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逗起她的下颌,饱含赞叹的欣赏她的如花jiao颜,金铃jiao媚的凤目露出迷醉的神情,酥xiōng微微起伏,轻轻地道:“爷,奴家死也不会让他对付你!”
我用食指轻轻抚摸着她jiaoyan丰润的红chun,柔声道:“我不许你说死字,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说到用心计,你相公怕过谁来?”
孔雀明王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内心的波动又岂能轻易隐瞒,目前他兴许只是对金铃因为我而耽误正事稍有不满,对他而言,金铃或许是接受不了丈夫被杀的事实,所以才会迷醉于我这黄毛小子,恋j情热、沉迷ryu到把大部分教务抛给他的地步。
在他把圣教大业看得比一切都重的眼中,金铃是做教主的最佳人选,是引导圣教走向一统的工具。若是他知道金铃会抛下圣教随我隐退,对咱们的不满就会狂增,而神君既已现身,教中弟子都相信圣教一统在望,我的实际价值或许就大副减少。
若是我处处碍手碍脚,说不定他会考虑除掉我再找个替身装装模样,教众也不会怀疑,反正之前他也曾打算找人假冒,而且更有利的是,我也是戴着面具做神君。
对付我的方法虽然很多,但大致还猜得出来,我可不是师傅那样的正人君子,若为了保命,再恶劣的事情都能做出来。金铃忧心忡忡的去了,我不由有些后悔把这事告诉她,若是她一时冲动打草惊蛇,不但不能说服孔雀,更会让对方严阵以待。
我爬上月儿的大床,她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伸了个懒腰,钻到我怀里。我抚摸着她的大腿,笑道:“宝贝儿,相公要出去玩儿,你去吗?”
她顿时来了jīng神,抬头道:“去哪里,我要去!”
我笑道:“要扮成男的,你gan吗?”
她笑道:“扮成男的更好!”
我抚摸着她的小腹,道:“现在咱们这宝贝儿动不动?”
月儿jiao笑道:“还不到三个月,哪里会动!”我把耳朵贴上去听着她体内的声音,月儿爱怜地抚摸着我的头,我低头在小腹上亲吻起来,她脸红嗔道:“不要,人家要起床了!”
月儿又扮成陪我去武库时的模样,我奇道:“gan嘛一定要弄成这样?”
她笑道:“你可不知道,在武库妾身扮成这模样与五位神将套了好些近乎,咱们这良辰美景自然不能凭空消失!”
我笑道:“那我可也要变成寒梅了!”
月儿嫣然一笑,又思索道:“相公,你说咱们这样变来变去,下面的人会不会看出破绽?”
我笑道:“当然瞒不了所有的人,不过相公相信你珠姐定有安排,只要知道的人忠诚可靠就行。”
月儿想想也觉有理,况且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比如一开始费长房就知道神君的面目有问题,但他决不会an说;此外咱们来洛yang的布置安排以及联络都是魏丞在办,想来他知道的更详细,不过金铃显然信得过他。
如雨挽上英雄髻,换上男装戴上面具,变成那位黑瘦汉子。我让四个丫头留下,带着月儿如雨从后院溜了出去。
我带着二女左右an转,在城中几家大药铺买了一些药材,让伙计研成细末。两女大呼上当,直说不值,我笑道:“虽然没什么玩儿,但中午我请你们尝好吃的!”
月儿笑道:“餐餐j鸭鱼r,再怎么也不大好吃了!”我神秘一笑,带着她俩走街窜巷,到了家偏僻小店。店铺里摆有七八张木桌,却挤满了人。好不容易等到别人离开,连忙坐了下去。两女见桌面上积着层黑sè的油腻,也没有人收拾招呼,不由露出厌恶神sè,嗔道:“这里脏死了,怎么能吃东西,亏还有这么多人!”
我两下把桌上的碗筷送到厨房,笑道:“这里衕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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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奇道:“什么东西这么好吃?”
我笑道:“满城香卖的当然是香r!”
她撇撇嘴道:“原来是狗r…”
月儿好奇道:“狗r好吃吗?”
我笑道:“尝过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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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如雨笑道:“你吃的可不比我少!”
她皱皱鼻子道:“我只说‘原来是狗r’,又没说我不爱吃,更没说我不吃!”
我瞪了她一眼,叹道:“这样好吃的东西在玉白楼、碧华轩可吃不到,每日呆坐家中更是不可能吃到…”
月儿笑道:“难怪你喜欢四处游玩!”
我向往道:“东西不对不成,地方不对也不成——下次去成都,我请你们吃辣子j、豆瓣鱼,就着大曲酒,那地道滋味,保证做梦也忘不了!”
