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的情人

第2部分

冷少的情人第2部分阅读
妳又何必如此多事原来,那两人说得并不假,的确是她太多事了。
我想辩驳,却发现不知该从何说起,最终只落得哑口无言。
她不想说也不能说说了,她的脆弱就再也藏不住,而她已经告诉自己要坚强了,所以她只能什么也不说。
看得出她欲言又止,也看得出她心里另有所想,他很好奇却不想逼她坦承,于是便自作主张的帮她处理眼前的事--
你们两个矛头转向一直想遁逃的两人,单勍冷眼俯瞰着他们。
在两人必恭必敬的回应,看得车琼玲直觉好笑不已。
这是怎样见她是弱女子,态度便很嚣张,而见他身高体健又气势磅礡,他们就不敢再造次了真是好大的差别待遇
你们也不想等警察来处理吧双手环胸,单勍沉声冷问。
不想当然不想开玩笑,谁喜欢有案在身
好,那你们立刻送这位太太去医院,医药费跟修车费由你们全额支付,这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度吧眼半病迹单勍冷睇着对方,看得那两人冷汗直冒
没、没问题奇怪了,平平都是人,了不起他的块头比较大而已,他们干嘛要这么怕他啊可事实就是,他们真的很怕他。
不怒而威,这等气势有多少人能办得到可,眼前就真有一个,而且还把他们给吓到皮皮挫。妈啊,他可不可以不要再瞪着人看了瞪得他们心底都发毛了说。
很好一个转首,单勍掏出了张自己的名片,交予受伤的妇人,假若他们没有负起责任,妳就直接联络我,我会派人处理,如何
呃好,好的。妇人收下了名片,却不敢正眼看他。暧,她是很想跟他道谢啦,可老人家禁不起冷啊
你们视线再调回那两个男人身上。
有再度被点名,两人忙不迭的立正站好。
可别以为能随便唬弄我,我已经记下了你们的车号,想做后续追踪可不是办不到,你们懂我的意思吧冷眸射去,犹如利刃。
懂我们懂我们一定照办,绝对不敢马虎两人用力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
还有,别想威胁那位太太配合你们。我会让人追踪这件事,直到结果让我满意为止,明白了吗有钱能使鬼推磨,要找人追踪这些事太简单,所以他的恫言绝不会是虚假。
明白一千一万个明白那我们可以走了吗两人笑得好逢迎,只等那位大爷说一声准,他们就打算要以最快速度跑人了。
去吧一个撇唇,单勍没再阻止他们。
得到特赦的两人,一个忙着把妇人的车牵到路边,一个则是忙着把妇人给请到后座,然后,没几秒光景就闪得不见人影了。
眼看着车身疾驶而去,车琼玲只是不悦的病佳鄣墒印
为什么会变这样他竟然自作主张的让事情就这样做结不平、不满的情绪高涨,她很想对他生气,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办事效率比自己快多了。
好了,可以走了吧朝她伸出手,单勍在等她。
我我自己走。轻咬红唇,车琼玲刻意忽略他的等候。
妳有交通工具扫了一眼后头的车阵,只有他那台是空着的,他才不信她有开车。
有,我有公车。闷着头,起步想走,却被单勍给拦腰抱起。
我送妳。不容她抗辩,三两步跨去,他已把人给安置进自己的车里,在她来得及跳车落跑前,他已经坐回驾驶座并锁上中控锁,而后扬长而去。
至于警察嘛抱歉啰,等他们来到时,人早就全闪光了,他们自然也乐得轻松的走啦
车上的气氛很沉闷,闷得教人开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上哪去回家吗奇异地,单动竟然是先受不住沉默的那一位。
不是。斜睨了身旁人一眼,车琼玲这才不情愿的应答着。
那,目的地单勍只得再问。
东区。丢下简洁的答案,车琼玲并不想给予真切的地点。
逛街眉一拧,单勍唯一想到的只有这可能。
红唇一撇,车琼玲不置可否。
随他去想吧,让他以为她是去败家的也无妨,反正他也不可能真的想了解她,多说又有何益
沉默再度降临,因为她的不回应。
