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年代过好日子

34.自编自导自演

第三十四章
蓝nǎinǎi在春耕最忙的几天把家里一只老母jī杀了。
说是给家里人补补油水。
蓝凤还以为蓝nǎinǎi看开了呢, 终于不抠了。
后来才知道是因为母jī老了,下蛋少了,新小jī已经在别人家jī窝里孵了。
她还是太天真了。
一只jī吃了四天, 基本上就是把jī分成四分, 每天上午早早的把jī炖上, 炖上半锅jī汤, 然后开始加土豆、蘑菇,最后放大酱和野菜。
也是大乱炖了。
因为jī汤要炖出时候才好, 所以这活就落到来娣她们几个头上了。
不过蓝nǎinǎi怕她们偷吃, 四分之一小jī根本没下改刀,整个炖,这样回来她一看锅就知道有没有偷吃。
这招也是厉害了!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jī汤jīng华可是在汤里,偷喝汤谁也发现不了, jī汤少了再填两碗水就是了。
所以蓝凤和小哥哥早早出去挖野菜, 尽早往回赶。
当着来娣、招娣的面一人喝了一大碗。
来娣想说什么,张张嘴又不吱声了。
招娣眼都没抬。
蓝凤就心里格外有数了。
她们俩先喝了。
不过这也分人, 等大堂哥、二堂哥吵着要喝的时候,招娣直接把烧着的烧火棍拿出来了。
等蓝nǎinǎi回家,招娣又告了一状。
蓝nǎinǎi骂了大孙子两句, 蓝大伯娘替儿子说话,然后就把火力都吸引过去了。
这波“仇恨”拉的太稳了。
然后凤娘又看似劝人实际落井下石, 惹得蓝nǎinǎi又骂了大伯娘第二波。
回屋蓝凤看到她娘那眉飞sè舞高兴的样, 她都不忍心告诉她娘, 她往“反派炮灰”的路上越走越远啦!
蓝彪馋,虽然挨骂了还不死心,第二天还想尝试,当然也没成功,不过因为他一直看着,别人也没得手。
所以第二天告状的又多了蓝凤和蓝龙。
结果是蓝彪被蓝大伯给踹了一脚。
之后他消停了。
蓝凤和小哥哥又连喝了两天鲜jī汤,美滋滋~
蓝家的几只jī一直是家里的重要物什,少了一个名额当然要尽快补上。
蓝nǎinǎi隔三差五就去郑家,看小jī孵化的情况,蓝凤觉得挺有兴趣的,也跟着去了两回。
上辈子接触最小的小jī就是有人拿着纸壳箱子在市场卖,五颜六sè的。
怎么从蛋壳孵出来,她还真不了解。
现在在家养几只jī,也能讲出好多事情来。
比如不能多养,因为这是资本主义的尾巴,多了就要被割的,所以家家养jī都是有数量限制的。
这样一来几乎家家都愿意养母jī,因为母jī可以下蛋啊,比公jī上算。
可是到想孵小jī仔的时候就麻烦了。
母jī自己是可以下蛋的,农村人管这叫云英蛋,蓝凤自己琢磨过这词儿莫不是“从云英未嫁”这个成语转化过来的。
云英未嫁指的是女的没有嫁出去,变成云英蛋,就是说这母jī没有公jī的情况下下的蛋,大概是可以这么理解的。
云英蛋和普通的jī蛋味道一样,区别就是一个不能孵化小jī一个能罢了。
像蓝家想要孵小jī了,只能拿自家的jī蛋去和别人家换受jīngjī蛋,当然是不等价叫唤,一般的都是二换一。
蓝nǎinǎi爱唠叨几句,就和蓝凤抱怨,有的人家心黑,还想三换一,她这么jīng明肯定不干的,大不了去黑市买。
还和蓝凤详细的讲怎么挑受jīng蛋,“有厉害的拿着两个jī蛋用手垫一垫,就能看出哪个是受jīng蛋,受jīngjī蛋更轻巧一些。”
蓝凤听懂了,点点头,但她认为这个cào作太难了。
jī蛋个头在那呢,轻重又能差多少呢,再说轻重也要有参考对比对象啊,万一两个都是云英蛋,一个稍沉点,那怎么办呢?