169
两女jiao笑道:“你一定是饿死鬼投的胎!”
三人走出小店,月儿捂議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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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吃吃笑道:“谁让你吃那么多的?”
我笑道:“她现在是吃两人的份,没关系,慢慢走一走就好了!”
众人沿着小巷子一路说笑,慢慢散了会步,突然对面有两个老百姓抱头跑了过来,叫道:“前面杀人了,别过去!”
咱们连忙快步赶上,见前面窄巷子中有六人三前三后把一个华服大汉堵住,六人都亮出了刀子铁g,双方已jiao过一回合,中间那人背上似乎吃了一g。
我一见那中间的大汉,顿时大喜,哈哈笑道:“胡大袋,你乃乃的,怎么跑到洛yang来了?”
那大汉眼睛一亮,叫道:“楚大少,果真是你小子,昨儿还说起你呢!”
那六人见他分神,两边都砍了过去,胡大袋手脚上虽有些功夫,可巷子里却施展不开,一时左支右拙。我冲上去乒乒乓乓一阵an打,六个流氓连滚带爬的跑掉。胡大袋喝的醉醺醺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波的吐了一口浓痰,骂道:“你乃乃的,gui儿子们敢算计你老子!”
我给他拍去肩上的墙土,笑道:“怎么喝高了还和人打架?”
他怒道:“那gui儿子在酒楼扒我的钱袋,老子只踢他个跟斗,后来居然敢在街上跟老子叫阵,我就追了过来!”
我笑道:“你喝了多少?”
他嘿嘿笑道:“也没多少,走,咱们再喝过!你小子怎么许久不来了?”
我笑道:“喝个p呀,只你一人来吗?”
他一把抓住我的胳膊,笑道:“你小子还是不gan脆,该来的人全来了,走,回去guàn得你满地an爬!”
我哈哈大笑,指着月儿和如雨道:“这是我两个老婆!”
胡大袋“啊”的大叫一声,眼睛瞪的象铜铃,嚷道:“你小子原来喜欢这道道?”
我抬腿一脚踹在他p股上,笑道:“快带路,老子去见你们大爷!”
胡大袋哈哈大笑,对月儿如雨拱手道:“胡德林粗人一个,两位夫人莫怪!”又抓着我道:“昨晚大爷还说不知你又跑到哪里去了,想不到就在洛yang,快走!”
胡德林迈着大步,片刻就把咱们带到城西关外异族聚集的地方,宽阔的空地上立起一个巨大而华丽的帐篷,两女从未见过,都甚是惊奇,我笑道:“老克居然把家也搬来了!”
胡德林哈哈笑道:“只有没睡过帐篷的人,才会愿意去住房子!”说着大步抢前,惊天动地的大喝道:“老皮、司马,快看是谁来了!”
月儿轻声道:“相公,他为何叫胡大袋?”
我笑道:“大袋大袋地喝烧刀子呀!”
如雨咯咯笑道:“他路都走不稳了,刚才若不是你,只怕会被人捅好几刀呢!”
我笑道:“胡大袋酒量不弱,肯定是喝了一晚上才是这样。”
帐篷里钻出个脑袋,骂道:“胡大袋,你guàn饱了穷叫什么!”
我慢慢走去,笑道:“老皮!”
那人瞪大了眼,叫道:“楚大少!”又哈哈一笑,道:“原来是楚大少来了!”一面迎了上来。
如雨问道:“相公,咱们这是来见什么人?”
我微笑道:“是西域剑豪克n尔格!”
胡大袋是个须发兼浓的壮年大汉,老皮则已届花甲之年,他笑容满面,招呼道:“大少,怎么许久不到关外?”
我笑道:“俗务缠身,反正jiao给宽叔也是一样…”
胡大袋早钻进帐篷,里面立即就嚷开了。帐篷的大门被拉了开来,里面响起琵琶胡琴铜铃奏出的乐声,一副迎接贵宾的模样。一名身穿宝蓝胡服、腰悬一把狭窄而极长的佩剑,高鼻蓝眼的高大中年人站在门前,微笑着张开双臂,说道:“楚大少,欢迎之至!”
我愉快的与他抱在一起,轻碰了两下面颊,月儿和如雨没见过这种碰面礼,很是惊讶,我笑道:“老克,怎么到洛yang来了?”
克n尔格笑道:“哪里有好处,我老克就到哪里!”又对月儿和如雨张开怀抱,笑道:“欢迎,陌生人!”
我笑道:“你妄想!”指着两女道:“这是我妻子月华和如雨!”两女取下面具,jiao声道:“贱妾拜见剑豪!”