而她的淡漠行为,又再一次的惹恼了单勍。
现在是怎样大家来比冷吗他已经够惜言的了,却来了个比他还惜字如金的,这该不该称之为棋逢敌手哦,不,是对手
妳的性子真让人难以捉摸。
一开始,她看似柔弱,再见面却变得冷然。然而,若要说她冷淡到无心无情,却又不尽然,否则她又怎会为一个不相识的妇人力求公道
到底哪一面的她,才是真真正正的她说真的,如果她是想引起他的兴趣,那么他必须承认她已经成功了。
是吗也许吧。唇际微扬,仍是抹淡然讽笑。
她是否难以捉摸,他真的会在意吗不,不可能,根本不会有人在乎她的想法,她想他也不例外。
这婚要是结了,还真不晓得我们会是住在哪妳想,是冷宫还是北极他的话已经够少,她却比他还要沉默寡言,这样的两个人会组出什么样的家庭
老实讲,他竟然开始有点期待了。
奇怪不,他不觉得奇怪,他只觉得自己还满变态的,所以才会有这等诡异的期待。
有差别吗眉眼一皱,车琼玲觉得他的问话实在无聊。
基本上,他如果是想说笑话,她只能说他很失败,因为这一点都不好笑。但,如果他是认真的,那就真的有点好笑了,因为她会觉得他是有病
有,当然有差别。勾唇浅笑,单勍已经适应了她的冷淡。
嗯美眸半病迹车琼玲细细打量着他,开始有些搞不懂他是在说笑,还是认真的了
一个有确切地点,另一个并没有。耸肩,单勍丢回这样的话,教听的人直觉哭笑不得。
你真是当真被他打败了,车琼玲无力到了极点。
他是想逗她笑吗用他那张无表情的冷颜老天,她真搞不懂这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他怎么会这么无聊啊
拜托,依他那副酷酷冷冷的尊容,怎么看也不像是会说这种白痴话的人,他难道就不能做出符合长相的事吗
不觉得我说得很对不简单,这样的冷笑话都没能把她逗笑,他真的要开始欣赏她了。
摇摇头,车琼玲算是服了他。
这男人外表看来是如此正经,怎么说起话来却这么可笑
而且,更让人纳闷的是,他看来一点也不像是会多事的人,为何三次会面却都管尽了她的事
到底他是什么样的人头一回,车琼玲对男人有了兴趣,因为他实在太过表里不一。
怎么不认同车子还在前进,他眼观前方却分心在她身上。
谁说冷宫没确切地点姑且不论他国皇室,只消你详读中国各朝代历史,并寻尽各代皇城之地,保你定能找着正确的冷宫。终于,她笑了,笑自己竟然也想逞口舌之快。
哦举个例来听听。眉一挑,单勍意外于她的回对。
没想到她也能侃侃而谈,更没想到的是,她笑起来竟是如此美丽且赏心悦目。
紫禁城。这你总该知道吧斜眼瞟去,车琼玲病佳劭此,送上一副你不会不知道吧的表情
其实,她可以不理会他,但也不知为什么,就是自然而然的又接了话。她想,或许是因为跟他说话的感觉还算自在吧
呃亏她能想到那里,他真是甘拜下风。不过,她说得也有理,所以他也无话可说了。
说真的,妳确定自己要嫁老实讲,他开始觉得娶她进门不错,因为她真的很特别,特别到让他很感兴趣。
那你呢你是真的想娶吗她想,也许嫁给他会是最好的决定。事实上,就算不嫁他,父亲也会想找下一个买家。
若我真的想呢瞄了她一眼,旋即将视线调回前方。
那,我无异议。视线落在他侧边脸颊,车琼玲应对得极为爽快。
再瞄了她一眼,发现她应对得太过无所谓,单勍又开始觉得不开心了。
既然妳我都觉得可行,那就这么决定吧回去我会告知我父亲这事,然后再请他告知妳父亲。
嗯。点头,车琼玲果真毫无异议。
突地,静默来袭,两人都不再开口,其实也是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午夜十二点整,车琼玲刚巧走到家门前。原以为迎接自己的仍是一如以往的满室漆黑,但屋内透出的光线却告诉她并非如此。
顿住步伐,她有些迟疑了。
里头的人,是在等她吗若不是倒无所谓,但若真是在等她呢那必然不会有好事。
而她有强烈的预感,里头的人是真的在等她
呼轻吐了口气,她其实很想转身就走,但可悲的是,她根本无处可去。
