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的当晚,红衣女鬼果然没有出现,我睡得非常的安稳。之后的几天也同样如此,这让我觉得,女鬼的事情确实得到了解决。
不过每次当我看到那个装着我三滴鲜血的红色小瓶,都感到有些不自在。我总感觉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按照我的理解,女鬼之所以会进入瓶子里,弄不好是为了吸食我的鲜血。一旦她吸食了我的鲜血,或许她会变得更强。到哪个时候,这个小小的瓶子还能锁住她吗?
还有曲仙姑在锁魂的时候一直在念着咒语,她到底念的是什么啊?我听说有些巫师会利用人的鲜血给人下咒之类的,她对我难道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
这些事情,我想了很久,不过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头绪,最后干脆不想了。反正我现在就感觉很多事情都不是我能掌控的,若想掌控或者了解一些事情,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我自己变得足够强大!
想到这里,我跑到了黑子家,我们本来就是邻居,挨的很近。我知道他家有一些道书,或许这些书会对我有一些帮助。
书被放在黑子家的仓库里,那里面什么都有,乱七八糟的,我们翻了半天,才翻到一个大木箱子。听黑子他母亲说,他们张家的族谱就在那个箱子里。不过自从黑子他父亲死了之后,就再也没拿出来过。至于里面具体都有什么东西,只有他父亲知道,就连他母亲也不知晓。
我和黑子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那个巨大的木箱子翻了出来,然后把锁撬开,看看里面都有什么东西。
里面放的全是书,而且都是旧书,还有不少是线装的,我随便拿出几本翻了一下,发现里面的字都是古代的字,有的我还不认识。等把所有的书都找出来之后,黑子从里面找到了一本已经泛黄的书,这本就是他们张家的族谱。
最后我俩研究这本族谱,研究了半天。终于确定,黑子他家祖上,还真是张天师的传人。不过张天师的传人有很多,他们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且当传到他太爷的时候,当时正好赶上rb侵略中国。他太爷看到rb人的暴行,一怒之下舍道从军了。所以从他太爷之后,到他爷爷的时候,他爷爷就不会什么法术了。而到他父亲的时候,已经是徒有其名。至于到了黑子,他连天师传人的事情都不知道。
所以张家天师在黑子他们家的传承,到他这里,其实已经断了。
我们整理好了箱子里的书,黑子拿出几本看了看,只是看了几眼他就没了兴趣。
“白瞎这些书了,现在我一个法术都不会。我看还是算了,我对这玩意没啥兴趣!”
我看着黑子,这家伙的反应跟我估计的完全一样,我说:“你不看就给我看,我现在对这些东西,兴趣倒是极大。”
黑子看着我,“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将来只要你炼成了。能对付那邪祟就行了,我练不练无所谓。”
我说:“那好,反正马上就要入冬了。我在家也没事,就准备天天看书。”
于是黑子就把他那一箱子书抬到了我们家。而我从那天开始,就开始天天在家看书,我犹如恶狼扑食一般,如饥似渴地看着那些说。对于不会的字,我就翻字典,不理解的话,我就反复琢磨。
不过即便是这样,因为没有传承,也没人教。有些书上写的那些典故,或者是特定的名词,我还是不理解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一连半个多月,我一直在家闷头看书,我看的书除了老庄等道家基础书籍,还有周易参同契、黄帝阴符经、金丹大成集、丹阳语录、太乙金华宗旨、方壶外史、圆峤内篇、三丰玄指、慧命经等等,还有一些书,居然连书名都没有。不过里面的东西,写的却很玄妙。尤其是那一套竹简书,显然是从秦汉的时候传下来的。已经算是一件难得的文物了。那上面的字我都不认识……
半个月的时间,我大概看了三四本书,都是走马观花的看的,对于里面的很多东西,我也都是不求甚解。不过虽然不求甚解,但我也发现,自己对于道术这类东西还是有一些天赋的。不过或许是因为这些都是正道的法门,不太适合我。如果换了一些邪法,或许我会更有天赋。
半个月之后,有一天我突然感觉如此重复的看书,既枯燥,又无聊。于是又找来了黑子,琢磨着趁着入冬之前,弄点钱花花,好歹买点年货,过个好年。而且看着父母每天那么辛苦,我却失业在家啃老,那种感觉,让人特别的难受。
没想到黑子跟我的想法一样,我们俩一拍即合。
“灵哥,弄钱的事我都琢磨过了,现在这个季节。咱俩或者上山偷木头,卖木头。或者就去村东头的乱葬岗子里刨坟,高低也能弄点陪葬品之类的。”
我看着黑子,喝道:“你他~妈~的能不能想点好主意,偷木头?难道你想在派出所里过年?兔子不吃窝边草,刨坟咱俩也得找一个远地方去刨啊,村东头的坟可都是咱们村里的。刨人家祖坟,让人知道还不打死咱俩。再说了,这个村里都是穷人,能有什么值钱的陪葬品?”
“那咱俩咋办?”
我寻思了一下,说道:“要我说,咱俩不如上山去挖棒槌。这个季节其他的草都枯了,只有像棒槌这类灵物叶子才是绿的。所以寻找起来也方便,要是运气好,挖个一两支棒槌,也能卖个好价钱。就算没挖到,随便捡点蘑菇回来,也不算空手而归啊!”
棒槌,是老百姓对于人参的俗称。我们这里处于长白山的余脉,山里多多少少生长着一些人参。
“挖棒槌?”黑子立刻来了兴致,“我听说前几年村里的陈二柱子一下在山上挖了七八颗人参,卖了五六千呢!”
我说:“谁说不是呢,不过陈二柱子根本不会挖,把人参的根都挖烂了。听说他是用镐刨的,这傻~逼要是会挖,那些人参少说能卖五六万!”
黑子说:“我也听说挖棒槌有很多讲究,不过我从来没挖过,不太懂啊。”
我说,“我也不太懂。不过我爷爷活着的时候,我听他讲过当地不少挖人参的故事。多少我也懂那么一点。要不咱俩就试试吧。”
“那好啊,试试就试试,我正愁在家没事干!”
于是我俩商量好,又跟各自的父母作了说明,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北山挖人参。
第二天一早,我们带着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出发了。我背着一个箩筐,箩筐里放着两把小铁铲子,两把刷子,还有两个猪肋骨扇,一捆红绳,外加香和蜡烛,一把小刀。还有一些花露水,除蚊香,外带两把雨伞。
而黑子则背着两床被子和一个帐篷,外加一些吃的。北山并不是一座山,而是六七座山绵延到一起,每座山都很大,而且山势绵延起伏,进山之后,一天的时间根本回不来,往往需要两三天的时间。
而我和黑子,自然是做好了在山里过夜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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