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在信中已经告知父亲玄青会和自己一起回来,看到玄青,姜父并不意外,但是看到他满头长发,却是懵了。
“玄青师傅……”姜父看着他一头青丝,一脸惊讶,“你这头发……”
玄青习惯性想要双手合十,手一动便想起自己已经还俗了,又把手放下,道:“伯父,我已经还俗了。”
姜父对玄青还俗之事一无所知,听他一说,还懵了一下,问:“为啥?”
“为了娶……”
“为了喝酒吃肉,享人间美事!”姜离及时截断玄青的话,对老父亲说,“简而言之,就是思春。”
玄青:“……”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真是无言以对。
“思春”二字虽然说得直白,但也是人之常情,姜父非常理解,只是不明白为何玄青离开酒楼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头发便已经长到了腰间。
不过他也不是好奇之人,只当是佛门自有秘法罢了。
玄青已经还俗,便可吃荤了。
到了晚上,姜离亲自下厨,给他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算是给他庆祝。
桌上只有姜离、玄青和姜父三人。玄青不是出家人之后,姜父便不再称呼他为“玄青师傅”了,而是直接以名字称呼。
“玄青啊,往后你有何打算?”姜父细心地问,他记得玄青除了伽庆寺的同门之外,并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
“我打算留下来。”玄青道,他本就是为了姜离还俗,自然不会离开。
一旁的姜离接过他的话:“喔,他留下来跑堂。”
“跑堂?”姜父一愣,随即反对,“这怎么行?玄青是你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们家的恩人,怎么能让恩人跑堂?”
玄青看他教训姜离,连忙替姜离说话:“我不介意,是我愿意的。”
“那也不行。”姜父不赞同地道,“你对我们姜家这么大的恩情,别说不能让你做跑堂,就是让我们家养你也行!”
“不行。”玄青脱口而出拒绝,“应该是我养您才对。”
姜父愣住了:“啊?”
姜离被口中的菜呛了一下,猛地咳嗽了两声。
姜父被他转移了注意力,扭头看他道:“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玄青疑惑地看了姜离一眼,心里明白了些什么,接下来没有再主动提刚才的话题。
到了夜里,他趁姜父不在时,把姜离困在墙角处,问他当初所说的和姜父谈过长发及腰便成亲一事是真是假。
姜离也不隐瞒他:“自然是假的。”
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他的坦白还是让玄青有些失落:“那你当初为何这么说?”
“为何啊……”姜离笑了下,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上前亲了他一口,理所当然地说,“为了勾引你呗,否则你这个小秃驴慢吞吞的性子多磨人啊。”
玄青:“……”
两人对视了一会,玄青败下阵了,心里那点不愉快消失殆尽,将他压在墙上,亲了许久。
玄青就这样在姜家住了下来,姜父是不可能让他做跑堂的,他也没有这个打算。
他在附近开了一家武馆,收一些年幼的孩子教他们习武。
开馆后,在姜家酒楼的宣传助推以及玄青高超的武功下,武馆的生意爆火,收入十分可观。
一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玄青已经在姜家住了许久,不止姜父把他当成自己人,就连在酒楼的其他人心中,也都把他看作姜家的一份子。
他和姜离的关系虽然还没有和姜父坦白,但是也没有刻意隐藏和保持距离,姜父有好几次都看到姜离一大清早从玄青的屋子出来。
一开始姜父对此并不在意,只是次数多了才觉得有些不对劲,甚至后来他还偶然看到玄青替姜离清洗衣物。
这些个现象让他感到疑惑,总觉得有些不合常理,不禁对两人多加留意了一些,然后就发现两人之间非常默契,经常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事情,抬头与对方相视而笑。
这个画面让姜父想起了已逝多年的妻子。
当年他在院子里修凳子,妻子在一旁缝补衣物,他和妻子便是如此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对方,然后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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