算了,顶多又是挨一阵骂,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她早已经习惯那样的生活了。
深吸了口气,她要自己抬头挺胸的走进去。
进门,脱鞋,走过玄关,踩进客厅,果真见到预料中的阵仗,车琼玲不禁佩服起自己的第六感。
有事连问是不是在等她都嫌多余,因为他们摆明了就是在等她。
为什么单家都没有消息车衡冷颜相向,一双老眼布满了浓浓的不悦。
这事,你应该去问单家,而不是来问我。那样的问话,让人觉得可笑。
他应该是喜欢妳的,妳为什么没有好好把握住机会车衡气极的怒声质问。
他不能理解,明明就是可能成行的事,为什么最后却没有下文他一直在等,等到耐心都被磨光了,还是没有等到对方正面的答复,他急得快疯了
就说你是在作梦吧光看她那副死德性,有谁会看得上她
这话,来自于另一个人,是那位从来没看她顺眼过的继母--魏芝菁。
就是说嘛,瞧她那冷不冷、热不热的德性,哪个正常的男人会看上她啊哼,要是我去就不同了
这次,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车琼华出的声。哦,当然,她也很讨厌自己就是了。
闭嘴我说话,轮得到妳们插嘴吗车衡狂声一喝,登时喝阻住那两母女的碎嘴。
说妳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还是说了些什么不中听的话要不,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直冲着车琼玲吼,车衡急着想知道原委。
也许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也或许是我真的不合他的意,更或许是我真做了不得体的事,也说了不中听的话,但--星眸直望住父亲,她无所谓的耸着肩。那又如何
是她坏心吗也许是吧但她就是不想这么早让父亲知道,她已经跟单家少爷达成了协定。
车琼玲妳那是什么态度车琼玲的举动,无疑只是让车衡的怒火更甚,只见血气在瞬间便染红了他的横肉脸。
我这态度有什么不对吗我一直都是这副死德性,不是吗就当她是在耍嘴皮子吧反正等她真嫁到单家之后,怕也没机会再见到父亲这般气恼的嘴脸了。
妳车衡险险气到喘不过来。
顺顺气吧要是被我这不可爱的女儿气死,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眉眼带笑,却是句句含刺。
妳咳,咳咳车衡气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肥嘟嘟的食指直指向她。
还有事吗没事的话,我要上去休息了。旋身,车琼玲挺着腰杆,踩着优雅而从容的步伐往楼梯踩去。
唉,跟她生什么气呢早说过她勾不上单家少爷的
继母的声音飘进耳里,她充耳不闻的犹自往楼上踩去。
她本来就不行啊说柔说媚都没有,只有一副很冷的死性子,男人会想要她才有鬼咧
妹妹的声音也飘了过来,她还是决定不予理会,所以步伐仍旧踏实且平稳。
吵死了统统给我闭嘴除了碎嘴之外,妳们还有什么长处说她姿色不够,说她不会勾男人,那当初叫妳去相这亲时,妳为什么不肯去这下好啦,等我破产,大家就一起喝西北风吧
父亲的狂嚣叫骂,她自是全听进耳里,当下不由自主地绽出了笑颜。
呵,难得连她们俩能一同被训,她如何能不觉得开心
小心眼就当她是吧对于伤害了母亲的女人,以及只会恶言相向的妹妹,她何须有同理心没有憎恨,她们便该觉得万幸了。
第四章
砰砰砰--
急遽的敲门声,轻易扰醒了沉睡中的人。睁开困顿的眼,车琼玲神情茫然的望着房门。
琼玲,妳快起来快点给我起来,不要再睡了
父亲粗哑的声音传了进来,车琼玲不免困惑的皱起眉头。一个转首,困眼直望向床边矮柜上摆放的小闹钟--
九点这个时间,父亲不早去公司了
还睡叫妳别睡了,妳是听见了没
有力的敲门声伴随着父亲的叫声,那声量扰。得人想不清醒都不成。于是,她只得离开温暖的被窝,踩着不情愿的步伐去开门。
