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临渊沉默着没有言语, 霁月还特意提示道:“本王才不会被你干、干哭。”
临渊叹了口气, 低头亲了亲霁月的嘴chún,“不要引诱朕,最近事情很多, 官员的罢免和tiáo动都很费心,还有很多位置空缺需要安排人,不能陪你君王不早朝。”
临渊说着手里拿着霁月的朝服准备给霁月穿上, 岂料霁月身体一滚重新裹上被子,“我不去。我要睡觉。”
临渊昨日是有些过火, 等了几年的事情一朝得愿, 还有霁月不停欲拒还迎的撩拨让他难得的有些失控, 看着霁月扶着腰下不来床的样子心软又心疼, 也就没有非让他起床去上朝, 柔声道:“你再睡会, 我下朝后叫你吃饭。”
这次上朝比平时时间长些,丞相一脉的官员尽数入牢, 正是用人之际,不仅提拔了士族子弟, 有才的寒门子弟也都放进了各部, 以便查看个人的能力, 再行安排官职。
想起女主, 临渊就让人进了户部, 想女主一个财务经济方面的高材生, 总该有些优点, 算数应该比旁人强些。只要别人不来惹他,临渊一向对所谓的主角或者旁的人如何都无甚心思,既不会眼红的非要去抢夺主角机缘,也不会嫉恨主角的得天独厚,受天道眷顾,非要虐虐主角才心理平衡。
好不容易下朝回到寝宫,霁月还在抱着被子呼呼大睡。临渊瞥见从被子下方延伸出的烂床单,就轻轻的坐到床尾,掀开一点被子,动作轻柔的准备解下系在霁月脚上的绳结。
脚一被碰上霁月就很警醒的睁开了眼睛,“你干吗?”
临渊险些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道:“既然醒了就起床吃早饭吧,也该饿了。”
霁月盘着腿,把脚藏在下面,不让临渊碰他脚上的绳结,“本王就在床上吃。”
临渊面sè古怪的看了霁月几眼,还是让人在床上洁面净手漱口,然后端着粥亲自喂给霁月喝。临渊几次欲言又止,直到碗快见底了才纠结的说道:“你要好好的锻炼腰。”亏霁月在他小时非要教他骑马,在他差点摔下来扭到腰时还万分猥琐的教育他要保护好腰,男人的腰可是很重要的。
他明明都没有让霁月受伤,只是红肿了一些,怎么就下不来床了?
霁月险些被呛到咳了一阵,瞪着临渊,“你羞辱我。锻炼好了更方便让你玩弄吗?”
羞辱个pì!“……你还吃吗?”
霁月眼神颤颤的看向临渊双腿间。
临渊撇开脸,侧过脸狠狠的咬了下牙,转过脸冷静道:“是粥。”
“哦哦,是粥呀,我当然知道是粥。你还想给我吃什么?”霁月一脸狐疑警惕的盯着临渊。
他怎么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蠢货!
“朕在御书房处理政事。”临渊交代完去向之后就不在霁月这厮混了。等他把眼前这些事情处理完之后,就该着手立后大典了。
霁月自己躺了一会觉得无聊,观察了一会四周,就偷偷解下自己脚上的“链子”,乔装打扮后混进了地牢。
“丞相大人今日可好?”霁月让人给他搬来了椅子,特意垫了软垫,施施然的坐上去,然后不明显的皱皱眉毛,放缓了动作。
丞相一看见霁月就表情愤恨,一副恨不得啖其肉的模样,恶狠狠道:“李卫投靠了你。”李卫正是丞相的心腹,前晚负责率兵控制皇宫,也是喊出保护丞相,bào露丞相身份,使丞相叛乱人赃俱获的关键人物。
“怎么会?他一直是本王的人,何来投靠一说。”
霁月不像丞相有个十三皇子的外孙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霁月若登临帝位,难堵众人悠悠之口。是以丞相虽然防备着摄政王,却怎么都没料到摄政王会反咬他一口,却完全让小皇帝得利这个局面。
丞相看到摄政王身上的服饰,jīng光一闪,“不对,若最后是你赢了,你今天就不会穿成这样。莫非你和皇上联手了?摄政王爷聪明一世,当初在朝堂上摄政王和本官两方制衡,如今你除了本官,你以为皇上会放过你?从龙之功对别人来说是泼天富贵,对你可是催命符。”
“这就不牢丞相大人费心了,反正丞相大人也看不到那一天。”
丞相气的xiōng口起伏了几下,“王爷来这就只是为了逞口舌之利?”
“哪能啊?本王只是听说抄家时有一大笔脏银对不上数目,思来想去,丞相是用在了打造兵器上吧?”
