,在波光粼粼的湖中凉亭上吹著风儿。
我捏著一块西瓜慢悠悠地啃著吃,嗯~西瓜好甜喏!
“弟媳好生悠闲啊。”一个清润的声音响起,端得是勾魂夺魄。
我猛把眼睛转向发音处,只见沈如净正伫立在凉亭的另一边。衣袂飘飘,优美得宛若从深山老林里走出的狐狸j。
我愣了一下,连忙放下啃了一半的西瓜,从石椅上站起身来向他施礼问好,态度很是恭敬。
他呵呵一笑,道:“自家人何必这般客气。”
他漂亮如黑曜石的眼睛里清清澈澈地映著小小的我,很专注很认真,我被他看得心下一囧,有种我是他心上人的错觉。
“坐。”他笑意隐隐地对我说道。
我颔首微笑,坐回石椅上。心下却纳闷:今儿的沈如净是哪g筋不对了,见我在凉亭里还走过来?──虽然我是他的弟媳,但在礼教森森的古代,他这样前来却是不妥。
我不认为他不懂礼教,所以我肯定他应该是专门来找我的。
想到此,我背脊一凉,战战兢兢地献上一块西瓜,谄媚一笑,道,“姐夫请吃西瓜。”
他淡淡抬眼,波光粼粼的黑亮水眸笑意盈盈地凝著我,轻“嗯”了一声,从我手里头接走了西瓜瓣。可是好死不死,他的纤长玉指无意地抚过我的肥指!
太心惊动魄了!我的脸上喷出热cháo,理智轰然爆炸,个中滋味,笔墨难形容。
心念一闪,直觉他是故意的!因为西瓜瓣那麽大,手指相碰的几率忒低。
错觉,这是错觉!人有时候连喝水都会塞牙缝,所以无意间的手指相碰又能算什麽呢?
我气闷地吁了一口气,瞄天一眼,怨今儿的天气为何这样的明媚诱人,害我错觉连连。
他意有所感,不由魅惑一笑,一手拿著我给他的西瓜瓣,一手把我啃了一半的西瓜举到我的跟前来,声线飘逸,清润如水:“给。”
如果我前刻还以为是天气明媚的错,那麽此刻我完全明白其实这不是天气该承担的过。──沈如净这斯绝对是故意、有意、特意的……勾引。
沈如净勾引我?
我脑袋晕眩,心神巨震,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
我瞪圆眼珠,双手环x,一副受了侵犯的样子。“你想gan嘛?”事出反常必为妖!这麽个浅显的道理我若不明白那便妄为在信息发达的现代社会生活过了。
他眼中光亮一闪,常年带笑的脸庞露吃惊,“弟媳何出此言?”
能让妖孽如同狐狸j的沈如净露出此种表情,我顿觉功德圆满,造化不浅。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我已知足。
我悠悠冷笑,理智阐述:“大伯好不羞耻,青天白日,竟公然勾引弟媳妇!”我第一次称呼他“大伯”。
他惊愕,狠狠呆了,久久无法回神。
见他如此神情,我暗自偷乐,有些事就该反其道而行之。我若表现反应平常,恐怕入不得他的眼
97别样情怀(1)
沈如冶番外2:
那天午後,yang光很是明媚。他直接从窗棂捷速地闪进了屋子里。
“砰!”一声细响,他隔著一张炕桌,与沈如净同坐榻上。
“回来了。”这时候沈如净才抬眼看他。
“嗯。”他低低应了声。
沈如净侧著身子为他斟了一杯茶,推到了他面前。
他端起茶就牛饮,其实他并不是不喜欢品茶,只是因为沈如净喜欢,所以他就不会去喜欢。──这是他一贯的作为,为了区别他和沈如净。