什么事门一拉开,她直接切入重点。
昨晚整夜难眠,也不知是怎么了,脑子硬是转了好久才肯歇息,所以她现在是严重的睡眠不足。
瞧妳眼圈黑成这样,昨夜是做贼了不成还不快清醒过来,赶紧把自己打扮好,看是要去美容院,还是去spa护肤中心都成,总之把自己打点得美一些、亮丽一些。
哦,对了,记得挑件象样些的洋装有别于昨夜的气恼,车衡现下看来可真是兴奋极了。
嗯眉一挑,星眸半病迹车琼玲只是冷眼看着父亲那张红光满面的油脸
嗯什么嗯快点动作啊单家那边来消息了,说是今晚要来提亲,妳不快些装扮好,还在那发什么愣车衡死命的催,深怕这女儿会催不动。
哦--了解的点点头,车琼玲终于明白父亲喜从何来。
原来是她这不成才的女儿终于顺利卖出,也难怪他老人家会如此兴奋不已。
哦什么哦妳是醒了没要醒了,就快想想怎么打扮自己啊人家是来提亲的,妳可不能失了礼,这婚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眼看女儿还是一副不要不紧的态度,车衡不禁皱眉瞪人。
他们什么时候到手一摆,她打断父亲的话。
晚上七点。见女儿有反应了,车衡这才没再吼人。
拜托现在才早上九点,十个小时后的事,现在就要她做好准备冷眼送去,车琼玲绽出一抹敷衍的笑。
放心就算我的装扮不够ok,单家少爷还是会娶我的,因为我们已经做好了协定。
好了,没事的话,我去补眠了。总要让我睡得饱,才有体力应付那重要的场面,不是吗请别再来吵我了,谢谢。
妳听完车琼玲的话,车衡整个人都傻了,最后只能怔怔看着女儿关上门。
协定好这岂不是在说他昨晚的气都是白生的了
倏地,一股气直直窜向脑门,车衡气得想踹门骂人,但想到她将为自己带来单家的援助,最终也只能把那股闷气往肚里吞下去。
合上门,睡神早已远去,车琼玲其实没想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
她以为至少会等个几天或是周末到来时,他的家人才会对父亲提及此事,没料到竟是今日就要过来提亲
太快了,真的太快了突然间,她开始不确定了。
真的要嫁吗真的该嫁吗她甚至还称不上认识他,就要这样嫁给他了吗背身轻倚在门板上,车琼玲陷入了迷惘之中。
因为父亲的不忠,她看着母亲抑郁而终。所以,对于爱情跟婚姻,她早不再憧憬也无法信任,但她却还是要一脚踩入
不可否认,她是很想离开这个家,她也很想跟这个家的人都断了关系,但她真的要为此而转到另一个不熟悉的环境里
这儿,没有亲情,但至少她熟悉,但那儿呢谁能预料不会比这更糟双手环绕过胸前,她紧紧的抱住自己,试图抑止那打心底泛起的阵阵寒意。
这一刻,她不禁怨怪起自己的轻率了。
为何要把话说得这么满说什么他娶她就嫁,这样太过武断的话,终只是让自己陷入进退两难的窘境罢了。
可,还能后悔吗不,不可能了。不说别人,父亲肯定就是头一个不准她反悔的人。
呼--轻吐出哽在胸口的气,车琼玲现下唯一能做的,就只有说服自己强撑下去了。
反正只是一场联姻。他跟她,谁都没有付出感情,大抵还能相敬如冰吧不论结局如何,至少她可以肯定自己不会步上母亲的后尘,因为她并没有爱上他。
不爱,就不会心伤;不爱,就不会在乎;不爱,就没有痛苦。所以,不论日后会如何,她都做得来无知无觉绝对,她绝对不会跟母亲一样,让自己深陷于无止尽的爱恨深渊中。
时问,晚上七点三十分;地点,车家的后院庭园;主角,两个沉默的闲人。
晃遍了整座庭园,单勍走到那座供人乘坐的凉亭,挑了张石椅坐定位之后,他侧首看向尾随而来的那道无声影子。
今儿个,她格外的沉静,直到现在都未吐半字,教他不免觉得无趣。
有了几回的相处,他早知道她话少,可先前多少也还会回上几句,然而方才在屋里商谈婚事时,她却是打头至尾都没吭上半句。
而这还不打紧,让他更不明白的是,她为何比前几回更加冷淡了在她眼里,他看不见任何情绪波动,除了冷淡之外,还是冷淡。
、这代表了什么她很不想嫁他要真是如此,当初又何必说得那么笃定现下,他都决意要娶了,双方父母也在商量后续事项了,岂容得她反悔