克n尔格哈哈大笑,抚xiōng躬身道:“老克欢迎两位美丽的夫人!”
咱们一起走进帐篷,乐声更是响亮,两排服侍的下人伏在地毯上迎接客人,中间通向主位。对面有个美丽成熟的异域女子盈盈而立,笑ll的道:“楚大少!”
我快步上前,扶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左右脸蛋上各亲了一下,笑道:“依维娜,你更漂亮了!”
依维娜白了我一眼,格格jiao笑起来,克n尔格哈哈大笑,左右顾盼道:“他不许我亲他的老婆,却抱着我的老婆直亲,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两旁的人都笑了起来,我笑道:“等下次她们换回女装你再亲吧,保证稳赚不赔!”两女虽有些羞涩,但知道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且风气开放,倒也落落大方。
依维娜jiao笑道:“不如现在就换回来吧!”
我笑道:“好啊,老克,你老婆可是什么时候都不愿让你吃亏呀!”一面向月儿和如雨招手道:“来见过依维娜吧!”
两女见依维娜丰姿动人,尤其一双翦水双瞳,更好似蓝宝石一般美丽,而长发却是闪亮的金黄sè,不由又是好奇,又是喜欢。月儿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幽蓝的眼睛,微笑福身道:“贱妾月华见过依维娜姐姐!”如雨也要行礼,依维娜已拉住两女的手,笑道:“我不是中原人,你们的礼节我可不大懂,两位妹子真漂亮!这皮肤真光滑,摸起来好象玉一样!”
两女见她当众品鉴起自己的肌肤,不由都羞红了脸。克n尔格与我一起哈哈大笑,他说道:“依维娜,你可大大失礼了!”
依维娜对我哼道:“你们中国人就是规矩多!”又拉着月儿和如雨笑道:“走,跟我去换上女装!”
两女一起望向我,我笑道:“依维娜,你可别给她俩安息国的漂亮衣衫,不然她们决不会出来的!”
依维娜jiao笑道:“知道,我也有汉人的服饰!”
克n尔格欢喜大喝道:“设宴,上酒!”
克n尔格与我分主客席地而坐,身前摆上木桌,他的三名得力手下老皮、司马和胡大袋也坐了下来。三人中司马最是年轻,二十七、八,面白无须,五官端正。两名少女在席前宽阔的空地上和着乐声跳起了异国舞蹈,明媚的秋波不时抛送。帐篷外架起大锅又烤又煮,水果小吃先送了上来,克n尔格举杯笑道:“大少,祝你好事成双、佳偶天成!”
众人一齐起哄,我哈哈大笑,举起大杯道:“请!”仰头咕咕的喝了下去,擦嘴讶然道:“花雕酒?”众人大笑,道:“正是四海居四十年陈的花雕,咱们到了洛yang,难道还喝关外的烧刀子、马nǎi酒吗?”
我笑道:“难怪胡大袋醉得东倒西歪,你们可是喝了一晚?”
胡大袋怪叫道:“非也!昨晚喝的是三十年的竹叶青,那玩意儿后劲可真大!”
司马哈哈笑道:“大袋喝惯了烧刀子,昨晚只当喝糖水,结果到半夜就倒下去了!”
胡大袋叫道:“什么倒下了?我只是休息一会!早上老子不是又出去喝了吗?”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胡大袋嗜酒如命,又大杯大杯地劝饮。我和众人喝了几杯,笑道:“老克,这次怎么破了规矩?”
与克n尔格做生意,向来要商家亲自到关外,虽然麻烦一些,但他那里货源充足、来路正,价格合理,所以一直享誉关外。扬州回春堂几乎所有产于嘉峪关外和异域的药材都是由他经手,同时也包揽了他所需的内地药材的供应。
克n尔格手下有数百人替他做事,除了经营药材,还c手珠宝、丝绸和牧场的生意,在关外势力很大。他笑道:“若没有天大的利润,怎能让我老克破例?这次中原四大珠宝商联手向我进货,光定金就给了这个数…”
他眯着双眼,上身略微前俯,故作神秘地竖起四根手指,我笑道:“四十万?”他点了点头,按行规定金通常要预付一成,那这笔生意的总额便不下于四百万两白银,也难怪他会亲自前来。我举杯笑道:“四百万两,果然算得天大的利润了!”
老克嘿嘿直笑,仰头gan尽,司马笑道:“况且咱们大爷入一次关,哪有不大做生意之理?一路所得,可远远不止这个数!”
我笑道:“说起生意经,我拍一辈子马p股也追不上你们大爷!”
