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前反而很冷淡哎。你们怎么了”
“我对她冷淡她”易非忍住莫名爆发的情绪,耸了耸肩。随后打了个哈欠,“不行了,好不容易困了。晚安吧。”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人不冷淡,有评论必回orz
、归梦湖边
在医院看樊云对医生告知家属的那些名词一知半解,易非好像交了差,一周才现身一次。易然开始放寒假,来得还更勤一点。
这么久,易非同她是再没有说过什么了,起初是易非避她,而后樊云也鬼使神差地躲着。
易然傍晚过来。父亲这天心情尚好,很快吃过饭,状况稳定。易然转头说一晃两周过去,叫樊云一起回去吃个饭。
驶过长桥,路灯豁然一盏追着一盏点亮。汽车向着光,扎入河岸缤纷的灯火里。绕过大厦辉煌的裙楼,钻进地下停车场,在电梯不远的专用车位停下。
易然熄了火,征询地看樊云,“上去找大姐”
樊云点头,“我就在这里等吧。”
易然车里是些健身房音乐,节奏在低音炮轰鸣中格外清晰。樊云等待着,心脏依然剧烈鼓动,忐忑的情绪却像逐渐被汗水冲刷殆尽。
不断有人从电梯间推门出来。停车场里陆续传来远远近近的开锁声,启动声。樊云感觉自己像静伺于掩体里的战士,在鱼贯而出的人流中等待目标。
等了很久,等到樊云内心几乎完全平静下来。
樊云看到晏君从电梯里出来,然后易然跟出来。易然给晏君指着,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过来。
樊云下了车。易然嬉笑着说,“姐夫定了烛光晚餐,大姐她不回了。刚好碰到她,捎她一段。”
樊云愣了一刻,勉强勾出笑脸:“那就上车吧。”说着开副驾驶门给晏君。
晏君拉过樊云,“我们坐后面。”
易然便忙给女士打开后车门。樊云看了一眼易然,知道自己想错了,误以为易非派他来做和平使者。
“好呀,坐后面安全。”樊云说着指安全带调侃晏君,晏君也抿嘴笑了。
樊云与晏君在后座,像来时的出租车。
持续多天的失眠和先前等待时的紧张已几乎耗尽了樊云的注意力,再提不起兴趣同晏君寒暄。车厢里一时只听得动感的音乐。
“看不出,车技可以啊。”晏君忽然开口,似乎不好意思把易然当司机晾在前面。
“那是,开好几年了。”
晏君笑,“你多大啊不是才上大学”
易然满不在乎,“那是我们国家驾照年龄限制太大了吧。”
易然隔了一阵,又说家里还有辆跑车,下次有机会开来接晏君。
樊云望着窗外的车流,那些胡乱变道加塞的,喇叭狂响”。缭乱的光线与尖利的声响充斥着,一如易然那一声“姐夫,让樊云感到疲惫不堪。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又说到父亲的病情。话语声飘到樊云耳朵里,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
晏君望着樊云,误以为樊云因为父亲的病重烦心,宽慰了几句。很快便到了地方,晏君另约了朋友吃饭。
齐磊等了半个小时,易非才姗姗来迟。
易非换了一身白色蕾丝裙,披散着长发,温柔可人。在散落的坐席中,易非像皎皎月轮。齐磊早习惯了等待,反而为易非明艳的妆容而骄傲。
“听说樊云回来了”
齐磊摇着酒杯道,或是酒意,脸色微红。
“她去过你家里了吧”易非向后靠了靠。
“哦,我没见到。这次是要留下来”
“看情况。”易非打量着齐磊,内心中生出一丝残忍。“爸爸想让她留下来。”
齐磊深吸一口气,品味着酒液的变化,
“她回来也是应该,医院里总是要有人一直看着。”
易非不置可否地微微笑着。
齐磊忍不住道,“不过她真的说要留下了么听说她在那边工作也挺好的。以前不是还想出国爸爸以前态度很强硬,现在经历这么多事情,想开了也说不定”
易非望着齐磊,齐磊故作坦然。他好像是替樊云打算着,不动声色地探问,却似是而非。
易非侧过脸饮酒。才缓缓道,
“要看她怎么想了。也不是非要爸爸支持。但我看她出去这么久,回来安定下来也说不定。”
易非不在,同易然和陈丹,一顿饭没有太多话。讲了讲父亲,又提了易非的未婚夫。
齐磊是三叔的小儿子。和易非同龄,从小在一起上学。樊云五年级才转过去,然后是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
互相都了解得很清楚了。
樊云看得出陈丹对她来毫无准备。多少明白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樊云想要等得晚一点,但终于明白到头来都只是徒然。易然还有约,吃过饭歇了一阵,就送樊云回去。
身体昏昏沉沉使不上力气。
像在别人的身体里。
阳光穿透顶棚,白炽灯补光,空调冷气十足。像行走在任何一栋现代化建筑内部,不分四季,难辨时刻。
被工作人员引导着从侧边道逆向穿过。望向四周,人群匆忙,没有人注意到这里。
赶时间的人脚步飞快,樊云稍稍避让,工作人员张开臂在身边拦了一下,重新指明路线。
不知不觉中,绕到行人稀少的方向。
“等一下,到底有什么问题进来的时候都检查过了。”樊云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疲倦。
“小姐,请往这边走,请您配合一下。”
犹豫着,停下来看表。但毕竟是公共场所,似乎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我们需要再次确认一下你的信息,尽快处理完,您才好方便离开。”礼貌里夹着一点不耐烦。
迈开步伐。跟着眼前穿制服的女人,转入一道门廊。
意识到走出摄像监控区域的瞬间,身后大门猛地推开,没有看清脸,一个男子快步闯出。来不及反应,樊云被猛地拖住。力气有限,手腕拧在背后,痛感中失去反抗的力道。
半张脸被紧紧捂住,几乎无法吸气。女人猫一样悄无声息贴近过来,在樊云耳畔发声,“郁家买你的命,我们只是受人之托。对不起了。”
清楚地感受到匕首没入,缓慢拧动,撕扯着颤动的肌肉。身体被匕首抽出带着向前,很快又是一下。
滚烫的液体汹涌漫出,沤湿衣衫。
腹部一暖,身体的一部分被偷走一样。像扎破了气球,力量倏地泻出。
呼喊被封在喉咙里,抽气以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响。匕首轻快地抽出,再狠狠捅入,直到刀柄贴到皮肤。
心脏骤然狂震。眼前的强光晃起来,拢起一片漆黑。
杀手不知道怎样跑掉了。只是恍惚的一刻,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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