以后,妳都打算这么过吗这回,还是他受不住闷的先开口了。
嗯柳眉轻扬,眉心微皱,车琼玲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不介意妳话少,但不要真当个无声人。两个话少的人搭在一块,生出来的孩子岂不要变哑巴
我一向如此。红唇轻撇,车琼玲一句话就打回。
是吗昨儿个,妳倒还能侃侃而谈,今儿个就成了一向如此送上一抹讪笑,单勍只觉她找的理由很糟。
柳眉一蹙,眉心纠成结,车琼玲定睛望住他。
他真的好奇怪,她要不要说话,很重要吗再者,她不说话,又干他什么事
男人,不都喜欢安静的女人忍不住的,她终于回嘴了。
是吗谁说的她的论调,让人觉得有趣也好笑。
自古就有明训,难道你没听过其实,真的可以不理会他,可每次让他挑起了话端后,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再接下去。
而原因说真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她的性子一向冷淡,从不主动与人攀谈,即便有人想同她闲扯搭讪,通常也只会落得败兴而归,因为她不会给予任何回应。
但,为何独独对他,她就是会不由自主地接下话这事,实在太过离奇,而她却寻不出半点缘由。
哦眉一挑,眼含笑,单勍双手环胸的端坐在石椅上头。还请赐教。
他发现自己染上了个不好的恶习,那就是--喜欢逗她说话这行为举止很怪,可他却很自得其乐。
说实在话,她真的很特别此她更美更柔更媚的女人,他不是没有见过,却独独对她有兴趣。
古有七出之罪,而那七项条文里正巧有一则多口舌。也就是说,自远古以来,男人就喜欢女人安静。他要听,那就说给他听,虽然她还是觉得不需要多费唇舌,但结论是--她还是说了。
老天,妳竟然搬得出那套理论听完那段话,单勍再也忍不住曝笑出声。接下来呢该不是要说三从四德了吧
太离谱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她还拿那种可笑的古礼来唬弄他放眼望去,现在有哪家的女人还这么守旧条而她,更不可能
她是冷、是少言,但那可不代表她真的乖巧安静。事实上,依她这等性子,古时的男人有几个受得住怕是早要被她给冻死了。
那他又是怎么回事是因为大体上,他们算是同一类人,所以他才没被她给冻住但,即便如此,还是不能解释她为何能吸引住他。
究竟是脑筋一时短路,还是他当真为她着了迷思绪登时混乱成一团,单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遇到了难解的题。
有什么好笑的那些可笑条文,还不都是你们男人订立的不悦的病计鹆搜郏车琼玲觉得自己被耻衋恕
敢情妳是想跟我抗议小姐,条文并不是我订的,妳恐怕找错人申诉了。甩头,将混乱搁置一旁,单勍决定暂不理会那些古怪心绪。
被回堵得无言,车琼玲开始生起闷气了。
生闷气,是很小家子的举动,也是很无意义的行为,这些她统统都知道,但她就是克制不了自己。
怎么生气了见她眸底添了些气恼,美丽红唇也紧抿成一直线,单勍当然看得出她的不悦。
没有。声音闷闷的,车琼玲甩头不理人。
没有才怪不过,她这种闹别扭的模样还真可爱,让人忍不住想笑。
好了,不逗妳了。过来坐吧,咱们说点正经事。拍拍邻座的石椅,单勍要她靠过来。
你说,我在听。没有移动的意愿,车琼玲还是立定在原地。
老天,她一定要这么拗吗无力的摇摇头,单勍彻底被打败。
他想,她果真是个矛盾的综合体。
看似娇柔,又似多愁,性子明明这么淡漠,却又热心到会为不相干的人挺身而出这样的她,着实让人难以捉摸,但他却真的想要了解她。
不过,他不急于一时,因为多的是时间。一辈子,应该够让他搞懂她了吧所以,他会跟她慢慢耗。
婚事既然敲定了,那就代表我们已经是未婚夫妻,所以--语句顿了下,片刻后才接续后文,为了培养感情,也为了让彼此熟识,请妳先履行同居义务。