蓝nǎinǎi摇摇头,“我垫腾不出来,可我有别的招儿,看jī蛋sè,jī蛋sè淡的就是受jīng蛋。拿不准再摇一摇,受jīng的jī蛋有声响。最稳当的就是对着火或是太阳光,看jī蛋里头有没有小黑点。这小黑点就是小jī,它慢慢长大了破了壳就是小jī仔了。”
蓝凤觉得她又学了一招。
其实在农村只要细心,也能得到很多知识的传承,不过不是通过书本,而是通过言传身教、口口相传。
因为不是白纸黑字有的甚至经过个人改动了,这就导致一些学识在传播的过程中出现了偏差。
但也有一些生活经验经过改善,更适应如今的生活,有利有弊吧。
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的。
有了受jīngjī蛋了,还得找要抱窝的母jī。
“平时你们在家,我就告诉你们,看母jī在jī窝里不动弹,就拿棍儿搅和搅和,就是怕它抱窝。这母jī一抱窝了,它就不下蛋了。每年都是这时候吧,都是几家合计一起孵小jī的,今年是郑家孵,谁家想孵就给个jī蛋,孵小jī要二十来天呢,耽误下多少蛋呢。”所以轻易不能让母jī抱窝。
蓝凤觉得生活处处是学问啊。
原来小jī只需要二十来天就能孵化了,人却要怀胎十月。
抱窝jī不下蛋,这和妇女哺乳期不生孩子一样啊。
果然人和动物还是有相似地方的,怪不得说人就是高级哺乳动物。
蓝凤这联想也没sei了。
蓝凤在这边胡乱开脑洞,蓝nǎinǎi却讲出了兴致,“孵小jī时最好多准备两个蛋,有的时候啊,两个能出来一个就不错了,要是没弄好,冻着了,说不定得费大半jī蛋呢,不过jī蛋都做好记号了,谁家出多少都有数呢。多少眼睛盯着呢,错不了。”
“那咱家要是多出来咋整?”又不让多养。
其实她觉得这条规定挺cào蛋的,不偷不抢的,多养几只jī怎么了。
蓝nǎinǎi白孙女一眼,“刚说你尖,你咋又笨了呢,你家多了那有的家就少了啊,少的家想要小jī仔儿,咋办?拿jī蛋换啊,这时候可不是两个jī蛋换一个小jī仔了,一般都是三个或是四个。”
蓝凤懂,算上了孵化风险,涨价是理所应当的。
之后蓝nǎinǎi又详细说了怎么挑,蓝凤吃了一脑子经验,不过真让她上手,估计还得歇菜。
生活经验不但要学理论,更重要的是亲身实践。
懂门道的人会在小jī出生之时就查看小jī公母,因为这是判断小jī性别最好的机会。
可以看小jī的pì股盆腔一块是否狭小,母jī盆骨很宽所以可以下蛋。
这一明显特征只会存在不长时间,会慢慢的萎缩掉。
如果要遇到半大的jī苗怎么看公母?