沈如净见了摇摇头,却也没说什麽,仿佛早已经习惯他的习x似的。
“今日可有收获?”沈如净问道。
“有!不但有,还很丰盛呢。”他嘴角弯弯翘起,眼眸明亮,显然十分兴奋。
听之,沈如净轻应了一声“哦”,面部表情却依旧平淡如水,仿佛在这世间没有什麽事物可以引起他的好奇。
他看著沈如净这副样子不由撇了撇嘴,没有了往下说的兴致。
沈如净见他如此反应也没有再问的兴趣,把眼眸垂下,继续看他手中的书册。
隔了半天,他忽然开口说道,“大哥,你说我纳她为续室如何?”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就是挠得他心头发痒,他要付出实现。也许那时候他太过无聊了的缘故,所以才有了将纳她进门来研究研究的念头,看看这个荡妇y娃到底和一般的女人有什麽区别,居然如此有手段,把那两个男人玩弄在手心里。唉,没法子,他的生活太无趣了,难得有一样“东西”激起了他沈睡已久的好奇。
“她?谁啊?”这时候,沈如净的脸上才露出惊讶地表情来。
他转眸看沈如净,眉眼皆是妖孽祸害的笑意,“傅雁竹的媳妇。”
“啪”地一声,沈如净手中的书掉落在地。
见此,他愣了一下,方才“哈哈”大笑了起来。难得啊难得,难得见沈如净有失态的一刻。
“哈哈,沈如净,没想到你也会有被吓到的一天。哈哈,哈哈,哈哈。”他尽情笑个前俯後仰。
沈如净捡起地上的书册,揉了揉额角,道,“没规矩,叫大哥。你怎麽突然有这种想法?”
他眯了眯眼睛,转瞬倾城一笑,轻l道,“因为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啊。这世上啊,没有什麽事情比夺人所爱更让人觉得兴奋有趣了。呵呵……”
沈如净嗤笑一声,“傅画沂和傅雁竹都很喜欢她?简直不知所谓。你有何证据?”沈如净g本就不相信那样的两个男人会去“喜欢”一个女人。因为“喜欢”是什麽东西,沈如净压g不懂。所以他肯定站在与他同一高度的傅画沂和傅雁竹也一样不懂。
他睨了沈如净一眼,手肘支在小几上,撑著下巴,浅笑悠然,“证据啊,那可多得去了,比如一向深沈肃穆的傅画沂居然会为了她,利用权势连夜强买下人家的院子;一向自尊自大的傅雁竹居然会为了她,生生接了绿帽子,硬是没在休书上盖上印章。”没有盖印章的休书是做不得数的。
沈如净笑了笑,道,“你别异想天开了,也许那傅雁竹在愤怒的情况下忘记了盖下印章了。”
他挑了挑眉,笑道,“哦,是吗。人们称之过目不忘的‘兵器鬼才’也会有忘事的一天?”说著,他侧身抓了个软枕,懒懒地靠著,曲起一条腿,纤纤细长的手指头在膝盖上轻轻叩动,继续说道,“即便他先前是因愤怒忘记了,可在那白痴女人的提醒之下,生为好记忆的他,怎麽也该记起来吧?”那麽明显的提醒,若傅雁竹还不明白,那麽就不配被人称为“鬼才”了。
沈如净愣了一下,自斟了一杯茶,端起杯子优雅啜了一口,道,“她提醒傅雁竹休书忘记盖章?那女人,我见过数面,她并不是个愚昧之人,怎麽会做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
他微阖眼睛,侧著身子,把脸颊偎在软枕上蹭了又蹭,道,“是我轻耳听到,岂能有假?”
