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她从身上的一个浅蓝色小包里拿出一盒烟,烟盒上写着“玉溪”两个字。
在我们乡下,是没有女人抽烟的,乡下的女人每天洗衣做饭干农活带孩子,什么重活都干,但是她们不抽烟。
我看着凤姐抽烟,觉得她很厉害。
“想抽”可能发现我一直在看她,凤姐突然问。
我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凤姐看傻子一样看着我,又问:“你想跟着我挣钱吗挣很多钱,够你衣食无忧富足的生活下去,再也不用翻垃圾桶找吃的。”
我想挣钱,我想活下去。这是那时候的我,唯一的念想,于是毫不犹豫的点头。
但是没过多久我就知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对你好,天下也没有免费的午餐,你想要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等同的代价去获取。
凤姐眼神微微有些迷离的看了我一眼,然后简单介绍了一下规矩,凤姐是拉皮条的,今天来车站,也是为了来拉客。
我不知道什么是拉皮条,凤姐也没多解释,只是告诉我,我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躺着,双腿张开,最多半个小时,就会有人给我钱。
我心想,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事我在乡下的时候,要跟着外婆一起种地种田,一年四季都在忙碌,却只能够勉强温饱,要是遇到天然灾害,连饭都吃不上。
凤姐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半个小时就能让我赚到钱,我心里开始崇拜她。
这时,凤姐拉开一辆红色小轿车的门,让我自己选:跟她就上车,不跟就继续待在汽车站。
那几个流浪汉还没走,在不远处不怀好意的冲着我笑着,我害怕极了,脏兮兮的手指紧攥着衣角,我死都不要留在这里。
我需要一个遮蔽风雨的地方,在车站游荡无家可归,连流浪汉都不如的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我想也没想,拖着受伤的身体一骨碌钻进了凤姐的小轿车。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上了这辆车,我的人生轨迹就变得完全不同了。我曾经珍视的一切,在这个泥沼世界中,就像是一根狗尾巴,根本禁不起风浪,轻易的就被摧毁了。
从小到大,我都没坐过这么漂亮的小轿车,以前在乡下的时候,见过最大的车也是那种拉货的货车,我也坐过,乡下的路坑坑洼洼的崎岖不平,颠簸得很,有好几次,我还差点从货车上给抖了下来。
小轿车的门有点矮,脑袋在进车门时“砰”的一声撞在了车门框上,疼得我眼冒金星,头上伤口刚停下来的血又开始冒了。
鲜血嘀嗒嘀嗒的掉落下来,我怕弄脏凤姐的车,手忙脚乱的想用棉袄擦干净血,结果血还是滴在了凤姐车上。
我紧张得小声跟凤姐道歉:“对不起,我会给你洗干净的,不然等我赚钱了,再赔给你好吗”
凤姐悠闲的抽着烟,没有跟我计较,还扯了几张白生生的纸给我,叫我捂着头上的伤口。
我握着那几张白生生的纸,这么软这么干净的纸拿来捂伤口,万一弄脏了怎么办我现在一分钱都没有,我赔不起。
我尴尬的拿着纸,一只手捂着脑袋,大概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凤姐说这叫卫生纸,就是拿来用的,她也不要我赔钱。
凤姐说不要我赔钱,还拿给我这么好的纸,她一定是个好人,我心里已经将凤姐当成了神。
我不知道凤姐要带我去哪里,只是迷迷糊糊的看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景物,心想以后我一定跟着凤姐好好做事,等我赚了钱,我一定要好好报答凤姐,她对我这么好,如果我是男人,我一定会娶她的。
这时,凤姐开着小轿车,在路边一个药房停了下来。
她没让我下车,我紧张的看着她,她很快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药。
她把药拿给我,我紧紧的抱着,心里暖得像是夏天头顶的烈阳。
正文 第3章雏儿
小轿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巷道,巷道里是两排低矮的房屋,屋子里亮着粉红色的灯,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屋子里说笑着,有的靠在门框上狠狠抽着烟,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车窗开着一条小缝,一股浓重的香味钻了进来,闷得我呛咳了几声。
从车子进入小巷道,我就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像是在打架,又好像不是。
在这些声音当中,又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好像有人在抽打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痛苦的呻吟着,伴随着噼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什么东西发出“吱吱”的响声。
不知为何,我感觉身上的伤口突然炸开了似的,冷汗直往外冒。
这时凤姐把车在一间小屋前停了下来,我不安的东张西望着,小屋里也亮着粉红色的灯,里面还有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抽着烟搓着麻将,口中不时吐着一些脏话。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呻吟声,还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及皮肉被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响,男人粗着嗓子低吼:“叫啊叫啊老子花钱不是让你来装清高的老子今天就操死你个小骚货”
紧接着,有女声发出几声短促高昂的“啊,啊,啊”
我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里炸开来。
凤姐已经下车了,点了支烟在抽着,一边随意的看着我,我下了车,紧张的看着凤姐,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凤姐悠闲的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暧昧的看着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
不等我说什么,凤姐过去拉开了那间小屋的玻璃门,门上挂着一个紫色的风铃,门一拉开,风铃就会响起来,那个声音很好听。
凤姐把我推了进去,叫那几个搓着麻将的女人停一下,那几个女人好像很听凤姐的话,都停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怀好意的冲着我笑,不过因为我身上的味道和血,她们都没有靠近我。
这时,其中一个穿着黑色丝袜和吊带的女人站了起来,她脸上画着浓浓的妆,染着一头红色的头发,她走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浓郁得发闷的香味,她笑着朝我吐了一口烟圈。
我呛咳了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但我又不敢乱喊,脸憋得通红,然后就听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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