就看小jī的脑袋。
公jī头占的比例会比较大,也会重一点,可以拎着脚把jī倒过来,母jī扑腾头部可以勾起,公jī则不行。
也可以摸摸小jī,母jī比较温驯,公jī脾气不咋地还会啄人。
但这不能成为判断公母的标准,遇到一个娘公jī或是汉子母jī就出叉子了。
所以即使经验丰富如蓝nǎinǎi也养叉劈过。
那咋整,一般都是半大了就把公jī宰了吃肉,赶紧问有没有孵小jī的或是直接买jī苗,赶紧重新养。
蓝凤觉得挺讽刺的,在他们村里,除了特别悲惨的陈五丫,其他的人家对女孩子其实还好,但不可否认,很多家里女孩子的地位都是低于男孩的,就像蓝家这样。
家务活会默认是女孩的责任。
有好吃的了,男孩会优先享受。
女孩又不是天生受虐狂,被不公平对待当然会意难平。
这时候很多长辈会和她们说,那个村子的谁谁家里一生出女孩就放进niào盆淹死了,还有直接被抱走送人的,被直接扔路边的。
这话蓝nǎinǎi也在家里说过,蓝凤也听个满耳。
这就是在用事实讲道理,告诉女孩子们,虽然他们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这和那些更悲惨的女孩比,家里已经做得很好了,所以就不要再抱怨了。
可是在jī的世界里,母jī比公jī要值钱的多。
过了春耕,郑队长也给大家伙放假,人就得一张一弛,要是总那么累,这人就完了。
郑队长原话,人又不是牛犊子,咋不会累。
休息好了,下次看他们还有啥脸偷懒。
偷懒肯定还是会偷懒的,但是被抓住肯定一顿臭骂跑不了的。
凤爹一放假就去县城了,顺便卖鞋垫。
她当时想差了,以为乌拉草要入秋才能得呢。
思想误区,也是凤爹误导她,说什么秋天还人家草,那她理所当然的认为秋天才能收割乌拉草呗。
其实不然,只要乌拉草长成就能割,就是春夏的乌拉草得经过晾晒,还得经常翻晒,所以很少有人会割。
秋天的草自己枯黄了,当然省不少事了。
蓝家三房都不愿意外人知道编鞋垫卖钱的事,所以在晒草的时候就很小心,没有大张旗鼓的。
就这附近邻居看到蓝家当院总晒乌拉草,也有人问。
还是蓝凤给凤爹出了主意。
因为蓝家没有院墙,所以当院里只要晒草了,走过路过的人就能看到,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所以藏着掖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蓝凤的意思是让凤爹直接和郑队长借打谷场,反正现在那正空着,也没人用。
一次晒个够,有人问了就说要给孩子做乌拉草垫子,孩子睡炕太硬了,闹吵身子疼。
这当然有蓝凤的私心,因为她老早就想要一个垫子了。
本来打算她自己到秋天的时候自力更生的,现在有顺风车可搭,当然要用上了。
凤爹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pì颠pì颠找郑队长了。
最后结果是允许了,可是春耕期间不许割草,忙完了再说。
所以放假了,凤爹也没时候休息,先要跑一趟县城,回来就得和凤娘一起割草。
毕竟这下子不弄多点,就不好再找借口晒草了。
“小凤,你又费柴火。”蓝彪瞪着小堂妹。“没到晚上呢,你烧水干啥。”
蓝凤能告诉他,冲nǎi粉喝nei nei么,“我想喝热水,肚子疼。”
“事真多!”蓝彪哼了声。
蓝大伯娘和凤娘水火不容的,就别指望蓝彪、蓝虎能和她还有小哥哥相亲相爱的。
特别是她们年纪越大之后,立场会更明确。
蓝凤能感觉到蓝彪有意识的和她抬扛。
一想到早和小杠jīng一起生活十几年,emmmm……也许她该吹吹“枕头风”,让爹娘早点分家。
蓝凤在家里最爱干的活就是烧开水了,烧开后都会盛出来放到其中一个木桶里,晾成凉白开,她倒是想保温,可是家里没有暖壶啊。
对于直接喝大沟水,她真的是打心眼儿里犯怵。
让家里人和她一起喝凉白开,只有蓝小哥哥听话,凤爹娘是逮哪个喝哪个。
不听话!