沈如净催眸沈思,道,“她或许并不知道休书需要盖上印章才能生效吧。”
“不。她是知道的。”他很肯定的回答。
为这麽一句话,沈如净侧目。
他笑笑,落落大方地任沈如净“观看”。
“那样的女人不配进我们的家门。”沈如净把手中的茶杯砰地一声,重重放在小几上。
“大哥,你何必这麽认真呢?我就是玩玩而已,待以後觉得无趣了,处置掉就是了。”他心生不悦,不过一件玩物而已,沈如净何必阻挠他的乐趣。他自己是个木头人,难道要他和他一样成为个没乐趣没享受的木头人?!嗐。真是个卑鄙小人。
沈如净揉了揉眉头,道,“一连死了两个妻子,只怕你会被人说成克妻,那时候便没有门当hu对的人家愿意把女人嫁给你了。”
他摆了摆手,道,“大哥你未免太杞人忧天了吧,凭我们这样的家世,我敢发誓,就算我死了十个妻子,还是会有‘门当hu对’的人主动把女儿送上门来的。好了,这件事就这麽定了吧,等会儿我亲自跟祖母和母亲说去。”
沈如净蹙紧了眉头,说道,“如冶,这事还是再考虑看看吧。如果你觉得这麽做有趣,我们可以吩咐手下有体面的人去娶那女人,你实在犯不著自己亲自上阵。”顿了顿,他又道,“你还是少贪玩的好,落下了太不好的名声,对你可不是件好事。”
“叫旁人去做哪里有自己亲自上场来的有趣?再说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坏上一些又有什麽关系。”说著,他站起身来,想要离开。
“沈如冶!”沈如净很不悦。
沈如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行了,烦死了,我主意已定,就这麽著吧。” 那女人,人前端方,人後古怪,令他见之心痒,心中执念已生,一定要纳她进门研究,也顺便气气傅画沂和傅雁竹。呵呵,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
说做就做,当天午後他再次来到她的院落里。
天渐渐黑了下来,待她遣退丫鬟後,他便从房梁上下来。躺到她的炕上去。
她转身,往炕的方向走去,一抬眼,便见著了他,她愣在原地,一脸呆滞。
好傻的表情。
他愉快地勾chun。
待她从呆滞中恢复过来就立马压抑惊慌,挺直腰杆,端方贤淑地将两手jiao叠放置在小腹上,在他面前呈现出大家闺秀模样儿。“沈二爷,你怎麽会在这儿?”
“噗嗤!”他倏地笑起,这女人人前人後的变化实在堪称一绝。不过此刻装端庄她不觉得太迟了吗?
她冷眼瞥他,眼中浓浓疑惑。不过她很沈的住气,只静静站在那里,看他笑了个够。
“你怎麽不问我为什麽发笑?”他好奇她的平静。
她娴雅转头,黑葡萄一般的眼眸盯著他瞅,抿著嘴,很是认真地说道,“你喷笑,那是你失礼。若我问你因何而笑,那便连我也失礼了。”
她回答的表情和语气太过认真和诚恳。他轻笑,她只用一个表情一段话语就让他觉得她与众不同,这份本事实在过人。呵呵,这让他对今後的日子更期待了,笑後,他摆了摆手,声线慵懒道,“行了,我们现在算是偷偷幽会吧,你别满口‘失礼失礼’的,我听著就恶心。我这人最厌恶的就是守规矩的人。”
听此,她以怒目相向,手指颤颤指著他的鼻子,n声n气地呵斥道,“岂有此理,是可忍熟不可忍了。什麽叫‘偷偷幽会’?什麽叫‘听著就恶心’?你闯我闺房,我不尖叫著让人来抓你已经是给你脸面了,你再这麽胡言an语、胡说八道,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愣了一下,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骂过,不过她的语言太过yòu稚、表情太过呆傻,一点气势也没有。
他皮皮一笑,起了捉弄之心,“哟,你还懂什麽‘是可忍熟不可忍’呀。那你现在就叫吧,看你的损失大,还是我的损失大?”
