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很让人舒服的人。
别的不说, 她刚刚瞎比划的那个四不像的礼,他都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sè来。要真是一个刚从外地搬过来的小娘子, 遇到这么一个温柔俊秀的公子,怕是连一片芳心都会落下。
可惜他遇上的是谢晓瑜,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李总会不会生气。这可是金主爸爸, 不能就这么得罪的!
李彦易接了吴远泽拎在手里的糕点, 带着谢晓瑜转身就走。莫名心虚的谢晓瑜也不敢问要去哪里,只能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他是本地人?”
“是,他擅长唱戏, 是城中一个园子里的戏台子,我怀疑他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保护目标。”
谢晓瑜和李彦易解释了一下她刚刚打听到的消息, 要是真的像她想的。这个城市里的城隍诞辰就是任务中所说的戏曲竞技日的话,那事情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从李大娘之前的表现来看,城中的居民, 至少是那些在城里已经定居许多年的居民对戏曲竞技日这个词是并不陌生的。
每年选□□的戏魁都会在三日之内死亡,按照柳城人喜爱戏曲的程度来看,死的人肯定也不会是什么籍籍无名之辈。至少也是在戏曲方面有一定造诣的人,这样的人不会缺少观众的喜爱。
一年死一个, 这样频繁而有规律的死亡,不管是官府还是人们都不会忽视。
可偏偏,在城隍诞辰的这天人们还是表现的欢天喜地的,仿佛不知道有人会在三天内死去一样。
谢晓瑜还从吴远泽那里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他是在今年年初刚刚来到柳城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不知道柳城戏魁的事情。
“今天下午去园子里看看,是不是推测的那样还得去实地看看。”
李彦易并没有多提谢晓瑜刚刚带着小帅哥逛街的事情,谢晓瑜心里送了一口气之后又奇怪,她有什么好心虚的?
把那种从xiōng口弥漫出的奇怪感觉压下去,谢晓瑜跟着李彦易在小巷里左拐右拐,拐进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巷子里。
“这里!”
瞥见他们的身影后,姜舒允兴奋地蹦着招呼,转头又对站在他面前的老汉挤眉弄眼,语气得意。
“瞧见没,正主来了,我没忽悠您老吧。”
“嗤,你这折腾半天就给我带了个小女娃过来?瞧着嫩生的模样,估摸着还没我孙女大呢,小伙子,你要是再给我捣乱我可就不客气了。”
和姜舒允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短小jīng悍的老爷子,目蕴jīng光,一看就不是什么能忽悠的人。他瞅着远远地跟在李彦易身后走过来的谢晓瑜,叼着烟斗从鼻子里喷出了一股气来,转身就准备回店铺里继续躺着。
符咒这一道,里面的道道多着呢,要真是那种研究地jīng深的人,哪个不是头发花白的老一辈。赵起活了大半辈子了,他可不信那些小年轻真的能有好本事,基本上都是学了个半吊子就开始出来晃荡。
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可不愿意在外面等着这些小辈卖弄。
“哎,你别走啊。”
姜舒允下意识伸手想要拉着他,但是在伸手触碰到赵起的手臂的时候却如同触电般缩了回来。
“嘶好疼。”
手背上一条明显地红sè痕迹显现了出来,他挂在腰间的小坛子有一个悄悄的裂开了痕迹。
姜舒允惊疑不定地看着赵起,他刚刚只是看出来店铺里卖的东西确实有几个好东西,这才在这里和老板磨叽。至于老板本人,他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没想到瞬间被打脸。
“哟,还带了点防身的东西。”
赵起咬着烟斗深深地吸了一口,本来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面容瞬间显得高深莫测了起来。
“小伙子身上的东西倒不少,不过你还是得学会多前辈尊重点,像我这样脾气好的老头可不多了。”
“前辈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谢晓瑜走过来的速度不快,刚好看到了姜舒允伸手被教训的全程,人是为了给她找画符的材料才在这里的,她不能不管。
所以她笑盈盈地就站了出去,一点都不怂地和赵起来了个面对面。
“您脾气好不好我不知道,您身上的那大仙看着可不是个脾气好的主儿。”
赵起吸烟头的动作一顿,他睁开浑浊的眼睛上下打量了谢晓瑜,神情稍微凝重了些。
“小丫头灵气不弱,这yīn阳眼开得也不错。”
“许久没看见那么有潜力的小辈们了,你们和我进来吧。”
说罢,他转头就走进了他身后的店铺里。那黑底金字的牌匾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赵氏寿材铺”五个大字。
谢晓瑜眼神奇异地瞟了李彦易和姜舒允一眼。
“你们给我买朱砂买到棺材铺里来了,是店铺名都没看直接进来问的?”
她虽然嘴上没说,但是眼神里明明白白地在问,你们这种行为真的没有被店里的人给打出来吗?
姜舒允心里苦。
他也不想的,他又不是没有脑子怎么可能去棺材铺买朱砂。他出来找路人问路的时候,人家直接带他来了这家店他又有什么办法。
来都来了,当然是要进去问问看的。
结果一问还真有嘿,而且还是高纯度的那种,就是买的话要通过刚刚那位老爷子的同意。据说这老爷子是铺子的主人,最近一直在找一位符法高超的大师做法,这朱砂就是为了给大师做酬劳准备的。
姜舒允一想,专业好像也挺对口就把谢晓瑜给推荐上去了,谁知道这老头竟然那么挑剔。
棺材铺里就只有一个年轻的男子在看店,他看到赵起带着谢晓瑜他们进店铺后面的时候,眼神都没动一下,一直尽职尽责地坐在店铺里看店。
进入店铺后面的小院,穿过小院进了一件宽大的书房里,正对门的地方就摆放着一张大大的书桌。上面黄sè的空白符纸堆了一叠,鲜红的朱砂在砚台里研磨完毕,一副等着人挥毫泼墨的场景。
“小丫头,驱邪符会画吗?”
赵起点点书桌,示意谢晓瑜上前。
“会啊,但是我觉得您这情况可不适合去画什么驱邪符,我这有一种更加适合你的符纸。”
谢晓瑜对着赵起微微一笑,也不说那是什么符咒,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符笔蘸了朱砂就开始画符。
赵起准备的这些材料自然是不能和她从朱瑞那边买的相提并论,但是也算得上是上等的材料了,拿来画符也不算埋没。
笔走龙蛇,繁复的咒文在谢晓瑜的手下仿佛是乖巧的小姑娘,一点都不费事的就画成了一张,连重来一次都用不着。
“老先生看看这张符可符合您的需求?”
谢晓瑜伸手一抛,那张墨迹还没干的符纸像有生命一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滑到了赵起的面前。
赵起伸手接过,黄sè的符纸瞬间凭空自燃了起来,谢晓瑜隐隐听到了一声属于动物的惨叫声。
“就要这样的符纸,二十张,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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