嗄单勍的话,教车琼玲咋舌不已。
怎么会这样她就这样被打包,然后直接被带回他家
老天,这未免太过离谱婚约才说定,婚事还没公布,婚宴也还没办,却要她先住进他的房子而更夸张的是,还没有人反对
伫在单勍家的客厅正中央,车琼玲傻愣愣的直瞪着前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真被架到了他个人专属的豪华套房。
别呆了,去整理行李吧。看她错愕成那样;他竟是坏心的直想狂笑。
老天,他真是愈来愈怪了,怎么会这么喜欢逗弄她不过,说真的,玩她的感觉还真不赖,非但让人欲罢不能,甚至还上了瘾。
嗯,想来,若让弟兄们瞧见他这副德性,定会倒弹三尺,直呼难以相信吧
无所谓,反正他从来不在乎别人怎么想他,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开心就好。
呃你话哽在咽喉,车琼玲的问话才起了头,就没了尾,因为卡在心头上的疑问让她很难启齿。
嗯眉半挑,单勍有些怔了。
浮现在她两颊上的红云,使她看来格外娇柔且美丽,只是他不懂她到底为什么脸红
我你吞吞吐吐了好半晌,最后才终于决定要豁出去。我告诉你,在没有正式名分前,你不可以强迫我履行同床的义务。
喊完话,车琼玲直觉整个人都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老天,说这种话真的好丢脸。可是不说又不行,她不想平白无故的让人给吃去啊,就算他已经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行。除非是有了婚姻关系,否则她是绝不会让人碰她的。
妳就是要说这个黑眸直望向那颗红嫩嫩的苹果,单勍一时间无法做出回应。
对你不可以强迫我不管了,说都说了,她要坚持到底。
挺直了腰杆,车琼玲强装镇定的回看着他。虽然脸上的红云已泄露了她的不安,但她还是告诉自己要勇敢的面对他。
还是在发傻,单勍直盯着她那张红润娇颜。
良久,他终于忍不住狂笑而出。
老天,算她行说实在话,能让他发笑的人不多,但她竟能二度惹到他狂笑哦,真的,他真的服了她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闷声发问,车琼玲不悦的瞪着他。
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是很认真的在跟他说话耶他怎么可以这样回应她
妳以为笑意难止,他说得断断续续的。妳该不是以为我想对妳怎样吧
不是吗要不,为什么要她这么快就搬来
据说,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野兽,而她正巧明白自己除了冷一点之外,也还算是颇有姿色,他若不图这个,那会图什么
天吶,她怎么会这么可爱说真的,一般人被这样看低,多少都会有些怒意,但他发誓他真的只想狂笑。
我看起来有这么饿吗还是笑,因为除了笑之外,他想不到还能做什么。
在国外待了多少年,他就当了多久的柳下惠,只差没被当成性无能或是gay了,而她却将他当成一匹狼哈,这真的很好笑。
啊他的问话教车琼玲傻眼,因为她听不懂那意思。
我是说,即便妳是那可怜的小红帽,我也不会是那头坏心的大野狼。就算真的饿了,我也会找个心甘情愿的对象,所以妳就安心的待在这吧,我不会去夜袭妳的。摇摇头,他实在是笑到没力了。
呃脸上的红晕更深了,车琼玲直觉尴尬到了极点。
真糗原来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是她自己想歪了哦,天吶,让她死了吧怎么会这么蠢啊吞下难堪,她强装镇定。
那我的房间在哪我去整理行李噫我的行李呢回头一望,身后空无一物,她的行李全数不翼而飞。
妳还傻在这儿时,我已经先帮妳拿到房里去了。食指一伸,单勍点出了她房间的所在位置。
