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有请优秀学生代表杜若上台演讲。”f大学的2016届的毕业典礼如往年一样在大礼堂举行。主持人用洪亮的声音在台上说着。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
“今年又是杜若第一名是吗”
“你别忘了,她还是市一等奖学金获得者。”
“她还是辩论队的队长和今年的最佳辩手,好吗。”
“怎么能这么厉害,关键还长这么美,还要不要人活啊。”
台下有同学窃窃私语。一位长发女生从台下的座位站起。大约1米65的身高,身材纤细,细腰不盈一握。黑色直发批在肩上。身穿灰色的校服外套和同色的及膝短裙。里面是白色衬衫,脖子上蓝色的绸缎领结。黑色的丝袜包裹着如雕的长腿。步伐稳健,从容自信。投在那美丽倩影的眼光,有羡慕、嫉妒、崇拜,还有爱慕。
“老师同学们好,我是杜若。很荣幸成为这一学年的学生代表,也很高兴站在这里作今年期末的学生致辞。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相信很多人都与我一样,觉得大一入学才如昨天一般,但转眼便到了即将毕业的时候。不知在此临别之际,回想当初,我们的梦想和初心是否有没有更改……”
台上之人轻咳一声开始演说,声音淡然却含着高冷的魅力,让人生迷。面对台下的上千师生,毫无紧张,自然散发出强大的气场。她手里拿着一张稿子,但并没有怎么去看,全程用平稳的语调说出,看不出一丝青涩。微弯着右膝,上身微微倾斜,姿势轻松。
这就是f大学的天才校花杜若。用校花一词称呼她也似乎不妥,正如之前所说,杜若魅力远不止在外貌。她淡定自若和与生俱来的清冷,使她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被看到。而那超出常人的冷静和理智,则让她如水中青莲,只可远观。
“前路漫漫,终点远没有到达。我们很快就要踏上新的旅程,望在座各位同学,不忘初心。我们新的舞台再见。”
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校长颇为欣慰地对杜若微笑。杜若轻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依然不苟言笑。
毕业典礼圆满的结束,同学们鱼贯而出,大都三三两两的。之后大家还会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拍照留念。杜若一个人走出,周身环绕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一个人走在校园的林上。
所过之处,杜若都会自动成为人群的焦点,但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应是早已习惯这样的关注。
她一言不发的走回宿舍。除了楼下的宿管阿姨,没有一个人回来。
“小若呀,回来这么早呀。”宿舍阿姨玩着手机,见杜若回来,热情的打招呼。
杜若点了点头,微笑了一下,上了楼。
“这小姑娘,漂亮是漂亮,就是性子太冷咯。”宿管阿姨看着杜若离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一边还可惜地摇摇头。
杜若回到房间,将收拾好的东西装在箱子里。整个宿舍,唯杜若的东西是收好的。她的床和书桌上都已经干干净净了。
拎起箱子,杜若将长发别在耳后,走出门。深深地看了眼自己住了四年的地方。看到下午的阳光从窗户洒在深红色的老式地砖上,将自己熟悉的一角一落映在脑子里。缓缓地将门带上。
杜若应该是最早离开学校的学生。这个天才少女优秀的让人艳羡,却又孤单的让人怜惜。鲜有人知,她是一个孤儿,带她的奶奶也在她10岁时去世。靠着奖学金和助学金长大。
没有人愿意也不敢和她做朋友,因为她如一颗璀璨的星辰一般,让她周围的一切都暗淡无光。但从小到大,那些孤单和无助,她都一个人扛。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心酸
杜若直奔火车站之后便上了高铁。车厢里坐满了人,她在靠窗的位置做好,带着头戴式耳机,隔绝前座小孩的哭闹。列车平稳向前,飞速甩开车窗外的景色。
还是下午时分,就天色渐渐阴暗,前方有如黑云压城。列车一往无前,全然不顾天气恶劣一头扎进这团黑暗世界之中。窗外景色也切换至暴雨如注,大雨模糊了车窗玻璃,隐约可见火车在电闪雷鸣中驶上了一座大桥。
伴随一声轰隆巨响,车厢里的乘客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车身先是猛然一滞然后慢慢倾倒。大家先是全部安静,然后很快不安的骚动起来。坐在她旁边的妇人惊恐地抱着孩子,受惊的婴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死亡即将降临不住地哭泣。杜若前座的中年男子,就算是七尺男儿也,面色苍白。杜若耳机里的音乐依然在响,她听不见那些临死前的悲怆。
乱作一团的人们,有的惊慌失措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有的疯狂尖叫,有的从窗户跳入桥下的江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上至年迈体弱的老人,下至嘤嘤啼哭的孩童,在巨大的灾难面前,都如同蝼蚁。
谁也会害怕死亡,杜若也不例外。她的手因为恐惧微微颤抖,但她知道绝不能坐以待毙。她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一眼看到窗户边的破窗器。眼光一转,立刻做出了反应。她迅速站起来,拿着破窗器,朝着玻璃窗的四个角使力砸开车窗。“哗啦”一声,车窗破碎。她探头往外看去。车头已经倒了下来,正缓缓滑下大桥,后面还连接在轨道上的部分也摇摇欲坠。
不好很快整个列车都会掉下桥的。
杜若来不及犹豫了,她决然从车窗跳出一头扎进冰凉的江水,江水一下子将杜若吞没。紧接着,不远处,列车惨烈地跌入水中,很快这江水里也成为了一个修罗场。杜若调整好姿势,奋力地蹲腿,想要将头探出水面。却不知为何,她在水下时,一束光从水底穿透万物,然后似有股强大的力量推着她往水底越来越深。她拼命挣扎,快速踩水想往上,但这个力量无比巨大。她所有的努力都徒劳。她眼睁睁看着光越来越近。而她吐掉了肺里最后一口气,她的耳机任然没有时间摘下。
“看来,我是死定了。”这是杜若有意识的最后一个念头,耳边是好听的女声,唱着凄婉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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