她拿眼瞪他,“无赖。”
“嘘!”他眯著笑眼,伸出食指在chun间一竖,戏谑道,“小声点,要是让你的丫鬟婆子们听去了,就算你有一百个口也会被人指著鼻子骂‘偷汉子’呢。”
“哼哼,一个巨大魁梧的男人居然威胁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真是不要脸。”
“巨大魁梧?嗯。”他眯眼陶醉,他喜欢这四个字。可以看出她是个很会讨人欢心的女人。“好,这四个字用的真好,不愧是叶进士教出来的好女儿。”中了进士却不能做官,叶家老爷活得真是失败。
面对著父亲被嘲笑,她立马横眉冷对道:“废话少说,你今儿特特来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
虽然表情犀利,气势却提不起来,真真是个可悲的小姑娘呀。
他挑眉说道,“听说你被休了。”嗯,终於进入正题了。
她怒目相向,“胡说八道,若是连你都‘听说’了,我家人岂能没‘听说’这件事情,你这人怎麽连说谎都不会打草稿。”
他神sè一愣,他乐呵一笑,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去掉‘听说’两个字。”她真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还是骂,“真无耻!就算我被休掉了,这也是我们叶家的事情,与你有何gan系!你管这麽多做什麽?”
“怎麽会不相gan?”他定定看了她几秒,脑筋一转,便深情款款地恶作剧:“从元宵一见,我便爱慕与你,想纳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说完,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她瞪圆双眸,一霎间,傻傻愣住了,半响後,她才反应了过来,眨了眨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歪著头看他,然後认认真真、呆里呆气地纠正道,“其实你应该对我说,‘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才是。元宵时,我还是傅雁竹的妻子,你是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浪子,请不要说些笑掉人大牙的话了。”她特特加重了‘愿’‘聘’‘媒’‘娶’的发音,以示她对被他尊重的渴望。
他身子耸耸笑抖,从来没想过这个女人会把他的恶作剧看得如此认真。真真是个呆傻的!这样的女人怎麽就让傅画沂和傅雁竹喜欢得yu罢不能呢?实在令他费解啊。他弓了腰肢,嘴chun抵著被褥上咯咯直笑,眉眼弯弯,倾国倾城。过了好一会子,他方才抬起头来,双眸一改先前的笑意盈盈,深邃地盯著她看,翘了翘chun,语速轻缓且认真地说道,“自元宵一见,我便仰慕你的才学品貌,愿聘媒娶你为妻,一生相伴。叶三姑娘可否愿意?”明知不该如此认真,他却如此认真了。
她脸颊绯红,牵起青罗绢帕遮住红chun,垂下头,羞人答答地说道,“容我考虑一晚,你明日再来吧。”
他微微眯起眼睛,想笑又压抑著不笑出声,哎呦,这女人真真太有趣了……
……
☆☆
窗外浅白的yang光暖洋洋地洒进窗里来落在了临窗的榻子上,她放下手中的绣花竹圈,伸了一个懒腰,用手搬著双腿让自己来盘腿而坐,耷拉著眼皮,懒洋洋伸出双手让暖暖的yang光晒在十g略显肥嘟的白皙手指头上。
“噗嗤!”一声,他忍俊不禁地闷笑出声,这女人真呆真傻。
不过她的手指长得挺漂亮。
她脸sè惊变,连忙ng狈地整理自己的坐姿,以淑女的跪坐姿势代替了盘坐姿势。待一切转换妥当後,她抬眼看他,眨了眨黑葡萄似的眼睛,嘴角处勾起笑容,灿烂道,“你来了。”
这样的开场白令他一怔,仿佛她正等待他的到来。
“你在等我?”他顺便问问。
“嗯。”我点了点头。
他又是一怔,这女人为什麽要如此认真回答他,他只不过随便问问而已。不知为何,她待他的方式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他静静垂眼,再抬眼时,为了赶走这种不自在便跳了话题:“昨儿跟你说的事考虑得怎麽样?”