啊他还这么绅士,而她却误会他难堪加倍,面对这样的窘况,车琼玲很无措,只好找理由遁逃。
那、那我进去整理东西了,谢谢你。丢完感谢词,她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前直冲,然后迅速的掩上门,把尴尬全关在门外。
哈--看见她逃难似的奔离现场,单勍再度失声狂笑。
看来,挑上她,还真是挑对了人。她实在太特别了,特别到让他不禁着了迷
关上门,车琼玲喘息不已的倚在门板上。
她怎么会这么失态她的冷静呢她的从容呢天吶,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出那样的蠢话,做出那样的蠢事,她明天该怎么面对他
心脏扑通扑通的猛跳,脸颊上的燥热久久不退,车琼玲无力的滑坐至地面。
好蠢
真的,她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以往不管遇到什么事,她总能无所谓的坦然面对,但为什么面对他却再也无谓不起来
轻咬着红润下唇,她无法理清那团混乱的思绪,脑中盘旋的全是他的话、他的笑,她根本抹不开也清除不掉。
唉,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又为什么心要跳得这般快行谁能告诉她,她究竟是哪不对劲了
眉心紧紧纠结,车琼玲怔然的呆望着前方,心底明白自己又将要一夜难眠了。
单扬科技
伫立在兄长的办公桌前,单勍只觉额上有着满满的黑线。
哥,现在是上班时间,你一定要这么无聊吗一早把他call进来,就只为了质问他为什么变卦
你老实说,爸是不是施了什么手段,要不你怎会突然决定要娶车家千金单勋直觉这事太过戏剧化。
更重要的是--小弟这一变卦,他可就要彻底的大失血了。不过,比起赌输这事,他还是比较在意小弟的幸福。
没有,是我自己决定的,跟爸一点关系都没有。单勍心头纳闷,不懂兄长为何特别关注这事。
真的挑起眉,单勋仍是一脸狐疑。
真的
怪了,爸要真的没使小伎俩,你怎么会突然说变就变
抚着下颚,单勋喃喃自语着,还是觉得这事让人难以理解。
单勋的自语,让单勍不禁觉得事有蹊跷。
哥,你对这事似乎太过关切了,这--黑眸直射进单勋眼底,单勍笑得很冷。是为了什么
呃糟糕露底了。
收起飘浮的心绪,单勋赶忙端出正经的神色。
婚姻不是儿戏,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做兄长的岂能不费心关切
话说得很漂亮,但两人都知道这只是场面话。
是吗这么说来,小弟可真感谢兄长的挂心,不过--薄唇再往上扬,单勍还是笑得好冷。不晓得这局是赌多大方便让我参与吗他大概猜到他们在搞什么鬼了。
单家人有个无聊的习惯,闲来没事就喜欢自设赌局,参与者当然只限自家人。
这局赌得可大了,我跟爸已经喊到呃说说到一半,单勋才惊。觉不对,但却为时已晚。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哪有什么赌局没有、没有
干笑数声,连忙摆手,单勋笑得很是尴尬。
嗳,小弟真是的,怎么可以拐他说实话呢而他就更蠢了,竟然呆到自己招供。
是吗冷眼一瞟,单勍不知该气还笑。
赌是种很不好的行为,偏偏单家人就有这等劣根性,而他除了对此事感到无力之外,实在也拿他们大伙没辙。
你们真的有够无聊我要走了,手头上还有很多事要做,没空理你们。旋身,踏步往外走,单勍决定不再理会兄长。
好,慢走。连忙陪上笑脸,单勋可不敢阻挠小弟了。
单勍前脚才刚走,内线分机就响了起来。斜眼一瞄,单勋的笑脸立即垮下,他接起电话。
哈哈,你输了
父亲愉快的声音透过话线传出来,这让单勋觉得刺耳且不快。
还没到最后,怎能论输赢送出父亲曾说过的话,单勋的意思很简单--他也不服输。
好啊,那就等着看结局吧不过,我看你这回是输定了。哈哈哈以笑声落结,那头的人开心的收了讯。
瞪着话筒,父亲爽朗的笑声仍在他耳中回荡,单勋这下可真的是笑不出来了。
