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这一刀似乎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剧痛吞噬了他。冷山影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锦才之叫道:“快把二头领抬到我屋里快去拿药”
众人闻声进场,七手八脚将冷山影抬了出去。
“头领,贺头领他”一人颤声道。
“他还有气吗”
“没没了”
锦才之蹲下身,伸手在贺应德身上探了探,装作查看伤势,趁机将膝后那根金丝针拔了出来。刚才众人目光全在那刀上,谁都没看到锦才之手腕忽然抖了一下,再加上是夜里,更没人能注意到这又快又小的细针了。
“拉去埋了吧”
“是”
锦才之暗吁一口气,悄悄收好细针,拍了拍手,回屋查看冷山影的伤势。众人把冷山影抬到床上,简单清理伤口,敷上草药,连夜去请大夫。
次日,冷山影悠悠醒来,服了止疼药,问锦才之:“这是哪儿”
锦才之道:“在我屋里。”
冷山影断臂处痛得厉害,这才想起昨夜之事,面露惊慌之色,问道:“贺应德呢”
锦才之微笑道:“他被你一刀砍死了。”
冷山影这才安心,双眼直直地望着虚空,不住地叹气。过不多时,忽然想起可语来,急问:“我那孩子呢”
锦才之笑道:“好着呢我早上才看过她。”
冷山影转头向屋里扫了一圈,只见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将窗前木桌照的亮晃晃的,便问:“现在是什么时候”
锦才之道:“正午刚过。”
冷山影躺了一会儿,就在他迷迷糊糊将睡未睡之际,一人进来禀道:“锦头领,那女娃嚷着要伯伯”
冷山影蓦地惊醒,说道:“我要回去”说罢,挣扎着坐起身来。喘了一会儿,下到地上。锦才之劝道:“冷兄,你还是歇两天吧”冷山影不依,忍痛回到自己屋里。
可语原坐在地上,见冷山影进来,自个儿爬了起来。冷山影走上前,单臂将她抱起,笑道:“你怎么跑到地上了”
可语挥舞小手,眼中孕着笑,张嘴叫道:“手手”
冷山影知她要挠自己手心,可如今自己仅有的一只手臂正抱着她,如何能遂她的愿便道:“我累了,今天不玩这个,好不好”
可语歪头一看,见他左臂空空荡荡,叫道:“手手”这一次脸上却没了笑容,边说边把手往他断臂处伸。
冷山影将她往右托了托,不让她碰自己伤处,憨笑道:“伯伯把手藏起来了你总是挠我,挠得我痒痒的。以后长大了可别这么挠人家”接着又编了许多话,才把她哄得安静下来。
贺应德一死,他终于不用为可语的安危而担忧。这么一想,断臂倒也算值。自从把可语抱回寨中,冷山影便不知不觉喜欢上这孩子。只要她安然无恙,开开心心,那便比什么都重要。
经此一战,冷山影取代贺应德成为尚义寨的寨主,锦才之则成了二头领。寨子里原有不少人跟贺应德交情不浅,他们见贺应德战败身死,便不愿继续待在寨子里,当晚便向锦才之辞别。锦才之知道他们的顾虑,说了些客套话,任由他们离去,也不强留。尚义寨原有四五十人,之前死了十来个,这回又走了十来个,只剩下二十几人。
人虽少了点,隐患却已消除。库房里的银子原只够用半年,但因贺应德从库房里挪走不少,现在堪堪只够用三个月。幸亏走了十来个人,不然冷山影身上的压力还真不小。
、复仇一
平静的日子转瞬即逝。半个月后的一天,冷山影正和锦才之说话,一名守卫进来禀道:“外面有个人自称是常兴寨的,要见二位头领。”常兴寨在尚义寨东边,二寨相距三十多里,骑上快马半日便到。
冷山影道:“请他进来。”
过了一刻,守卫领着一个汉子走进大帐。那汉子见到冷、锦二人,拱手一揖,道:“龙寨主听闻冷大侠当了尚义寨的寨主,准备登门庆贺,特命小的前来告知。”
“他什么时候来”
“明日一早出发,正午时分便到。”
冷山影笑道:“好啊,你回去吧,就说我在寨中恭候大驾。等他来了,我再谢他”
那汉子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锦才之等那人走远,摇头道:“奇怪奇怪”
冷山影奇道:“怎么了”
锦才之道:“咱们与常兴寨素无往来,他们为何突然要过来常兴寨人比咱们多,寨中高手也有不少,犯不着讨好咱俩,这其中必有蹊跷”
冷山影笑道:“老弟,你太多心了。常言道,远亲不如近邻。人在江湖,多交朋友总是好事。就算有什么事,见了面才知道,现在能想出什么来”当即下令,打扫大帐,摆好桌几器具,急备菜蔬果品,又派人去镇上买酒买面,忙得不亦乐乎。
次日,常兴寨一行人如约而至。正午时分,冷山影和锦才之听到哨探传来的消息,走出东门,远远望见一条车队朝这边开来。过不多时,车队来到寨门外,一名绸衫男子笑呵呵向冷山影走来。冷山影迎上去,抱拳道:“阁下便是龙寨主”
那男子回礼道:“正是。”
冷山影爽朗一笑:“在下冷山影。”
龙寨主笑道:“久仰久仰听闻冷兄当了寨主,特来庆贺。鄙寨寒碜,没什么值钱东西,只带了十来坛酒,让冷兄见笑了”
“龙寨主说哪里话快请”冷山影大手一挥,十来个人立即上去帮忙搬酒。
一行人来到中央大帐,依次入席。不一会儿,酒菜果品俱已上齐。冷山影举盏道:“龙寨主请”
龙寨主道:“冷兄不尝尝我带来的酒么”
锦才之笑道:“龙寨主是客人,我们怎么好意思开您的酒”
冷山影不愿他二人就此争起来,连忙道:“先尝尝尚义寨的酒。龙寨主的一会儿再喝。”
众人举盏同饮,切肉吃菜,肆意畅谈,气氛热烈极了。
锦才之跟那龙寨主喝了几杯,借口小解,走到帐外,唤来心腹刘诚,命他将龙寨主送来的十多坛酒偷偷打开,一一检验。刘诚领命,来到贮酒之处,命人牵来寨中养的狗,每坛各舀一勺浇在肉骨头上,让狗去舔。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狗仍活蹦乱跳的,未见异状。刘诚犹不敢大意,又拿碎银子试了试,方才放心。检验完毕,自去帐中回报。
这时龙寨主嚷着要喝带来的酒。冷山影便叫人去取。倒完酒,锦才之将酒盏举到嘴边,迟迟不饮,等龙寨主亲口喝下,才呷一口。过了一个时辰,不少人挨不住醉趴在案几上,不住地打呼。
傍晚时分,龙寨主撑着几案站起身来,饧眼笑道:“天色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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