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深情我必痴心

我和主任打过招呼，你们拿到检查结果后直接去办公室找他就好。”
等他走后我才问葛言他是谁，葛言说是周阳的表弟，曾在公司见过几次，年初刚在这家医院的妇产科入职。他怕要等许久，就和周阳打了招呼，让他表弟安排一下。
通过验血方式验早孕，结果会更准确更快速，抽血时葛言在旁严肃以待，手臂呈半圆状护在我身后，似乎担心我随时晕倒。
抽完血他帮我用棉签按压针眼止血，一个劲儿的问我头晕不晕，心慌不慌，我笑着说不碍事：“我好歹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抽点血要不了我的命。”
本来是想缓和气氛，可他听后更自责了：“那些风浪，都是我挑起来的。”
“瞎说什么呢，走吧，我们先去吃早餐，待会再来看结果。”
医院门口吃琳琅满目，我买了份糯米卷和煎饼果子，葛言要了杯黑豆浆，可他喝了两口就扔进垃圾桶。
“不好吃？那吃煎饼果子吧。”我递给她。
他摇摇头：“我不饿，你多吃点。”
“你别这样，没怀上最好，真怀上了也得把日子过好。现在你就怏怏的，若真有了，我还能够依靠你吗？”
他揉揉我的肩：“我的肩膀当然永远为你准备好，我只是心疼你这对瘦弱的肩膀承受了太多，也自责那晚我没刹住车。”
“我并不瘦弱好不好，”我说着捏起拳头让他看肱二头肌，“人活着总得经历些不好的事，而怀孕本是件喜事，你别把它想成大灾祸似的。再说了，我以前就有要二胎的想法，若真有了也好。”
“可你的身体……”
“很多身体比我还差的女性，也健康的生育了宝宝。再说了，我们先等结果，若真有了再听取医生的建议。”
他点点头：“嗯，我知道的，你先吃早餐。”
“那你也吃。”
他咬了一口煎饼果子，眉头再次皱起来：“吃这种东西会不会不太营养？全给我吧，我带你去吃别的。”
我躲开：“有rou有蛋怎么不营养？再说了，我也只是偶尔吃吃。”
他无奈笑笑：“行，你最大，都依你。”
两时后，我们去化验室窗口取结果，两颗脑袋凑在一起看检查报告，我一眼就看见了“阳性”二字。
第455章 不许生
虽然做过最坏的心理准备，但感觉整个人还是被重重一击，手里的检查单就像有千斤重一般。
葛言一手搭在我左肩，一手放在我右胳膊，似乎在给我安慰。我冲他笑笑：“没事的，先去看医生吧。”
医生是产科主任医师，年过五旬，戴着一副银框眼镜，气质文雅而干练。她看过检查单后说：“是怀孕了，从血象报告的数据来看，着床的天数不会超过半个月。这么快就来检查，是在备孕？”
我看着葛言，听到他说：“是避孕失败。”
医生点点头：“那现在的意思是？”
葛言的喉结滚动了几下：“不要……”
医生表情淡淡的点头：“人流最佳流产时间是5到55天之间，你们再过0多天再来吧。到时候提前几天和陈联系，我可以亲自主刀。”
主任医生平时肯定不做这种手术的，能请到她主刀确实算是不幸中的幸运，而葛言果不其然在道谢。
我想了想还是对医生说：“主任，其实我想再咨询一下，我能不能生下孩子的事。”
葛言拽拽我的袖子，轻摇头：“这样太冒险了。”
“问问也无妨嘛。”我接着把我单肾和心脏搭桥的事告诉了她。
医生听后沉默少许：“我接生过很多有其他疾病的重症孕妇，单肾和心脏搭桥也接诊过很多例，但两者都有的确实没接诊过，毕竟同时有这种问题的孕妇不多，但国际上应该有先例。对了，你单肾是因为患过肾病，还是其他的？”
“是我移植过肾脏给别人。”
她点点头：“如果要生，也绝对不是不可以，但风险很大。至于风险能有多大，得先给你做个全身性系统性的评估。对了，你之前生育过吗？”
“有个儿子刚上学。”
她点头：“你怀过孕应该更清楚，十个月的孕期，期间可能会发生很多变数。这样吧，看来你们俩意见还不统一，你们先回去商量一下，若想留下就得赶紧来做检查，若不生就0天来手术。”
从医院出来葛言打开副驾驶的门让我坐进去，又帮我系安全带，入扣时他抬头看着我：“我不会让你在冒险的，所以趁早打消留下他的念头。”
“可是……”
“没有可是，这次是我的错，得让你替我承担了。我会尽快预约结扎手术，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可医生也说若想留下，可以先做个检查评估，你这样蛮横的拒绝商量，这让我很郁闷。他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孩子，你一点机会都不给，真的太残忍了。”我说着眼泪就滚落了出来，迷糊了视线，连他的脸都看不清了。
不过此时此景，我也不想看清。
他想来帮我擦脸，但被我躲开了，他的手僵在空中，半响后收回手，微微叹息：“不是我残忍，而是在你和未来的孩子之间，我肯定会选择你。你是活生生的人，是我亏欠了很多、又很爱的人，而长在你肚子里的那个东西会威胁到你的健康，甚至是生命。不用掂量我也能分清孰轻孰重，所以我才会这样决定……”
他哑然收声，顿了顿又说：“不过如果恨我、埋怨我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那你就尽情恨吧。把情绪转移到我身上来，能让你少胡思乱想一些。”
我没接话，也不看他，默默的擦掉眼泪，等视线清明一些后才瞟了他一眼，看到他的眼睛也湿润了。
我喉头一紧，吞咽了口口水才说：“对不起，我刚才情绪太激动了，说你残忍的话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先回家吧，你最近多休息。”
一路无话，我和在院子里晒太阳的婆婆打过招呼就回了卧室，葛言没跟进来估计是上班去了。
我用微信和两个餐厅的经理联系上，告诉他们最近几天我有事不能去餐厅，让他们多多帮忙看好餐厅，若有事可以随时联系我。
安排好餐厅后我无事可做，便躺倒床上去，用手机搜索有没有和我类似经历的女性顺利生出孩子的。
可正如医生所说，有心脏搭桥后顺利生出孩子的，或是丢了半条命生出孩子的；有单肾生下孩子的，却没有两种病历相叠加的孕妇顺利生下孩子的。而只有一种病的人整个孕期到生产都经历过或多或少、或大或的危险，综合来看，我再孕的危险系数确实更高。
我有些绝望，更多的情绪是自责，我抚摸着平坦得没一点变化的肚子，喃喃自语：“宝贝，都怪妈妈，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