后来还是蓝大伯娘说她矫情,丫鬟的命还想当公主,越来越金贵了,反正那话很不好听就是了。
但没想到,自从蓝大伯娘这么说了之后,凤爹娘开始跟着她一起喝凉白开了,所以有时候对头利用好了,也能成为助力的。
蓝凤端着热水进屋了,关上门冲了碗nǎi粉。
春耕这几天蓝凤一点没吝啬,天天冲nǎi粉,每天一碗,她和小哥哥喝一口,剩下的给爹娘。
凤爹娘之前是不喝的,nǎi粉对孩子更好,当然给孩子们留着。
可是蓝凤先斩后奏,冲完了她喝小哥哥一人一口后,就那么放着。
最后凤爹娘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之前蓝凤知道没有机械的年代,人力劳动会很累,但真正看到的次数并不多,去年秋收看一次,这次春耕又见着了。
因为要出去挖野菜,也在田地边上,所以能看的非常清楚。
她们春耕最要紧的是下种子和chā秧。
这样的工作需要不停的弯腰,蓝凤觉得光喝nǎi也不行,还给爹娘准备了马杀jī。
她和小哥哥还是太小了,手上力气有限,为了效果更好,她们直接上人。
她踩娘,小哥哥踩爹。
她比小哥哥能瘦两三斤吧。
当时蓝凤说出这个主意时,还忧心怎么说服爹娘。
结果人家答应的特别痛快。
凤爹还说有一年他腰疼,蓝nǎinǎi借了只胶皮底鞋子照着后背打了半晚上,他腰就好了。
蓝凤默,对于农村的神奇偏方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不过以后她还是不要腰疼了吧,被胶皮鞋底抽半晚上可不是什么愉快经历。
“娘,喝啊。”她喝小哥哥都喝完了。
“我不喝了,这春耕都完了。剩下那点你和小龙喝吧。”凤娘想到木箱里那袋nǎi粉就剩个底了,忍不住心疼。
她这闺女也太大方了。
要是她得照一年喝。
“就能再喝两回了,留什么留啊,你和爹放假了也不得闲,还要割草、晒草的,喝了吧。”现在的产品没啥防腐剂,可放不了太长时间。“小哥哥!”上!
蓝龙点点头,捧着碗凑到她娘嘴边,“娘,喝!”
蓝凤也在一旁溜边缝,凤娘看着孝顺的闺女、儿子很是受用。
端起碗喝了一半,剩下的是给凤爹留着的。
凉了也不怕,晚上会烧开水,到时候往里加热水就好了,nǎi味淡点就淡点。
下午凤爹回来了,神情有些慌乱。
虽然他尽量压制了,但蓝凤还是看出来了,凤娘也感觉到了,毕竟是亲密的枕边人。
全家就蓝龙没看出来。
蓝凤没问,不过准备晚上偷听了。
在她爹筐里看到暖壶内胆,看来是没买着。
“有些累了,我睡会。”凤爹没有多说,直接拿被子躺下了。
蓝凤拽着小哥哥出去了。
晚上,蓝凤果然听到了原因,没想到还挺劲爆。
今天凤爹先去了县城供销社,得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内胆不要票,坏消息是这玩意很少,隔三差五才会供应一些,一来几乎就被买光了。
显然,凤爹去的时候已经没有存货了。
凤爹现在脑子很活络了,“我琢磨着想买着内胆不容易,除非认识供销社的售货员,让她帮忙,一来内胆就给咱们留两个。”
蓝凤点评,凤爹的想法还是很靠谱的,人情社会么。
能走后门就走后门。
“听诊器方向盘,人事干部售货员。人家能搭理咱们穷老百姓。”凤娘觉得孩他爹太异想天开了。
蓝凤差点乐出声,她娘太有才了,还会编顺口溜。
其实这顺口溜还真不是凤娘编的,只是听别人说的。
说的是当下最让人眼红的几个职业,分别是医生、司机、政府干部和售货员。
“想折呗。”凤爹到底没说出想啥办法。
其实蓝凤觉得特别简单,这个年代,即使挣工资的售货员,她也是缺物资的,毕竟现在是计划经济按票定量供给。
