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身孕,身子便容易乏,人也贪睡,早上醒来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
乔安龄去上早朝还没有回来,宁仪韵便在几个丫环婆子的伺候下,梳洗打扮起了身。
走出卧房的时候,一个婆子给过来宁仪韵请安行礼。
“咦?这位妈妈以前不曾见过你?”宁仪韵见这婆子面生得紧,就出言问道。
“回夫人,老奴姓周,是侯爷找老奴来伺候夫人的,”婆子道。
“侯爷为何要找你过来?”宁仪韵问道。
“老奴原是宫里头的嬷嬷,专门为怀了身孕的宫妃tiáo理身子的,”周妈妈道,“如今宫里已好几年没有怀孕的宫妃了,老奴在宫里也没什么差事,侯爷想了法子,让老奴出宫,到定安侯府伺候夫人。”
“原来如此,”宁仪韵应道,皇帝凌晔年事已高,几个皇子都已成年,这几年都没有妃子怀孕,乔安龄就把这个在宫里没有用武之地的老嬷嬷弄了出来,照顾她。
“那日后就请周妈妈多照顾,”宁仪韵说道。
“这是老奴份内的事情,”周妈妈道。
乔安龄给她挑的人,他一定经过仔细甄别,既然乔安龄放心让这个周妈妈照顾她,她便放心让周妈妈照顾她的饮食起居。
不过周妈妈准备的菜单,宁仪韵还是拿过来,看来一眼。
周妈妈呈上来的菜单比较清淡,宁仪韵很满意,她怀孕初期,胃口不好,若是大鱼大rou起的,反而吃不下去。这会儿腹中孩儿还很小,她的身体已足够供给。
宁仪韵思索了一会儿,又加了两个绿叶菜,根据她前世的知识,女子刚怀孕的时候,需要补充叶酸,这个时代没有提炼的叶酸片,只有靠食补了。
“好了,拿去吧,”宁仪韵把改了的食谱还给周妈妈。
周妈妈接过菜单,愣了愣,笑了起来:“夫人这菜单改得好,老奴原以为,夫人会加一些大补的食材,不想夫人竟是加了两道素的。”
宁仪韵失笑:“现在不是大补的时候,周妈妈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按照这个菜单来吧。”
“嗳,嗳,老奴领命,”周妈妈说道。
“好了,我去院子里走走。”
宁仪韵打发走了周妈妈,带着丫环在院子里走动。
她身子一向好,怀了孕反应倒也不大,除了觉得身子容易乏力,偶尔有恶心感以外,没有什么反应,孕吐也没有。
下午,苏芝如来了定安侯府。
“娘,您来了啊,”宁仪韵挽着苏芝如在院子里散步。
“你昨儿派人给我捎了消息,说是有身孕了,我实在放心不下,今儿就来看看了,”苏芝如说道。
“娘,您看我,气sè好着呢,安龄找了宫里头的嬷嬷照顾我,”宁仪韵道。
“宫里头的嬷嬷懂得多,有什么事就问问嬷嬷,”苏芝如说道,“有了身子之后,要千万当心,不要磕着碰着了,对你肚子里孩子不好,对你的身子更不好。”
“知道了,娘亲,”宁仪韵笑道。
“你也别嫌娘嗦,女人家生孩子是头等大事,可别不懂事,小心着,总是好的,”苏芝如说的絮絮叨叨。
“知道啦,娘亲。”宁仪韵歪着脑袋笑眯眯的听着苏芝如唠叨。
这几日,乔安龄除了必要的事情以外,绝不出府一直待在府里。
夫妻二人整日黏在一起。
宁仪韵正在整理丫环们刚刚从枝头上采摘下来的梅花。
“这梅花长的真好,在府里的每个屋子里都chā上一枝,”宁仪韵说道。
“剪子给我,我来剪,你别动这些刀啊,剪子啊,”乔安龄拿过剪刀,帮宁仪韵剪梅花。
“我哪有这么金贵?”宁仪韵失笑。
“金贵得很,”乔安龄道。
“好,好,你剪。”宁仪韵把剪刀递给乔安龄,自己接着整理梅花去了。
整理好梅花,她回头一看见乔安龄手拿着剪刀,举在空中,眉心蹙着,正在发呆。
“安龄,出了什么烦心事?”宁仪韵讶异的问道。
“无事,”乔安龄回过神,应了一句,低头剪梅花。
宁仪韵朝乔安龄看看,心里疑惑,乔安龄性子一向沉稳,寻常小事,他根本不会显在脸上。现在,他不仅蹙着眉,而且还在发愣,显然遇到的不是小事。
她方向手里的梅花,绕到乔安龄的身边,在他耳边说:“说好的,夫妻之间坦诚以待,又想瞒我什么?”
乔安龄摸到她的细腰,顺势在她耳边低语:“为夫在忧心,你有了身子,不能行房,不过向昨日那般,也能慰藉,今儿晚上……”
宁仪韵脸一红,戳着他xiōng口硬邦邦的肌rou:“胡说什么,别打岔,究竟出了什么事?”
乔安龄叹了一口气:“你如今有了身孕,我原本不希望你为了我的事情烦恼。”
宁仪韵道:“那你现在可以说了。”
乔安龄道:“还是为了卢修远的事情,还有我的身世。”
乔安龄在院子了环视了一圈:“我们回屋子说。”
“好,正好我也不想待在院子里,院子里待久了,就觉得冷,”宁仪韵道。
“恩,回屋子。”
卧房中,银丝碳烧得通红,屋子里很暖和,宁仪韵解下披风搁到一边。
乔安龄挥退了所有的下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宁仪韵说道。
“恩,”乔安龄点头,“我是和顺郡王之子。我生父带罪身亡,我也应该是已死之人。”
------题外话------
好像有点卡文了……
第269需要三样东西
“怎么了?”宁仪韵问道。
“卢修远正在查我的身世?”乔安龄道。
“他知道了?”宁仪韵讶然。
“应该只是有所怀疑,知道这件事的人基本都已不在人世,活着的都不可能告诉卢修远,”乔安龄说道,“当年也未曾留下什么证据,卢修远至多是从什么蛛丝马迹上,对我的身世有所怀疑。”
宁仪韵点头道:“那便没事,只要没有确凿证据,卢修远就算说破了天也没用,何况他现在只是有所怀疑。不用太担心。”
“恩,”乔安龄应道,“我思量着,将当初的痕迹再摸排一遍,不能留下任何可疑之处。仪韵,你问我,我便如实相告。此事,我会处理妥当,你不要忧心,免得伤了身子。”
“恩,我心里有数,”宁仪韵笑道,“再说,既然你已经有所察觉,一定会妥善处理,我还担心什么?”
乔安龄见宁仪韵柔美的笑容,心中烦心也去了大半。
卢府的正厅。
卢修远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递出去。他权倾朝野,能让他这么恭敬对待的,一只手就能数出来。
“小王爷,屋子里没有旁人了,这正厅周围三尺内,也不会有人。小王爷放心,您说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耳,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坐在卢修远的对面,正是七皇子凌原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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