丞相轻蔑的看着霁月,如橘皮的脸一笑就好像是裂皮了一样,“摄政王一向神通广大,既然找到了又何必来问老夫。”
“大人不想说也行,反正本王时间多的是,慢慢找也一样。只是可惜了文采斐然的大公子,听说还是这次的三甲。二小姐也是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想必也很招男人喜欢。太后和小十三就不用大人cào心了,毕竟是皇家的人,全看陛下想如何处置了。六公子是刚过的八岁生辰是吗,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真是可怜了。”
随着霁月笑意盎然的一个个提出来,丞相的脸sè越来越难看。丞相双手抓住栏杆,死死的瞪着霁月,恨声道:“霁月!你可真是最忠心耿耿的一条狗。你以为你又能有什么下场?古往今来都是狡兔死,走狗烹。”
霁月拍拍自己的腿,抖掉不存在的灰尘,“也不知陛下政事处理完了没有,本王就不在这和大人闲聊了。”
“等等。”丞相神sè委顿,一瞬间像老了很多岁,“我告诉你地点,摄政王发誓护我子嗣安全?”
“啧,诛九族的罪,本王可没这么大能耐。让他们死的痛快些还是可以的。”
“霁月!”丞相死死的瞪着霁月,“万事还是要留一线。王爷难道就不担心审问时老夫说出些什么,想必陛下会很感兴趣。毕竟王爷帮助老夫诸多。”
“丞相知道为什么选陛下成年礼那晚吗?如今告诉你也无妨。陛下成年之后即将亲政,本王自是要还给他一个干净清明,只忠于陛下的朝堂。不只是要肃清你的势力,同时还包括肃清摄政王的势力。”
“你、你这个疯子!”
“本王会好好打点贵府上所在的牢房。时候不早了,本王就不打扰丞相大人了。”
“等等,”丞相神sè一紧,他很清楚大势已去,那批兵器和金银根本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丞相也知道霁月并不是非得到不可,并不值得大费周章的去寻,只是毕竟是个威胁,以霁月忠心耿耿的性子,无法容忍不可控的威胁存在于皇上面前,所以霁月才来威胁审问他,用最简单的方法得到兵器的下落。还拿他的子嗣威胁。
丞相神sè委顿,到了这一地步,他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丞相有声无气的说了个地点。
丞相行事一向谨慎稳妥,若不是因为和摄政王共谋,在摄政王故意的推波助澜下根本不会如此仓促的起事。宴会往来人员繁多,又有进宫的戏班和舞姬能掩人耳目,再加上摄政王起事再前,能浑水摸鱼还能把罪名推给摄政王,天时地利,这才被迷昏了头,岂料都是摄政王的算计。
丞相实在是想不通,当初他们共谋暗中谈判,皇位由十三皇子继位,然后划分一块富饶的封地给摄政王,由他管辖,根本就是国中国的厚利。并且还答应把小皇帝交给摄政王处置。他能看出摄政王对小皇帝异样的心思。
所以摄政王提出这些条件时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怀疑。
不仅能当个封地的土皇帝,还能得到小皇帝,丞相实在想不通霁月为什么会放弃这些,反而自己要去做个阶下囚。
霁月笑吟吟的脸转淡,眉间闪过一丝狠戾,“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欺负算计他。还真当什么人都能爬到他头上了。本王就是要让他高高在上,让所有人仰望。”
斩掉羽翼,除掉依仗,让人只能依靠他,到时候自然由他想如何就如何。对方说的再怎么诱人,霁月心里就只有怒火。夺了他的帝位让别人都能踩到他头上吗?他怎么允许!
“只有本王能欺负算计他。”
临渊一来就听到霁月掷地有声的宣告,问道:“欺负谁?”
霁月听到临渊的声音一惊,刚才邪魅狷狂的样子瞬间消失无踪,慌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临渊,自己乖顺的站在椅子后。
临渊没有坐下,跨过椅子站在了霁月身边,上下看了看霁月身上的侍卫服。
“很喜欢地牢?”临渊才处理了一半政事就忍不住回寝宫去看霁月,却得知霁月又来地牢逛了。还穿着宫里侍卫的服饰,也不知是什么爱好。
临渊没有往眼前丞相的牢房看一眼,按律法行事即可,他并没有放心思在这上面。不想和霁月在这环境下聊天,就带着人回去了。
霁月亦步亦趋的像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跟着临渊,大气都不敢出。心里忐忑又紧张,他偷跑被抓住了现行不说,还不知道被听到了多少对话。若是临渊知道了他当初条件是把他抓到封地当男宠、误会他了怎么办?
既然霁月起床了临渊就顺势把人带到御书房,放到他眼皮底下,处理政事就能专心下来了。
晚上上床休息时才算是真正的闲了下来,临渊才有空问霁月在地牢还没回答的问题,“你又想欺负谁?怎么惹到你了?”
霁月睫毛都在轻微的颤抖,“欺、欺负你。”
临渊一怔,“你想怎么欺负?”临渊抬眼看跪坐在他腰边的霁月,单薄的里衣松垮着,露出锁骨和脖子上红sè的吻痕,俊秀白皙的肌肤上泛着红晕,可怜又可爱,或许pì股上还有他把玩过后的红痕,看得临渊声音都有些暗哑,诱哄道:“坐上来,你想怎么样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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