她甜甜一笑,认真诚恳地对他说道,“你来我家提亲吧。”
她的回答太过直接,太过真挚、太过专注。令他心神巨颤,愣在原地硬是不能动弹。
看他这样的反应,她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脸蛋轰地一下bào红了。
她连忙垂了脸,掰著手指,找话来转移这份尴尬,“不过我要嫁给你,并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你们那样的家世,你家里人很难同意你娶一个被休掉的女人吧?……还有啊,这件事情,我也还没有告诉我的父母亲,你要来提亲得先让他们知道我已经被傅雁竹休了才成。”说著,她粉粉的脸皱成一团,一副很伤脑筋的样子。
他了下巴,好笑道,“听你这麽一讲,我发现我要娶你好像困难重重。”
她抬眼看他,笑地灿烂,回答的语气既真挚又肯定:“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
这是一种全心的肯定和信赖。
她肯定他的能力,她信赖他的本事。
他身子一僵,一股不知名的悸动涌向了他心头,一双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向她。
她心下一跳,他那是什麽表情?她刚才有说错什麽话吗?
他这样的表情把她吓著了,她轻轻咬著chun,低低叫唤著他的名字。“沈如冶……”
可他仿佛没听见,继续用眼睛瞪著她。
他的眼神太凶狠,她被他吓得小脸苍白,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双脚踏上榻子,把她的身子钳在他的身子下,双掌夹住她的脸颊,用力地揉搓,声音沙哑道,“你刚才说什麽?”
她脸上的r被他挤得好痛,她使力地拉下他的手,泪眼弯弯道,“沈如冶,你要做什麽?!”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在她的耳边轻轻吹气道。
她连忙揉揉被他蹂躏到发痛的脸颊,这个沈如冶真bào力。“刚才我说了很多话啊。”沈如冶怎麽了,为什麽这样激动?
“从‘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开始说。”
她眼露疑惑,压g不懂他为何要她把这句话重新说一遍?
“快点。”
虽然她不知道原因,但是还是很聪明地把他想听地话重新说一遍:“虽然我们之间有好多的问题没解决,但是我相信你既然开口说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这些困难解决。”
“嗯。”这时他才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把傅雁竹写给你的休书给我。”
她不解地拧眉问道,“你要他给我的休书做什麽?”
他勾chun一笑,道,“你不给我那张休书,我怎麽让你的父母亲相信你已经被傅雁竹休掉的事实?”
她推了推他的x膛,道,“嗯,好。不过你得先起来。”他正压著她。
他抿了抿chun,直起身子来……
……
☆☆
以後的两天,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带著满腔期待等待她嫁过来。
她会是个好玩具,值得他的期待。
但这样的心情被沈如净的一句话打破了:“你若只当她是玩物玩玩自然可以,但是切勿当她是心上之人,因为她不配。”
只一句话,让他被她用认真和诚挚勾起的火热心肠瞬间冷却下来,恢复了初始的游戏心态。
沈如净说的没错,就算她再好,也不过是个荡妇y娃罢了。
☆☆
两天後,她终於嫁过来……
“二哥哥,快去掀盖头!”如月是他的宝贝妹妹,他与她打小亲密,向来是无话不说,因此如月对那女人的过往是最清楚不过的,所以待她的态度少了恭敬,多了瞧不起。
他笑笑,也不呵斥如月的没规矩,只是宠溺地说道,“顽皮。”
他用秤杆伸挑起她的红盖头,戏谑道:“新娘子,抬起头来,让大家夥瞧瞧。”
这时候只见她小小的身板一震,却依旧低著头,一言不发。
如月冷冷一笑,大步走过去,撩起了她的下巴,勾chun冷嘲热讽道,“我以为长得会有多美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娶妻娶贤,漂亮不漂亮倒是其次。只要她今後能带给我们家多多好处就成。”不知为何,见她单纯的黑葡萄眼里流露出的一丝心慌,他就有种很想凌虐她的冲动。
呵呵,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会有这样不正常的情结。
听了他的这句话,她的眼睛猛的瞪大,眼里充满了受伤。
如月见此,再加一把火,向她伸出双手来,道:“喂!给我红包。”
他不由咯咯一笑,这个淘气鬼,明明知道她带来的丫鬟都被他赶出去了(红包在丫鬟身上),还来如此一出,真真是唯恐天下不an呀。
听此,她抬起黑葡萄一般的眼睛平静地看著如月,委屈地抿著chun,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啧啧,看起来真可怜呀。
如月见此,立马冷下脸,收了手,嗤笑道,“新娘子居然没准备红包。”说著如月的眼睛瞥向鸢尾,挑眉取笑:“大嫂啊,有这样一个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一定觉得很丢脸吧?”