克n尔格虽然号称“西域剑豪”,可却是西方安息国人而不是本地西域人,只是知道这事的人并不多。本来中国的宝物首饰大多以玉器为主,而盛产于西域、天方和泰西的宝石,以及俄罗斯的钻石,最先便是经由安息国商人的转运,才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土。
170
老皮一向不大爱说话,此刻问道:“大少,你的内伤可好了吧!”
我笑道:“托您的福,已痊愈了!”
胡大袋大笑道:“这小子一向循规蹈矩,一步也不肯走错,上次老钱来说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治好了内伤,不然可是提着脑袋玩啊!”
第一次我和宽叔带着两名伙计到关外进购药材,便是先与胡大袋搭上。大伙儿脾气相投,所以纵使一开始咱们的生意小,他们也郑重其事,后来多见了几次面,了解加深,更是情同莫逆,其间难免有寻欢作乐之时,那时我被锁yang王药力禁锢,只好说身负内伤,不能近女sè。
司马笑道:“宽叔可只说有一个,大少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
我微微一笑,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屏风后转出三人。依维娜笑容满面,一手搂着月儿,一手搂着如雨,笑道:“大少,我可嫉妒死了!”
一群好sè男人转头望去,顿时全都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口水都快流了出来。月儿和如雨都换上了华丽的衣衫,虽然都是中土样式,但却经过依维娜的改装,既大胆又漂亮,把曼妙玲珑的迷人曲线展露无遗。两女略微垂着螓首,粉脸微红,神态jiao羞,楚楚可怜,更惹得众人垂涎三尺。
我心中柔肠百结,却笑道:“两个小女孩,怎能与你相比!”
依维娜笑得更甜,克n尔格摇头感叹,站起躬身道:“中土两大绝世美女光临,在下荣幸之至!难怪大少要让两位夫人掩去美丽的容颜,否则整个洛yang的男人可都要发狂了!”
两女听他说的夸张,一齐掩嘴微笑,婀娜多姿,众人啧啧称赞,我笑道:“虽然我也很会说奉承话,可与老克比起来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依维娜肯定就是被他这样花言巧语骗到手的!”
众人大笑,依维娜笑靥如花,情深款款地瞟了自己丈夫一眼。克n尔格微笑着走上前去,在月儿和如雨的脸蛋上轻轻挨了一下,叹道:“若我老克年轻二十岁,可要嫉妒得与大少拼命了!”
两女虽然面颊酡红,却还算大方。月儿微笑道:“剑豪哪里还需要嫉妒呢,最美丽动人的依维娜姐姐早已经属于你了!”
克n尔格哈哈大笑,回头对我道:“大少,我真服了你,连妻子也是这般卓尔不群!”
我笑道:“别夸了,否则我以后可不好应付,喝酒!”两女白了我一眼,依维娜拉着她们到一旁坐下,只吃些水果,三女轻轻低语,亲热无间。月儿和如雨对安息国很是好奇,问七问八,依维娜则对中土风情和江南风光很感兴趣,三人说个不停。
原来四大珠宝行便是长安齐宝阁、苏州玉成轩、天津瑞喜祥和广州天美斋,此次联手大量入货,自然是希望得到更大优惠。明日便是他们相约会晤的时间,老克的珠宝都已到位,这一路上颇不太平,护卫也用上大批人手。
这一场酒喝到天黑,我已有七八分醉,眼见再喝下去就只能留宿,正要起身告辞,外面却走进来一个下人,躬身道:“大爷,有人求见楚大少!”
老克想也不想,挥手道:“快请快请!”我心中思索,不知道究竟是谁。魏丞走了进来,看到我立即躬身叫道:“爷!”
月儿和如雨已坐到我身旁,魏丞却一眼也不敢瞧,我问道:“什么事?”他恭敬地道:“家里有事找爷呢!”
老克大着舌头道:“哦?小楚,你什么时候在洛yang安家了?”
我笑道:“临时住处,算不得家!”慢慢站起,说道:“明日你还有事做,早些歇息吧,我告辞了!”
司马和胡大袋已趴到桌上,老克、依维娜和老皮都站了起来,依维娜笑道:“既然是家里有事,咱们就不留你们了!”老克从怀里掏出个小皮袋子,笑道:“小小心意,请月儿雨儿笑纳!”
我笑道:“心意咱们领了,东西可不能收!”
老克顿时瞪起了眼,依维娜笑道:“月儿雨儿收下吧,他可从未对我这样慷慨过!”
老克捂住了头,我哈哈笑道:“依维娜吃醋了,老克,今晚有你受的!”
