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的去路。
他一言不发,岿然不动。
突然他身形如风一般,从吕玉兰身前离开,来到门口,因为他看到了刚刚进入吕府的乔安龄和宁仪韵。
撩开袍子,言林在乔安龄面跪下:“求侯爷放了吕姑娘。”
看到言林低着头跪在自己面前,乔安龄微怔,宁仪韵也吃惊的愣住。
“求侯爷放了吕姑娘。”言林磕了个头。
乔安龄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悦:“言林,……”
话没说,便觉掌心一痛,他不自觉得看向自己发痛的右手,只见身边的宁仪韵正用指甲发了狠的抠的掌心,抠的他掌心生疼。
他抬眼看向宁仪韵,见宁仪韵眼里的不赞同和期待。
言林又给乔安龄磕了头:“求侯爷。”
乔安龄蹙了眉:“言林,案子已判下,你这是……”
话没说完,掌心又是一阵刺痛,是宁仪韵又狠狠用指甲抠了他一下,抬眸看她,她正在瞪他。
乔安龄叹了一口气,安慰道:“宁仪韵,这案子已经判下,而且是按照李荣北的案子判的。”
两个婆子见言林走开了,对视了一眼,趁机去拉吕玉兰。
吕玉兰已经哭不声来,一双泪目空洞洞的,没了活人的生气。
言林转过头,一双眼发红。
宁仪韵是见过吕玉兰从前模样的,想到一个活泼天真的小姑娘如今这幅模样,心里也越发难受起来。
她在乔安龄耳边轻声道:
“侄女无辜,何至于此?
安龄,你忘了你自己的身世吗?”
乔安龄一怔,随后,神sè一凛,平静的瑞凤眼里,突然涌起了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宁仪韵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片刻之后,乔安龄吐出一口气,朝吕玉兰看过去,又像是在看自己曾经的家人。
“放了她。”乔安龄挥了挥手。
说话这话,他便转身,离开吕府。
宁仪韵看了一眼离开的乔安龄,并没有离开,一会儿她自会找乔安龄再谈谈,现在她还有别的事。
她站在原地,看着言林跑到吕玉兰跟前,推开两个婆子,扶住吕玉兰,扶她坐到旁边的石阶上。
言林从怀中取出一方丝帕,犹豫了一下,将丝帕递给玉兰:“擦下泪。”
吕玉兰目光定定的,似乎还没有从家族巨变中反应过来。
言林垂了一下眼,握着丝帕,慢慢触到她湿哒哒的脸颊,替她抹去脸上的眼泪。
宁仪韵看着言林手里的丝帕,露出来的那小截上,绣着的一朵玉兰,她心下了然。
不过,她也十分疑惑,言林一心忠于自己主子,对旁的事一向淡漠冰冷,什么时候生出这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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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 什么时候回京
片刻之后,言林转过身,大步走到宁仪韵跟前,向宁仪韵深深作揖:“夫人,言林有一事相求。”
宁仪韵点了下头:“恩,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我会安排好吕姑娘的。”
“多谢夫人,”言林说道。
吕府已经被官府没收了,吕玉兰自然不能再住,宁仪韵便命几个衙役在周围找了个民居,租了下来,安排吕玉兰住在里面,随后,她又差遣了个衙役去总督府叫来一个正院里的婆子,让这个婆子到民居里照顾吕玉兰的起居。
安排好这一切之后,时辰也不早了,总督府的马车还停在吕府的门口。
宁仪韵上了马车,乔安龄还坐在马上等她。
宁仪韵勾chún浅浅笑了笑,坐到他身边:“吕玉兰的事情,多谢。”
乔安龄轻轻吐出一口气,淡淡:“你我夫妻,说什么谢?”
“吕家的案子已经判下了,现在临时又临时改了,你如何交代?”宁仪韵问道。
乔安龄默了一默:“无妨,我自有法子的。”
“嗳,”宁仪韵点了下头,握住乔安龄的手:“安龄,方才我提到你的身世,抱歉,是我一时情急之下,才......”
乔安龄反握住宁仪韵的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你的用意我自是明白,你是想让我记起自己的身世,同情吕玉兰,放了她。你说的不错,侄女无辜,何至于此。
“不过,”乔安龄说道,“我生父用吕三不同。”
“你生父是被冤的,而吕三是罪有应得,”宁仪韵道。
乔安龄伸手把宁仪韵抱到怀里:“等江宁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便可以回京,回京之后,我生父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了。”
“嗳。”宁仪韵靠乔安龄的xiōng口。
吕三爷是江宁最大的商户,江南商会的会长,也是反对新任总督的首领。
吕三爷一死,江南反对乔安龄的势力,也随之土崩瓦。
没了吕三爷,乔安龄收拾起李荣北的余孽就容易了很多。
而宁仪韵则在为江宁城珍珑棋馆的事情忙前忙后。
江南富庶,钟灵隽秀,人杰地灵,文人sāo客也非常多,珍珑棋馆一出现便受到追捧,生意好得比京城有过之而无不及。
自从吕玉兰被宁仪韵安顿在民居之后,言林便时有去民居看望她。
言林是乔安龄的贴身护卫,要保护乔安龄的安危,所以一般并不得闲。极少有不当值的时候,他便去看吕玉兰。
宁仪韵有时看见言林回来,嘴角挂着浅笑,有时眼里却透着悲哀,更多的时候,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峻。
她有一次撞见言林从民居回来,便问了言林他和吕玉兰的事情,不过言林三缄其口,什么都不愿意说。
这日得了空闲,宁仪韵便打算也去民居看望吕玉兰,人还没有出府,便有下人来通报,说是宁仪诚来了。
宁仪韵便先在偏厅,见了宁仪诚。
见到宁仪诚,宁仪韵又吃了一惊,只见宁仪诚一身素缟孝服。
“大哥,”宁仪韵关切道,“怎么了?怎么穿了一身孝服?”
“我师傅他老人家去了,”宁仪诚说道,“原本,我们还说着,要带你去见见我师傅。”
“大哥,您节哀,别太伤心了,伤了自个儿的身子。”宁仪韵说道,“快坐下说话。”
宁仪诚在偏厅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我师傅他老人家身子骨一向弱,我也早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没想到来的比预计的还早。所幸,他老人家走的很安详,没有受什么苦,也算寿终正寝。”
“那便好,这样也是喜丧了,”宁仪韵抬头,见宁仪诚虽然这么说,眼里还是有悲哀的神sè掩不住的流露出来。她心里微微叹息,她这个很可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大哥,命运也是坎坷,生母生父早亡,养父入狱,如今师傅也离他而去。
宁仪韵给宁仪城倒了杯茶,递过去:“大哥,节哀。”
“我无妨的,”宁仪诚接过茶杯,说道,“老人家走得安详,我已经也已经把他的后事安顿好了。”
“那大哥日后有什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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