所以只要能知道售货员需要啥东西,投其所好就可以了,但难就难在消息不对等,她爹对那些售货员一无所知。
那也不怕,懵头上就对了。
比如家里攒了一个月的jī蛋,大概有五六十个的样子,就可以拿去试试,反正到黑市也是卖。
也不用多说,就问想不想要买jī蛋,正常黑市价就可以,一来二去的,总能搭上线儿的。
“今个你有些不对劲啊,发生啥事了?”凤娘还是问出来了。
蓝凤竖着小耳朵听,这正是她所关心的。
凤爹的声音更小了,“我今个差点撞上红卫.兵,这次鞋垫少,我卖的快,出来的时候刚拐进小巷子,就有几个红卫.兵撵人呢,吓得我腿都软了。”
“啊!”显然凤娘也吓了一跳。“那…那?…”
“嘘!小点声,别给孩子吵醒了。”凤爹估计捂凤娘的嘴了,有掀被子的声音。
“我没事,有事还回得来嘛,就是后怕,要是再晚一会就被堵住了。越想越怕,缓了好一会,我才往家走。”和媳妇说不丢人。
说出来他感觉好一些,要不然早憋坏了。
“那以后咱别卖鞋垫了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万一下次不走运,被堵上怎么办。
“不行。”凤爹回答的斩钉截铁,“你问我怕不怕,我是真怕。可是好不容易家里有个来钱的道,不能就这么被堵死了。这一路我就在想折,真让我想到了。那红卫.兵抓人也得人赃并获不是,可是我有腿能跑啊,黑市那地儿你没去过,四通八达的小巷子特别多,只要我提前熟悉路了,红卫.兵也不可能把每个路口都堵上,那我就能跑了,他们又看不到我的脸,又抓不着的人,过后上哪找我去。”
这就是凤爹想到的办法。
蓝凤竖起大拇指,这办法可行。
当然最好是两人,然后有人望风。
这事记下,明天演给她爹看看。
至于直接出主意,那不能够,那不等于告诉她爹她晚上听他们“卧谈会”了嘛,以后会少多少乐趣。
第二天凤爹娘割了一上午草回来,看到儿子想要摸摸头,结果小家伙扭头跑了。
这是玩哪出?
等进了屋,两个小家伙嘻嘻笑着,一看就是有事啊。
凤爹抓起闺女哈痒痒,他闺女浑身痒痒肉,就怕这个,“坦白从宽,快说!…”
凤娘也不管,让她们爷仨闹去。
“哈哈…我说,我招了。”蓝凤笑出眼泪来了,讨厌爹,还不是为了他,根本体验不了她的用心良心嘛。
蓝凤一扭身爬了起来,从木箱子掏出一个丑丑的草编,乱七八糟的,也看不出来是什么,“我就是想试试。”
“这是什么?”凤爹接了过去,没看出来,转手给了凤娘。
凤娘看了会也摇头,“我也不知道。”
“是草鞋啦。这是鞋底,我编的有些乱。唉呀,不要笑啦,人家第一次编,以后就好了。人家本来不想告诉你们的,还让小哥哥给我望风呢。”好了,重点终于引出来了。
蓝小哥哥补充,“嗯,妹让我看你们回没回来,跑进屋告诉她。妹说这是放风。”
蓝凤心里得意,她就不信她和小哥哥这么强tiáo了,爹娘还没得到提示。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晚上再听听“卧谈会”。
如果还不行,她就想办法问黑市的事儿,然后假装提点吧。
她虽然希望能继续卖鞋垫,但却是在保证她爹安全的前提下。
其实更安全的是打入内部,要是红卫.军有自己人,随时通风报信,那安全度就更高了。
不过这种事可不是凤爹这种普通老百姓能完成的了。
如果有势力控制黑市还有可能。
凤爹从闺女那儿没少偷学,虽然他不知道很多都是她闺女自编自导自演的,但不可否认这是个好习惯。
蓝凤听到爹娘都充分领会她的意图了,放心的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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