老克对依维娜柔声说道:“嫉妒是美貌的最大敌人,甜心儿,别生气,生气的女人很容易变老的!”
依维娜面红道:“呸,早就变老了!”
老克拥着她笑道:“哪里老了!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我第一眼看见你时的模样!”
依维娜脸蛋晕红,俏眼生波,我叹道:“老克,你喝了酒情话说得更好,不过咱们可听不下去了,你们两口子慢慢聊吧!”
老克硬把小袋塞到我手里,瞪眼道:“这送给月儿雨儿玩儿,你可别婆婆妈妈的!”
我拱手笑道:“那么恭敬不如从命!”月儿和如雨也福身拜谢。
依维娜道:“咱们还要呆个十来天,你们记得来玩!”
我苦笑道:“若有空一定来,就算要出行也让人来知会一声,纵使这次不能长聚,下次我带她们去关外住上一两个月!”
老克派马车将咱们送回宝洛客栈,金铃候在房中,笑道:“爷今儿可高兴呀,从未见喝这么多!”
我微微一笑,坐入椅中,接过小梅递过的毛巾擦了擦脸,才道:“什么事?”
金铃笑道:“爷和西域剑豪克n尔格挺要好吗?贱妾先不知道…”
我早先就怀疑老克此次入关之路不会好走,疑惑道:“圣教要对付他?”
她叹道:“爷,这次别人把他诱入关内,就是要专门对付他。奴家听魏丞报告说爷去见克n尔格,连忙赶来见你…”
我皱眉道:“谁要对付他?”
金铃道:“是西方安息国的特使,克n尔格赚的钱大部分用来支持他们国内反动势力的地下活动,所以安息国的国王不惜代价要他的人头…”
我嘿嘿笑了一声,骂道:“这老小子!难怪要那么拼命的赚钱!”
金铃见我并未生气,顿时轻松起来,笑道:“那特派使可巧找上咱们,出价两百万,买他夫妇两人的人头…”
我含笑不语,半晌才道:“珠儿,克n尔格手下的资产可大的紧哪,他若被杀,这些产业归谁呢?”
金铃仔细分辨着我的神sè,犹豫道:“爷的意思是…”
我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把克n尔格送的小皮袋解开倒在茶几上,只听“哗哗”的声响,众女眼前顿时五光十sè、璀璨夺目。只见茶几上撒了十几颗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宝石,有玛瑙、祖母绿,也有猫眼石、钻石、珍珠。有的如樱桃般鲜红,有的仿佛海水般幽蓝,有的却象橘子般明黄。众女的眼波中都闪耀着朦胧凄美的宝光,一时间呼吸都轻柔起来。
我微笑道:“这是老克夫妇送给月儿和雨儿赏玩的东西…”
金铃笑道:“爷不会杀克n尔格夫妇,却想替他们渡过此劫?”
我笑道:“若我有一千万的身家,你会不会只想要我的脑袋?”
她眼珠一转,狡狯地道:“我不光要人头,我想人财两得!”
我讶道:“珠儿,现在你也真脸厚了,这么多人也说得出来!”月儿和如雨吃吃笑了起来,小梅虽不敢笑出来,却也忍俊不已。金铃脸红瞪了我一眼,月儿笑道:“爷是指老克手下定有人背叛了他吧?”
我点了点头,问金铃道:“若咱们阵前倒戈,对圣教有没有影响?”
她笑道:“买凶杀人,买家和凶手本来就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怪得谁来!”
我微微一笑,向她招了招手,金铃粉脸一热,七上八下的走到我身前,把手送入我的手掌,一颗芳心不由扑扑的跳了起来。我温柔地抚摸着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微笑道:“珠儿,两百万终不是小数目,若我一句话就成了泡影,也太不合规矩,咱们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金铃在椅前盈盈跪了下来,媚笑道:“收了钱不办事,爷想黑吃黑?”
我淡淡一笑,说道:“这笔生意是谁接下的?”
她道:“是对方通过关外飞马牧场搭上咱们,由孔雀做主接下的…”
我微笑道:“是谁出的主意,让四大珠宝行齐聚洛yang?”
她道:“是对方安排的…”
我瞧了她一眼,笑道:“你不会不作防备吧?”
金铃笑道:“爷是指对方想一锅端,然后让圣教背黑锅?”
我笑道:“不可能吗?天高皇帝远,只要做了这一票,他们大可不必回安息国了!”
