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的能多傻就多傻,就无往不前了。”
苏亦蔓垂眸,说的容易要做到真的很难。
“不多思的,才是聪明人。”刑律往沙发椅背上靠,整个人进入放松状态,“今天我既然说了,就索性再说几句。你看你之前对垒顾盛博,上场前或害怕或紧张或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你真的上场了,你想想你还有那个时间去想那么多吗?专心做事就要全力以赴,聚jīng会神,然后等你事儿做完是不是也就不用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话糙理不糙,确实是这样。
过去了就过去了,纷扰都是在还没发生之前才无端而起。
苏亦蔓钦佩刑律的豁达,点点头又沉默一会儿:“刑律,案子的事最迟什么时候要给你答复?”
刑律怕她有压力,没给出具体时间:“越快越好吧。”
苏亦蔓看着刑律转眼之间就把盒子里的两块三明治给吃掉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没有那么的压抑,她把自己的那一份打开拿出一块,把剩下的都给刑律:“师父,你多吃一点。”
“嗯,好啊,这家的三明治还挺好吃的。”刑律也不客气,看了一眼苏亦蔓的细嚼慢咽,“听说不接受预约,也不接受预定,只接受现场排队。我好几次路过的时候想买都没时间去买来着。”
苏亦蔓垂眸,就像没听到一样。
与此同时,顾盛博站在律师事务所门口,仰头看着苏亦蔓所在的办公楼层,幽蓝sè的玻璃折射着光线,看不到什么,但他仿佛能看到她的脸,和她一定会提着吃的进刑律的办公室转嫁处理。
希望作为师父的刑律能有办法让她别饿着肚子吧。
他没其他的想法,只是想为她做点什么。
哪怕全世界都指责他这样是假惺惺的无用功,他也不在意。
“叮咚”。
刑律发来的消息:她吃了,不过只吃了一小块。
顾盛博勾chún。
也好,也好。
他正要输入,刑律又发了来:案子的事我真不知道,她还没给回复。
顾盛博输入了又删除,删除了又输入。
之前他帮别人打官司,几乎不用费力地翻法条法规,脑海里就能自动浮现出来最合适的,现在小心翼翼地琢磨,都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索性他没有回复,收起手机。
这一次何氏和明氏的案子,他真希望苏亦蔓的选择是绕开。
刑律打电话来说要告诉他关于苏珍的消息时,他正好被何氏紧急call回处理一件棘手的案子。
公司法务部收到了明氏的律师信。
刑律告诉他,苏珍是商业间谍。
公司新来了一位项目负责人,带来了一项无人机的技术,背景资料很神秘,仅限于他和几个副手律师知道,她是个女性,名字叫苏珍。
一切如此惊人之巧合。
顾盛博几乎可以确定这位未曾谋面的项目负责人,就是那位让苏亦蔓方寸大乱近十年都没有出现过的苏珍。
“这也算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有些人消失不见十年该见的终究见得到。你是何氏的首席律师,鉴于苏亦蔓之前和明氏和你的渊源,明氏又把这个案子丢给了我三思,我就让苏亦蔓自己选择吧。”刑律主动提议,“这一次,苏亦蔓过的去,前面就是康庄大道,过不去的话……”
后边她没有说。
顾盛博沉默半晌问:“一定要这样吗?”
“那不然呢?永远逃避下去吗?”刑律反问,“逃避你还是苏珍?我邢飞带出来的人不能这么窝囊!”
顾盛博看着自己截止在七天前发的微信,苏亦蔓一直都没有回复的沉默界面,失去了表达担心的机会。
他只能在心里祈祷苏亦蔓能不勉qiáng自己,不自我为难,做出最真诚最舒服的决定。
顾盛博转身之际,一辆红sè超跑在他身边停下。
车窗摇下来,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从车里传来:“是顾律师吗?”
苏亦蔓一个下午什么都没做,就是静静地坐着。
直到下班,大家都走光了。
她缓缓站起身走向刑律的办公室,推开玻璃门朝里边只说了两个字:“我接。”
刑律抬头的时候,摇晃的玻璃门只闪过苏亦蔓离开的身影。
她怔了一下,心里打翻五味瓶。
苏亦蔓做出勇敢的选择是符合她的期待值的,但超出了自己的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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