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戾的他怀里撒个娇

第 128 章

不了干系。
探监房里,在双方律师的陪同下,寂白见到了王婶。
王婶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眉眼平顺,看起来是一副懦弱相,她狐疑地看着寂白,问道“我我认识你吗”
寂白面无表情地说“你有两个儿子,一个在省城打工,另一个还在念大学,念大学的那一个成绩还不错,听说明年毕业。”
一听寂白提到自己的儿子,还了解得这么详细,王婶忽然慌了“你你想干什么。”
“厉琛给了你多少安家费,还是答应帮你儿子找份体面的工作”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而这时,王婶的律师也适时开口“寂白小姐,您是在诱导和威胁我的当事人。”
寂白忽然站起来,眸光冰冷地睨着她“厉琛差点害死我最爱的人,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哪怕同归于尽,我都不会放过他。”
王婶的手抖了起来。
她面sè如冰,嗓音yīn冷“既然要帮厉琛,你就要准备付出代价。”
律师已经叫来警察,让他们将王婶带走。临走的时候,王婶回头看了寂白一眼,她从来没有在一个女人的脸上看到过那样绝望而仇恨的神情。
后来,当王婶的大儿子来到监狱,向她哭诉自己遭遇的连番困境,真的都快活不下去的那个下午,王婶便供出来厉琛,说这一切都是厉琛一手安排的,他给了她一笔巨额安家费,同时答应让她的儿子进厉氏集团上班。
厉琛锒铛入狱的那天,寂白隔着一条马路,远远望着警察从厉氏集团写字楼里将他带出来。
厉琛看到寂白,嘴角绽开一抹微笑。
西服下,他那被铐着的手慢慢伸进裤包里,摸了什么东西,扔在了地上。
等他离开以后,寂白走了过去,看到地上放着一颗大白兔nǎi糖。
寂白怔了怔,面无表情捡起那颗nǎi糖,转身扔进了垃圾箱。
第66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这两天,有很多人来医院探望谢随,甚至包括程潇。
她想不到谢随居然会为了救她的儿子,这样不要命。
她在谢随的床头柜上留下了一张卡,说是作为感谢的费用。
连日来一直紧绷着神经的寂白,在看到那张卡的时候,情绪终于爆发了。
她将掷在了程潇的身上,压着愤怒的嗓子沉声说“你滚。”
程潇讪讪道“我我也是表达一下心意。”
“滚”寂白抄起水果篮里的苹果,便要砸向她。
程潇落魄地离开。
寂白怔怔地站在走廊边,从兜里摸出了那枚白玉观音。
血迹深深地渗透进了红绳里,颜sè被晕染得越发深了,且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干净了。
观音慈眉善目地望着她。
寂白突然将它猛地抛掷了出去,怒声大喊“这就是你给我的平平安安”
她的眼泪顺着眼眶滑落,无力地喘息着说“你算什么菩萨,你的慈悲呢。”
“你为什么让他受苦。”
白玉打在墙上,一角残缺碎裂,有佝偻的老人经过,见碎裂的观音像,连声默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寂白倚着墙,声嘶力竭地痛哭着,口中不住地重复“你为什么让他受苦他那么好,你为什么让他受苦”
碎裂的观音慈悲地望着她。
爱别离,求不得,众生皆苦。
病房里,昏迷的谢随听到走廊里女孩的痛苦的质问,眼角无声地滑下了一滴泪。
那几天,寂白几乎住在了医院,不分白昼黑夜地陪着他。
医生说谢随身上其他的伤都没有大碍,他身体好,能很快痊愈,最严重的地方是骨盆骨折合并niào道外伤,可能会由此引起的bo起障碍,让他丧失性功能。
经历了上一世的事情,寂白早有心理准备,而几个一直陪着谢随的少年们,听到医生这样说,惊得目瞪口呆,激动得要用脑袋哐哐锤墙了。
他们甚至想把寂白拉出去,不让她听。
这他妈要是当不了男人了,他还怎么谈恋爱,还怎么娶老婆,以谢随那么骄傲的个性,他这辈子怎么抬得起头来。
当然,医生也没有把话说死,只说有可能会这样,但还是要等他醒来之后,再进行具体的检查。
几个男孩避开了寂白,站在墙边叽叽咕咕地商量此事,戴星冶表示无论出多少钱,他都一定得帮谢随把病治好了。
蒋仲宁说“要不咱们干脆就先瞒着随哥,不然他怎么受得了。”
丛喻舟道“你能瞒他多久,他醒了医生就会给他进一步检查,到时候他还不就知道了。”
蒋仲宁转头望向丛喻舟“医生会怎么检查,给随哥放片吗看他能不能硬,这他妈随哥要是不硬,一屋子医生护士,这太残忍了。”
丛喻舟“”
你想象力能不能不要这么丰富。
戴星冶偏头望向寂白,她穿着夏天清凉的棉布白裙子,目光温柔地凝望着病房里沉睡的少年。
他想到那日谢随听到地震时候失魂落魄的模样,就知道寂白对他来说有多重要。
他确信,这女孩不会嫌弃谢随的。
谢随清醒的那天,正好是放榜查分数的日子,寂白被nǎinǎi叫回了家,一起守在电脑前面,等待着查询网页的开通。
中午十二点,网页终于刷新出来,寂白查到了自己的分数,683。
这样的高分,全国的所有高校她都可以任性挑选了。
nǎinǎi非常高兴,说要举办一次盛大的毕业宴,邀请所有的亲朋好友和生意伙伴参加,一起为寂白庆祝。
寂白微笑着说好啊,哄着nǎinǎi离开以后,她重新坐到电脑前,哆哆嗦嗦输入了另外一串身份证号,查询谢随的分数。
看到那串分数的时候,寂白喉咙间有抑制不住的酸意上涌,她捂住了嘴,qiáng忍着眼泪,不想哭出来让nǎinǎi听见。
谢随落下了一科,分数是498,没上一本线,但是超了二本线十几分。
寂白不敢去想,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谢随应当拿下一个怎样的高分,应当迎来怎样崭新的人生,应该
遗憾谁都会有,但是并非谁都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上一世寂白遇到谢随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最黑暗的那段时期,虽模样仍是少年,但鬓间却泛了微霜。
无论哪一世,他都会爱上她,同样,无论重来多少世,谢随都会作出相同的选择。
有些事情永远无法改变,谢随也不会改变。
他热忱而深挚,善良且勇敢。
下午,寂白接到了戴星冶的电话,说谢随醒过来了,想见她。
寂白一路上都在忐忑地筹措着安慰他的话语,而当她抵达医院病房,在门边听见了几个少年们笑闹的声音。
“戴星冶你太菜了吧。”
“求你换个角sè,你每次玩祭司都死得特别快。”
“快跑,别让随哥抓住了。”
“哎cào,你不是故意让他的吧,把把都被抓。”
寂白轻轻推开房门,看到男孩们一排坐满了沙发。
谢随躺在洁白的病床上,面无表情地玩着手机游戏。
他鼻翼间还带了些划伤,不过已经结痂了。
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他抬起浅咖sè的眸子,轻描淡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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