金铃粉脸微红道:“妾身也担心这一点,所以作了些防备…”
我早知她定有准备,金铃既然接下这生意,却又不打算让那安息国特派使动四大珠宝行,那一定另有打算。与老克的身家比起来,两百万又要逊sè得多,相信那安息国特派使也不会只想杀老克而放过他的财产。圣教就是看出这一点,也明白对方不安好心,所以早另有一番计划。我笑道:“原来圣教也在打老克的主意!”
她jiao嗔道:“人家不是连忙赶来听你吩咐了吗?”
月儿和如雨已坐到一旁,月儿笑道:“珠姐做了西域剑豪后,相公的药铺若要进货,打算给什么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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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铃jiao媚地白了我一眼,扁嘴道:“原来你便是扬州回春堂的大东家,若不是小竹去了一趟,你打算瞒咱们到什么时候?”
我摸了摸她的脸蛋,苦笑道:“谁打算瞒你们呢,只是一直没想到这上头来!”
金铃笑道:“你们那位二当家的可真会做生意哪,回春堂的资产象滚雪球一般,让旁人眼馋…”
我笑道:“圣教主,人家身世清白,老老实实的做生意,您可别打他的主意!”
她嗔道:“呸,我希罕吗,圣教富甲天下,会在乎你那小小回春堂?”
如雨好奇问道:“那相公究竟有多少身家?”月儿嘻嘻一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如雨“呀”的一声顿时眉开眼笑,我笑道:“又是一个见钱眼开的!”
两女一起jiao嗔不依,如雨撅嘴道:“无论如何,有钱就是比没钱好!”
我微微一笑,也不与她辩驳,对金铃道:“珠儿,那安息国特派使叫什么?”
她答道:“叫李嘉林。”我奇道:“是中国人吗?”
她摇头道:“俞林与他见过,说他是西域人,只是名字象中国人…”
我点头道:“李嘉林若是果真想一锅端,那他一定有些实力,咱们要小心一些…”
金铃jiao笑道:“是,爷!”
我见她眉目如画,笑意盈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一面道:“月儿,雨儿,你们猜出卖老克的人是谁?”
两女对望了一眼,jiao笑道:“这可说不准了!”
我笑道:“这倒也是,老克手下人那么多,不过若想在事后接管他手下大批基业,够资格的人却少之又少…”
如雨笑道:“爷去和老克琢磨一下,相信大致也能找出这人来…”
我微笑着慢慢道:“小孩子在外面做了坏事,总是不希望被家里的大人知道…”
月儿嘻嘻笑道:“爷,你今晚怎么古古怪怪的?你不想让钱家知道你在圣教的身份,所以不打算见老克,是吗?”
我嘿嘿道:“我突然想到个最直接有效的办法——珠儿,你知道李嘉林他们的地方吗?”
金铃抿嘴笑道:“爷,这法子恐怕行不通…”
我笑道:“你知道我想做什么?”
她嘻嘻笑道:“今夜月暗星迷,爷莫不是想趁黑杀人?”
我叹道:“还有比防患于未然更简单的法子吗?别忘了咱们有摄魂大法,自然能找出背叛之人!”
她笑道:“李嘉林以文化观摩使的身份寄居于府台大人的府邸,手下却分散多处,恐怕难以一网打尽…”
我怔了一怔,皱眉道:“珠儿,李嘉林有了这官方身份,恐怕不敢打四大珠宝行的主意吧!”
金铃微笑道:“这官方身份可稀松平常的紧,爷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若不是李嘉林确是从西域那边过来,我还以为是孙仲予对付咱们的计谋呢!”
只要明日圣教的人出现,而克n尔格和四大珠宝行事后又出了差错,那圣教决脱不了gan系。发生这样的巨案,咱们与正道的和谐关系就不攻自破,所以金铃会怀疑是孙仲予的计谋。我叹道:“如此怎办是好?”
她抿嘴笑道:“咱们又不缺这两百万,若果真无法,推掉便是,爷何必费心呢!”
她眼中露出狡黠的神情,我故作不知,叹道:“如此也好,既然杀不了人,咱们不如早些歇息吧!”
三女都只穿着轻纱内衣和小裤,r光致致,春意盎然。如雨侍侯我沐浴时,月儿躺在绣榻上把玩着那些宝石,突然媚笑道:“爷,你瞧这样美吗?”
我微微一笑,她在自己浑圆的肚脐上放了一颗樱桃般大小的宝石。鲜红的宝石与她欺霜赛雪的玉润肌肤相衬,更显得jiaoyanyu滴。我赞道:“美,美极了!”