这下可麻烦了。多加一码,等于多加五百万,要他拱手奉上一千万就算他肯,他家太座恐怕也不会肯吧
暧,果然,赌博真是件不好的恶习,不过现下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唉--垂头丧气的挂上话筒,单勋只能把心思拉回到工作上。
反正赌都赌了,要真是输了也只好服输了。
第五章
早上九点,车琼玲迷迷糊糊的从床上坐起身。
迷蒙的眼打量着陌生的房间,混沌的脑子不免跃出了个大问号,使劲晃首,她顿地清醒过来,这才忆起自己身处何地。
唉,真的好不习惯睡了二十来年的房,突然间就换成了别处,任谁都觉得难以适应吧
不过,得承认的是--他给她的房间真的相当舒适。甚至,比她原本的房间都还要来得好,所以她实在是不能嫌了。
眼儿往床头柜上瞟去,她看向自己带过来的小闹钟--
九点多了。那他应该不在家了吧
下了床,她往门口走去,小心翼翼地开了条门缝,确定外头没有半点声响后,她才敢大方的走出。
因为口很渴,所以她直接往厨房走去,但在经过饭厅时,却被餐桌上的东西给吸引住目光,走近一看,才知道这是他留给她的讯息。
原来是昨儿个忘了给她备钥,所以才把钥匙留在桌上。
拿起钥匙,车琼玲这才发现他实在细心得惊人。
突然间,她感到困惑了。不单是因为他的这份细心,也因为他太过君子、太过是的,她无法否认他的好。
第一回相遇,他不识得她,却担心她寻短见;第二回相见,两人仍属陌生,他却为了她看轻自己而气恼。
第三回再见,虽然曾气他太过多事,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多事,其实是帮了她。因为有他出面,事情才能那么快就落幕,这是她否认不了的事实。
抓紧了手中的钥匙,美丽红唇不自觉的向上扬起
黄昏时段,单勍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再看回躺在桌案上的满满文件。向来,他不是个因私忘公的人,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今天真的分了太多心。
一早,他都踩出了家门,才想到自己忘了给她备钥,所以又折了回去留讯给她。
午休时,吃着秘书送来的便当,他却想着她是否用过午膳了
现在,下班时段,脑子里浮现的还是她的影像。
这感觉,很奇特也很奇怪,可是他却不讨厌。
思索了数秒,他最后还是把文案合上了,因为心里的牵挂太强烈,所以他--
倏地,整理的动作停顿了下来,因为他被那突然窜出的念头给震住了。
牵挂他怎会用到这词难道他对她
老天,这实在太过离谱不知不觉间,他竟已让她闯进了心头原以为他只是觉得她矛盾的有趣,难道并不只是这么一回事吗
记忆往前翻去,任那一次次的相遇在脑海中奔窜,他看见自己莫名且可笑的多事行为,然后也看清了那颗为她鼓动的心。
是否,打一开始,她就进驻了他的心这算什么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他想,。就是这样了吧否则为何初见她,便移不开眼
薄唇往上轻扬,他快速收拾自己的东西,而后赶回家。
原来,他也会有归心似箭的时候呵,说真的,感觉还真是不错
人呢
回到家,屋里却空荡荡,没有半丝声响,没有她的身影,有的只是满室的静寂。
瞬间,原有的好心情消失不见,单勍现在只觉得非常不开心。
他以为,她该是在家里等着他的,就像妻子等待着丈夫返家一般,可原来那只是他自己过多的想望。
她,没有等他。
突然间,他觉得很闷也觉得失落,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她。
跌坐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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