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啊!”简曼溪点头,“慕安颜还害得我今天差点被家法处置了,伯母,这次的事情绝对不能这么算了,我虽然没有被家法处置,但是站在冰天雪地里这么久,伯母,我这身子骨一向不好,这要是被冻坏了,我爸妈肯定心疼的不得了!”
简曼溪的话说的要多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话音刚落下不足三秒,她便再次出声说:“他们出国办事前把我托付给伯母的,是因为他们相信伯母,而且我妈妈和伯母您是好朋友,但如果他们知道我在伯母这里受了这么多委屈,我爸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伯母,这些事情可千万不能告诉我爸妈呀!”
虽然简家比不上赫家,但到底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简曼溪如果在赫家受了委屈,这说出去到底是不好听的,也有损赫家颜面。
俞佩雅看着眼前识大体的简曼溪,她更是满意的点点头,她们两人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啊!
“咚咚咚”忽然,主卧室的门被敲响了。
俞佩雅心里一惊,立即问:“谁啊?”
“你婆婆。”
俞佩雅听到韩玫珞这一句话,吓得迅速从小沙发内站起身。
她快步走到了门口,打开了房门。
“婆婆,您怎么来了啊?”
“我不能来吗?”
“不,不是的,婆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以为您已经去休息了,如果您有事找我,让祝嫂知会一声,我过去就行。”
韩玫珞笑了笑,没和俞佩雅多说什么,而是径自朝着房间内走去。
她坐入了沙发内,看也不看站在一侧的简曼溪,她只是说:“儿媳妇,我和你有话要单独说,闲杂人等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简曼溪在韩玫珞看来就是闲杂人等。
简曼溪也不是傻子,听到韩玫珞这样说,顿时就有些不大开心了,但她也不能多说什么,而是笑着出声:“伯母,既然赫奶奶找您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谈,那我就先回房休息了,伯母如果晚上觉得闷,可以随时来找我聊天,毕竟伯父刚走,伯母您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
俞佩雅点点头,欣慰的笑着说:“好孩子,你快去休息吧。”
“嗯。”简曼溪应声后,朝着俞佩雅笑了起来,而后向韩玫珞点了点头,“赫奶奶,您和伯母先聊,我先走了。”
韩玫珞没有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眼里从没有简曼溪的出现。
待到简曼溪离开后,祝嫂也退到了一侧。
“妈,您找我要说什么事情?”
韩玫珞没有发话,简曼溪哪里敢坐下?她站在一边,很是尊敬的询问着她。
“坐下说。”
俞佩雅摇摇头,“妈,我站着吧,我没事的。”
韩玫珞语气极为不善的响起:“你站着是没事,但我这个糟老太婆要抬头和你说话,这头颈酸得很,你是想让我得颈椎病?”
听到韩玫珞这一句话,俞佩雅吓得立即坐了下来。
“妈,您这话言重了,儿媳妇哪敢呢?”
“呵呵。”韩玫珞笑了几声,“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的?你现在都坐上snz财阀的位置了,下一步就是要将我这个老太婆斩草除根了吧?”
“妈……这哪能啊?我哪里敢对妈您下手啊,妈……您说这话,真是让儿媳妇不知所措。”
“我今天来找你,是来谈谈安颜那个丫头的。”
“慕安颜?”
韩玫珞点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仇视那丫头,但你应该很清楚,筠深喜欢那丫头,毅卿虽然是我生的,但他这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我多多少少都有耳闻,我这儿子是众人口中的‘恶霸’,安颜的母亲杀了他,我相信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不知道的原由,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毅卿现在也已经走了,你也没有必要抓着那慕安颜不放。毕竟以后,她是儿媳妇,而你是婆婆。你也要有个婆婆的样子,别总是把那些肮脏的言语挂在嘴边,多难听啊?”
俞佩雅听到韩玫珞的这一番话,心里很是不服,但却不敢反驳。
“妈,曼溪哪里都好,您怎么就不能看看曼溪呢?她是简家的女儿,简家也是名门了,这慕安颜家里可是破产落寞了,她的父母亲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筠深怎么能娶这样的人?怎么能让这样的人进赫家的门呢?”
“家里破产落寞,就不能嫁进我们赫家了?”
“妈,这传出去到底不好听啊……”
“那我以前还是赫家厨房里的烧火丫头呢,不是照样嫁给了赫家的长子吗?”话音落下,韩玫珞将视线移到了俞佩雅的身上,那目光很是犀利,吓得俞佩雅脊背瑟瑟凉。
“妈,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人言可畏啊!”
“你别忘了,在我那个年代,更是注重门当户对!你说简家好,说简家那丫头好,我没有任何意见,或许她是真的好,但你要认识到一点。”
“哪一点?”
“筠深不喜欢。”韩玫珞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他喜欢慕安颜,这是明摆着的事实,你这个做婆婆的又何必阻挠呢?婆媳战争着实无趣的很。”
俞佩雅撇了撇嘴,对安颜依然很是不满,任由韩玫珞怎么说都无济于事。
“妈,现在当务之急是snz财阀,我要去看文件了,还有很多送上来的文件等着我去看,妈,我先去忙了。”俞佩雅显然不想继续谈下去了。
韩玫珞是何等聪明的人?她怎么可能看不到俞佩雅的那些心思?
“我是过来人,今天和你说这些,也是把你当成儿媳妇看的,希望你不要油盐不进,将来后悔莫及,筠深有多少能力,是你无法想像的,别到了最后,闹得你们的母子恩断义绝,到时候,为时已晚。”
韩玫珞说完这一番话后,直接起身朝着主卧室外走去,她没有多留在这里一秒钟。
俞佩雅望着韩玫珞的背影,丝毫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手紧紧抓着一侧的木质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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