月儿望着自己的小腹,眼中闪起朦胧的水光,金铃侧躺到她身旁,一面伸出青葱食指轻轻转动宝石,一面似笑非笑的望着我,眼神里充满诱惑。我跨出浴桶,如雨温柔地浑身擦拭,呼吸也轻柔起来。
温暖的丰润嘴chun温柔地在面颊上摩挲,我醒了过来,窗外已是黎明,金铃钻到我怀里,柔声道:“爷,妾身接到传报,丐帮长老李佛正全力赶来,估计午时可到,奴家已安排好接待事宜,上午爷若无事,就去回民营地看看珠宝jiao易吧!”
她已经梳整妥当,云鬓如雾,香腮胜雪,脸上极淡的敷了些脂粉,似乎是掩饰着昨晚的憔悴。我知道她已布置周全,赞赏地摸了摸她嫩滑的脸蛋,坐起走下床来。她轻轻唤了一声,小梅和小兰立即从外间走了进来,取过清水替我擦洗。
三女侍侯我穿上月白轻罗长衫,金铃亲自替我束好腰间玉带,整理翠sè束发玉冠,对小梅和小兰笑道:“你们瞧,公子算不算得玉树临风?”
两女瞟了我一眼,面红垂下螓首,脸上羞涩欢喜之情,实是难描难述。我微微一笑,搂住两人苗条的腰肢,一对大手自然而然就放上她们挺翘的玉臀,低头左右亲吻了一番。两女俱是面红耳热,却又柔顺地仰着俏脸任我施为,令人心动不已。
金铃在身后贴了上来,柔和悦耳的声音道:“不过,你还要答应人家一件事…”
我端坐在柔软舒服的地毯上,身旁坐的是小梅。依维娜美丽幽蓝的大眼睛瞟了她一眼,抿嘴笑道:“大少,你的女人可真不少呀!”
我知道她一向言语无忌,微笑道:“老克曾对我说过,美人和美酒一样,都是越多越好!”
依维娜白了我一眼,道:“看来是他把你给教坏了,听姐姐一句话,女人和酒多了都没好处!”我微微一笑,克n尔格抱头走了进来,苦笑道:“女人和酒太多的后果,就是第二早头痛如裂!”
我笑道:“那你还不改改这习惯?”
他哈哈笑道:“头痛的时候我也想改,可头一不疼又全忘了!”
我笑道:“你这可不符合养生之道…”
老克坐了下来,立即又唤人要酒,笑道:“做人就要大口喝酒,大块吃r,就算只活六十岁,也比照着你们道家那些淡的出鸟来的法子活到一百岁舒服!”
我微笑道:“和你讨论冲虚谦和的处世之道,简直如同对牛弹琴——四大珠宝行的人什么时候来?”
克n尔格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笑道:“很快——来,陪我喝两杯,你不爱喝酒不知道这奥妙,这叫还魂酒,一喝头就不疼,比什么药都管用!”
四大珠宝行的人来的果然很快,齐宝阁齐文远、玉成轩申玉成、瑞喜祥孙绰和天美斋李若思四大老板一齐驾临,显然对这笔jiao易很是看重。齐文远没料到会在此地遇上我,略一错愕,然后点头微笑。克n尔格令人将珠宝铺在地毯上,让各珠宝行资深师傅慢慢挑选,既显得豪气,又别出心裁。一时间帐篷里珠光宝气,灿烂耀眼,小梅又惊又喜,张大了小嘴。
依维娜却早已司空见惯,对我jiao笑道:“男人喜爱珠宝是因为它的价值,咱们女人却只是因为它美丽漂亮,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更是抵挡不住!”
我望了小梅一眼,笑道:“小梅,你去挑些喜欢的,咱们请人做成首饰!”
小梅眼中惊喜之情一闪而过,迟疑道:“公子爷,婢子们都已有了一套首饰,还是不要了…”
我嘻嘻一笑,凑到她耳旁低声道:“你这么美,普通首饰怎么能配得上?”
小梅又羞又喜,嫩滑的脸蛋飞上两朵红云,依维娜抿嘴笑道:“妹妹,你尽管选,难道还怕你公子爷没钱付吗?现在这些不过是好看的石头,等珠宝行制成首饰,价钱可就贵得离谱了!”
小梅不好再推辞,起身走去仔细挑选,依维娜对我笑道:“光是珠宝已让女孩子抵挡不住了,何况还有英俊小伙子的甜言蜜语!”
我点头笑道:“很是很是,每次和老克见面后,我就觉得头脑特别灵光,哄女孩子的本领也越发jīng进!”
依维娜jiao嗔瞪了我一眼,道:“呸,和你说正经的,你却老是胡说八道!”
我微微一笑,见克n尔格正在场中与四大老板谈话,心想李嘉林若要发动,想来也是要待jiao易结束,否则白白错过这一大笔收入,岂不可惜?
