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病了,她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无论白天黑夜,她总是能见到许诺和顾思雨,她们浑身是血一左一右跟在她身边,如影随形。
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即便是温文觉保外就医成功的消息都没有能让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抽离出来。
沈牧尘在最近的一次呕血之后被乔远qiáng制留院观察,随后进行了一场手术,术后他一度陷入昏迷,情况不容乐观。 5mu5
而温暖这边,傅谨睿成了陪伴她的常客,他带她去做过几次心理治疗,可收效甚微。
大概半个月后,沈牧尘终于脱离危险,他醒来后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傅谨睿。
两个男人本来只有商场上的那么一点交集,现在因为温暖的关系,见面的时候莫名变得有些尴尬。
沉默良久,最后还是沈牧尘先出声打破了沉默:“傅公子,那天谢谢你,多亏了你帮忙才能那么快找到温暖。”
“用不着道谢,我也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顿了顿,他又毫不避讳地接下去说,“沈总可能不知道,你老婆是我初恋,你懂的,男人对初恋总是有一种不大一样的感情……”
沈牧尘微微点了点头,笑:“如果有可能,以后……温暖也拜托你了。”
傅谨睿一听,不悦地皱起眉头:“你这是在交代遗言?”
“算不上遗言,只是提前做一些安排。”
也许是沈牧尘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实在是太淡,傅谨睿忽然走到窗边,抽了一支烟出来,然后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不介意我抽一支吧?”
沈牧尘还在摇头地时候,他已经动作利索地开了窗,点燃了烟。
虽然开了窗,可烟草地味道还是在病房里弥漫了开来。
沈牧尘本身并不排斥烟味,事实上,因为乔远的严加看管,他已经很久没有碰烟了,一时间烟瘾就这么上来了。
傅谨睿像是洞悉了一切,还不等沈牧尘开口,他已经直接把烟盒和火机丢在了他面前。
沈牧尘也不矫情,拔了一只出来,点了一支。
一口下去,烟草浸润肺部,又化成一个个烟圈。
一支烟烧到尽头,沈牧尘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来:“终于感觉活过来了。”
傅谨睿也不说话,只是自动自发地帮他把烟头丢了出去毁尸灭迹。
“要是被你的那个主治医生发现,我耳朵估计得长茧子。”
傅谨睿说的是乔远,沈牧尘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傅谨睿已经在病房里逗留了不少时间,可他好像并不打算走,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牧尘也不催促,过了半晌,傅谨睿忽的出声道:“这半个多月来,温暖每天都在做噩梦,也不太愿意和人交流。心理医生说她这是典型创伤后应激障碍,治疗是一个漫长而又难熬的过程,根本不可能一蹴而就。”
听到傅谨睿的话,沈牧尘的手掌忽的紧握成拳,眼底涌过无数情绪,到最后却是说:“那就麻烦傅公子多费一点心了。”
这一次,傅谨睿终于被激怒,他根本就不管沈牧尘是不是病患,一手提起他的衣领,恶狠狠地道:“沈牧尘,你把温暖当成什么了,一件可以轻易转让的货物吗?她是你老婆,是个活生生的人,你这么做是在侮辱我,也在侮辱她!我要的女人,我会凭自己的本事去抢,我不需要你的成全和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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