鸢尾眼眸暖暖看了那女人一眼,後睨向如月,笑道,“我这个妹妹向来懂事乖巧,我从来不觉得她丢了我的脸。”
嗯,看来这两姐妹感情挺不错的,至少不会为了讨好沈如净和如月选择沈默。他不由睨了沈如净一眼:看来你的魅力也不怎麽样,还是偏爱自家妹妹多一点。
“什麽懂事乖巧?若她懂事就不会连个红包也不准备。”如月冷笑。
这时候,只听她噗嗤一笑,道,“你闹dong房的方式还真特别,明明知道新娘子准过来了,备的红包都让贴身的丫鬟收著的,明明就看见我的丫鬟都不在我身边了。却还这般闹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个顽皮的,我还真会被你唬得一愣一愣的。”说著,她把眼睛望向他,软软抱怨:“夫君也真是的,你也不看在我今儿个是第一天进门子,多多提醒我一下。”
他一愣,这个女人还真笨,话说得这麽直,就不怕得罪了未来的小姑子?还有,她瞧不到他是故意不帮她的吗?
或是,她在做戏。为的是勾引他?
真是个又呆又有趣的女人。
……
见没的闹腾了,众人悻悻离去,他踱步至门口,关了门子。
一屋静谧,只听到长案上的龙凤烛劈劈啪啪的燃烧声。
他慢腾腾地走向她,在榻沿坐下,伸出纤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巴,转向他,俯近她的脸庞,在她的耳边吐了一口热气,低低问道:“紧张吗?”这动作很自然,他想这样做很久了。
她抿著chun,没有说话。睁地大大的黑葡萄眼睛里盛满了不解。
他知道她的不解在何处。呵,真是个呆傻的,她就不明白那时他是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嫁过来待她才那样温柔的吗?
“好了,闲话不多说,我们开始圆房吧。”多时的监视,时时看她在傅雁竹怀里或撒jiao或求欢,嫩嫩jiaojiao的,他早已心痒了。
“呃。”说到圆房,她吓得肩膀一缩。
真奇怪,她不是好那口事吗?怎麽会有这样的反应?
yu迎还拒?
他心下冷笑,妄图算计他?
他岂是她能算计的?不知天高地厚。
好吧,她既然这麽好那口事,他就给她个刺激的。也不枉费她对他这般做戏。
他站起身去,走到一个红漆柜子前,拉开柜门,取出黑漆匣子。他拿著匣子,来到榻前,“哗啦”一声,把一匣子的x玩具都倒在了床榻上,有木头做的假yang具;有像碗一样的铁罩儿;有chuchu长长的绳子;有细细青青的竹笞;有绿鞭儿;有……
见到这些,她的脸sè惨白,毫无血sè。
吓到她了?
呵,也是。她虽然y荡,但毕竟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而已,见识过的东西有限。
“沈如冶,你到底想做什麽?”甜软的声音里带著颤音。
“新婚之夜当然是圆房啊。”他挑眉一笑,语带戏弄道:“你嫁给了我,我就有义务要和你圆房的。只是你已经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嗳,我对不是黄花大闺女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来。喏!所以我只能让这支假东西,替我圆房了。”说著,他举起那支木头做得chu长yang具来。
“你、你……”一时间,她吓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你若嫌弃假东西不能满足你,那麽我们就加点新鲜花样儿把。你是喜欢被鞭子抽还是被竹笞抽?”想算计他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他不是君子,不管对方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有胆得罪他,就要有胆承受他的报复。
她瞪大了眼睛,抖著嘴chun,战栗道,“我又不是受虐狂,怎麽会喜欢这些东西?”
