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董事会这边我真的帮不了您。”
“你别忘了,只要容瑾下台我就是泰禾的女主人,到时候股份的问题我可以……”
“容小姐,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更好的利益谁不想要,只是我们都没那个本事,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再见。”
对方直接挂了容温悦的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容温悦重重将粉扑砸在梳妆台上,“一群没用的废物!”
“温悦,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一个略显疲态的男声从容温悦背后传来。
容温悦被吓了一跳,她转过身,见是容父,这才拍拍xiōng口顺过气来,“爸,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在问你话。”容父脸上带着鲜见的厉sè。
容温悦从小到大都没见过父亲这样,有点被震慑住。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走到床头柜旁边,随手拿了放在上面的手包,打开之后掏出厚厚一叠钞票递给他,“你想要什么、玩什么,尽情去买去狂欢,算是女儿孝敬你的。”容温悦说话的时候笑得十分灿烂。
那样子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孝女形象,但是容父从小看着她长大,又怎会不了解她?
“温悦,从小你们姐妹三个里就属你最聪明,当初也是因为你的聪明所以我跟你妈才……”说到这里,容父顿住,似是有话又不敢说出口。
容温悦挑眉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容父话锋一转,“小谨是你妹妹,你也知道她现在怀了景少的孩子,你这样是破坏人家家庭!”
容父很荒唐,也很少管孩子的事,自然也很少跟她们交流。
所以,他这样突如其来的脾气让容温悦有点被震慑住。
从小到大她很少见到父亲,更别提看到父亲发火。
容温悦回过神来,眼神微微一沉,“她是你的女儿,我也是你的女儿,跟我说话有必要这么多难听?什么叫破坏别人家庭?”
容父这样的话是在骂她是不要脸的小三吗?
但是那段婚姻本来就是属于她的,拿回来有错吗?是容瑾鸠占鹊巢,是她厚颜无耻霸占着滕家少夫人的位置。
“温悦,你听我的话,好好回美国去工作,再也不要回来。”
容温悦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了一下,她看着父亲冷笑,“容瑾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你为了她的幸福,让我滚得远远的不要碍她的眼,也不要打扰她的生活,是吗?”
“温悦,你听我说……”
“够了!你还想说什么?继续在我面前表演你伟大的父爱?”容温3;148471591054062悦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也让容父越来越感觉陌生。
容温悦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甩到容父脸上,“这些钱还你这些年的抚养费,还有做你的养老金绰绰有余。从今天开始,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从此谁也不认识谁,你不要再管我的事,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否则别怪我不念父女情分。”
丢下这句话,容温悦背着包离开家门。
看着女儿的背影,容父眼中尽是落寞。
容父走到窗前抬头望天,自语道:“爸,你留下婚书的时候告诉我这只是我们应该兑现的承诺,却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纸婚书会毁掉我两个女儿……”
现在唯一让容父有点牵念的就只有容瑾了,他必须要保护好她,还有她腹中即将降生,属于他的外孙。
想到上次去见容瑾,她似乎因为以前的事情耿耿于怀,并没有将自己的话放在心上,容父有点担心。
如果容温悦的言行实在太过分,他只能亲自去瑞士把前妻请回来了。
第391章 随身携带的结婚证
泰禾集团董事会议室。
会议室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喧嚣气氛,取而代之的而是一种死一样的寂静。
会议室分明坐满了人,却安静地能够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
这样的环境下,容瑾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滕景风则是一脸泰然自若。
那些董事一个比一个坐不住,终于有人难以忍受这样对峙的局势,先开口道:“景少,您的心情我们都能够理解,但是您既然已经答应回来了,又何必执着在刚才发生过什么?我们都是泰禾集团的董事会成员,跟一个女人道歉算什么事?”
“对啊对啊……”此言一出,很快就有许多人跟着附和。
滕景风眉梢一挑,看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我什么时候答应过我要接管泰禾?”
众人齐齐愣住,有人恨不得冲上来抱着滕景风的腿不让他离开,“景少,难道您返回这里的意思不是答应了接管泰禾?”
滕景风眼底平静无波,没有回答。
他越是这样,这些人越是拿他没有办法。
“景少,我们已经做了妥协让步,只要您接管泰禾,我们这些不姓滕的人就不再掺和滕家的事情,您要怎么解决都跟我们无关。”
滕景风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眼底起了一丝波澜,脸上似乎有笑,但那笑容却比修罗还要可怕,“本就与你们无关。”
他的事情什么时候lún得到这些蛀虫来指手画脚?他为泰禾集团工作,就是在为这些人谋取利益,一边拿着别人辛苦得来的劳动成果享受着这个世上最顶端的奢侈生活,一边还要拿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滕景风从来就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他们若是非要这样与他为敌,他也不介意试试看谁的手段更厉害。
整个会议室一开始还耀武扬威的众人,被滕景风两句话就堵得没一点脾气。
“那景少,您看……”一股东试探着滕景风的态度。
“向我妻子道歉。”滕景风的态度不变。
刚才这些人说的话给容瑾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滕景风就在旁边岂会不知道?
他算准了这些人会再来找他,既然有求于他,就应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容瑾在旁轻轻扯了扯滕景风的衣袖,低声在他耳畔道:“算了。”
只要能够让滕景风重新回到那个位置上,3;148471591054062她是不是委屈并不重要。
而且,只是被人说几句,也没少块rou,容瑾自是不在意。
滕景风顺势牵住她扯着自己衣袖的那只手,握紧了站起来,站在那些股东面前。
容瑾第一次感觉到什么叫做没有硝烟的战场。
她知道滕景风在为她争取一份尊重,可是与他的一切相比,自己的所有都显得那么渺小。
原来爱一个人真的会爱到跌落到尘埃里。
可即便如此那又怎样,成为一个尘埃也好,至少能够永远围绕着他。
滕景风一手牵着容瑾,一手伸进西服里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皮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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