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来了个人,是来接顾桥回家的。
回家
这不就是顾桥的家吗
众人莫名其妙,就见顾桥从楼上跑了下来,衣服都换了一身,面上带光,经过大厅时,还不忘提醒一声,“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顾桥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吹胡子瞪眼看着顾桥,骂了句“混账东西”,顾桥哥哥在边上拉住了他,好声安慰,说顾桥那是开玩笑,不做真的。
母亲看着快要哭的模样,其他亲戚则都站了起来瞧着门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一切鸡飞狗跳兵慌马乱之际,一双手推开了顾家大门。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来接顾桥的,我叫易拆。”
阿拆走了进来,他向各位问好,有些腼腆,看着比顾桥要乖巧万分。
众人看去,一片寂静。
那是张熟悉的脸,那张脸最近占据着各大金融报刊的头条,易家那位横空出世的继承人,便是这般模样。
再加上他姓易,顾桥父亲脸色一变,就连顾桥那大哥看向他时,目光也顿了顿。
顾桥走到阿拆身边,没有顾忌旁人目光,直接搂住了阿拆的胳膊,他说:“走吧,回家去。”
说着便直接拽着阿拆往外走,阿拆朝屋里人匆忙挥别,便随着顾桥一同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顾桥便松开了手,闷头走着,阿拆上前两步,见他缩着脖子,穿的又是单薄的西装,便脱了大衣,给顾拆披上。
司机停在门外,两人上车,顾桥坐进车内,他靠在阿拆肩头,叹了口气,总算是舒坦了。
顾家门外,顾桥父亲站在门口看着车尾,“那是易家的车,上面的标志我认识。”
他说着回头看向大儿子,问:“顾桥怎么会认识易家那位。”
顾桥大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去查查吧,易家在生物能源这一块做的不错,我早就想和他们合作了,但一直找不到突破口,你弟弟倒是不错,和易家的搭上了关系。”
顾拆大哥皱眉道:“爸,顾桥刚才说那是他男朋友。”
“那有什么玩玩而已吧。”顾父摇摇头,不甚在意。
顾父把顾桥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可他不知,人心会变的,水滴石穿,就算是一块坚冰,也会被捂暖捂化,最后成了一团春水,融化在了心尖上的一点柔软上。
回到了家,开了门进屋,阿拆刚要开灯,顾桥却拉住了他的手,阿拆一顿,下一秒顾桥的身体便贴了上来。
阿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顾桥没应,他胡乱地吻着阿拆,柔软的嘴唇摩擦着皮肤,阿拆浑身一激灵,顾不上开灯了,扯开顾桥身上的衣服,把他压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月光透过落地窗跌进屋内,落在顾桥的侧脸上,阿拆看着上面斑驳的泪痕,愣住了,他停下动作,低头看他,声音低沉,“你不开心吗”
顾桥摇头,阿拆却抬起他的下巴,他又问了一遍,“谁让你难受了”
顾桥“唔”了一声,带着哭腔,“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他说着双手紧扣住阿拆的脖子,身体前倾,语气不善又暴躁,“都是我家那帮子亲戚,烦死我了。”
阿拆听着这家务事,倒是松了口气,搂紧了顾桥的肩膀,像是哄小孩似的安慰着他。
顾桥对这一套是受用的,再加上阿拆弄得他很舒服,没一会儿心里的郁闷就消了大半,他被阿拆抱着,压在了玻璃窗上,身体贴在冰凉的玻璃上,身后是阿拆的火热。
身体似乎在冰火之间,他的腿被抬起,前身又会不由自主的碰到玻璃,瑟缩一下,身后便含得更紧,如此反复,终究呜咽着求饶说受不了了。
正要射时,前头突然被握住,顾桥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阿拆,阿拆则吻住了他。
他是好的不学,学坏的,学着顾桥坏笑,学着顾桥那捉弄人的神态,他说:“别用前面了,试试后面如何”
顾桥一声怒骂,阿拆便重重一顶,骂声支离破碎,最后成了簌簌抽泣。
第二日醒来,顾桥一想到昨夜种种,便气到七窍生烟,他光着脚,骂骂咧咧着,越想越气,抬脚踹着边上纸篓,脚趾头着地,把自己给弄疼了,捂着脚趾,蹲坐在地上好一阵,眼眶都红了。
简直是悲痛交加,这时候门被推开,阿拆端着一碗面走了进来,他说:“饿了吗,我煮了面给你吃。”
顾桥掀开眼皮,心里郁结,可看着阿拆那低眉垂眼一派乖宝宝的样子,他又发不出火了,懒懒散散的坐在地上不愿动,展开手昂起头,十分不要脸道:“你抱我起来。”
18
这两日,天空开始飘雪,城市的空气不好,跌落下来的雪花也是被人嫌弃。
顾桥已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下了雪也没心思出去看,反倒是更嫌弃外头的冷,他整日都躺在沙发上,阿拆有时候会开玩笑,说他要和沙发融在一块了。
顾桥听了就会从沙发上爬起来,然后挂到阿拆身上,用手戳戳阿拆的腰,哼哼道:“那现在我和你融在一起了。”
顾桥有时候就像个小孩,不知事故,爱撒娇爱、睡懒觉、不爱吃主食、爱喝牛奶,还有一个比较丢脸的,那就是他看什么电影都会哭。
他哭了还不允许阿拆说出去,每次都会凶巴巴的威胁一通,阿拆脑袋都点了好几回了。
这雪下了足足有小半个月,积雪覆盖了厚厚一层,阿拆接到易家电话从顾桥那出来时,看着外头的白雪,还有一刹那的怔愣。
司机来接阿拆,在车上听他说,易老爷快要不行了。
阿拆到医院的时候,易荣盛已经停止心跳了,病房里围了很多人,管家带着阿拆进去,里头的人给阿拆让开一条道,阿拆站在易荣盛床边,低头看着这位刚刚认识的父亲。
房间里的人都在哭,阿拆却哭不出,他像是一个局外人,站在边缘,看着他们的真情假意。
从医院里出来,管家问阿拆,什么时候搬到易宅去。阿拆没想好,便说先不急。
司机要送阿拆回去,阿拆也说不要,他一个人行走在漫天的飘雪里,也不知走了多久,脚尖都因寒冷隐隐作痛时,顾桥的电话打来了。
顾桥在电话里问他为什么还不回来,阿拆支支吾吾说没让司机送,打算自己走回来,于是便得到了顾桥一通骂。
阿拆听着那骂声,竟然还笑,顾桥就更生气了,这时候又听阿拆低着声音道:“易荣盛他死了。”
顾桥呆了,沉默数秒,他问阿拆:“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19
那么冷的天,顾桥出门去接阿拆,刚出大门就后悔了,可又因为是自己主动开的口,只能硬着头皮出去。
轮胎碾过雪地,找到阿拆时,他在一座桥上,靠在桥边看着底下结冰的河,顾桥的车停在他身边,喇叭响起,阿拆扭头,顾桥降下车窗,“干嘛呢,站在桥上”
阿拆一愣,随后笑了,他走了过去,顾桥仰起头,阿拆用冰凉的手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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