湿漉漉的大眼睛配上一副受惊过度的表情,好不可怜。这时候的她像一种动物。
嗯。像极了他祖母养的一条白sè小狗。
他眯起眼睛,笑地邪恶,“只怕你识得其中滋味後,会爱死了它们呢。一日不被它们抽个几十下都睡不著觉了呢。”正说著,他向她扑过来,抓住了她红sè的亵裤,撕裂成破条子。
他拿起鞭子甩到她的pì股上,力道只用一分,因为他的目的不过是吓吓她。
“啊!”的一声大叫,竟把他的身躯给推了开去。
他惊讶了一下,这女人挺怕痛的。
“沈如冶,我告你,你别an来,你an来,我可要叫了。”她气鼓了脸颊,眼中的怒火很是鲜明。
有趣。从来没有人在他眼前这麽鲜明过。就算是那个让他感觉很特别的谢氏也没有。
他挑眉一笑,道,“你叫啊,这个时候,你越叫,我越刺激啊。”他像找到了一样极为有趣的乐趣一般,抡起鞭子,“呼呼呼”直往她的身上招呼而去。
她左闪右避,甚至抓把椅子来抵挡,猫起来的身子像一颗珠子,既灵动又圆滑,随著他的鞭子滚来滚去。
“啊,啊,啊!”她大呼小叫的不亦乐乎,那样的鲜活,那样的明媚。
不知为何,他乐了,不由得打得更欢了,只是注意著力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救命啊,杀人啦。沈如冶抽打嫡妻了!”
“闭嘴。”他错愕了,这女人还真奇怪,前两次见面,她在他面前拼命地维持著她可笑的大家闺秀样儿,现今却一反常态,泼皮的要命,惹得他心中的某种想凌虐她的冲动更加深切。心下发痒,於是乎,他手中的鞭子挥得更热乎了。
“嘶~嘶~啊!”“沈如冶,你住手,你这个疯子,你这个混蛋!呜呜,好痛,好痛,嘶啊,啊,啊!堂堂沈家二爷,当今皇後娘娘的嫡亲弟弟竟然用鞭子抽打嫡妻,嘶……啊!这若传出去,丢人显眼、惹人笑话,让沈家蒙羞,让皇後娘娘伤心!”
“闭嘴。”他蹙眉,沈家和皇後娘娘岂是她能拿来说嘴的?
“原来你先前在我面前的温文尔雅都是哄人的假面具,你其实是个恶心、下贱、猥亵的变态狂。”“恶心鬼,讨厌鬼。呜呜……”“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正派的君子,原来你竟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是瞎了眼,才看上你这个ng心狗肺的东西!呜呜!我的命怎麽就这麽苦哇!呜呜唔呜呜……”
他瞪眸,呆住了。她圆圆的眼珠子眨呀眨,小嘴撅得能吊起酱油瓶子了,这种神态、这种语气不像是骂人倒像是撒jiao,这女人在向他撒jiao吗?他不由停下手里的动作,有些下不去手了,她现在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岁的小孩向自家父母撒jiao一样,就算他心肠再硬也下不去手了。“好了!闭嘴,我不打你就是了。别嚎了,声音难听死了,像杀猪一样!”
她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好,那你站得离我远远的。”
“疯婆子!”他气紫了脸,都说不打她了,还哭个什麽劲?哭的他满腔烦躁,满心的不好受,明明只用一分力,又没真下狠手去抽她。
……
“沈如冶,你有那样的怪癖拿到旁的女人身上试,别用在我这个嫡妻身上来!”