过了片刻,小梅走了回来,摊开掌中手绢,却只有四小一大五颗宝石,其中四颗小的只有小指尖大小,分别是红黄蓝绿四sè,大的那颗紫翡翠稍微华贵一些,她轻轻道:“爷,你看行吗?”
我笑道:“怎么挑了五颗?”她脸红低声道:“婢子想,月姐姐和雨姐姐都已有了宝石,就不用婢子再挑了,四颗小的是给婢子们的,稍大这颗是婢子替大夫人选的…”
我心想梅兰竹菊果然是红黄蓝绿四sè,给金铃的大而自己的小,既不贪心,也很本分,不由暗赞她聪慧。依维娜叹道:“妹妹,你gan嘛这么替他省钱呢,光这几颗值得了多少?”
小梅脸红垂下头去,我笑道:“小梅是我的内务总管,当然会jīng打细算、勤俭持家了!”
依维娜笑道:“好女人似乎都被你抢光了——这五颗当是送给小梅的了!”
172
我取出一张千两银票,笑道:“今儿可再不行了,反正昨日的大便宜我已经占了,这钱你们一定要收下!”依维娜格格jiao笑,道:“好吧!”把银票接了过去,随手塞进腰带。
我笑道:“还要向你讨两样东西,昨儿走的匆忙,忘记提起了!”
依维娜奇道:“什么东西?”
我掏出张纸条递了过去,笑道:“是这两样药,中原还很少见,每样少许就行…”
依维娜不懂药xg,随便瞟了一眼便jiao给旁边的下人,片刻就取了来。小梅只觉两个木盒中异香扑鼻,好奇地问道:“爷,这药真好闻,有什么疗效呢?”
我对她眨了眨眼睛,微笑道:“这两样其实不是药只是中和剂,只要把咱们那两袋药粉和后来买的药混进去,就可大功告成,你说能治什么?”
小梅这才知道原来我是用来制c药,顿时面热如烧,依维娜笑ll的却没有说什么。我一面看着老皮、司马等人忙碌着讨价还价,一面与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等了近个多时辰,珠宝行的人终于选完。最后一算总帐,果然不下四百万,苏州玉成轩实力最强,进货价值约一百五十万,是最多的一家。我仍把五颗宝石jiao给齐文远,请他代为做成可佩带的首饰。齐文远满口答应,声称半月后就可去齐宝阁洛yang分店领取。
下人退出后,双方正准备举杯庆贺,四周突然响起哨笛,敌人象cháo水般蜂拥而至,若说没有内j报信,那谁也不会相信。对方眨眼间已到了帐篷外,似乎根本没有遭到守卫的抵抗,甚至还有人爬上了帐篷顶。
众人正相顾愕然,四名黑衣蒙面人走了进来,当先一人声如洪钟,喝道:“咱们只为寻仇,不相gan的人站到一旁就平安无事,克n尔格,上前受死!”
四大老板闻言都走到一旁,老克傲然站立,尚未说话,司马已骂道:“臭贼!咱们大爷与你有什么仇?”
那大汉冷笑道:“只怪他凡事做的太绝,r也要吃,汤也要喝,他若不死,咱们兄弟迟早没了活路,只好先下手了!”
这大汉似乎就是公孙龙,他这杀人的理由既简单又有道理,让人不由有些相信。老克哼道:“笑话!这天下的生意难道有谁能做得完吗?藏头露尾,不敢见人吗?我看关外没有阁下几号人物!”
那大汉不再言语,大步向老克迈去。司马哼道:“何用大爷动手,老子来收拾你!”刚要跃前,去路已被一名黑衣人挡住。那黑衣人笑道:“兔崽子别急,你是老子的,老子来收拾你!”
司马大怒拔剑,横斩竖劈,那黑衣人空手闪了两招,笑道:“兔崽子剑法还不错!”一面取出一对护手刀。司马的剑招时而大开大阖,时而轻巧灵动,劲风忽忽,似乎走的是峨嵋剑法的路子。那黑衣人招招抢攻,丝毫不落下风,而且还留有余手。
另一名黑衣人找上老皮,那大汉却已和老克对上。老克号称“西域剑豪”,纵横西域多年非是侥幸所致,此时亮出他享誉关外的钻石剑,顿时剑光和宝光一齐闪烁,又耀眼又好看。
他的剑法大异于中原各大剑派,出手快捷狠辣,很是讲求实效。那大汉顿时左支右绌,不住闪避纵跃,情况很是危急。众人见他口气比天还大,本以为他手下也很硬朗,谁知却是如此稀松平常,不由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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