他不由拧眉,这女人给他的感觉怎麽有点不一样了?他记得她面对傅雁竹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温婉乖巧的样子。正是因为那份充满了灵动的温婉乖巧闹得他心痒,才生出纳她回来研究的冲动,可这会子她怎麽全变了?
他试探道:“泼妇,要是让傅雁竹和傅画沂看到你现在的泼辣样,看他们还会不会喜欢你!”
“呸!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傅画沂是我的三叔,傅雁竹是我的前夫,我与他们再没牵扯了,见过那没见识的莽汉chu夫,就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傻瓜驴蛋,哪里有人硬生生要往自己的脑门上扣绿帽子的理儿!”
“你!”他终於火了,抡起鞭子往她身上抽打而去。
她吓得再度哇哇大叫了起来,“呜呜!救命啊,杀人了,沈如冶疯了。呜呜……”
“停!闭嘴!吵死人了!”她叫得真凄惨,好像他真下狠手抽她似的。
她用手背抹著泪眼,对著门口的方向吼道,“琥珀、珍珠、玛瑙、翡翠,你们几个死丫头,还在不在外面啊?如果在,就给我滚进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四个丫头颤颤巍巍地走了进来。
她叉著腰,形成一个茶壶状,拿眼狠狠瞪她们,“我刚才差点被沈如冶打死了,你们这些个死丫头居然也不进来救我?”
“扑咚,扑咚,扑咚,扑咚。”了四声,她们在她面前跪下,低著头,没有说话。
“跪跪跪!做错事就知道跪!我养你们这些奴才有什麽用!……今儿念在你们是初犯,就不追究了。如果你们以後还这麽不护主的话,就别怪我狠心把你们全给卖了。”……
他双手抱x,静静听之。明明是极刁蛮任x的话语,从她口中软绵绵的说出,硬是没有了刁蛮,孤零零地只剩任x。
真真鲜活,不似他认识的那些女人……
☆☆
一日。天蓝似海,云淡如纱。花枝摇曳,柳絮飞舞。闲来无事,他邀温盛堂一行人来湖上凉亭把酒言欢。
“如冶,岸上的那个娃是何人啊?”钩剑捏起一颗草莓,边咬边高声问道。
他转身,只见杨柳依依处亭亭立著一个她。他勾chun一笑,也拔高了音tiáo,说道:“哦,那是我家媳妇。小四,过去把二nn请过来。”女眷哪能随便见男客,他好奇地想知道,她面对这样的情景时会是什麽反应。唉,唉,唉!他真真太闲了。
“是。”立在亭外的小四躬身应了声“是” ,便顺著弯曲的水上回廊,往她的方向而去。
他的视力极好,清清楚楚地看见站在她身旁那个被他给忽略的小丫头拉著她的衣袖,低低说话。虽然他没听见她们讲什麽,但是他猜得出那个丫鬟一定是要她快离开吧。但见她摇摇头,并没有同意那个丫鬟的主意。
一会儿,那小四的小厮来到她们面前,小四躬身一礼後,嘴chun动动(他这边听不见他们在讲什麽)。
她微微一笑,嘴chun动动。
小四一颔首,转身便往凉亭快速跑来。
他又见那丫鬟拉她的衣袖,她依旧摇摇头。
风吹柳飞间,只见她静静抬眸,黑葡萄一样的眼眸静静看向他,眼眸中哀伤侬侬。一眼灵犀,害他心中惊雷,沈沈发颤。
小四来报,他淡淡点头。允了她yòu稚的推辞。
接著小四跑回去回话。她听後,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去。
不选择逃开,只选择等待。却又不是只是在等待那麽简单。
闭了闭眼,他心下越发悸动。
☆☆
她走後,他再无心把酒。静等半个时辰,待他们五人走後,他立马跨步往她的院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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